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瞳詭案》 章節(jié)介紹
朱小樹劉詩瑤是小說《雙瞳詭案》中的主角人物,在作者朱小樹筆底生花的創(chuàng)作下,他們不僅擁有了生命力,而且強大的個人魅力迷倒眾人無數(shù)?!峨p瞳詭案》第7章內(nèi)容介紹:“燒了它!”“你確定得這么做?”“是的,不然我們都得遭殃?!薄八∥抑毖?,我覺得就算是.........
《雙瞳詭案》 第7章 烈火 在線試讀
“燒了它!”
“你確定得這么做?”
“是的,不然我們都得遭殃?!?/p>
“恕我直言,我覺得就算是把它燒了,我們乃至所有人都會遭殃?!?/p>
李宸堃很郁悶,劉詩瑤把門鎖了。
他可以去門口央求劉詩瑤好好談?wù)?,或者用力拍門,還可以撞門,臥室的門能有多結(jié)實?對他來說如同虛設(shè)。
可他什么都沒做。雖然多年的辦案經(jīng)歷讓他變成了一個簡單粗暴的人,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到需要在女兒面前對著妻子大吵大鬧的地步。
他繼續(xù)回到陽臺。有時候他也會對妻子有愧疚的感情,可是有了酒精的麻木和新鮮的感情,那些愧疚總會被拋到腦后。以前他把這歸結(jié)成壓力太大,太多的案情和死亡讓自己的內(nèi)心有一種無處宣泄的情緒。這種情緒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直到有一天,一個酒吧里大學(xué)生的投懷送抱讓這些情緒突然有了出口,隨著脊椎的發(fā)麻,這些情緒也統(tǒng)統(tǒng)遠離了自己,他由此找到了一種捷徑。
“你知道嗎?我們這一行最大的壓力不是見的死人太多,而是負面情緒無處宣泄。為了家庭,我得釋放自己的壓力,這是維系健康家庭最好的辦法?!崩铄穲以?jīng)這樣對自己的同事說過。
后來事情被劉詩瑤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漫長的爭吵,冷戰(zhàn),原諒這樣的循環(huán)后,李宸堃也有些迷茫,他不清楚這到底是壓力的釋放,還是自己原本就喜歡這樣的刺激感覺。
也許兩者都有吧。
最開始李宸堃的外遇被發(fā)現(xiàn)時,女兒還特別小,他企圖用自己內(nèi)心積攢的壓力爆發(fā)出來,震住劉詩瑤,他想讓妻子臣服在自己的怒氣里,但是對方不吃這一套。后來女兒長大了,李宸堃還是有一些顧慮的,可不管怎么說,他背叛了婚姻和家庭,而弗洛伊德的理論再正確也無法和解出軌所帶來的心理創(chuàng)傷。
半個小時后,他回到臥室門口,趴在門上仔細聽里面的動靜。女兒應(yīng)該睡了,劉詩瑤在輕聲抽泣。
“能出來談?wù)剢??”李宸堃說。
“你滾!”聲音雖然很輕,卻很堅決。
他捏了捏拳頭,最后還是什么都沒做。
在燈亮之前,朱小樹的腦海里想過很多畫面,在遇到未知事情的時候,人類的想象力是無比強大的。燈亮后,他拿著槍,韓羽瓷不知道在哪兒找了一根木棍捏在手上。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朱小樹示意韓羽瓷往后退,可她瞪了一眼,還是和朱小樹一左一右的向辦公椅悄悄走去。
時間這一刻在他們兩人身上變得非常的緩慢,他們無法知道一會將椅子轉(zhuǎn)過來之后會看到什么。此時這個椅背仿佛變換成一張巨大的屏風(fēng),擋住了一切端倪,讓人捉摸不透。可能真的如同那個怪異的電話里說的一樣,他殺了人,而他自己就坐在這個椅子上,等待著朱小樹來自投羅網(wǎng);又或許椅子上坐著的是另外一名受害者?剛才在黑暗中,他隱約看到人影在輕微抖動,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抖動的頻率。
是死人還是活人,殺人兇手還是惡作???朱小樹的腦海里一直有念頭不停的閃過,高度的緊張差點讓他直接對著椅子扣動扳機。這種未知而隱秘的恐懼比與一個持槍歹徒肢解對峙還要強烈很多。
他們已經(jīng)非??拷k公椅了,朱小樹作了一個手勢,韓羽瓷點點頭,猛地把手抓在椅背上轉(zhuǎn)了過來。
現(xiàn)實總是超乎想象的,辦公椅上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個顏色慘白的紙人。在黑暗中他們看到人影的抖動應(yīng)該是因為窗外吹進來的微風(fēng)所致。
“這……”韓羽瓷臉色煞白,比紙人好不到哪兒去。
“操!”朱小樹有些憤怒,“裝神弄鬼?!?/p>
朱小樹收起槍,上前仔細的觀察紙人。這和市面上賣的那種沒什么差別,唯一的差別在于這玩意大半夜的出現(xiàn)在辦公室,比平日里看起來更滲人了。他又看看座機,聽筒在日光燈的照射下十分光潔,朱小樹看到自己的臉在里面變了形狀。
看來是擦拭過的,找指紋的話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
況且朱小樹也沒想過要找什么,他想的是如何把這件事瞞過去。村里出了命案,鎮(zhèn)上派出所值夜班的兩位警察一個在家和情人睡覺,一個在資料室的電腦上看電影,有人進到所長辦公室打了恐嚇電話,還放了個紙人在這兒,說出去肯定得完蛋。
“你在資料室看電影,沒注意到有人進出?”
“沒有?!?/p>
“監(jiān)控呢?我記得前兩天所里在裝攝像頭,接在哪臺電腦上的?”
“那個還沒開始使用,還要等幾天?!?/p>
“是嗎?那太好了,免得費勁去刪?!?/p>
“?。俊?/p>
“啊什么?這就是有人惡作劇罷了,就別往上面說了。所長要是知道因為我們疏忽,導(dǎo)致他的座位上放了一個紙人,那他上班還能舒坦嗎?能給我們好臉色?我是無所謂,老油條了,你可還在實習(xí)呢?!?/p>
“小樹哥,我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沒告訴我?”
“問這么多干什么?”
“你剛進資料室找我的時候就不對勁,沒什么事你把槍拿出來干什么?來所長辦公室的是誰?他給你打電話說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給我打了電話?”
“你拿出手機查通訊記錄里的號碼,這還不明顯嗎?”韓羽瓷說著拿出手機,“告訴我吧,不然我就報告所長了?!?/p>
“女孩子都喜歡用打小報告這種手段威脅別人嗎?”朱小樹見瞞不下去,只好把整件事的過程說了一遍。
“這么說,打電話的這個人是八角灣那起案子的兇手?”她聽完后兩眼放光。
“不好確定,也不排除是好事者打電話惡作劇。八角灣那個案子不好查,正愁沒線索呢,兇手還敢跑派出所里給我打電話?那也太邪乎了吧?!?/p>
“那你剛掛電話就跑過來了,路上碰到什么人沒有?”
“沒有,可能沒從我家那條路走。這些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我們最主要的是先把這事兒給糊弄過去,別到時候鬧笑話?!?/p>
“怎么弄?”
“燒了它?!敝煨湎肓讼胝f。
韓羽瓷走上前,正準(zhǔn)備抱起紙人,朱小樹把她拉開了。
“等會燒,我先照相。萬一真和八角灣的案子有關(guān),以后可能用得著?!闭f著,朱小樹掏出手機圍著紙人轉(zhuǎn)了一圈,從不同角度都拍了一遍。
“好了,咱們?nèi)ピ鹤永餆??!?/p>
“小樹哥,你確定得這么做?”
“不做留著能怎么樣?上墳用???燒吧,留著大家都得遭殃,真有什么事兒這紙人留著也沒用,到處都有賣的。你要是內(nèi)心不安,就私底下查查是怎么回事?!?/p>
“不知道為什么,我有種感覺,就算是把它燒了,我們所有人還是得遭殃。我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誰殺人會費那時間去做冰磚這種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事?而且我覺得給你打電話的人不像是惡作劇,他說他在地獄里,然后咱們這兒就多了一個紙人,作為惡作劇,這是不是太夸張了?農(nóng)村人雖然法律意識淡薄,但白天干活那么累,晚上哪有心思來搞這些?”
“辦案能憑感覺嗎?現(xiàn)在一切都還不確定,就少操點心。”
到了外面,朱小樹從韓羽瓷手上拿過紙人,正準(zhǔn)備扔在地上,借著院子外的路燈他看到紙人的后背貼著一張紙。他順手扯了下來,是一張道符。剛才照相的時候紙人是背靠著椅背,所以他沒發(fā)現(xiàn)。
“這是什么?”韓羽瓷湊過來。
“道符??磥磉@事的確不太對勁,明天我還得再去一次道觀?!?/p>
“難道是有鬼?”
“有個屁?!敝煨錄]好氣道,“少扯些沒用的,要是真有鬼,我爸早就回來看我了?!?/p>
把道符疊整齊裝在褲兜里后,朱小樹用打火機把紙人點燃。在黑暗中,火焰從紙人的腳底開始往上竄,瞬間吞噬了一大半紙人,失去平衡的紙人倒在地上,火焰完全包圍了它,紙人內(nèi)部的骨架被燒得噼里啪啦作響。很快,它慘白的臉也被火苗觸及,逐漸變黑,最后也消失在了火光中。朱小樹盯著火光若有所思,前天晚上盜墓的事情還歷歷在目,當(dāng)時他的車上也被貼了一張道符。盜墓,冰磚里的尸體,還有這紙人之間似乎有著讓人看不著的關(guān)系。如果真的有聯(lián)系,今天這通電話是什么意思?他還要作案?
“你們大半夜的在這里干什么?”派出所的院子大門處出現(xiàn)一個人影,大聲吼了一句。
本來兩人在派出所院子里燒一個來歷不明的紙人已經(jīng)夠詭異的了,現(xiàn)在突然又來了一個不明身份的人,朱小樹立馬緊張起來,黑色人影說了話之后就沒動靜了,他也只好靜觀其變。漸漸的,紅色的火光暗了下去,如同風(fēng)中殘燭一般搖曳。
一陣風(fēng)吹過,殘留的灰燼裹著零星的火焰四處飄散,世界又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