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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不離婚(主角寧悅胡成)大結(jié)局第7章閱讀

2021-02-07 07:48:19 作者:姬流觴
  • 你為什么不離婚 你為什么不離婚

    在這樣的社會里,離婚是最容易的,也是最艱難的。因為,它是有代價的,能瀟灑離開的女人都是有資本的。當(dāng)你一無所有的時候,當(dāng)你對生活還抱有希望的時候,當(dāng)你還有責(zé)任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離婚只是一個遙遠(yuǎn)的目標(biāo)。尤其是女人,要面臨更多的難堪和絕望?;橐霰M頭,潦倒的女人能不能體面的結(jié)束它?

    姬流觴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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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不離婚》 章節(jié)介紹

《你為什么不離婚》是當(dāng)代網(wǎng)絡(luò)作家姬流觴的一部小說,全篇小說行文舒展自如,自然灑脫,從不拖泥帶水,可以說是一部成功之作!《你為什么不離婚》第7章內(nèi)容概述:寧悅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自己的父母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曾經(jīng),她很怨恨自己的父親。父親在.........

《你為什么不離婚》 第7章 心魔 在線試讀

寧悅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自己的父母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

曾經(jīng),她很怨恨自己的父親。

父親在一家國企做銷售,從小家里的條件就比別人家好。高中原本上的好好的,突然被送到了國外,卻在機(jī)場被人攔下。后來爸爸就蹲了監(jiān)獄。

都說樹倒猢猻散,但她那個搖搖欲墜的家卻因為父親的入獄,又重新粘合起來。

媽媽是中學(xué)教師,極好面子且能干的人。家里出事以后一度失去了工作,那時人們都不屑于去私立,無可奈何的媽媽憑著自己優(yōu)秀的工作履歷,去私立學(xué)校當(dāng)老師,掙錢養(yǎng)家,一做就是一輩子。

寧悅也因此轉(zhuǎn)到私立,成為一名所謂的“貴族學(xué)生”。但沒人知道,她的學(xué)費只交了一年,后邊是全免的。這是她媽媽用工作向?qū)W校爭取的“待遇”。

那時,媽媽總說爸爸是冤枉的。家里沒有懂法的人,被人陷害了也不能伸冤。寧悅記得,媽媽總是對著她說,如果不是為了你,我一定天天上訪,替你爸爸洗冤。你要好好學(xué)習(xí),這是你欠我倆的。

大學(xué)寧悅選擇了法律專業(yè),而且學(xué)的很好。那個“欠”字,已經(jīng)深深的烙在心里。

爸爸坐了三年牢,然后保外就醫(yī)。接他出獄那天,只有寧悅和媽媽兩個人。所謂的朋友,所謂的情人,都消失在高墻外呼嘯而過的風(fēng)里。

那時候家里已經(jīng)一貧如洗,出獄的父親除了一身傷病,只剩滿腹牢騷,沒有任何可以貢獻(xiàn)給家庭的。在外面,寧悅的媽媽除了正常上班,還兼著許多課外班,以及私教。在家里,寧悅媽媽要完成永無止盡的家務(wù)和應(yīng)付一個時常醉醺醺生不如死的男人。

即使這樣,寧悅的媽媽也從沒提“離婚”兩個字。

高考結(jié)束后,寧悅找了個爸爸不在的時候和媽媽聊天,說著說著就哭了。她讓媽媽離婚,這樣過太艱難了!

媽媽說,離婚就能比現(xiàn)在好么?我是老師??!出去了人家讓你教孩子,一說你離婚的,誰心里不嘀咕點兒?你爸犯的錯再大,別人看我,那是不離不棄有情有義的好人。離了婚,不管他是什么樣的男人,我就是那個不能共患難的白眼狼。你記?。哼@個社會,對女人從來不公平。而婚姻,就像羽絨服。什么時候脫下去,取決于外界的溫度,你的感情,從來不會排在第一位!

那是寧悅第一次聽到媽媽如此講婚姻。愛情和婚姻,原來不是一回事!婚姻的背后,是女人的社會價值,是養(yǎng)家糊口的基本要求,是托起生之艱難的平臺!也就在那時,寧悅有個滑稽但無法拋棄的想法,婚姻之于女人是一艘航行在海上的船,女人就是這艘船上的老鼠,她和這艘船生死相依,但如果船真要沉了——按照媽媽的說法,逃跑也是必須的!

寧悅的大學(xué)是在勤工儉學(xué)和獎學(xué)金,還有各種打工中讀下來的。她還沒有就業(yè),媽媽就因為過度勞累病倒了,此時的爸爸似乎才清醒過來,然而木已成舟,他的身體并不比媽媽的更好。

所以,寧悅的就業(yè)很簡單。她回到家鄉(xiāng),只做了三個月的律師助理,就開始自己接案子,乃至搶案子。她要掙錢,掙足夠的錢,可以為父母治病,可以請好的護(hù)工照料他們,可以為他們創(chuàng)造舒適的居住環(huán)境,可以讓他們安心的頤養(yǎng)天年。

她做到了,拼命的、做到了。她很高興,就像楊白勞突然有一天還得起債務(wù)了。她興奮的做下去。即使結(jié)婚以后,她也毫不放松的工作著,忙碌著。一直到父母相繼離開,她才突然發(fā)現(xiàn),掙錢的全部意義消失了!

這時,胡成說,咱們結(jié)婚吧!

一個家消失了,另一個家出現(xiàn)了。

那么,上船吧!

看著凌晨窗外昏沉沉的天空,寧悅輕拍著被噩夢嚇著的孩子。聽著沉沉的鼻息再次響起,才稍微活動一下酸疼的手臂。她想起了父母,更多的是想起了自己那段打拼的歲月。

她從來沒有主動的想過要作出怎樣驚天動地的事業(yè),她只是被命運推上了一條快速路,身不由己的狂奔。如果不加快速度,那些疾馳而過的名叫困厄的大車就會毫不遲疑的從她身上碾過。

一跑便是那么多年,而剎車又來的那樣突如其來。她甚至覺得,自己的抑郁可能就是轉(zhuǎn)換的太突然了。她從車子里被甩飛出來,落到了另一輛不同速度的車上,暈暈的,始終找不到北。

寧悅對著黑暗張了張嘴。卓浩說我放棄了自己想要的?錯了!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愛情,是青春的夢。時間飛馳,晝夜交替,總有夢醒的時候。

人生過了一半,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為什么活著?

寧悅笑了,無聲的扯動嘴角。旋即,又是眼淚涌了出來。

高興時,眼睛很大,裝得下整座森林;傷心時,眼睛很小,容不下兩行淚水。

不養(yǎng)兒不知父母恩,但是不為人妻不知道母親的心。這樣的夜晚,寧悅腦子反復(fù)想著就是媽媽的那句話,這個社會,對女人永遠(yuǎn)是不公平的。

所以,您不離婚。留著一件體面的千瘡百孔的大衣。

我呢?

或者就像新聞里的那個香港女人,守著在外面花田酒地的老公,熬到男人老死,立刻繼承全部家業(yè),過完富足也所剩無幾的后半生?

又或者,我離婚?是像《我的前半生》里的夏子君,還是門外那個不知所蹤的保潔員小崔?

寧悅昏沉沉的想著,男人不可靠,夏子君只是女人YY而已,小崔才是真實的,而且,自己像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離婚后子淵的生活會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

他是一定要跟著自己的。窮困潦倒?艱難求生?聚少離多?倚門盼母?

這一切都取決于寧悅怎樣重新融入社會。是體面?是踉踉蹌蹌的?她不知道。

在沉入睡眠的最后一刻,寧悅模模糊糊的想,媽媽維持一場婚姻是為了維持社會對她的信任,我呢?我維持這場婚姻,除了孩子,還有什么?

“天對地,雨對風(fēng),宿鳥對鳴蟲……”書房里,胡子淵稚嫩的聲音悠然的響著。寧悅一邊聽,一邊走神。

昨天晚上想通的許多事,現(xiàn)在都變得模模糊糊。好像另外一個人用這個軀殼做了一件事,天亮后還給她,卻格式化的不徹底,留下些蛛絲馬跡徒惹煩心。

她依然傷心,依然心痛,依然想著那個對自己溫柔的人怎么就能把同樣的溫柔給了別人,依然在痛到無法自拔時,不由自主的看向窗外,想著瞬間的解脫。

醫(yī)生說不用吃藥了,但并不是說她好了。她想,自己這個病,大半都是心病。

胡子淵的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下來,但是也沒有跑過來纏她。桌上擺著的名偵探柯南的漫畫吸引了他,正一頁頁的翻著看。不知道能不能看懂,但好歹,有了自主性。

也許,真到了該出門的時候了?

可是,離開社會那么久,還能回去么?

算上備孕,懷孕和照顧孩子的時間,她幾乎已經(jīng)十年沒有工作了。

“這個社會,對女人,從來都不公平?!?/p>

門開門關(guān)。胡子淵興奮的跑出去喊著:“爺爺!——爸爸!”

接下來是父子歡呼的聲音。

寧悅跟著出門,發(fā)現(xiàn)胡成回來了。下意識的看了看表,上午十一點。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跟著胡成一同回來的爺爺把剛買回來的菜交給廚房里的奶奶,帶著胡子淵去一邊玩。看神色,他已經(jīng)知道胡成回來的原因。

這么多年,寧悅早就習(xí)慣卻仍然會時時感到不舒服:當(dāng)胡成做出什么決定的時候,她一定是最晚知道的那個;而且,從來不是商量的對象,只是被告知而已。

剛結(jié)婚的時候,每每胡成和他父母關(guān)在臥室里說話,自己推門進(jìn)去,再熱鬧的聲音也會戛然而止。他們臉上的意猶未盡,愈發(fā)使寧悅像個莽撞的闖入者。而一旦她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又會響起戚戚查查的聊天聲,這聲音帶給寧悅的除了尷尬更有一種說不清的屈辱。

為了表明自己對他們并無企圖,寧悅索性問都不問,也刻意避開。慢慢的,就成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唯一的好處,就是他們也不會干涉或者打聽寧悅的事情。

這一次也不例外。

“你把這幾份文件填一下。簽個名就行?!焙纱颐︻I(lǐng)著寧悅鉆進(jìn)書房,“趕緊簽,我還得走?!?/p>

“什么東西?”寧悅信手翻開,一張張看。多年法律工作的習(xí)慣,讓她對簽字很敏感。

“我把房子抵押給銀行,貸點款。”胡成隨隨便便的說。

寧悅手上一停,耳邊轟隆一聲炸雷,讓她斷了所有的思緒。

等到眼前重新看到那堆黑白的螞蟻后,發(fā)麻的手腳幾乎支撐不住身體。寧悅慢慢坐進(jìn)椅子,長長的的喘了口氣。

胡成洗完臉過來,看寧悅沒簽,不悅的問:“怎么沒簽?筆呢?用我的?!闭f這遞過來一只簽字筆。

金屬的筆桿上還帶著身體的溫度,落在寧悅的手里卻像火炭一般熾熱。寧悅沒拿住,當(dāng)啷啷落在桌子上。她的聲音也找了回來:“怎么回事?做什么用?”

“我跟朋友一起做一個項目,公司發(fā)展的挺好?,F(xiàn)在需要增加注冊資本,我實在沒辦法了,先把咱家房子抵押一下。你放心,我那個公司業(yè)務(wù)發(fā)展很好,到了年底,我就給你換別墅!”

“你不在公司做了?”

“在。不過也快辭職了。這邊一上軌道,我就辭了它?!?/p>

“什么時候成立的公司?”

“半年前吧。”胡成有些不耐煩,“怎么了?突然問這么多?”

“這件事,你跟誰商量了么?”寧悅的胸口好像壓了一塊巨石,然后又被人在喉嚨里塞了一團(tuán)狗毛,每說一個字都仿佛用盡全身力氣。

“當(dāng)然商量了,我爸我媽都同意?!焙珊茏匀坏恼f。

寧悅忽然松了口氣,脫口而出:“是啊,房子是他們買的。你,商量的對。”

胡成這才覺察不對,拍了拍寧悅的肩膀:“這事兒只是暫時的,我跟他們商量也是為了拿出房產(chǎn)證。你別介意!等我買了別墅,房產(chǎn)證就放你這兒,??!快點簽吧?!?/p>

寧悅低頭看了看簽字欄的上方:“配偶知情同意書”。

“先放著吧,我需要想一下?!?/p>

“誒,為什么?”胡成道,“我都跟銀行約好了。”

寧悅看看門外沒有人,才正色道:“你辭職創(chuàng)業(yè)我沒意見,但我們結(jié)婚已經(jīng)十年了,你父母買房子付的首付,但每年的還款是我們婚后的財務(wù)收入支付的。所以,我對房子也有權(quán)利。放這里給我一個晚上想一想,總不為過吧?”

胡成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寧悅的神色:“你平時不是這樣的。房子的事情——你生氣了?”

寧悅?cè)嗔巳囝~角:“沒有。今天跟鄰居們聊天,說起幾個創(chuàng)業(yè)失敗的。你創(chuàng)業(yè)可以,但不能不留后路。子淵還小。”

“你還是不相信我!”胡成干笑,“我給你透個底兒,一年前我做業(yè)務(wù)的時候,認(rèn)識了現(xiàn)在的合伙人。他有技術(shù),但是沒錢。我算不上有錢,但是我懂市場,也能弄到點錢。所以,我很有信心把這個公司開起來。你放心,再給我一年的時間。不僅把現(xiàn)在的房子弄回來,還能再買一棟大house?!?/p>

寧悅勉強(qiáng)笑了笑:“行啊,讓我再想想。明兒答復(fù)你?!?/p>

胡成臉色沉下去,薄薄的嘴唇微微抖動了一下,卻沒說什么。站起來嗯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當(dāng)晚,又是徹夜未歸。

寧悅已經(jīng)習(xí)慣了。四年,就是死個人,悲傷都能散,何況只是夜不歸宿!

坐在書房里,寧悅的兜里沉甸甸的。那是手機(jī)的分量。其實,她落在嘴邊的話并沒有說出來。當(dāng)時,她的手插進(jìn)兜里,攥住手機(jī),很想就那么掏出來。把那段胡成和某人尋歡的視頻讓他看,告訴他就憑這個也不能抵押房子!

發(fā)來視頻的是胡成之前的一個女友。她告訴寧悅胡成又回來找自己了。這是她的本事。

寧悅當(dāng)然記得,胡成跟她分手時,這個女人也找過自己。自己曾經(jīng)說過,胡成已經(jīng)回來了,如果她能再把他從自己身邊拽走,那是她的本事。

不過一年,就被打臉。

但是在胡成告訴她公司的事后,寧悅就明白那個女人的本事在哪里了:她好像在某個挺有名的投行工作。也許不能直接給胡成投錢,但手里的資源人脈足夠幫胡成了。

胡成身邊的女人都是功能性的,即使無聊如自己,也有滿滿的設(shè)定:養(yǎng)子奉老,維持家庭。

沖動能克制住的時候,就說明想到了更多的東西。比如這個女人的事,胡成大概還以為她不知道他們復(fù)合了吧?那就讓他繼續(xù)以為去吧。

你有哪些牌,能這么輕易的翻給人看么?

至親至疏夫妻。因為愛情耽誤的時間,需要一點點的搶回來。她可以忍,因為不愛的時候背叛就沒有那么難受。她可以等,因為她在乎的寶貝沒有受到半點委屈。

為什么不離婚?不是不離。

到可以離的時候,自然就離了。

媽媽說了,想明白了,就安安靜靜地走開。那些鬧騰歡的,不是想不明白,而是不想離。

我不同意。

第二天早上,寧悅對匆匆趕回來的胡成這樣說。

胡成幾乎暴走,然后寧悅笑了。她甚至輕輕的挽住了胡成的胳膊,用略帶撒嬌的口氣戲謔的說:“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p>

“什么條件?”胡成有點陌生的看著眼前的寧悅。那個微笑的眼角眉梢,好像有什么東西分外刺眼。

寧悅松開手:“子淵大了,爸媽也能帶,我要出去工作?!?/p>

胡成松了口氣:“就這個??!去吧去吧!誰也沒攔著你!”

寧悅輕輕翻了個白眼:“我要是自己找,還用這么費功夫?昨兒我閑著沒事就想,這么大事兒,總得讓我刷刷存在感吧?好歹你也為我出出力,也顯得這抵押房子是件大事兒。”

胡成挑眉。

寧悅道:“你幫我找份工作。不介意我年齡大,可以早點下班接孩子,孩子生病可以隔三差五請假;工作不要太累,必須不能出差。薪水無所謂,職位不要求。大概就這些,你看怎么樣?”

胡成冷笑:“要有這樣的好工作,我自己就去了,何必給你找。”

寧悅道:“你不肯做的。保潔或者保姆都可以。我倒是想做,怕給你丟臉哦,胡總!”

胡成好面兒,雖然不是公司的什么老總,卻在外面喜歡聽人叫他“胡總”。

胡成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要是我找不到呢?”

“這就看你了。看你的人脈是偏向幫我找工作容易些,還是偏向融資方便些?”

寧悅不知道那個女人怎么幫的胡成,但既然需要胡成抵押房子,想來出力也艱難。如果找到工作,房子抵押出去她也不懼;如果真的沒工作,她不介意在這件事上和胡成拉鋸!

隱隱約約,寧悅已經(jīng)把這套不完全屬于自己的房子,當(dāng)成最后的底線,抵擋著因為胡成出軌帶來的重重危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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