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靈擺渡》 章節(jié)介紹
《怨靈擺渡》是作者月下寸芒的一本懸疑小說,月下寸芒才思敏捷,點石成金,以至于達(dá)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对轨`擺渡》第6章內(nèi)容介紹:都說要是有兩個姑娘為了同一個男人大打出手,是這個男人的福氣,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但也有人說,這只是吃瓜不嫌事大的旁.........
《怨靈擺渡》 第六章 相公相公相公 在線試讀
都說要是有兩個姑娘為了同一個男人大打出手,是這個男人的福氣,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但也有人說,這只是吃瓜不嫌事大的旁觀者想法,當(dāng)你真正成為被兩女爭搶的男人才能體會到個中苦楚。
我,陳毅,一個十八歲的農(nóng)村小伙,長相普通家境平平,從來沒體會過被女人喜歡的感受,更被提被兩個女人同時喜歡了。
但現(xiàn)在,我覺得我大概是體會到了。
喜悅?
開心?
激動?
為難?
不,我只覺得毛骨悚然。
院子里。
兩個大紅嫁衣的女鬼。
一個罩著紅蓋頭凄凄慘慘戚戚,一個嬌羞嫵媚你儂我儂情正濃。
一對爺孫。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娃子,你這是咋回事?”
“……”
“娃子,爺爺我活了大半輩子,見過有男人身邊跟著好幾個女人,但還從未見過誰家配陰婚也能配兩個。”
“……”
“娃子,你跟爺爺坦白,你究竟惹了多少陰緣?”
“……”
“娃子,除了陰緣,有沒有陽間的姻緣?”
“……”
真的。
不是我故作沉默。
只是除了沉默,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么。
我爺爺問我的這些問題,我也想知道答案。
“相公,春宵苦短,我們快進(jìn)去吧。”
江小悅想拉我進(jìn)屋,但她畢竟只是個女鬼沒有實體,稍一用力的后果也只是手從我胳膊穿過,似霧如光影。
我不動,她就拉不動我。
“相公,妾身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嗎?”
紅蓋頭下傳來的聲音很好聽也很幽怨,讓陳毅有種辜負(fù)癡心人的負(fù)罪感,幾乎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相公……”
“相公、相公……”
這象征著親密的稱謂,一聲聲的鉆入我耳朵里,就像是唐僧的緊箍咒,弄的我苦不堪言,但我連話都不敢說。
這兩個人,雖然都喊著我相公,但這是兩個女鬼??!
要是說錯了話,觸怒她們可怎么辦?我求助似的看向我爺爺,我爺爺看著則她,眉頭擰的很緊。
“姑娘,能否說一下,你為什么喊我這孫兒喊作相公?”
“妾身是他妻子,在三日前就已經(jīng)圓過房了,妾身不喊他相公,還能喊他什么?”她說著,“妾身不懂,相公明明已經(jīng)和妾身圓房,怎么今日又要娶別的姑娘?相公若是覺得妾身一個人伺候不好想要納妾,也大可以和妾身商量,為什么要瞞著妾身?!?/p>
如泣如訴,如怨如慕,連陳毅自個兒聽了,都替自個兒感到不恥。
簡直是陳世美在世。
我爺爺比我更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眉頭擰的更緊了,而我則睜大了雙眼:“你說我三日前已經(jīng)和你圓過房?”
“相公連這兒都忘了嗎?妾身明白了,一定是妾身那晚上忤逆了相公讓相公不高興了,妾身知道錯了,相公給妾身一次機(jī)會好不好……”
在這瞬間,像是有道驚雷轟的一聲在我腦袋里炸開。
怪不得那個晚上,
明明先說不急這一時,之后又將我喊醒梅開二度。
明明先前是似水般的溫潤,之后卻如雷霆般的暴雨。
明明先前的紅蓋頭從未揭下,之后卻一個翻身悄然飄落。
這前后反差,我先前從來沒細(xì)想過,畢竟之前我只當(dāng)是場春夢而已,夢里那來這么多邏輯?
但這夢里春宵,既然不僅僅是夢,就顯得太奇怪了!
難道鬼,也有精神分裂?
我看著她的紅蓋頭,忽然一怔,急忙道:“你能不能把紅蓋頭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臉?”
“妾身從頭到腳,從里到外,不管是心還是皮囊,都屬于相公,區(qū)區(qū)一張臉,怎么會不敢給相公看呢?”
她伸手摘下了紅蓋頭。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我爺爺苦笑不已:“爺爺,你說這陰緣是四目相對定下來的,沒騙我吧?”
爺爺點了點頭后,我看向摘下紅蓋頭的她。
她的臉我只見過一次,但卻記得很深很深——恬靜、安詳,栩栩如生,就仿佛她那時只是睡在了棺材里。
到這會兒我終于明白了。
怪不得我在江小悅的棺材里看到的臉和江家掛在靈堂里的江小悅遺照根本對不上,原來棺材是江小悅的棺材,但我看到的臉——是她的臉。
“那就是了,她才是和我定下陰緣的人,爺爺你弄錯了?!?/p>
我爺爺在錯愕之后,是滿臉凝重。
“姑娘,這事兒錯在我這個糟老頭子昏了眼錯點鴛鴦譜,跟我孫兒沒有關(guān)系,你要怪,就怪我吧?!?/p>
上錯花轎嫁對郎是喜事,但看錯新娘娶錯人就不一樣了,何況這娶錯的還不是人,問題大了去了。
我很怕,怕的腿都在抖,雖然她很漂亮,嫁衣似火、肌膚賽雪,但就如再溫柔的女人生起氣來,也不可招惹。
這生氣的女鬼,會是什么樣?
就算是有千萬種方法應(yīng)對女友生氣的情場圣手,恐怕也說不出半個竅門助我渡過眼前難關(guān)。
我看她抬起了手。
陰風(fēng)呼嘯,氣溫驟降,我只覺得有寒氣,從尾椎骨一路往上,沖到天靈蓋。
爾后,她抬起的手,朝著我爺爺一壓,行了個禮——嗯,就是舊時候,晚輩見到長輩行的禮,標(biāo)準(zhǔn)到就算是宮廷里的嬤嬤也挑不出差錯來。
“太爺言重了,要怪也怪妾身沒說得明白,讓相公糊涂,讓太爺看花了眼,只要相公不嫌棄妾身,妾身就已經(jīng)是高興都來不及了?!?/p>
我聞言后感動不已,差點就想把她摟在懷里,好生疼愛了——之所以差點的原因,也是因為差點,差點忘了她是個女鬼。
是沒有過女人,但我有個嫂子。
有次我見大哥臉上多出三道血印問大哥是怎么回事兒,我大哥說是在山上撞見老虎,被撓了一爪子,不過他也沒吃虧,狠狠的在老虎屁股上打了幾巴掌。
那會兒江湖經(jīng)驗尚淺的我信以為真,佩服我大哥竟有虎口逃生的本事兒,之后才明白我大哥惹了老虎是不假,但惹得是母老虎。
兩件事放在一塊兒比較一下。
我頓時覺得得妻如此,夫復(fù)只有一求了——她要不是女鬼,就是活生生的女神了。
但這陰風(fēng)、寒氣,是從哪兒來的呢?
“相公,春宵苦短,你快和我進(jìn)去呀。”
“相公,你怎么還不動呀……”
“相公……”
我看了江小悅一眼。
就一眼。
嚇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