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如血》 章節(jié)介紹
如果說今年哪部女頻小說最火,小編力薦這部由張語熙執(zhí)筆的小說,名叫《朱砂如血》,是一部懸疑題材的小說。小說《朱砂如血》第7章內容簡要:我想要呼救,身邊原本竊竊私語的同學卻都消失不見了。我轉身往前跑去,身后那些鮮血卻都追著我。它們越聚越多,凝成.........
《朱砂如血》 第七章洗手間里的尸體 在線試讀
我想要呼救,身邊原本竊竊私語的同學卻都消失不見了。我轉身往前跑去,身后那些鮮血卻都追著我。它們越聚越多,凝成一個血人,張著手朝我撲過來。
就在它馬上要抓到我的那一瞬間,我猛地睜開眼睛,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剛剛的噩夢太過逼真,我大口喘著氣,仿佛還能體會到被那血人追著時心中的恐懼。
厚厚的窗簾擋住了所有的光線,我分辨不出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抓過了枕頭底下的手機。
手機屏幕上顯示現(xiàn)在是早上六點半,我的注意力卻被時間之外的東西吸引了。
我的鎖屏背景是一只很可愛的北極熊,所以光線很強,整個屏幕也白慘慘的。透過屏幕上的倒影,我看到自己的臉上好像有什么臟東西。
我用手使勁抹了抹,再看的時候那東西還在。所以我爬起來穿上拖鞋,走到洗手間準備洗把臉。
可是當我抬起頭正對著洗手間的鏡子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上居然滿是血跡!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時候留下的?
我突然想到了昨晚的水聲,連忙跑出去往床頭柜看,果然發(fā)現(xiàn)上面被我扔著的紙團,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跡!
這么說我昨晚感覺到的水滴其實是鮮血?可是這是哪里來的?我下意識往天花板上看去,被粉刷地白花花的天花板什么都沒有,干凈的不得了。
我咽了咽口水,把這些沾著血的紙團塞到了垃圾桶最底下。
我不準備報警,因為我說不出來這些血跡的來歷,如果被警察和旅館的人當成精神病該怎么辦?我現(xiàn)在的狀況已經(jīng)很慘了,我不能再為自己找麻煩。
至于這些血跡的來歷……我不由自主想到了昨晚的噩夢,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拼命讓自己的腦子不要再想這些事了。
下樓吃早飯的時候我看到前臺換了個人,換成了昨晚那個跟前臺小姐議論我的小男生。他長得面嫩,看上去比我還小,沖我笑的時候還有很可愛的酒窩。
前臺小姐居然跟人換班了?我原本還存著要好好跟她理論一番的心思,不過經(jīng)過昨晚奇怪的事件,這種心思也淡了。
為了平復心情,今天我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轉了一整天。從學校出來的時候我只帶了一個行李箱和一個雙肩包,好多生活用品都留在了學校里。我想回去收拾,又怕被過去的那些同學看到,聽到他們羞辱我的話。
可是如果全部買新的,我身上的錢可能不夠花了。
也許我應該找個工作,然后在工作地點附近租個房子,至少要能暫時維持生計,然后繼續(xù)找劉蕓蕓。
可是我沒拿到畢業(yè)證,哪個正式單位會要我呢?
一邊發(fā)愁,我不知不覺走得太遠了,四周已經(jīng)很少有行人,只有不遠處有個孤零零的餛飩店。
已經(jīng)到了中午,正好我也餓了,也顧不上挑挑揀揀,走了進去要了一碗餛飩。
店主是個很老的女人,看上去有六十多歲了,伸出來拿錢的雙手像皺巴巴的老樹皮。她兩只眼睛都渾濁不堪,瞇著眼看人的時候讓人很不舒服。
店里沒有其他客人,只有我一個人。為了緩和一下著尷尬的氣氛,我主動出聲跟店主打招呼,問她在這里開店多久了,生意如何,家里人怎么不來幫她?
誰知道店主聽了我的話,完全沒有理我的意思,反而惡狠狠地看了我兩眼,扭頭去煮餛飩了。
我覺得很尷尬,難道我真的變成了萬人嫌?連路邊的老阿姨都不肯跟我搭話。
餛飩很快被端上了桌,說實話那味道確實不太好,總有一種發(fā)餿的氣味。我硬著頭皮吃了半碗,就匆匆忙忙告別離開了。
再回到旅店的時候,坐在前臺的仍舊是有酒窩的小哥,他禮貌地沖我笑笑,給人的感覺很舒服,我也回以一個微笑,心情好了一些。
稍晚點的時候我開門把垃圾袋放到走廊里,正好碰到酒窩小哥上樓梯。我友好地打了個招呼,問他住在哪里?他回我說303。
303,那不就是我房間的正上方嗎?
想到昨晚發(fā)生的怪事,我神經(jīng)更加緊張,還以為今晚會睜眼到天亮,結果剛過十一點我就打了個哈欠,忍不住倒在了枕頭上,閉上了眼睛。
我又做夢了。這次我是站在教導主任辦公室里,他正嚴厲地詢問著最近學校里關于我的傳聞,眉頭皺得死緊,可那雙眼睛卻出賣了他的色心,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看著我。
說著說著,從他張開的嘴里突然往外涌著血水,順著他的下巴流到了西裝上衣,染紅了一小片白色的襯衣。
我驚恐地喊他,讓他停下不要再說了??伤煌?,仍舊滔滔不絕地辱罵著我。這次鮮血不光從他的口中冒出,而是從他的眼睛,鼻子,耳朵,甚至臉上的每個毛孔往外涌出來。
我想掙扎,想逃跑,可是我的身子像是被什么東西禁錮住一樣,一動都不能動。
這時候一雙手從我的背上滑過,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問是誰,耳邊只響起了輕輕的笑聲,一條長長的舌頭突然在我的臉頰上舔了一口?;伳伒母杏X帶著腥臭的氣味,讓我?guī)子麌I吐。
幾道棕色的發(fā)絲垂到了我的肩膀上,我認得那個顏色,前臺小姐就是燙的這種顏色的波浪卷,總是把玩自己的頭發(fā)。
難道說她也進到了我的噩夢里來?
我知道自己在做夢,可是卻醒不過來,而這夢太過逼真,耳邊吹拂的氣息,眼前已經(jīng)渾身浴血的教導主任都讓我精神高度緊張,心臟簡直要跳到了喉嚨口。
“咚,咚,咚?!?/p>
悶悶的敲擊聲帶著有節(jié)奏地鼓點,一下又一下震著我的耳膜。
“咚,咚,咚?!?/p>
聲音堅持不懈地響著,我艱難地睜開眼睛,才意識到是有人在敲我的房間門。
“誰?”我開口問了一句,才發(fā)現(xiàn)喉嚨火燒火燎地痛,嗓音沙啞地簡直不像我自己的。
“保潔!”門外的大媽操著一口方言大聲喊。
我費勁地挪開門口擋著的衣架和桌子讓她進來,也許是保潔阿姨帶著鄉(xiāng)音的方言帶來的煙火氣,我恍惚的精神也安定了不少。
刷牙洗臉的時候,透過鏡子,我看到了自己蒼白的臉色,簡直像得了一場大病一樣。我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得想個辦法,讓這些噩夢不再出現(xiàn),否則我的精神一定會垮掉。
下樓的時候我看到經(jīng)理坐在前臺的位置,正在打電話。我走下去的時候他剛好掛掉電話,抬頭殷勤地沖我打招呼。
我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前臺小姐怎么還沒來?也許是昨晚噩夢中出現(xiàn)的頭發(fā)讓我心里不安,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去關心一個對我不友好的陌生人的。
經(jīng)理苦著臉回答我說從前天晚上開始就聯(lián)系不上前臺小姐了。
我多嘴又問了一句,那位代班的前臺小哥呢?
經(jīng)理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問什么小哥?
我向他描述,就是那個長得很面嫩,笑起來有個酒窩的小哥,昨天一天都是他來代班前臺的。
結果經(jīng)理迷惑地沖我搖了搖頭,說他們旅店很小,從來就沒有請第二個服務人員,一直都是他和前臺小姐兩個人工作。
我一聽就愣住了,結結巴巴地說不可能,那位小哥還告訴過我,他就住在我正上方的303房。
經(jīng)理一聽,臉色嚴肅了些,說他懷疑這個小哥是個小偷,想要偷旅店客人的東西,說不定就是他偷偷鉆進了我的房間,翻亂了我的東西,還偷了我的內衣。
我一聽也嚇了一身冷汗,難道我昨天一天都在跟小偷打招呼?我甚至還當著他的面打開了門!
經(jīng)理抄起角落里放著的鐵棍就往樓上走,我小心地跟在他后面,來到了303房門口。
不管經(jīng)理怎么敲門,303都房門緊閉,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我猶豫著問是不是那個小偷已經(jīng)逃跑了?經(jīng)理想了想,轉身跑回樓下拿了303的房卡,又返了回來。
他把房卡貼在門口,“滋”的聲音響起,房門開了一條縫。我跟在他身后,看著他慢慢推門走進去,環(huán)視了一圈,疑惑地對我說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我膽子也大了點,跟著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這間房間干凈地像沒人住過一樣,床單和枕頭都沒有一絲褶皺,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偷的窩點。
經(jīng)理問我是不是眼花看錯人了,這讓我很生氣,難不成我還會分不清男女嗎?
我覺得那個小偷可能是躲在了哪里,可是旅店房間就這么大,他能躲到哪里去呢?
這時候我注意到了緊閉的洗手間門,說不定他藏在洗手間里?
我有點緊張,招呼經(jīng)理把洗手間門踹開。他照做了,下一秒,一個吊在房頂淋浴上的身體晃晃悠悠出現(xiàn)在了我們兩個人的面前。
那具尸體有著棕色的波浪卷發(fā),身上還穿著前天晚上她離開旅店時的那身衣服,就是前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