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間修身證道三百年》 章節(jié)介紹
小說《我在人間修身證道三百年》以章節(jié)形式貫穿,結(jié)構(gòu)看似松散,卻勝在故事凝練。魚刀文筆清練,透出淡淡溫情,是一部適合安靜品讀的經(jīng)典佳作。(第1章許老爹有難)內(nèi)容介紹:大夏,桃源縣。許星牧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冰冷的棺材板上。身前燃火燭,身.........
《我在人間修身證道三百年》 第1章 許老爹有難 在線試讀
大夏,桃源縣。
許星牧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冰冷的棺材板上。
身前燃火燭,身后三炷香。
案上一把巨斧,兩柄鋼鋸。
地上擱著一桶不知名紅色液體。
這是哪?
許星牧面色煞白,微微晃神。
大概是穿越了……
紛雜的記憶似潮水般涌來,瞬間摧毀他所有意志,在他的識海中掀起滔天巨浪。
許星牧,字鳳麟,大夏朝天龍省巨海府桃源縣一低等衙役,月俸二兩銀子。
其父許平生,字伯文,同為桃源縣干事,是個掌管文書的佐吏,有點權(quán)利,但是不多。
老娘,卒,據(jù)說是難產(chǎn)過世。
……
這家庭背景也太弱雞了吧!
起點太低,意味著他這一世還得重頭來過。
許星牧激情磨滅,他撇撇嘴,起身回望四周,屋內(nèi)布局詭異,陳設(shè)驚悚,讓他忍不住想罵娘,“這他媽什么鬼?家里怎么變成棺材鋪了?”
他強忍胃中不適,繼續(xù)消化著記憶,很快就明白自己當(dāng)下處境。
……
事情還得從兩天前說起。
那一天,遠在大夏朝偏隅一角的桃源縣風(fēng)平浪靜。
可遙遠的繁華京城,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劍圣李太白自北境之地出發(fā),御劍游歷天下,途經(jīng)大夏朝領(lǐng)域時,被當(dāng)今圣上以大夏國運強行留在了皇城幾日。
其目的是希望劍圣能落下一道巔峰劍意置于太安城城樓,當(dāng)做驚神陣的陣眼。
如今大夏驚神陣尚未成型,其威勢便可擊敗當(dāng)世一品高手。
若是由劍圣大人補齊了最后一道陣眼,完全體的驚神陣便會有毀天滅地的力量,非人力所能匹敵。
對于大夏國力的提升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也將是大夏朝抵御魔族最有利的神器。
奈何太白劍圣此生最是風(fēng)流,絕不輕易留下因果。
想要留下他的巔峰劍意補齊驚神陣,就必須拿出足夠多的誠意以作交換。
他這一生,唯劍唯詩。
三天時間,要么送給劍圣一把絕世好劍。
要么,送給劍圣一首驚艷人間的好詩。
二者只要滿足其一,這忙,劍圣就給幫了。
看似要求簡單,實則難如登天。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世間最強,最鋒利的那把劍如今就藏在劍圣的識海之中。
大夏王朝鍛劍師雖無數(shù),但有誰敢說自己打造的劍能夠與劍圣的那把劍相提并論?
此題無解。
至于詩嘛,倒還有點希望。
畢竟詩詞之道從來都沒有特定的評判標(biāo)準(zhǔn)與論述,講究的就是一個感覺與意境。
若舉全國之力,未必不能破解。
于是圣上親自下令,昭告天下,上至京城省府,下至州官縣衙,各司各部,務(wù)必都要在三日之內(nèi)交出一篇得意之作,以供劍圣評判。
遠離京城的桃源縣,自然也在其中。
而許星牧的老爹許平生,身為桃源縣縣衙主簿,算是衙門里最有文化的讀書人,這個艱巨的任務(wù)自然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問題也正出在這。
凡所上交詩文,將會依據(jù)品質(zhì)優(yōu)劣分為三檔。
第一檔,是已經(jīng)通過了翰林院和京城書院的層層選拔和審核,最終送到劍圣面前,此檔詩文為絕品,事后作者必將封官拜爵。
第二檔,則只通過了翰林院的初審,但未能過得書院那一關(guān),此檔詩文雖然只是陪跑,但也稱得上是精品,無功無過,獎懲皆免。
至于第三檔,那可就尷尬了,連翰林院的初審都過不了,純粹是炮灰。
此檔詩文會被視作次品,對應(yīng)的作者也會被拉入朝廷黑名單,然后以消極應(yīng)付,有辱圣威而定罪。
而且為了殺雞儆猴,引起大家的重視,定的還是死罪!以此警示各位作者千萬別抱僥幸心理,寫不好就得掉腦袋。
許平生自問平日里雖也能偶得幾篇佳作,但也僅限于孤芳自賞,真要送去詩文高手眾多的京城翰林院,八成要被歸為第三檔次品。
所以雖然詩文還未上交,但許平生已經(jīng)給自己宣判了死刑。
啥也別說了,盡早準(zhǔn)備后事吧。
許家世代一直有個傳統(tǒng),生前若是替自己打造一幅棺材,死后能替后代積福,而且自己下輩子還能投個好人家。
許平生料定自己在劫難逃,所以這兩天正趕工打造棺材。
許星牧替他打下手。
“所以,屋內(nèi)的火燭和燃香只是個儀式,畢竟在家里打一口棺材,需求個心安;那一桶紅色液體是棺漆,熟桐油混合著赭石調(diào)配而成,看上去就和鮮血一樣;至于案上的斧頭和鋼鋸,那是用來分割木頭的……”
虛驚一場,還以為開局就是地府。
許星牧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狠狠踢了一腳棺材板,“沒想到剛穿越過來就要做孤兒,真是晦氣!”
恰逢此時,屋門被人打開,老爹許平生拎著一盞燭臺走了進來,他看了許星牧一眼,說道,“醒了?那幫爹把外面那桶紅漆也搬過來,再刷兩道就大功告成了?!?/p>
融合了原主記憶,許星牧對初次見面的許老爹并不陌生,血脈中自有一份親近。
對于許老爹自備棺材,準(zhǔn)備后事的行為也有了一種莫名的悲戚感。
“爹,事關(guān)生死,您又何必非要接下寫詩這個爛攤子?”
許星牧沒有動,而是忽然開口,問出心頭疑惑,“讓朱大人自己上啊!他是桃源縣知縣,總不好置身事外吧?”
許平生頭也沒抬,自顧自攪拌著紅漆,只冷笑著回了句,“哼!朱如是這個王八蛋,若論邀功封賞,他比誰都積極,可要是禍臨己身,他跑得比誰都快!為父早就看透他了!”
言語間頗有些憤懣。
許星牧大感意外,“爹啊,您和朱大人關(guān)系不是向來不錯?此次寫詩取悅劍圣,他忍心讓您孤身擔(dān)險?”
許平生搖搖頭,面色悵然,“鳳麟,你還是太年輕了,爹告訴你,縣衙里的交情,是萬萬當(dāng)不得真的!你信不信,一旦爹的詩被翰林院給淘汰,根本不用朝廷問責(zé),朱如是會第一時間與爹撇清干系,再把爹押入大牢,然后親自送往京城交差?官場上的心思,豈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許星牧聞言小無語了一陣,隨后低下頭若有所思。
官場的東西他是不懂,但他知道,兩世為人,最重要的孝道絕不能丟。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許老爹去死!
原主是個憨批,整日只知躺平擺爛,詩文之道狗屁不通,自然幫不上忙。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漢語言文學(xué)專業(yè)16屆畢業(yè)生、中華詩詞協(xié)會八年會員、央視力推頻道《中國詩詞大會》忠實觀眾許星牧來了!
即興作詩或許沒那個天賦,但要說抄詩顯圣,憑借前世古今文學(xué),那還不是分分鐘拿捏?
想到這里,許星牧忽然邪魅一笑,他一腳踢翻紅漆,提斧劈碎棺木,對著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卷起袖子揮出拳頭的許老爹大聲喊道,“爹,先別急著動手!這幅棺材您用不到!”
「兄弟們,我又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