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農(nóng)》 章節(jié)介紹
《大司農(nóng)》是一部言情小說,主角是許青起陳詢,作者素衫清韻開頭新穎,先聲奪人,使讀者一開始便產(chǎn)生了濃濃的興趣。第8章主要內(nèi)容: 新軍入伍整編之后只在原地操練了三天,統(tǒng)一補給之后就開始拔營前往橫塘關(guān)。許青起切切實實的感受了一把拔營的場面。他們十.........
《大司農(nóng)》 第8章 在線試讀
新軍入伍整編之后只在原地操練了三天,統(tǒng)一補給之后就開始拔營前往橫塘關(guān)。
許青起切切實實的感受了一把拔營的場面。
他們十個人,在胡裴山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忙著,先利索的拆了帳篷,然后拆灶。
這會兒胡裴山的實力一下子就展現(xiàn)出來了,那笨重的大鍋他單手就能拎上騾車。還有存水的大木桶,喊了人過來搭手,連著里面的水都給搬了上去,看起來比那拉車得騾子還攢勁。
許青起的東西不多,除了自己的鋪蓋卷就是從家走的時候帶的那把劍以及一個肩褡。
隨身還攜帶了一點米糧干糧,還有一只水囊。
幾個人照看著騾車跟在大部隊后面,隊伍長的前后看不到頭,浩浩蕩蕩的朝橫塘關(guān)挺進。
急行軍,夜間也要趕路,原地休息之時啃點干糧就舉著火把繼續(xù)前行。
孟珩一早就派了斥候去探路,具體情況許青起他們這些伙頭兵也不得而知,只能跟著大部隊走。
曲陽以北到橫塘關(guān)這一段沒有山林,地勢平坦,行軍到還沒那么難,隨后在離關(guān)城十里左右的地方停下來修整。
許青起他們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根據(jù)劃分好的位置將騾車趕過去卸車,搭帳篷,支灶臺。
身邊巡邏的士兵來來往往,燃起的篝火在夜間跟星星一樣,在闊野閃爍。中軍大帳是第一時間搭建好的,孟珩一身鎧甲跪坐在木制幾案邊上看著上面攤開的羊皮卷,羊皮卷上是橫塘關(guān)一帶的地形圖,雖然簡要卻也明了。
關(guān)城易守難攻,強攻不是上策,他們沒有任何優(yōu)勢。重新組建的軍隊沒有訓練磨合,一旦上戰(zhàn)場死傷人數(shù)會比平時更多。
所以得尋個辦法。
他喊了一聲:“余錢!”
余錢應(yīng)了一聲從帳外進來:“主子。”
“要是從一側(cè)進山繞路進關(guān)城,有幾分把握?”
余錢遲疑了一下才答:“要是屬下一個人去,七成把握。但是得在天明之前就能繞過去才行,一旦天亮就會很難?!?/p>
但是此行并非潛入那么簡單,想要里應(yīng)外合迎大軍入城,他一個人不行。
他明白的事情孟珩自然也清楚,思慮再三才開口:“你去一趟伙房,叫上趙春冬,還有那個許青起。”
“許青起?”
“嗯,帶上她,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p>
余錢明白了他的意思,領(lǐng)命而去。
許青起跟趙春冬他們一起,這會兒正忙著支鍋搭灶。原本干干凈凈的臉上也不知道在哪蹭的,黑黢黢的幾坨。
余錢喊了胡裴山一聲。
胡裴山迎上去招呼:“余統(tǒng)領(lǐng),您這是?”
“大帳那邊有點雜活從這邊借兩個人?!?/p>
胡裴山了然的點點頭。
“趙春冬,許青起!”
許青起隨著趙春冬的聲音應(yīng)了一聲。
“你們倆跟我來!”
許青起甩了甩胳膊跟了上去。
許青起和余錢跟在他后面出了火頭營到了中軍大帳邊上,看著面前幾個穿著便裝的人微微一愣。
余錢一人給了一個包裹,里面是尋常的衣裳:“去換上,立刻行動?!?/p>
趁著月黑風高要整點事情?
還捎帶上她?那把她丟火頭營算怎么回事?放在中軍使喚起來豈不是更加順手?
腦子飛快的轉(zhuǎn)動,手也沒閑著,換好了衣裳把分發(fā)的東西揣進懷里,狠狠的咬了一口發(fā)硬的死面餅子。
半路上吃了干糧到這會兒她水米未進,卻片刻也不敢耽擱。
余錢邊走邊跟她和趙春冬講:“我們跟著斥候走,天亮之前必須進城,進城之后就見機行事,只有明天一天的時間,大軍會在外面叫陣拖延,要想辦法把城防搞掉或者讓城里亂起來,明天天亮之前必須完成任務(wù),五更時分南樓附近匯合,記住了!”
許青起應(yīng)了一聲,跟著他們借著微弱的月光沒入月色之中。
大軍要強行越過城壕沖破關(guān)城不容易,但是身手不錯的人繞路潛入還是很容易的。
北夷人占領(lǐng)關(guān)城之后,將附近和城內(nèi)的人都趕到一起,男子便充作奴役將他們搜刮的糧食朝北地運去,這一去,不管會不會在半路死掉,回來的可能性都不大。
婦孺則賞給士兵凌辱。
稍微有姿色一點的便被北夷貴族瓜分帶去取樂。
此番占據(jù)橫塘關(guān)的是北夷十六部里實力最強的涂山部,首領(lǐng)巴圖爾帶著兩個兒子親自率兵南下。
此人許青起早有耳聞,殘暴如惡獸一般,十分勇猛,身手了得。
巴圖爾占據(jù)了原來的將軍府,梁邵身死,家眷都沒能幸免。他的夫人在城破的時候帶著家里的兒女抵擋不了,為了避免受辱全部自盡在城門之下。
然而城里其他的年輕女子沒有那份孤勇,全部都淪為北夷人的玩物。
城里的北夷人看似都在尋歡作樂,但是警惕心卻十分的強,許青起他們進城不敢輕舉妄動卻也無法一直龜縮在原處一直耗著。
余錢給幾人打了手勢,許青起心領(lǐng)神會,這是要分頭行動。
畢竟一群人實在太扎眼了一些。
剛剛一動就被巡邏的人察覺出了異常。
“誰?”
許青起冷笑一聲,直接竄了出去,將巡邏的人全部引開,剩下的人便借此機會脫身。
她在街道上一路狂奔,最后在一家大門禁閉的布莊前停下來,直接翻墻進了后院,闖進一間屋子里翻箱倒柜的翻了一身并不太合身的女裙換上,找了布暫時的蒙了臉。剛剛收拾好就聽見外面的喧囂聲,她直接去了后院,翻墻從小巷子里面避開,一路七拐八繞的朝將軍府跑去。
正值后半夜,原本是人最困乏警惕性最弱的時候,但是府邸內(nèi)外守衛(wèi)卻十分的森嚴,主院里燈火通明,許青起趴在房頂屏氣凝神的細聽,下面的人正在議事,滿口的北地語言,她聽的并不真切,只斷斷續(xù)續(xù)的聽到了諸如“城外大軍,姓許的”這樣的字眼,隨后便是陣陣大笑,顯然根本沒將城外駐扎的夏軍放在眼里,猖狂的不得了。
說實話,在北夷人這次入侵之前,她雖然不喜這些人,但是也沒深痛惡絕到想除之而后快將其趕盡殺絕的地步。
她與師父游歷至空桑,在那結(jié)識一位北夷人,他是北夷扈拔氏人。父親是北夷人,母親卻是中土人。父親去世之后,母親想盡辦法帶他回來,遠離邊關(guān),搬至沿海的空桑居住。
他是一個很熱心腸的人,博學又健談,不管是中土語言還是北夷語言都十分的精通。彼時許青起年幼,覺得他說的那嘰里呱啦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很有意思,便跟他學了學。
可是如今,看見這些北夷人,許青起心里就有一股子抑制不住的狂躁,恨不得就這么進去將這群人碎尸萬斷,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