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葬》 章節(jié)介紹
《詭葬》是一部故事內(nèi)容新穎的小說,作者淵魚不落俗套,標(biāo)新立異,為讀者呈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精彩畫面。小說《詭葬》第6章內(nèi)容:去狗旺家的路上,刑秋問老賀這個人的情況,老賀也沒瞞著。狗旺跟我們年齡差不多,不過從小爹娘就沒了,這孩子膽子小的跟老鼠似的,.........
《詭葬》 第6章 幕后黑手 在線試讀
去狗旺家的路上,刑秋問老賀這個人的情況,老賀也沒瞞著。
狗旺跟我們年齡差不多,不過從小爹娘就沒了,這孩子膽子小的跟老鼠似的,后來要不是王禿子爹娘接濟,人恐怕早就餓死了。王禿子帶著他老爹老娘搬去縣里后,狗旺還總?cè)タ此麄?,后來王禿子他老娘死了,出殯的時候還是狗旺摔的盆扛的幡兒,狗旺當(dāng)時還給王禿子磕了個頭,說以后他們倆就是親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
按照老賀的說法,這個叫狗旺的跟王禿子算是親兄弟,自己親兄弟慘死家中,他卻一天沒出門,這事兒有點不大對勁???
我把想法跟刑秋一說,刑秋沒吭聲,看那樣子是在想事,我也沒再多說什么,跟著老賀一起往狗旺家里去。
夜色已深,黑如濃墨。
這大晚上的連個山風(fēng)都沒有,沉悶的空氣像是一張巨大的網(wǎng),把整個西營罩的密不透風(fēng)。
等老賀帶著我和刑秋停到狗旺家門前的時,我身上已經(jīng)冒了一層的汗,渾身酸軟的不行,站在旁邊喘了半天粗氣才算緩過來勁,刑秋讓我別擔(dān)心,換成別人被臟東西睡了一晚,別說是走路了,能醒過來就算祖墳冒青煙了,我還能忙活到現(xiàn)在,證明沒大事,況且他已經(jīng)讓我泡了藥湯,這條命暫時能保住。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想起來他在大殿里跟我說的那些話,站在狗旺家門口問他我們到底什么時候能回去找翠翠。
刑秋停下準(zhǔn)備敲門的手,翻著眼皮看我:“這些事情不處理即便找到翠翠于事無補,你以為那天晚上你掛在棺材上給女尸遮羞的衣服,是被風(fēng)吹到猞猁溝的?”
咯噔!
我心里猛地繃緊,我差點兒把這茬兒給忘了,當(dāng)時王禿子對女尸不敬的時候,我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搭在棺材上的,后來在猞猁溝見到胡月,她說那件衣服是她的,難道說……胡月有可能就是棺材里的那具女尸?
冷汗層層的往外冒,我想問刑秋這到底怎么回事,刑秋已經(jīng)伸手敲響了狗旺家的門。
老賀完全沒聽懂我們在說什么,也沒插話,沖著門里頭喊了幾聲狗旺的名字,但是半天也不見有什么動靜,老賀又趴在門縫里往里邊看了看,然后很是疑惑沖我們搖了搖頭,“屋里頭燈是亮著的,應(yīng)該在家啊,咋不吭聲呢?”
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一個王禿子,我只能先把自己的事兒放下,問老賀里頭的人會不會沒聽見。
老賀也吃不準(zhǔn),又嘗試著連敲帶叫的,還是沒人吱聲。
我們仨已經(jīng)意識到事情不對了,我讓面露恐懼的老賀往旁邊站了站,飛起一腳直接踹到面前的木門上。
狗旺家的這房子有年頭了,木門上的漆色早已經(jīng)剝落干凈,伸手一推就會吱吱呀呀亂響,跟個擺設(shè)差不多,我這一腳下去“咣當(dāng)”一聲,門直接就被我踹開了,與此同時一聲絕望的尖叫從房間里傳了出來!
刑秋叫了一聲不好,二話沒說就往堂屋里沖,我緊隨其后,身后的老賀也一邊跑一邊罵娘:“這特娘的作了哪門子的孽,王家小子,你害死個人喲你!”
我和刑秋沒管老賀,兩個人前后腳沖進了堂屋,看到縮在墻角里瑟瑟發(fā)抖的狗旺時,我們倆懸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
狗旺沒死,但是王禿子的死讓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老賀扶了好幾次才把一灘爛泥的他扶起來,而且這家伙的褲襠正往下滴著騷臭的黃色液體,他還以為敲門的是來找他索命的女尸,所以不敢吱聲,直接給嚇尿了。
昏黃的屋子里充斥著嗆人的尿騷味,得知我們是老賀請來看事兒的之后,狗旺才慢慢冷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拿了兩把馬扎把我們請到院子里說話。
我們也不浪費時間,把來意說了說,問狗旺那天拆廟他是不是也去了,知道不知道王禿子帶著的那些人現(xiàn)在在哪兒。老賀也在旁邊幫腔,問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要是知道就趕緊說,再死了人就來不及了。
沒想到狗旺聽到我們這么說,居然“嗷”的一嗓子嚎啕大哭起來,“哥呀哥呀,你說你咋就不聽我的呢!那人我一看就不是是啥正經(jīng)人,他叫你去炸廟開棺你就去啊你,你說你咋就掉進錢眼子里出不來了呀,現(xiàn)在白白丟了命不說,還要害別人也沒了命,你叫我往后死了還怎么去下面見月嬸和王叔啊,你說你叫我咋辦啊……嗚嗚……”
狗旺抱頭痛哭,我和刑秋臉色卻難看的厲害,我凝重的拉著狗旺問他:“王禿子炸廟開棺是有人給他錢讓他去干的?”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找王禿子的這個人絕對沒安好心,他怎么知道我們營子后山有廟?又怎么知道神像里頭會有口棺材?他讓王禿子開棺到底有什么目的?
無數(shù)疑問瞬間充斥在我的腦海,我越琢磨這事兒越不對頭,趕緊讓狗旺別哭了,這事兒不是小事,萬一有人憋著勁兒想害人,那還了得?
刑秋也意識到事情遠遠要比他想的復(fù)雜的多,他讓老賀先回去忙,我們倆待會兒就回去。
老賀走了之后狗旺的情緒也逐漸穩(wěn)定了下來,他抹了一把眼淚,抽抽搭搭的說:“我大哥有時候做事是沒譜,可是拆廟的事不是他的主意啊,前些天他跟著別人認識了一個人,這人挺有錢的,請他喝過幾次酒,他們談事的那天我正好去鎮(zhèn)上給他送新苞米,聽到那人說南營上有個火神廟,廟里頭有一口紅皮棺材,只要我大哥把棺材里的一樣?xùn)|西拿出來給他,他就給我大哥一大筆錢,我大哥這才去的啊……”
看的出來狗旺傷心的很,他一直不停的抹眼淚,說王家待他不薄,如果不是王家他早就死了。去拆廟那天他也去了,可是他膽子小,看到棺材就拉著王禿子跑,可是王禿子不領(lǐng)情,還罵他沒種讓他滾,他沒辦法才一個人跑回來,誰知道這就出事了。
“這都是報應(yīng),可是這報應(yīng)咋就落到他身上了!”狗旺眼淚刷刷的往下掉,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仰天吼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大哥開你的棺材是不對,可是你要報仇你去找那個人啊,是他出錢讓我大哥開棺的,你害我大哥有啥用??!”
狗旺又是捶胸又是跺地的,看的我和刑秋心里不是滋味,狗旺這人雖然膽子小點,但是卻是個明白事兒的人。
我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問他知道不知道剩下那幾個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狗旺搖了搖頭說那些人都是王禿子從外邊帶過來的,他也不認識,就知道有一個叫扣子的,在縣里住,別的他就不清楚了,還問我們王禿子到底是不是那個女尸害死的。
這種事我沒法兒回答,用眼神詢問旁邊坐著的刑秋。
刑秋從椅子上站起來,搖頭:“不好說,我起初以為是女尸尋仇,現(xiàn)在看起來也未必是,那個讓王禿子開棺的人同樣可疑,這件事看來要從長計議了。”
我也是滿肚子的疑問,可是當(dāng)著狗旺的面我又不能說,那感覺別提多難受。
問了狗旺扣子在縣城什么地方之后,我們就打算回王禿子家,臨出門的時候狗旺也跟了出來,看樣子他鼓足了勇氣,說不管怎么樣王禿子都是他唯一的親人了,現(xiàn)在王禿子死了,他也不能不管,那女尸要來索命就來吧,反正早晚都是個死。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夜都很安靜,整個西營里沒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偶爾有幾聲雞鳴狗叫,也沒什么大事。
王禿子家門口搭起了靈棚,靈柩也已經(jīng)移到了外邊,人在恐懼的時候都喜歡扎堆,這樣能壯膽,所以幾乎整個西營的人都聚到這兒,男人們忙前忙后,女人們則是抱著孩子在旁邊做活。
按照我們本地的風(fēng)俗,天亮之后就要趕緊給王禿子找墳地。
這事兒刑秋讓老王他們找別的陰陽生做,火神廟的事情還沒完,我們倆還得趕回去處理,臨走的時候刑秋對他們說,王禿子這事兒另有蹊蹺,不是鬼怪作惡,讓他們?nèi)兆釉撛趺催^還怎么過,不用擔(dān)心,如果再出什么事兒的話,通知我們就是了。
到家已經(jīng)是晌午頭了,我爸做了幾個菜又弄了點酒,說是慰勞我們。
把酒倒上之后我爸就問起王禿子的事,聽到我們說王禿子很可能是被猞猁咬死的,我爸也驚了,跟我們說猞猁這東西妖的很,前些年不是說東北有個貓臉老太嗎,很多人都說那是被成精的猞猁附了身,那玩意兒可比黃鼠狼什么的兇多了。
二兩酒下去我爸也有點上頭,話也多起來,跟我們說起這幾個營子里的事兒。
我和刑秋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聽著聽著,刑秋突然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問我爸:“葉叔,后山火神廟的事,您應(yīng)該知道點兒什么吧,方便的話跟我說說?”
這時候我明顯看到我爸端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他愣了有半秒鐘后一口抽了杯子里的酒,然后擺了擺手有點不自然的說:“不知道,火神廟的事誰也不清楚,你別問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