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戈》 章節(jié)介紹
在如今網(wǎng)絡(luò)小說百花齊放的時代,作者徐徐聽風(fēng)的小說《天戈》之所以能夠脫穎而出,主要得益于小說中塑造的經(jīng)典角色(呂青野梅兮顏尹扶思)?!短旄辍返?章主要內(nèi)容是:“有埋伏,散開!左侍衛(wèi)保護好呂世子!”魏及魯撥開一支冷箭,沉聲命令道。危急時刻,還不.........
《天戈》 第3章 羅敷女 在線試讀
“有埋伏,散開!左侍衛(wèi)保護好呂世子!”魏及魯撥開一支冷箭,沉聲命令道。危急時刻,還不忘呂青野的安危。他也不敢忘記,這一行帶著呂青野原本就另有目的,他必須要提醒所有人知道,呂國質(zhì)子在這里。
然而,來不及了,對方箭手速度極快、力道極強,除去隊伍后面的二十幾人,其他人均已中箭。
沒有中箭的士兵馬上圍到呂青野身邊,他們以為聽懂了魏及魯?shù)拿?,也清楚呂青野受傷或者被射殺后將會出現(xiàn)什么局面。左寒山、呂湛、呂澈護著呂青野開始后撤。
馬蹄聲追了上來,呂青野不想逃走,卻無奈被推著跑。轉(zhuǎn)過頭看到一色的高大白色戰(zhàn)馬上一色白色鎧甲的戰(zhàn)士,戴著一色白色的面甲,揮舞著馬刀,快速沖擊之下,手起刀落,挨著邊的越國士兵就傳出一聲嚎叫,或是被砍下了頭顱、或是被砍斷了右臂、即便是輕傷者也被砍裂了胸甲。
重傷的人在哀嚎,似乎還能看到噴濺的鮮血打濕了飄揚的雪花,瞬間變成一朵朵紅色的花朵,墜落下去。
白色戰(zhàn)馬白色鎧甲,混在風(fēng)雪的夜色中,很難辨認(rèn),在越國隊伍里來回沖擊奔突,如同行蹤飄忽的幽靈,卻帶來殘酷的屠殺。
沒有長戟或者斬馬刀之類的兵器,只有這些步兵,顯然不是騎兵的對手。
呂青野已經(jīng)離著魏及魯有些距離,卻聽到他帶著無法抑制的顫音,嘶聲怒吼:“不要戀戰(zhàn),快走!”
聲音有些絕望,聽起來并不像是提醒他,是在提醒他身邊的人逃走么?這伏擊點是他選的,對方堵住了出口,又能走去哪里?
四匹戰(zhàn)馬很快追趕上呂青野這群人,踢踏的堅硬馬蹄、揚起的帶著血的鋒利馬刀、高高在上的壓迫感,加上魏及魯?shù)奶嵝?,已?jīng)讓越國的士兵們氣勢上輸了一半,膽氣上又輸了一半。
有些人不由自主地避了開去,呂青野卻主動迎了上去。平時看了不少兵書,心里非常清楚騎兵的殺傷力,但卻從沒經(jīng)歷過真正的戰(zhàn)場廝殺,他想親自體驗一下騎兵的威力。
對面的馬刀已經(jīng)劈了下來,對著他的右臂。他錯開一步,避開馬蹄,雙手緊緊握住劍柄,揮劍相迎。
陰沉的寒夜里,刀劍相交的鏗鳴之聲被吞沒在哀嚎和馬蹄聲中,風(fēng)雪中閃過幾點零星的火花,瞬間消散了。對手沖了過去,呂青野后退了兩步。雙手接招,手腕仍被震得發(fā)麻,這是何等駭人的力量。
況且手中這把劍來自呂國密制金器,有著數(shù)一數(shù)二的鋒利度和堅韌,對方的馬刀竟然也毫發(fā)無損。都傳說樞國有一塊絕密的金屬礦藏,能打造出不下于任何一柄神兵的利器,難道傳言是真?
呂湛和呂澈被嚇出一身冷汗,呂青野轉(zhuǎn)身迎擊的速度之快,他們竟來不及反應(yīng),等沖上去想幫忙的時候,雙方已然分開。
“世子!”呂澈喊了一句,伸手便去拉他。
與呂青野交過手的那名騎兵兜轉(zhuǎn)馬頭,重新沖了過來。呂湛擋在呂青野身前,也是雙手握刀,緊盯著騎兵的動作。
不知是否是看花了眼,有一瞬間似乎看到對方左眼閃過一道綠光,如狼眼一般。
然后,對方無視他們主仆三人,把馬刀換到左手,貼著山路右側(cè)沖擊而來,快如閃電。她面前的越國士兵效仿呂青野,也退開距離,準(zhǔn)備接下這一刀。結(jié)果只聽到“鏘”的一聲,越國士兵的腰刀和半截身子都被砍斷。
那位士兵顯然還沒斷氣,更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變成兩截摔倒在雪地上后,才驚懼地嚎叫一聲。又一匹戰(zhàn)馬奔突過來,馬蹄踏在他身上,立時斃了命。
“保護呂世子!上山!上山!”左寒山有些慌,但卻很清楚怎樣才能保命。這個時候便能看出他的固執(zhí)也有好處,因為他除了監(jiān)視呂青野外,還有保護他的職責(zé),他是呂青野的侍衛(wèi)之一。
于是左寒山大聲疾呼著,再次亮出呂青野的身份。如果呂國世子死在樞國人手里,樞國將多一個敵人。
此段山谷,如同斧劈一般的裂開,山壁陡峭,極難攀爬,所以叫做雙壁谷,這也是選擇這里作為伏擊地點的原因之一。雖然山勢奇險,但高度卻只有六七丈,只要爬上山去就有活命的機會。
左寒山護在前面,呂湛和呂澈不顧呂青野的執(zhí)拗,把他硬推搡到山壁前,幾乎是將他抬上山壁。呂青野深知這兩位侍衛(wèi)的忠心,為了爭取時間,免得對方騎兵繼續(xù)傷人,這才放棄拼命的念頭,收起長劍,手腳并用地開始爬山。
三人的身手相當(dāng)了得,雖然在風(fēng)雪中凍了一天,又被追殺了一陣,但動作仍相當(dāng)敏捷。只要借助一些突出的石塊或者裂開的縫隙,就能向上爬行。奈何夜里沒有光亮,分辨石塊是否結(jié)實是個難題,所以影響速度。
爬了一半高度的距離,一支響鏑帶著尖銳的嘯聲刺激著充滿了哀嚎聲的呂青野的耳朵,“咄”地扎進他頭頂?shù)氖^里,一小塊石子應(yīng)聲崩落。
呂湛和呂澈在呂青野旁邊,見到這支箭臉色均是一變,還沒想好如何應(yīng)變,第二支和第三支響鏑接連射到,仍舊在呂青野頭頂。
崩落的小石子彈到呂澈臉上,劃開了幾道細(xì)小的傷口,他卻眼也不眨地翻身,反手倒抓住兩塊凸起的石塊,用身體擋住呂青野的半邊。另一邊的呂湛幾乎也同時做出相同的動作,擋住了呂青野的另半邊身體。
主仆三人吊在山壁上,看向下方的修羅場。除了騎在馬上的人,活著的都躺在地上呻吟著等死。左寒山倒是也安然無恙,因為他緊緊跟在呂青野腳下,也吊在山壁上。
四匹戰(zhàn)馬四名戰(zhàn)士,安靜地立在山路上。為首的一名戰(zhàn)士彎弓在手,擎在身前,卻沒有搭箭,想來之前的三支箭都是她的杰作。
只聽她開口說道:“這樣的天氣露宿野外只有死路一條,前面便是鐵壁城,還請呂世子進城休息?!?/p>
呂青野認(rèn)出了說話之人正是剛才與他交手之人,聽聲音,像是年輕的男子。
寒夜無光,朔風(fēng)呼嘯,漫卷著雪片,血腥味一陣一陣傳來。
看不清對面戰(zhàn)士的模樣和表情,呂青野肅然地單手摳住山壁的縫隙,左手把三支響鏑用力拔了出來,小聲對呂湛和呂澈說道:“別擔(dān)心,他們只是想讓我們下去,并不想傷害我們,下去吧?!?/p>
聲音不大,但左寒山也聽到了。他在三人腳下,當(dāng)機立斷自己先退了下來。
呂青野把三支響鏑插在腰后,和呂湛、呂澈先后爬下山壁。
“鐵子,看看車駕是否完好,可用的話,給呂世子及其護衛(wèi)?!睉?zhàn)士收了弓,發(fā)出命令。
她身旁一匹戰(zhàn)馬上的魁梧的身影動了一下。
程鐵鞍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兩名騎兵“嘚嘚”地奔跑過去,沒多久,竟然把之前那架馬車趕了過來。只是原本是四匹馬的馬車,現(xiàn)在只有兩匹馬拉著,那兩名騎兵坐在車旁。
“世子請上車?!睉?zhàn)士揮手。
“多謝。還未請教,貴將軍如何稱呼?”呂青野還禮,問道。
呂國和樞國雖然接壤,但幾十年還算相安無事。對方也沒有對他大下殺手,雖然言辭不容拒絕,但語氣還算客氣,他不想拒絕,自然也容不得他拒絕。
他的身份雖是呂國的世子,卻不過是被用來制衡呂、越兩國的一顆棋子而已。如果能以自己的力量結(jié)交其他大國的權(quán)臣,培植自己的勢力,他并不介意稍微示弱一些。
戰(zhàn)士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將軍,倒是人人稱我羅敷女呢。”
除了呂青野,呂湛、呂澈、左寒山臉色大變,面前這位看不清面相、明顯男子聲音的戰(zhàn)士竟然就是他們想要伏擊的目標(biāo)——樞國國主!
她到底是男還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