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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一夕錯嫁為妾:妖妃惑君心完整版免費(fèi)閱讀第9章

2020-12-03 02:13:11 作者:小小未央
  • 一夕錯嫁為妾:妖妃惑君心 一夕錯嫁為妾:妖妃惑君心

    “賤人,竟敢害她流產(chǎn)!”他狠戾出手,要她以身償命。她眼中帶恨,看他侍妾得意竊笑,手攥金簪向他刺去……盛朝公主,淪為成了叛軍的低等女仆,被賣入煙花柳巷。鳳凰涅槃,她滿身鮮血而來,誓要他以命償還……

    小小未央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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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錯嫁為妾:妖妃惑君心》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他們的愛情故事曲折動人,令人牽腸掛肚。這就是作者小小未央筆下的主角藍(lán)蕼傾月,小說的名字叫《一夕錯嫁為妾:妖妃惑君心》?!兑幌﹀e嫁為妾:妖妃惑君心》第9章內(nèi)容介紹:四目相對,我看到的是藍(lán)蕼那雙飲血的瞳孔,我頓時驚叫起來。他扯著.........

《一夕錯嫁為妾:妖妃惑君心》 第9章 刺痛,撕心裂肺 在線試讀

四目相對,我看到的是藍(lán)蕼那雙飲血的瞳孔,我頓時驚叫起來。

他扯著嘴角,囂張跋扈地笑著,“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沒等我開口,他就把我扔到床榻上,他對阿穆說,“好好看著她,五日之后,我便來迎娶。”

大門再一次無情地被鎖上,我匍匐在地上,拼了命的喘息,阿穆抱著我大哭,她說,“公主,怎么辦?我們該怎么辦?”

我抓著阿穆的手臂,再次抬起頭來,臉上的稚嫩已經(jīng)褪去,我的嘴邊漾出噬血的笑意。

阿穆驚恐地望著我,“公主,你怎么了?”

“不要在叫我公主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已經(jīng)亡國了。”

“可是……”

我從地上站起來,走至梳妝鏡前緩緩坐下,銅鏡里的女子長發(fā)散亂,面色蠟黃,雙瞳無神。我冷笑,這還是昔日父皇口中所說的擁有傾月之姿的公主么?

落魄鳳凰不如雞,看來的確如此。

我命阿穆過來為我梳妝,阿穆點(diǎn)頭,以前梳髻的纖手是如此靈巧,而此刻卻抑制不住發(fā)抖,發(fā)髻被她立地斜斜歪歪。

“算了吧,阿穆,你在房間里找一套干凈的衣服。”

換了衣服之后,我坐在床榻上陷入了沉思。

雖然藍(lán)蕼把我們關(guān)在將軍府邸最偏遠(yuǎn)的屋子里,但是每日三餐總有一個丫環(huán)送食物與水過來。

我想知道被關(guān)的這些日子里所發(fā)生的事,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設(shè)法撬開那名丫環(huán)的嘴。

入夜十分,我與阿穆正靜坐著,門口突然響起細(xì)微的腳步聲,我知道是送食物的丫環(huán)來了,我連忙開了小窗,對著她盈盈一笑。

我說,“這幾天麻煩姐姐了?!?/p>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并未說話。

我將手上的玉鐲褪下來放在窗沿上,“姐姐,我馬上就要嫁給將軍了,這個就算我給你的見面禮,以后在將軍府,還要勞煩姐姐多多照撫?!?/p>

那丫環(huán)左右探望了一會兒才小聲道,“小姐恐怕要改口了,因?yàn)檫@將軍府已經(jīng)更為凌王府了,將軍前兩日也被新皇封了凌王?!?/p>

阿穆忍不住驚道,“新皇,新皇是誰?”

丫環(huán)望了我和阿穆許久,面上有些許猶豫之色,好幾次都欲言又止。

我將玉鐲塞到她的手心里,笑道,“這里并沒有外人,有什么不能說的呢,況且過不了多久,我也算是這里的半個主人了,這些事也用不著瞞著我?!?/p>

聽了我這番話,丫環(huán)這才松了口氣。

她告訴我,天朝皇上薨斃之后沒幾天,南晏皇朝就舉兵進(jìn)犯,原以為藍(lán)蕼會率兵抵御,怎料他竟然大開城門,就讓南晏皇朝的軍隊(duì)不費(fèi)一兵一卒就占領(lǐng)了皇城。

南晏皇朝的帝君流迦為此破例封了藍(lán)蕼為異性王--凌王,原來盛世皇城的十萬大軍依舊由他執(zhí)掌。

曾經(jīng)叱咤中原的盛世皇朝終于消散在這場宮闈秘斗中,長江以北,黃河以南的十六州盡歸南晏皇朝所有,而冷氏剩下的皇族貴胄由于新皇仁慈,保留原有的封號,俸祿照舊,只是沒有皇詔終身不得離開封地。

而我依舊還是昭和公主,因?yàn)樗{(lán)蕼有功,新皇將我賜給藍(lán)蕼。

聽完丫環(huán)的講述后,我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后微微一笑,“姐姐,你的恩情我記下了,等我與王爺大婚后,一定不會忘記姐姐。”

丫環(huán)屈下身給我行了個禮,她說,“奴婢當(dāng)不起姑娘的謝,奴婢只是個下人,以后小姐稱奴婢霖兒便是?!?/p>

我點(diǎn)頭,霖兒又向我屈了屈身這才離去。

霖兒走后,我坐在床榻上冷笑,好個藍(lán)蕼,居然就這樣把我祖先創(chuàng)建起來的百年基業(yè)恭手送人。

阿穆端了一碗飯送到我的面前,我搖搖頭,現(xiàn)在我那里還吃得下東西。

阿穆說,“公主,好歹吃些罷,在這里就算是餓死了也沒有人會可憐我們的。”

我驀地站起來,接過她遞給來的飯狠狠丟在地上,我說,“我就是要餓著,只有餓著,我才會清醒,才會牢牢地記住我們的仇人!”

阿穆又哽咽起來,她抹了幾把眼淚,然后把自己的那碗飯也重重地擲與地上。我說阿穆你這又是何苦呢?

她回答,“公主尚且年幼都能做到如此,奴婢怎能獨(dú)自貪樂。”

哎,我嘆了口氣,阿穆,你又如何能與我相比,畢竟你不是盛世皇朝的后嗣。我知道今后我要走的路,所要承受的苦楚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而我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忍受。

藍(lán)蕼來后的第三天,侍女送來一套喜服。阿穆將那所謂的喜服拎起來,只是薄薄的一件紅色單衣,既沒有鳳冠也沒有霞披,阿穆皺眉不禁說道,“公主,藍(lán)蕼這是何意?”

我知道,藍(lán)蕼娶我只不過是為了方便今后羞辱我,而這喜服,他能讓人送來,已經(jīng)是最大的忍耐了。況且新皇只是把我賜給他,并沒有說讓我嫁他為正室。

阿穆似乎也料到了,臉色變得慘白,她說,“公主,難道藍(lán)蕼要你做妾室?!?/p>

我哭笑,妾室?以他對我父皇的怨恨,我的待遇恐怕連最末等的侍妾都不如。

阿穆握著我的手,眼里已經(jīng)蒙上一層水霧,她的聲音是如此艱澀愁苦,她說,“公主,你才十一歲,還未到及屏之年,怎能嫁人,新婚之夜,你當(dāng)如何?”

我搖搖頭,伸手擁住她的肩膀,靠在她的懷里,我輕聲說,“如今我已一無所有,還有什么好怕的呢?!?/p>

“可是,奴婢怕他會折磨你,而以公主的年紀(jì)是受不了這些的?!?/p>

我知道阿穆早已成年,對于男女之事,在宮中耳熏目染,必定是知曉一些的,她深深地望著我,最后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她說,“公主,奴婢會保護(hù)你的?!?/p>

當(dāng)時,我并不明白她這句話的含義,兩天后,等我明白過來,已經(jīng)后悔莫及。

第五天,是藍(lán)蕼奉命娶我的日子。

昨日夜里,我與阿穆兩人躺在床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未眠,我又我的憂慮,她亦又她的憂慮,但我們彼此都未曾交談,就這樣睜著眼枯等了一宿。

今日天色還早,就有人來解門上的落鎖,然后兩個媒婆打扮的老婦走了進(jìn)來,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意。

我睜著酸澀的眼望著她們,婦人也是一愣,沒有料到我與阿穆竟是這般憔悴的模樣。

其中一個婦人說道,“王爺派我們給新夫人梳妝的,花轎已在外等候?!?/p>

我上前一步,方要開口卻被阿穆攔了回來,我的手被她緊緊牽制住,藏在寬大的衣袖下瑟瑟發(fā)抖。

阿穆道,“那勞煩兩位嬤嬤了?!?/p>

婦人客氣地笑了笑,“應(yīng)當(dāng)?shù)?,?yīng)當(dāng)?shù)摹!?/p>

阿穆坐在梳妝臺前,鏡子里折射出一張木美人的臉龐,我從來也沒有想過,原來阿穆梳妝打扮起來竟也能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抹上胭脂的臉靨甚至有些妖媚的感覺。

我想是男人見了,一定會歡喜吧,可是我的心為何會這樣痛呢。

阿穆,你又何必要替代我,猶記得那日,她在我耳邊落下堅(jiān)定的誓言,她說,公主,奴婢會拼死保護(hù)你的。

她還說,宮闈秘事,藍(lán)蕼絕不會與他人說,那日來此迎娶的嬤嬤必定會將新娘認(rèn)作是她,因?yàn)槲疫@并未長開的身體,又有誰會認(rèn)為我才是那個新嫁娘的。

阿穆啊,你怎么那樣傻呢,你遲是早瞞不過去的,新婚之夜,被藍(lán)蕼發(fā)現(xiàn),他又會用怎樣殘忍的手段虐待你。

我站在她的身后,通過泛黃的銅鏡,我們的目光頻頻交匯,我無法掩飾此刻的哀傷,那么多年的相處,我早就把她當(dāng)成貼己的姐妹一樣,如今卻是因?yàn)槟懶∨橙醯奈遥郾牨牭乜粗牖鹂印?/p>

婦人已經(jīng)為阿穆?lián)Q上了喜服,梳挽好了發(fā)髻,阿穆站起來,轉(zhuǎn)身看著我,她說,“我想與我的妹妹說幾句知心話,你們先出去等候吧?!?/p>

婦人面露猶豫,又不敢多話,看了我一眼,才退出了房間。

我走上去,垂下眼拉著阿穆的衣袖,小聲說道,“阿穆,我不讓你走,我不讓你做傻事?!?/p>

阿穆的淚水已經(jīng)在眼眶里轉(zhuǎn)動,她握緊我的手,那樣認(rèn)真地凝視著我,一字一句說道,“公主,今夜的守衛(wèi)一定很松懈,你趁機(jī)逃出去,奴婢一定會想盡辦法托住藍(lán)蕼?!?/p>

“可是,若是被藍(lán)蕼發(fā)現(xiàn),他會殺了你的!”

阿穆扯著嘴角,似乎想笑,眼里卻難堪地落了下來,她說,“公主,奴婢這一條命本來就是屬于公主的,只是日后阿穆不在公主身邊,公主一定要學(xué)會自己保護(hù)自己,可別像以前那樣任性負(fù)氣了?!?/p>

我點(diǎn)頭,卻又拼命搖頭,我望著阿穆,神色凄凄,卻再也落不下淚來了,我說,“阿穆,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救你,一定!”

“奴婢一定會保佑公主平安?!?/p>

我與阿穆沒能說上幾乎話,婦人又來催促,阿穆只好蓋上喜帕,坐上花轎,我依附在門沿上,望著轎子遠(yuǎn)去的方向,我揪著胸前的衣襟,卻止不住那般徹骨的痛意。

我唯一緊存的親人,我的阿穆。

藍(lán)蕼,總有一日,我會將你強(qiáng)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千百倍地奉還給你。

(阿穆)

我年幼喪母,之后不久父親又娶了填房,繼母生下我的兩個弟弟之后,我在家已經(jīng)沒有立足之地。

于是在我十歲那年被父親賣進(jìn)皇宮為婢,以添家用。

因家里在宮中并無認(rèn)識的宮人,一開始,我便被分配到最宮中最末等的地方--浣衣院,成為其中一名小小的浣衣奴。

浣衣院的管事嬤嬤又嚴(yán)厲又兇惡,每天只給我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不說,只要我做的稍稍不合她的心意,免不了一頓打罵。

一次,我因不小心洗壞了皇上新寵茶貴人的舞衣,而被拉出去杖責(zé)。

是公主路過救下了我,那是公主還不滿六歲,臉上雖稚氣未脫但已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了,她讓宮人扶著我起來,拉著我的衣袖蹦蹦跳跳。

公主高興地說,“終于找到個玩伴了?!?/p>

來到公主的寢宮,公主命人給我換了一套干凈且染有清香的宮服,我站在銅鏡前來回轉(zhuǎn)了好幾圈,歡喜得不得了,入宮至今大半載,我還是第一次穿這樣漂亮得體的宮服。

公主問我的姓名。我想了想便搖頭,自從被父親厭棄賣入皇宮之后,我已經(jīng)決定拋棄以前的名字。

于是公主搖著小腦袋,苦思冥想了許久,才看著我說道,“見你待人這般恭敬謙穆,以后就喚你阿穆可好?”

阿穆,阿穆,我在心里默念了好幾遍,甚是喜歡這個名字。

日后與公主的相處也很自在,公主畢竟年幼,總喜歡稀奇的玩意,她經(jīng)常趴在窗口望著高聳的城墻,喃喃道,“阿穆,你說外頭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

聽了公主的話,我突然感慨,原來即使生在帝王家,出身高貴,卻也總有不能去做的事呢。

那一天,我第一次逾越地說了句,“公主,不妨我們偷偷出宮看看。”

公主笑得極為燦爛,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贊許道,“果然,知我者阿穆也?!?/p>

之后幾年我和公主偷偷溜出去不下十次,皇上雖然有所耳聞,但也并不插足,我曾想公主長得這般美貌,皇上必定也是英宇不凡,可是我錯了,有一次皇上酒醉,路過公主的菀宮,我上去攙扶,卻被他拉住了衣袖,皇上瞇著雙眼,嘴里吐著渾濁的酒氣。

竟是個又胖又憔悴的老者,我震驚不已,想要推開他,他卻抓著我的雙手,拉扯我的衣襟,手開始往里探。

我在情急之中嘴里直呼公主,公主被驚醒,連忙跑出來為我下跪求情,皇上這才戀戀不舍地放手離去。

公主望著我說了一句話,“原來阿穆已經(jīng)出落得這般美麗了,剛才父皇的模樣你也瞧見了,日后你可要緊跟著我,一步都不能離,這樣我才能保你?!?/p>

那是,我便在心里暗暗發(fā)誓,日后必定誓死效忠公主。

所以當(dāng)藍(lán)蕼謀反,宮傾的那天,我才沒有和別的宮人一般自顧逃命,而是一直守護(hù)在公主的身邊,公主已經(jīng)失去所有,不能連我都失去了。

而我能做的究竟還有多少呢?

替公主代嫁,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還有別的辦法,我一定不會出此下策,離開孤苦無依的公主。

坐在花轎之中,我聽得兩個婦人細(xì)微的竊語聲。

“看來這個夫人并不得寵啊,排場這樣寒酸,連普通人家的嫁娶都及不上。”

“可不是,花轎還不讓從大門進(jìn),看來就算過了門,最多也不過是個侍妾罷了?!?/p>

喜帕遮住的是我那顆無比悲涼的心,我又暗暗落下淚來,公主,此刻您是否已經(jīng)逃出王府了呢?

夜色漸漸薄涼下來,承載著阿穆的花轎已經(jīng)遠(yuǎn)去,我知道只要藍(lán)蕼入了洞房,阿穆的身份便一定會被拆穿,我只能趁著這一段時間,想盡一切辦法從藍(lán)蕼的魔爪中逃脫。

我從房間里找出一身灰色的衣服穿上,就剪了一塊麻布將臉靨遮住,我想這個樣子總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如今所以人都以為去前院看藍(lán)蕼的婚禮了,后院大抵是沒有什么守衛(wèi)的,所以我偷偷從側(cè)面逃出藍(lán)府也沒有遇到什么阻礙。

離開藍(lán)府之后,我來不及喘息,拼命地往前跑,一直從皇城西側(cè)跑到了皇城東城門,到了城門口,見了守在城門兩次的侍衛(wèi),我懷揣著父皇留下來的令牌,踟躕著不敢前行。

新皇剛登基,國家初定,這時候皇城守衛(wèi)是最森嚴(yán)的,我想上去賭一把,若是沒有人懷疑,我便能順利逃出皇城去。

可就算我能逃得出皇城,能逃得過藍(lán)蕼的十萬鐵騎兵么?我和藍(lán)蕼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他如何能放過我,他若有心要折磨我,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亦無處可躲。

但我也決不能坐以待斃,我重新父皇留下來的令牌藏如衣袖,然后趁著守門的侍衛(wèi)不注意,輕悄悄地走開了。

一個人游蕩在荒蕪的街頭,冷風(fēng)瑟瑟灌入我擔(dān)保的布衣之中,我凍得以手環(huán)住身體,好不容易在一個偏僻的巷道找到一處客棧。

我無處可去,只得暫時在客棧住上一天,心想著等明天明一亮再做盤算。

(藍(lán)蕼)

我祖姓凌,原本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母親溫柔賢惠,父親是守在邊關(guān)的一名武將,因此常年都不在家。

記得年幼時,母親因?yàn)檫^于思念父親,每次都抱著我站在洛陽河畔,望著河對岸那不甚清楚的高墻,那是負(fù)防御他國入侵的城墻,而我的父親就在城墻的另一頭,甚至更遠(yuǎn)的地方任職。

父親一年只回家一次,每次回到家,便會教我許多武藝,他經(jīng)常說,好男人,應(yīng)當(dāng)有強(qiáng)健的體魄,這樣才能保家衛(wèi)國,保護(hù)自己最重要的人。

可是父親,當(dāng)母親被昏君擄走時,你為何就不能像你所說的,不顧一切去救她呢?

那日,母親如往常一般抱著我去洛陽河畔,剛出門不久,便聽得有豪華的仗隊(duì)經(jīng)過,母親知道一定是哪個顯貴的途徑此地,便拉著我悄悄退到一旁,哪知隊(duì)伍中央,那騎著汗血寶馬一身華服的中年男子見了母親的模樣,如同失了魂一般,雙眼如鷹一般一瞬不瞬地盯著母親。

母親膽怯地攬著我往后退,等隊(duì)伍遠(yuǎn)走,母親才安下心來,帶著我連忙回了祖屋,那里想到當(dāng)日半夜,突然有一隊(duì)官兵闖入了我們的祖宅,我被驚醒,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便跑出屋去,之間幾個身著盔甲的士兵強(qiáng)行拖著母親往外走。

我欲沖上去救出母親,卻看見母親以含淚的目光望著我,我知道,母親是要保護(hù)我的周全,她是要我忍耐。

母親被帶走之后,我讓府里的老管家去邊疆找父親回來,哪知等回來的又是一個噩耗。

老管家連夜趕回租屋告訴我,父親犯了通敵叛國的重罪,已經(jīng)被革了職帶到了京師治罪,不日便要處斬。

老管家怕我遭受不測,當(dāng)夜便帶著我離開了租屋,找到了忠心與父親的張副將,是張副將收留了我,并且教我武功。

后來父親還是被皇帝處死,令我難以接受的是從張副將口里得知母親入了宮,成了皇帝的妃子,那時,我才知道,當(dāng)日途徑洛陽河畔的正是微服出游的皇帝,皇帝垂涎母親的美貌,這才害死了父親,強(qiáng)行將母親納入了后宮。

這對于年幼的我來說,是一種奇恥大辱,可為此我卻沒有掉過一滴眼淚,我只是拼命地習(xí)武,出了一日三餐和必須的睡眠之外,其余的時間,我都在習(xí)武。

兩年之后,我無意中聽得張副將和他夫人的對話,得知已被封為沐妃的母親突然在寢宮里暴斃,張夫人說,因?yàn)槟赣H始終不肯屈服與昏君,昏君一怒之下竟將母親活活掐死。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宛如晴天霹靂,我這樣每日每夜地練武,就是想有朝一日能闖入宮將母親救出來,如今我世上唯一的親人,母親也死了,我突然間沒了方向。

那一夜風(fēng)很薄涼,我坐在院子里睜著眼望著漆黑的夜,一顆心被恨意填滿,我握著手里的長劍的,十指緊曲,我暗暗發(fā)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手韌暴君,一雪恥辱,為我父母已經(jīng)族人報仇。

在此之后,我便偷偷地離開張家,獨(dú)自一人去外闖蕩,后來我改名藍(lán)蕼參了軍,從十三歲到二十歲,這七年來,我忍受了多少常人無法想象的痛楚,因?yàn)榻?jīng)常受傷,我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只是這些對我來說算得了什么呢。

我必須看著我的仇人慢慢死在我的面前,把曾經(jīng)他帶給我的屈辱千百倍還給他,這才是我活下去的目標(biāo)。

二十歲那年,我?guī)П鴵魯×艘恢本霉ゲ幌碌臉翘m,昏君十分高興,封了我做天朝戰(zhàn)神,官拜正一品的大將軍,還將守衛(wèi)皇城的數(shù)十萬精兵交與我統(tǒng)領(lǐng)。

我暗暗笑了,昏君還以為得了我便能把他守住江山,殊不知他這是一步步將自己逼向絕路,我以看著他將江山拱手讓給外族的那一天。

我入宮受封的那天,經(jīng)過后宮,無意之中瞥見在御花園里撲蝶的女童,她穿著一身粉色宮裝,身后有很多侍女和隨從跟著,我猜想,這便是昏君唯一的女兒,昭和公主。

看著她天真無邪容顏,一時間我心中的恨意燎原,為何昏君的女兒便能快樂無憂成長,而我卻要背負(fù)這一身的仇恨。

一個執(zhí)念藏入我的心里,我想我現(xiàn)在要做的不僅僅只是毀了昏君的皇朝,也不但是要他的姓名,我要?dú)Я嘶杈钫滟F的,也是最疼愛的女兒,昭和公主。

昔日,昏君帶給我母親的屈辱,我會在那個嬌柔幼小的身體上徹底地討回來!

在我受封大將軍之后沒過多久,我安插在宮里的親信便告訴我,昏君過度沉溺與女色,終于病倒了。

聽聞這個消息,我在心里暗暗嗤笑,看來昏君沒有多少日子能活了,我還得加緊步伐,計劃這一場宮變。

我又去了一次皇宮,這一次不是去見昏君,而是他唯一的女兒,昭和公主。讓我感到微微詫異的是,昭和公主雖然年幼,卻有一顆靈巧的心,尤其是那一雙漆黑如星的眸子,隱隱的帶著一分魅惑。

這使我越發(fā)感興趣,我要占有她,盡快讓她成為我的,我倒是丫看看當(dāng)她幼小的身子躺在我的身下時,她是否也能有這樣的鎮(zhèn)定,到時她又會是怎么一副表情呢,會不會向我磕頭求饒?

我離開皇宮之后,便讓我的親信暗中將守衛(wèi)皇城的禁衛(wèi)軍換成自己人,然后又寫了一封信箋讓副將連夜送往南晏國皇城。

準(zhǔn)備好這些之后,我就坐在院子里,就像得知母親死訊的那一晚一樣,睜著眼等到了黎明,然后穿上早已準(zhǔn)備好的盔甲,領(lǐng)著親信一路殺入皇宮。

因?yàn)槭孪仍缬邪才牛ツ切┦乃佬е一杈睦铣己徒l(wèi)軍,途中沒有遇到多大的阻礙,僅僅一個多時辰,我已血洗了所以不服從的人,然后執(zhí)劍踏入了皇帝寢宮承乾宮。

望著那個坐在龍椅上形容枯槁的男人,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暢快伶俐的笑意,我等了那么年,熬了那么多年,這一天終于還是來臨了。

我將血刃我的仇人,同時我還能得到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還有享之不盡的財富,最重要的是我將得到一個意外的戰(zhàn)利品。

那個驕傲的公主,當(dāng)我看著她親手將長劍刺入昏君的胸口,除了震驚,還有一種隱忍的快意。

宮變之后,我的軍隊(duì)順利占據(jù)了皇城,可是當(dāng)我命人打開國庫之后,我卻高興不起來了,昏君什么都沒有留下,我得到的不過是個空盒,難道昏君早有預(yù)料?

我沒有再想下去,反正我也無意篡謀而來的帝位,這樣的爛攤子我不如做個順?biāo)饲樗团c南晏國。

南晏國的二皇子倒也守信,他入了皇城登基為帝之后,便封了我為異性王,并且原本宮中的十萬禁衛(wèi)軍也交給我統(tǒng)領(lǐng)。

我還向他提出了一個請求,我請求他將昭和公主賜給我,他毫不猶豫便答應(yīng)了。

那時,我已經(jīng)將昭和公主和她的那名婢女帶回了王府關(guān)押了起來,我要娶她,我甚至來不及等她成年,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好好折磨她。

今日便是我與昏君女兒成婚的日子,昏君雖然死了,盛世皇城也毀在我的手里,可是我卻依舊不滿足,比起昏君這幾十年來的惡行,我所做的這些有算得了什么呢。

我要娶他的女兒,卻不會給她任何名分,我要讓昏君最尊貴的公主淪為王府中最下賤的暖床奴。

席間,我被人多勸了些酒,任何跌跌撞撞地走入新房,當(dāng)我推開門,朦朧之間看坐在床榻上那穿著喜服的女子,那身形,分明就不是昭和公主。

我走上前,粗魯?shù)叵崎_紅蓋頭,看到的是一張溢滿驚恐的臉,那是昭和公主身邊的婢女,我的酒徹底清醒了。

我狠狠地甩了那婢女一個巴掌,指著她怒問,“賤婢!昭和公主呢?”

那賤婢捂著臉望著她目光充滿恨意,“你想要娶公主,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我望著她冷笑,“你以為這樣冷傾月就能逃過我的手掌心了么?她越是要逃,本王就越是要好好折磨她,你且等著看吧,我不出找她,不出三日,她自己就會乖乖地回來?!?/p>

從那賤婢的眼神之中我知曉她不信,可是我又豈會就這樣放過仇人的女兒,我心里已經(jīng)有勝算,冷傾月,她會回來……

我在客棧住了一天,夜里,我不敢入睡,白天也不敢出門,我怕現(xiàn)在藍(lán)蕼的人已經(jīng)滿皇城在追捕我了,我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我將房間里的窗戶偷偷拉開一條細(xì)縫,透過這條細(xì)縫我能看到客棧后面的那條大街,情況卻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樣,街道上來往的只有路人和商賈的馬車,并無看到官兵在搜城。

我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尋常,于是出門房間去了樓下大堂,悄悄地問店小二,“店家,這幾日,皇城中可有尋常?”

店小二指著人潮往來的大街說道,“能有什么尋常,只從新皇即位之后,皇城里反而繁華起來,還外來了許多南晏國的人呢……”

“呸!你這個不知事的東西!”只見掌柜一扇子打在小二頭上,怒罵道,“什么南晏國的人,現(xiàn)在可沒有盛世皇朝了,咱們都是南晏國的人了,以后這樣大不敬的話就不要再說了,被人聽見會殺頭的。”

店小二唯唯諾諾地點(diǎn)頭。

我的心頓生涼意,盛世皇朝,父皇的盛世皇朝真的就這樣完了么?

店小二望著我一臉疑惑的模樣,“小小姐,看您的模樣倒是有些奇怪,我可從未見過一個幼齡女童一個人出來投店的?!?/p>

我微微一怔,仔細(xì)一想我這副模樣的確惹人懷疑,我勉強(qiáng)自己扯出一絲微笑,“不過是跟家里的兄妹吵架,一時賭氣才偷溜出來的?!?/p>

店小二搔搔頭,也笑道,“看小小姐長得這般靈秀,可別到處跑了,畢竟外頭壞人多?!?/p>

我上前一步,拉一拉店小二的衣袖,低聲說道,“我不怕壞人,就怕南晏國的官兵,聽說南晏國的人長得比這里的人兇惡,我怕出去碰到他們?!?/p>

店小二笑道,“這個小小姐大可不必憂心,只從新皇登基后,外頭太平得很,鮮少有官兵巡城的?!?/p>

我聽后,暗暗松了一口氣,不想店小二又說道,“不過今日說來也奇怪,皇城之中到處都貼滿了告示。”

“什么告示?”

店小二側(cè)身瞄了一眼掌柜,然后小聲地對她說道,“聽說凌王府要處決一個犯人,說來也怪,只是處決一犯人,用得著滿大街都貼上皇榜么?”

我猛然一顫,幾乎立刻推開店小二,沖出了客棧,就在客棧的墻角上也貼滿了皇榜,內(nèi)容是凌王府會在三日之后在刑場處置犯人,至于犯人所犯何罪,姓名家世都未說明。

可是我心里已經(jīng)了然,藍(lán)蕼,你弄得人盡皆知,不過就是想要逼著我回去。

我亦沒有想到藍(lán)蕼會如此卑鄙,竟以阿穆的性命要挾我。

藍(lán)蕼就是算準(zhǔn)了我拋不下阿穆,才會這樣做,不費(fèi)一兵一卒,便讓我乖乖回到他的凌王府,任他屈辱。

我恨得咬牙切齒,藍(lán)蕼,你一定要這樣逼得我無路可走么?我已經(jīng)沒了父親,失了皇朝,你還想要我怎樣?

我拭去眼角的淚水,轉(zhuǎn)身又返回了客棧,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坐在床榻上,將臉深埋在雙膝之中,一動不動。

藍(lán)蕼你想用阿穆要挾我,我偏偏就不如你的心意,阿穆,對不起,就算我這輩子虧欠了你,下輩子若是可以,我愿意以性命相抵。

我就當(dāng)充耳不聞,在客棧里又住了兩天,明日就是處斬阿穆的最后期限了,時間臨近,我的心越發(fā)不安定,每每都在問自己,到底要不要救阿穆,要不要?

夜里,朦朧之間,我甚至夢見父皇,他扶著我的雙肩,冷厲地說道,“那不過就是一個卑賤的奴婢,而你的身上肩負(fù)著一個國家的重任?!?/p>

我試圖想要與父親頑抗,我想告訴他,我一個人如何能扛起一個國家的仇恨,不,我不能,我做不到,那對于我來說太難太難,我的眼前看不到任何希望。

可是父皇根本就不愿聽我多說,交待了我要報仇之后就離開了我的夢境,我從夢中驚醒,一觸額頭,滿臉的冷汗。

阿穆,我的阿穆,一心愛我護(hù)我的阿穆,我怎么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

我翻身下榻,出了客棧,連夜趕回了凌王府,站在凌王府邸的大門口,我的心境是說不出的凄涼,終于鼓起勇氣,推開王府大門,院子里燈火通明,只見一身墨色長袍的藍(lán)蕼站在院子正中望著她。

他的眼里溢滿嘲諷和掠奪之色,我心里嗤笑一聲,藍(lán)蕼,你怕是早就預(yù)料到了,我會自投羅網(wǎng)罷。

我毫無畏懼地對上她的眼,然后一步一步走近他身邊,我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藍(lán)蕼,如你所愿,我回來了,放了阿穆?!?/p>

藍(lán)蕼勾唇一笑,幽幽說道,“本王什么時候說過要?dú)⑺耍@么輕易就殺了她,是不是太便宜你們了?!?/p>

我咬牙望著他,“父皇已經(jīng)死了,盛世皇城覆滅在你的手里,你有多大的仇恨也已經(jīng)抵消了罷,你究竟還想要我怎樣!”

藍(lán)蕼走近一步,垂下眸,居高臨下地睨著我,他冷笑道,“抵消?你父親帶給我的屈辱永遠(yuǎn)都無法抵消,如今他已經(jīng)死了,只剩下你,我不像你討好,還能向誰去討要?”

我緊抿著唇,他恨我,我的恨如何不比他少,我在想,若是此刻身上有一個匕首,我會毫不猶豫刺入他的胸口,哪怕與他同歸于盡。

我沉聲問道,“阿穆呢?”

藍(lán)蕼揮了揮手,兩個侍衛(wèi)押著阿穆走上來,阿穆身上還穿著大紅的喜服,只是長發(fā)凌亂,臉色也是極其慘白。

阿穆見了我,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公主,你為何要回來?難道你不知道么,這個人他是魔鬼!”

我走上去,伸手撫了撫摸阿穆的的臉靨,含淚說道,“我拋不下你,你在我身邊那么多年,我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成了親人?!?/p>

阿穆已經(jīng)泣不成聲,她指著藍(lán)蕼掙扎地開口,“可是,可是,他……”說罷便再也說不下去。

我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尋常,似乎意識到什么,我猛然一怔,然后沖到藍(lán)蕼面前,揪著他腰間的衣襟厲聲問道,“藍(lán)蕼!你對阿穆做了什么?”

藍(lán)蕼聽后笑了,他瞇著眼望著矮小的我,輕蔑地說道,“洞房花燭夜,你說我會做什么?你雖然年幼,但是這些事,也應(yīng)該聽宮里的嬤嬤說過罷。”

他玷污了阿穆!我氣得渾身抑制不住的抖動,指著他大罵,“藍(lán)蕼,你這個畜生!我要?dú)⒘四?,殺了你!?/p>

我發(fā)瘋一般撲向他,他太高大,我夠不到他的胸口,只能抓著他的手臂,一口咬下去,藍(lán)蕼只是微微一動手臂,我已被甩出了三米遠(yuǎn)。

我摔在地上,因?yàn)樘弁?,我?guī)缀跽静黄饋?,到了此刻,我才明白我的脆弱,我與藍(lán)蕼的實(shí)力相差太大,在他面前,我不過只是個跳梁小丑,根本就傷不了他一分一毫。

我只是不甘,倔強(qiáng)地抬起頭,用憎惡的目光盯著他。

藍(lán)蕼走過來,在我面前曲下身子,一頭墨黑的長發(fā)一縷一縷散在面前,他道,“你很在乎那個賤婢?”

我別開臉不說話。

他又笑了,笑聲卻是如冰一般冷厲,他伸手捏起我的臉,如鷹一般的目光只掠向我,“你說本王該怎樣做才好呢?不如就納她為本王的侍妾,你說如何?”

我的身體又是一顫,藍(lán)蕼這個惡魔,他分明就想要折磨我,我越是在乎的東西,他越是要摧毀,我閉上眼,冷淡地說道,“隨你好了?!?/p>

話一出口,阿穆便掙開了侍衛(wèi)的束縛,沖上來跪在我的面前,“公主,我寧愿死,也不要屈從他!”

阿穆的心我如何不知道,她為了受了那么多屈辱,我如今能做的唯有盡量保全她的性命。

我忍著錐心的疼痛將她推開,我冷聲說道,“原本我回來救你,是看在你侍奉我多年的份上,如今你已經(jīng)是藍(lán)蕼的人,就是我的仇人,日后你的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

阿穆伏在的我腿上啼哭不已,被我厭惡地推開。

而藍(lán)蕼一直都站在一旁審視著我,他可能在想我突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的原因罷。

過了許久,藍(lán)蕼才將跪在地上的阿穆拖起來,他望著我笑道,“既然你主動將侍女送給我,我不接受,豈不是拂了公主的美意?”

我不作答,亦不敢抬頭去看阿穆。

只聽得藍(lán)蕼道,“夜都這么深了,本王也需要一個女人暖被窩?!彼{(lán)蕼捏起阿穆的下顎,淡淡道,“你叫阿穆是么?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侍妾了。”

阿穆掙扎著說道,“我寧死也不會再受你的侮辱?!?/p>

藍(lán)蕼冷笑道,“你可以去死,本王不會阻攔你,只是你若死了,本王少了一個暖床奴,就會讓你的主人代替,你說可好?”

“藍(lán)蕼,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藍(lán)蕼擒住阿穆的手,低聲問道,“如何,今夜是你伺候本王,還是要她伺候本王?你也該知道本王累了一天需要發(fā)泄,以她這樣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本王可不敢保證,若是一不小心死了……”

“住口,別再說了!”阿穆軟下身子,終于還是妥協(xié),她道,“只要你不傷害公主,我任由你處置……”

藍(lán)蕼嘖嘖嘆道,“多么忠心的奴婢啊,好,本王這就成全你。”說罷便將阿穆攔腰抱起,徑直走入了院子。

耳畔傳來藍(lán)蕼輕狂的笑聲,我坐在地上,痛得不能自持,阿穆,對不起,原諒我無法救你。

藍(lán)蕼拖著阿穆離開之后,府里再也沒有人理會我,我走站在院子里,聽著從廂房里傳出來的那些男女之事的響動,還有阿穆撕心裂肺的叫喊,我的心一下子堅(jiān)硬如石。

藍(lán)蕼,你現(xiàn)在可以任意凌辱我,凌辱我的人,這一筆筆賬我會慢慢記著,來日方長,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變本加厲環(huán)抱給你。

就這樣,我站在院子里整整一夜,也吹了一夜的冷風(fēng),第二天清晨,王府里趕早的侍女和奴役進(jìn)進(jìn)出出,也沒有一個人搭理過我,視我如空氣一般。

我這些天,幾乎沒有睡過一夜的安慰覺,如今又是饑餓又是疲憊,幾乎連站直身體的力氣都沒有。

待日上三竿十分,我終于體力不支,虛弱地跌倒在地,就是這時,廂房的們突然開了,我看見穿著一身藍(lán)底蟒文圖案王服的藍(lán)蕼精神熠熠地走了出來。

他看見我,臉上表情如初,并沒有多余的驚訝之色,我也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言語。

他卻突然說道,“見了本王,你難道不知要行禮么?”

我冷笑道,“我乃堂堂天朝公主,跪天跪地,跪父皇,卻不知還要跪你這樣的卑鄙小人?!?/p>

藍(lán)蕼瞇著眼睨著我,然后遣人喚來了王府中的管家,他對管家說道,“新來的賤婢不懂規(guī)矩,就交給你管教了,記住,千萬不要手下留情?!?/p>

管家領(lǐng)命說道,“別的不敢說,管教下人,奴才最才行了,包主子您滿意?!?/p>

藍(lán)蕼點(diǎn)頭,又側(cè)眼瞥過我的臉,帶著一絲鄙夷之色,我權(quán)當(dāng)沒有看見,直到他離開我的視線,我才得以稍稍喘了口氣。

管家送走藍(lán)蕼之后,睨著我冷聲說道,“還站著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去伺候新主子起床更衣?!?/p>

我想管家所說的新主子是阿穆罷,此刻我心里也在外阿穆?lián)鷳n,于是我沒有理會管家的絮絮叨叨的話,走至那間廂房門口,我伸出手,一把推開了房門,只見衣衫不整的阿穆伏在床榻上嚶嚶哭泣,那么多年,我從未看見阿穆這般無助過。

我杵在門口,一時間竟不知該怎么辦,我想這個時候,除了藍(lán)蕼,阿穆最不想見的那個是我罷。

管家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后,他將我往前狠狠一推,“杵在這里做什么呢,讓你進(jìn)去伺候主子,你耳背了嗎?”

阿穆聽到了聲響,抹去眼角的淚水,側(cè)過身,望見我,她連忙起身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緊張地問道,“公主,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我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望著阿穆,我實(shí)在無言以對。

她為了護(hù)我,委身與藍(lán)蕼,藍(lán)蕼這樣恨我,一定把所有的怨恨都發(fā)泄在了阿穆的身上,這些日子,阿穆定然受了不少苦。

沉默了許久,就當(dāng)我要開口時,站在一旁的管家突然揚(yáng)起手掌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我猝不及然,摔在了地上。

我的嘴角一陣火辣的牽扯,我知道嘴角已經(jīng)溢出血漬來,我用手捂著臉頰,狠狠地等著管家,這十余年來,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對我,他竟然敢打我。

管家睨著我冷冷一笑,“你到底懂不懂規(guī)矩,見了主子要下跪行禮,這是最基本的禮儀?!?/p>

我支撐著從地上站起來,望著管家不卑不亢地說道,“若是要行禮,也是像你這般下賤的人給本宮行禮罷?!?/p>

管家輕哼一聲,輕蔑地說道,“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公主么?盛世皇朝都已經(jīng)滅亡了,你如今不過是南晏皇朝之中最低賤的奴婢。”

“盛世皇朝滅國不假,但是南晏皇朝的國君并沒有訛奪我公主的封號,我現(xiàn)在還是昭和公主。”

“昭和公主?真是笑話,你以為王爺要皇上留下你的性命是為了什么?不過是為了留著日后慢慢折磨,你還當(dāng)真把自己當(dāng)成公主了。”

聽了管家的諷刺的話,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不得不說,事實(shí)或許真的如此,但是我一直說服不了我自己,我以為我還是公主,一直都不曾變過。

阿穆見我直愣愣地立在那里,她走上前,伸手擁住了我,她伏在我的肩膀上,低聲啜泣,我雙眼干涸,心中有萬般痛苦,可以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

我的淚或許真的已經(jīng)流干了。

管家在一旁催促道,“愣著做什么,還不伺候夫人梳洗?!?/p>

阿穆扶著我被打腫的臉頰,憤怒地望著管家,“這里還輪不到你說話,給我滾出去!”

管家一愣,可能是沒有想到溫婉的阿穆會有如此一面,他的臉色一僵,雖然心中有無數(shù)怨言,但是都沒有說出口。

我想,或許是因?yàn)樗{(lán)蕼這些天都在阿穆這里留宿,他也是怕開罪阿穆,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罷。

管家最后賠笑道,“夫人,奴才不過也是奉命行事,夫人若是有什么意見,可以親自與王爺說?!?/p>

聽得管家提起藍(lán)蕼,阿穆臉色一變,我甚至能感覺得到她藏在衣袖之下的雙手都在劇烈顫抖。

我不想令阿穆為難,踟躕了片刻便妥協(xié)下來,我對阿穆說道,“夫人,就讓我伺候你更衣罷。”

聽得我喚她夫人,阿穆眼眶又是一紅,我拉著她的手,扶著她坐下來,然后生澀地為她梳理一頭及腰的黑發(fā)。

這些年我的發(fā)髻,都是阿穆為我打理的,現(xiàn)在輪到我為她梳理了。

從前我是主,她是仆;現(xiàn)在她是主,我是仆…我真的沒有想到,竟會變成今日這般光景。

因?yàn)槲也粫崂戆l(fā)髻,阿穆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fā)被我挽成了一個歪歪斜斜的髻,管家見后,伸手又要往我臉上打來。

這一次,是阿穆伸手抓住了他揚(yáng)在半空中的手掌,阿穆冷聲道,“她梳理的發(fā)髻,我很喜歡?!?/p>

管家輕笑道,“夫人一定要維護(hù)這個賤婢,奴才也沒有辦法?!?/p>

阿穆遣了管家退下,她關(guān)上門,拉著我坐了下來,她又給我倒了杯茶水遞給我,我搖搖頭,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這樣忙活。

阿穆似乎不能如從前那般自然面對我,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我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幫她。

如今,我連自保都不能。

阿穆望著我說道,“公主,對不起,是奴婢叫你受累了?!?/p>

我苦澀地笑道,“不,你已經(jīng)盡力了,藍(lán)蕼有心要折磨我,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會把我抓回來的?!?/p>

“公主,你放心,我,我會想辦法,我一定不會讓他欺負(fù)你……”

我望著她,目光溢滿哀傷,“還能有什么辦法,你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才能對抗藍(lán)蕼,阿穆,現(xiàn)在我唯一的念想就是和你一起離開這凌王府?!?/p>

阿穆拭去眼角的淚水,點(diǎn)頭道,“好,我們一定要離開這里,以后的事情,我們還可以從長計議。”

“這些天,藍(lán)蕼怕是不會放過我,只要他回到府里,就會找機(jī)會羞辱我,阿穆,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切不可替我出頭,否則我怕他有越發(fā)變本加厲地虐待我們?!?/p>

阿穆雖然心有不忍,但還是聽從了我的話。

管家在門外催促,我只得從阿穆房里走出來。

管家領(lǐng)著我走到了王府的后院,那里有一處很少陳舊的房子,應(yīng)該是府中雜役們的居所。

管家指著在院子里干著粗活的婢女,轉(zhuǎn)而對我說道,“以后,你就與她們一樣,待在這里干最下等的粗活,至于住處,我會讓人給你安排?!?/p>

有個洗衣的中年女人突然抬起眼,目光在我身上掃了幾圈,她開口道,“這么瘦小,還是個孩子,細(xì)皮嫩肉的,能干什么活,孫管家,這次你怎么找了這樣一個是人來?!?/p>

孫管家回復(fù)道,“你以為我愿意管啊,是王爺親自吩咐下來的,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只得遵從,總之她日后就留在這里了,你們平日里也多交她一些府里的規(guī)矩?!?/p>

中年女人道,“這個是自然的,那就讓她留下干活罷,府里人多,干雜役的卻不多,正好缺個能使喚的幫手呢?!?/p>

說罷,又看向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挪了挪嘴唇,卻沒有說出口,冷傾月,這個名字,已經(jīng)成為過去,我還能再用么。

女人見我不說話,鄙夷地說道,“看你模樣周正,莫不是個傻子,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孫管家道,“做雜役的婢女,身份卑賤,需要什么名字么,日后,你們就叫她月奴好了?!?/p>

月奴?我苦笑一聲,這大抵是藍(lán)蕼賜給我的新名字罷,他就這樣恨我么,連我的名字,他都要這般踐踏。

女人站起身,將沾著水漬的雙手隨意往粗布裙上抹了一抹,她站在我面前,睨著我說道,“恩,叫月奴也好,以后你就跟著我干活罷,若做的好,我定不會為難你,若不好,那就仔細(xì)你自己的皮肉?!?/p>

我垂下眼,沒有答話。

“呦呵,敢情你是個啞巴啊,一句話都不會說?!?/p>

孫管家笑道,“不是啞巴,只不過有些傲骨,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便是了?!?/p>

女人挑一挑眉,冷聲道,“來了這里,不管你以前是多么富貴的千金大小姐,都應(yīng)該認(rèn)命,想要少吃點(diǎn)苦頭,就得聽話干活,聽到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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