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殿下:太子妃要出家》 章節(jié)介紹
《啟稟殿下:太子妃要出家》是伊離執(zhí)筆的一部言情小說,伊離語言清新雋永、詼諧有趣,干凈樸素又耐人回味,吸引了大批青年讀者。小說《啟稟殿下:太子妃要出家》第3章內(nèi)容介紹:看到來人都消失了,離夙方才收回視線,撩開衣袍,邁出修長的腿,借著腳墩,一步.........
《啟稟殿下:太子妃要出家》 第003章 入凈云庵 在線試讀
看到來人都消失了,離夙方才收回視線,撩開衣袍,邁出修長的腿,借著腳墩,一步一步地下了馬車,動作極其優(yōu)雅。
離夙負著手,踏步上前,繞過竹林右側(cè)的缺口,通過蔥郁的竹葉間隱約可以看到明亮通透的光線。
穿過竹林間,那是一片懸崖空地,寸草不生均是光禿的荒地,站在懸崖邊,離夙眼眸迷離地望著蒼茫的云海,煙霧彌漫,卷卷的煙塵下是整片離國京都離城的城池。
這也便是景云山緣何是離國國山的原因之一,因為其聳入天際的海拔可以望穿整個離城,這種居高臨下,俯視蒼生的霸氣便是皇權(quán)至上的象征。
離夙靜靜地站在懸崖邊看著深不見底的云海,負手而立,素來溫潤俊美的容顏上帶著幾分未知的情緒,平淡無波的眸子讓人捉摸不透。
“原來這就是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彪x夙薄厚適中的唇瓣輕揚著,吐出一句平平淡淡的話,好似在說一件稀疏平常之事。
而此時,行云站在懸崖的外圍,抿著唇,看著離夙寂寥的背影,他沒有任何辦法,那本就是他的主子,而自己更沒有資格去說教。
自小跟著離夙的行云是一點一點地看著離夙如何走過來的,呵,身虛體弱?若一朝儲君真當(dāng)如此虛弱,又怎堪繼承大統(tǒng)?又如何成為現(xiàn)在太子殿下,這一切的付出,都是點點滴滴堆砌起來的,而其中所受的苦卻也不是三言兩語便可說清的。
正因為知曉這些,行云才唯有靜靜地站在離夙身側(cè),作為護衛(wèi)保護他,這也是當(dāng)年被離夙救下時所許下的承諾。
不知過了多久,待身上帶了些許云海的霧氣時,離夙才回神過來,收回了眺望的視線,轉(zhuǎn)身,又恢復(fù)了那個溫潤疏離的太子殿下。
離夙邁開步子,穿過竹林,又重新回到了馬車之上。
凈云庵。
高大厚重的大門兩側(cè),站滿了素灰色道袍的尼姑們,而干凈整潔的大道中間,忘憂和忘塵手持拂塵,拈花一笑地望著正一步步駛向凈云庵的那輛并不奢華的馬車。
雖有正史傳聞凈云庵國庵之由來,卻亦有野史傳聞,是當(dāng)年太宗皇帝與凈云庵庵主兩情相悅卻因世俗和戰(zhàn)亂終不得圓,故而太宗皇帝為滿心中所憾,授封凈云庵國庵之稱,并賦予其至高無上的地位。
行云坐在馬車上,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凈云庵,原以為都是女人的地方會讓他著實尷尬,可是現(xiàn)在單看著這森嚴莊重的寺門,以及那些冷清著臉的尼姑們,他的心中也是莫名地起了敬意,一種對佛的敬意。
“小師妹在無緣閣?”忘塵看著只有她和忘憂迎接貴客,不免有些焦急,怕是會怠慢了貴客,引起不滿。
“忘緣她不喜外出。”忘憂嘴角勾著三分笑意,帶著慈善的笑容讓人燥亂的心都下意識地平靜了下來。
“誒,忘緣好歹是師妹,那個小祖宗不在就算了,可是忘緣也不在,會不會太過輕視了,這樣,怕是會引起不滿吧?!蓖鼔m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雖然凈云庵是先祖御賜的國庵,地位非比尋常,但是那位貴客,怎么說也是離國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權(quán)面前,凡事都要小心翼翼不是嘛?
“忘塵師姐,既來之則安之?!蓖鼞n側(cè)首看了一眼有些憂慮的忘塵,安撫性地開口。
“是?!蓖鼔m看著淡然的忘憂,也只好平下心和,畢竟現(xiàn)在說什么也是無用,那輛象征著皇權(quán)至上的馬車已然靠近了。
接近了凈云庵之后,行云伸手拉住了馬韁,穩(wěn)穩(wěn)地停下馬車之后,抬腳下了馬車,順勢從馬車的一側(cè)拿出錦繡腳墩擺在馬車的下沿,然后抬手拉開馬車的卷簾,側(cè)身,垂首侍候,動作一氣呵成。
隨著行云的動作,眾人都將視線移到那輛看起來并不奢華的馬車上,只見車廂中,先是探出一只修長的大手,捻著車簾,寬大的墨藍色衣袖上,金絲滾邊,袖擺上繡著暗云花樣的緙絲章紋。
再往上看去,眾人一時間失了呼吸,呆愣著看著那個探出車廂的男子。
男子筆挺著高大的身姿,身著一襲墨藍色的華服,交領(lǐng)下的胸口處繡著同樣繁雜的章紋,金絲勾邊的墨色束腰,披肩的墨發(fā)由一頂玉白的頭冠高高束起,飽滿的額下是一略顯蒼白卻俊美無疆的面容正泛著溫潤的笑意。
離夙握著拳移至唇邊,咳了幾聲,扯動了溫潤的面色,而后一步一步地借著腳墩下了馬車,姿態(tài)優(yōu)雅,盡顯貴氣。
“二位師太,離夙這廂有禮?!彪x夙走到忘憂面前,以佛門之禮雙手合印,勾著唇,對著兩人頷首行禮道。
“太子殿下不必多禮,佛門重地,不興世俗?!蓖鼞n手搭拂塵,同樣雙手合印,有板有眼地回應(yīng)道。
“離夙知曉,但終要叨擾三月,深感歉意?!彪x夙一手負后,一手搭在腰間,溫和著面容淺笑道。
“太子殿下言重了。殿下舟車勞頓,貧尼已安排好素食廂房,不若移步稍作歇息再行禮佛?!闭f罷,忘憂側(cè)開了身子,依舊是勾著唇,一派榮辱不驚之態(tài),絲毫不損一代國庵庵主身份。
“那就謝過師太了。護衛(wèi)的御林軍,離夙均已安排于山腳,不會叨擾佛門清凈,師太盡管放心?!彪x夙抬眸看向忘塵側(cè)首望著馬車后的空曠一臉疑惑的模樣,便好心開口解釋道。
“多謝太子殿下體諒。”忘塵收斂了表情,同樣雙手合印,朝著離夙行了個半禮以示尊敬。
隨著忘塵和忘憂的側(cè)身,離夙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沒有再推脫,而是踏步上前,在兩側(cè)素灰色尼姑們的側(cè)目而視中,一步步地踏入凈云庵內(nèi)。
離夙邁著修長的步子,踏上結(jié)實的石階,抬眸看著那宏偉的大門上掛著的門匾,不禁停下了步伐。
看著那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帶著厚重的氣息,似乎夾雜著復(fù)雜的情緒,一筆一畫中可以隱約感受到寫下這字背后的人究竟是何憂煩的心態(tài)。
閃爍了一下眸光,離夙隨即收回了視線,負著手,在下一秒的停頓中便又重新邁開了步子,走進了那厚重的大門之內(nèi)。
黃昏將至,原本天際外明朗之色逐漸暗下,凈云庵外暮鼓聲響,恢弘大氣的主殿內(nèi),朗朗的誦經(jīng)聲方才結(jié)束,浩浩湯湯的素灰色道袍的尼姑從大殿之內(nèi)有序地退出。
“太子殿下,以后的每月初一十五都需來主殿例行早課晚課,聆聽誦經(jīng),還望殿下配合,以佑我離國昌盛不衰?!蓖鼞n雙手合印,左手捻著佛珠,語重心長地說道。
“師太方外之人都尚且如此關(guān)懷離國,離夙身為一國儲君自然以此為責(zé)?!彪x夙含笑對著忘憂頷首道,雖然蒼白的面容上掛著溫潤的淺笑,卻又令人不敢褻瀆那高高在上的皇族之威。
忘憂沒有說話,而是與離夙對視,慈善的目光靜靜地打量著這位看似溫和儒雅的太子殿下,良久良久,方才會心一笑。
“天色已晚,山中天寒夜凍,還請殿下早些歇息才是?!?/p>
“離夙省得?!闭f罷,離夙勾著唇,與忘憂和忘塵分別頷首,便也離開了主殿口。
看著離夙離去的高大的背影,忘憂的眸子逐漸深沉,微揚的唇角漸漸平下,眸中原本復(fù)雜的情緒在收回視線的那一刻歸于平淡,如靜謐的湖泊般沉穩(wěn)。
“庵主,這太子殿下——”
“忘塵師姐,皇家之事不予異議。”還未等忘塵說完,忘憂便開口制止了她的詢問。
“是?!蓖鼔m噤言,點了點頭,神色同樣凝重地看著離去的離夙。
是夜,月無星稀,靜謐的夜晚,推窗而望,離夙倚窗仰視,沒有月光,透著閃爍著微薄的星光,看著漫無邊際的夜色,離夙的眸光逐漸深沉,腦海中閃過師傅臨行前的寄語——夙兒安康。
猶記得幾日前那轟動天下的冊封,朕之皇長子離夙,師從空云派,為長佑大師首徒,雖自小不得朕躬親撫養(yǎng),卻亦德才兼?zhèn)?,故立為皇太子,望己勿失仁德,方慰朕心?/p>
方慰朕心?
離夙薄厚適中的唇瓣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訕笑。
離陌御,你這位堂堂在上的皇帝陛下可曾想起過當(dāng)年因你慘死的母妃,若不是你的無能與不信任,傅氏一族又怎會只手遮天。
“傅家人,離國根,動則亂其根本?!?/p>
這乃是離國傅氏一族的傳聞,作為離國大氏族,傅家相助當(dāng)年太宗皇帝起義,功不可沒,亦有“傅家女,皇后命”之說,此后離國皇后皆出自傅家,百年基業(yè),也奠定了傅家在離國不可撼動的地位。
二十年前,年少的離皇獨寵當(dāng)年兵部尚書之女柳若瀟,并冊封為瀟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只是這樣的炙手可熱的獨寵卻成了勾魂奪命之害。
后宮三千佳麗,孰輕孰重,雨露均沾才是君權(quán)之道。當(dāng)年的皇后,出自傅家之女,一善妒之人,在她未曾產(chǎn)下嫡長子之前,又怎會讓她人率先產(chǎn)下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