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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頻】《杞國紀》最新章節(jié)第5章在線閱讀

2021-02-09 15:46:44 作者:留明月
  • 杞國紀 杞國紀

    百年來,杞國資源衰竭,歷經(jīng)戰(zhàn)亂。一日,在已故大將軍列兵權(quán)墓前,守墓人姜若夜意外重逢失蹤多年的叛黨首腦鄭魂,時過境遷的二人由敵對立場轉(zhuǎn)為合作,更與杞國第一劍客楊秀并肩作戰(zhàn),共同守護杞國的未來。隨著列兵權(quán)死而復生,杞國大地產(chǎn)生遽變,姜氏先祖與天外惡龍之間一場延續(xù)千年的神秘賭約將迎來最終的結(jié)果……而繼任杞國之主的明帝鄧昭,更在暗處反復謀算著姜若夜、鄭魂、列兵權(quán)、楊秀等人的內(nèi)心。

    留明月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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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國紀》 章節(jié)介紹

《杞國紀》是留明月執(zhí)筆的一部男頻小說,在同類型小說中,這部小說的優(yōu)秀程度可以說是所向披靡,令對手望其項背。小說《杞國紀》第5章內(nèi)容概要:術(shù)法室的石門緩緩開啟,十歲的女孩,習慣性地在進門的時候朝先祖石像行跪拜之禮,隨后她站起身,走到一邊的石榻.........

《杞國紀》 第四章 夢蕩心沉 在線試讀

術(shù)法室的石門緩緩開啟,十歲的女孩,習慣性地在進門的時候朝先祖石像行跪拜之禮,隨后她站起身,走到一邊的石榻上,開始一天的心法練習。

她是那么地專心致志,心無旁騖,其他一般大的孩子斷沒有這樣的定力。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女孩練完了一套心法,終于睜開眼睛喘了口氣。環(huán)顧熟悉的石室,每一絲每一毫的痕跡都是那么了然于心,這間術(shù)法室,從記事起就占據(jù)了自己大部分的時間,是獨屬于她——姜氏嫡女若夜的術(shù)法室。

橙紅色的夕陽光線,透過高墻上的窗子照進石室,在對壁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光影,女孩下了石塌,默默走到先祖石像前,出神地望著那美麗圣潔的面龐。那是姜氏第一代祀命宓光,若夜自小最崇敬的人,一個為了扭轉(zhuǎn)杞國命數(shù)而以性命相搏,最終制服了天外惡龍的傳奇女子。因為她的犧牲,杞國得到來自惡龍的強大能源,宓光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將杞國的資源衰竭延遲了整整一千年。

宓光的傳說,件件都令小若夜著迷,尤其是一個世代相傳的預言,當千年后惡龍的能源竭盡,姜氏會再次誕生一名延續(xù)杞國命脈的祀命,那是宓光的轉(zhuǎn)世。

于是,若夜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必須繼承宓光先祖的遺志,在千年后的這一世,再續(xù)杞國地脈。實際上,在若夜出世前的五十年間,杞國的環(huán)境已然發(fā)生急劇的惡變,天災頻繁,資源匱乏,各地戰(zhàn)事紛亂,太微王朝的統(tǒng)治日漸風雨飄搖。

而作為第一大祀命家族的姜氏,也面臨長祀命逐年老去,各房膝下皆有子無女的窘迫局面,祀命家族的男子能承接家業(yè),卻無法繼承來自先祖的靈力。在這種情況下,為了家族世代傳承的榮譽和國家的命數(shù),整個姜氏都背負著極其沉重的壓力,直到若夜的呱呱墜地,才讓多少人放下了心中大石!

據(jù)說,當虛弱的母親接過產(chǎn)婆懷中的若夜時,當場便忍不住痛哭失聲。

石室里越來越黑暗了,最后一縷陽光也斂去之后,只管望著石像出神的女孩才點燃了蠟燭,準備行最后的跪拜之禮再離開。就在燭光乍起的瞬間,不可思議的事發(fā)生了,她分明看見石像的眼里流出了滾燙的熱淚,一滴一滴打落在自己的手心。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暈眩,最后失去知覺。

恍惚之間,又是一個夢。

在遺世獨立的雪雋峰,草廬的竹籬外圍,一名白發(fā)蒼蒼的拄拐老者傲然而立。

長祀命拉著若夜冰涼的小手,殷切叮囑著小若夜要好好照顧自己,聽師尊的話。清晨的凜凜冷風,卷裹著漫天大雪,掩蓋住漸行漸遠的姑母的背影……老者冷冷地看了若夜一眼,轉(zhuǎn)身走回草廬,若夜緊跟上去,不多話,也不多事。

從今天起,五年之內(nèi),不得離開雪雋峰,不得有哭聲,不得思念親人,如此,你的惡疾才有五成的治愈機會,明白嗎?

平靜的、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從老人的口中發(fā)出,若夜強忍住心中的恐懼和想哭的念頭,懂事地點頭。

從此每日早起,跟隨師尊練習強身之法,一日只食一餐,午后背誦比家族術(shù)法還艱澀百倍的古怪經(jīng)文,學習如何更準確地測算天機,還要自己洗衣做飯,擔水劈柴……諸如此類,每日都是繁忙不已。

師尊不茍言笑、喜怒無常,每日除了教學和治療以外,師徒對談不會超過十句話,然而有時候小若夜會從他偶爾正視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一絲莫名的期待與贊賞。

那種眼神,并不與她多背了幾遍經(jīng)文、提早學成了幾套術(shù)法之類的成績相關(guān),那種眼神,就像……對了,有幾分像族人瞻仰宓光先祖的圣像時一般。

那一日黃昏,夕陽紅得刺眼,雪雋峰頂頭一回出現(xiàn)落日與大雪并存的絕美景象,已在雪雋峰平穩(wěn)度過第五個年頭的若夜,一路贊賞著奇景,心情因即將下山返家而說不出地雀躍。

從山腰擔柴歸來,剛走進門,拂去一身的雪,一抬頭……卻只見到一雙冷冽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那眼神鋒利如刀,任誰見了都會心頭打個寒顫。

“若夜,這是你的師兄,列兵權(quán)。從今夜起,他就是你的丈夫?!?/p>

師尊拋下這樣無情無緒的一句話,便走出門去,砰地一聲帶上房門。

丈夫?師兄?

若夜呆了半晌,才自這突發(fā)事件中反應(yīng)過來,不由得又驚又怒。

師尊的玩笑未免開大了!祀命的婚姻是非同小可的國家大事,豈能任由個人自行做主?況且,對眼前這個人,自己第一眼就沒有好感。

“你,就是師父收的女弟子,姜若夜?”眼前的軍裝少年傲然而立,身形筆直,一手輕扶懸掛腰間的軍刀,晶亮的眸子瞪著若夜。

若夜本能地往后退一步,道:“為何我從沒見過你這個師兄?”

“我從軍五年,你上山,正是我下山?!?/p>

列兵權(quán)說著,竟將軍刀解下,啪地按在桌上,隨即他開始動手解自己軍服的扣子,并沉著地走向若夜。

若夜一連倒退三步,險些撞到門上,整個人強作鎮(zhèn)定:“且慢,請你先考慮這樣做的后果。”

“你難道沒聽剛才師父說什么?”列兵權(quán)完全不理會若夜,出手剛猛迅捷,幾招之間便輕松將她制服。

若夜不是沒有武功的弱女子,此刻纖細的手腕卻被他一雙有力的大手握得生疼。

“放開我。即使要我嫁你,也得讓我明白是為什么?”若夜既不服輸,也不露出半點恐懼和屈服之意。

“師父的安排絕不會錯,你我照辦就是?!绷斜鴻?quán)面無表情說道,卻并沒有再進一步做什么。

“荒唐,你可知我的頑疾已然痊愈,后日便要下山,不久將成為祀命司的首席祀命……”

“我會有足夠的資格娶你,這點你不必考慮?!绷斜鴻?quán)打斷她的話,他沒耐心啰嗦下去,伸手就想解開若夜的外衣。

“那你錯了。歷代祀命必須守身如玉,如果你還想要前途,就放開我?!比粢沟穆曇粢褞е黠@的顫抖,內(nèi)心害怕至極。

列兵權(quán)聞言果然略有遲疑。卻聽得門外傳來一聲冷漠而嚴厲的斥責:

“我徒,牢記為師之言!想要成就霸業(yè),你必須得到姜若夜之力?!?/p>

“師尊,您這樣對待若夜,太不公!”

若夜大喊一聲,掙脫列兵權(quán)的手,用力拍著被關(guān)緊的門,再也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恐懼和慌張。

“若夜,該是你報恩的時候了。過了今夜,你可以繼續(xù)祀命之路?!?/p>

在這句話之后,無論若夜怎樣苦苦哀求,也未能再得到任何回應(yīng)。

師尊言下之意還不夠明白么?他們需要做的,僅僅只是男女交合,甚至連婚姻都不是必須,這對心高氣傲的若夜來說,是何等的恥辱!

耳畔忽起風雪之聲,時遠時近,列兵權(quán)的身影幻化成了無數(shù)把鋒利的軍刀,直沖自己飛來……眼前一晃,世界一片空白,好像自己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叫做雪雋峰的地方。

太微宮正殿。

新晉大祀命的姜若夜,莊嚴行至入口,通報過后,她首次覲見了國君與兩名佐政王,烈王與圣王。

此外,首次見到了聞名已久的天紀司都督君仲治。

他們兩人幾乎是同時進位,都被認為是杞國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賢者,果然一見如故。

那一次的覲見,通過姜若夜的推薦,列兵權(quán)正式結(jié)識了圣王,并從此深得賞識,平步青云。

若夜以為,這樣做就算扯平了自己和列兵權(quán)之間的糾纏,還清了那一夜他沒有侵犯自己的那一點可憐的恩情。

師尊死了。

一輪血色殘陽,映照著亙古悲涼的雪雋峰。

在那嶙峋至高處的獨日巖,枯瘦的老者斜倚古松,用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神色,默默俯瞰著杞國山河……聞訊趕來的列兵權(quán)和姜若夜,只能無言地跪在一旁,陪伴著氣盡力空的老者,眼睜睜看著他在最后狂亂的笑聲中緩緩閉上了雙目。

對于獨日老人神秘的一生,世人所知甚少,包括他的兩名徒弟在內(nèi)。

皚皚白雪,千里葬枯骨。

突然間,所有熟悉的人們都在爭先恐后地問著自己,獨日老人是誰?列兵權(quán)是誰?你是誰?姜宓光又是誰?

那年狼煙遍地,鄧昭將列兵權(quán)的尸體帶回王城。

水火不侵、刀槍不毀的梟雄身軀,令眾人除了驚詫之外毫無辦法,于是強舉祀月祭,得到了神明之意。

將列兵權(quán)葬入雪雋峰的那一刻,若夜已經(jīng)感覺到,或許自己的命數(shù)也將在不遠的未來走到盡頭。

這是她的選擇,編織了一個小小的謊言,瞞盡了杞國上下。

其實蕩蕩紅塵間,誰人不懼死?

這一天終究是來了。

傍晚時分,分發(fā)完瘟疫藥方的若夜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雪雋峰,發(fā)現(xiàn)列兵權(quán)的墓再度異動,若夜起初不以為意,照常驅(qū)動靈禱,然而這一次卻不奏效。

半個時辰過去,她心力交瘁,異動卻越加暴烈,就在她再也支撐不住,頹然倒地的一瞬間——

一條參天巨龍,沖破列兵權(quán)的墓飛騰而出。

巨龍盤旋在天際,咆哮,嘶吼,示威……仿佛在發(fā)泄壓抑千年的威能,仿佛在宣告一種絕對的統(tǒng)治和占領(lǐng)。

不知為何,片刻之后,龍形開始渙散。

她抓準時機,豁盡全力加強靈禱,緩緩將龍氣收回了墓中。當最后一點龍氣斂入封印,她已形神俱衰,只感眼前一黑,仿佛有什么東西從自己身上脫離而去。

額心一暖,若夜睜開迷蒙的雙眼。

眼前只見一張硬氣的臉,在昏黃燭光的映照下流露出關(guān)懷的神色,是鄭魂,他手中還捏著一方熱巾,原來正在替自己擦拭額頭的冷汗。

若夜心想,原來我還活著。

她不能動彈,也無法言語,只有夢中一幕幕包裹著謎題的往事,還在眼前恍恍惚惚地重演著。

若夜的身軀微微顫抖。

“不要說話,你需要靜養(yǎng)。天大的事也等身體好了再說?!编嵒昕闯鏊纳癫粚?,那雙晶瀅的眼里閃爍著不安,雪白的面頰也因整夜的噩夢而更加蒼白,沁出了泠泠冷汗。

若夜閉上雙眼,努力調(diào)和氣息。

昏暗的燈下,鄭魂安靜地守在若夜的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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