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起故作鎮(zhèn)定的爬起來撿起地上的那把劍挪步走到屋子中央拱手作揖,隨后就是一個好看的起勢,一個利落的轉(zhuǎn)身,手里的劍便跟她身上的裙裳作伴,雖無殺意,卻氣勢十足,雖有氣勢卻又帶著女兒家十足的嬌氣和柔美。
巴圖爾瞇了 瞇眼,顯然是看出來面前這女子是有底子的,但是不多。舞劍沒有一點底子也沒什么看頭。想來也沒撒謊也不敢撒謊,梁邵手底下的人為了討好他確實花了心思,自己親生的女兒也能這樣調(diào)教,只為往他床上送討他歡心。
所以說還是中土好啊,別的不說,這官當?shù)?,不論文武都滋潤的很?/p>
焉知許青起此刻卻是在一心二用,舞劍之時將這屋里四周都仔細的看了個遍,包括巴圖爾也沒放過。
守衛(wèi)外緊內(nèi)松,知道他將行好事,也沒哪個不長眼的進來打擾,只有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守衛(wèi)和外面院子外面不時來回的巡邏小隊。
如果就此動手,她的時間不多,若一擊必中殺了這人就會引來外面的人,必有一番惡戰(zhàn)。脫身倒是容易,但是沒有十足的一招致命的把握她不敢冒險。
隨后,她一個輕巧的回旋就從正廳轉(zhuǎn)進了隔壁屋子里。
正看的興頭上的巴圖爾眉頭一擰,大笑兩聲立馬跟了進去:“美人,怎么,這舞劍還有這樣的花樣,還得換地方,莫不是急不可耐,等著本王來疼你?”
放你祖宗的狗屁!
許青起在心里咆哮,看到里屋那扇窗戶眸子一閃,腳下一滯巴圖爾就到了跟前,伸手一把將她手上的劍奪了過來:“確實不錯,果真是下了功夫了,就是不知道你的身子是不是像你舞的劍一樣。”說著,大力的擒住她往床上一推。
許青起哭唧唧的:“我害怕!”抓著毯子的手死死的捏著,生怕一個憋不住被瞧出來端倪。
“放心,本王最會疼你這樣的美人!”
說完就朝她白皙的脖子上啃去。
這個時候正是下手的好時機,不然還能真等到他來啃自己?哪怕是要惡心的她跳進無定河都涮步干凈了。
許青起眼中寒光一閃,抬手就朝巴圖爾脖子上的命穴點去。
巴圖爾一聲悶哼,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伸手朝她的脖子掐來。許青起一個翻滾,一把拔出他腰間的匕首,精準的插進他的心窩子。
巴圖爾殺人殺不了,甚至于因為命穴被重擊連喊叫都沒正常喊叫出來就倒在了地上。
許青起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弄開窗戶就竄了出去。那一刀對準了巴圖爾的心窩子扎下去的,除非巴圖爾沒長心,不然必死無疑。
將軍府有些大,她只能記得大概的方位,大白天的想脫身并沒有那么容易,卻又不得不盡快脫身。
正院大門敞著,里面遲遲沒有半點動靜,外面的守衛(wèi)很快就會發(fā)覺,到時候一戒嚴她更難出去。
院子外面是一條青石板小道,往后面演武場去的。
許青起一把扯下身上的紗衣,嫌棄的把自己脖子擦了又擦,然后往相反的地方一扔,隨后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貓著。
很快前面就有了動靜,嘈雜不斷,還有濃煙直沖云霄。
巴圖爾遇刺不是小事,怕是要把這個將軍府甚至整個關(guān)城翻一遍。據(jù)說跟巴圖爾一起出征的除了涂山部幾個驍勇善戰(zhàn)的將領(lǐng)還有他的兩個兒子桑戎和木德勒,那兩位涂山部落的王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她得盡快脫身聯(lián)絡(luò)余錢才行。余錢他們的目的是關(guān)城南門的防守,這會兒也不知道混進去了沒有。不管他們有沒有混進去,自己要是從將軍府出去必然要先過去的。
躡手躡腳得原路折返,在回廊拐角處看見有人急匆匆得朝這邊跑過來。
這個時候遇見落單的北夷人,那就是她的機會。
利落的將人撂倒,拖到隱蔽得地方扒了對方的衣裳強忍不適套在身上,隨后又抓了兩把土往臉上一搓,穿著一身皮毛,蓬頭垢面大搖大擺的朝前面走去。
等去了前面她才知道是真的亂了起來,巴圖爾被人刺殺生死未卜,院子還起火了,那火起的相當巧妙,是從四周一起燃起來的,越燒越旺。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整個院子亂作一團,慌亂中許青起沒大搖大擺的直接往外跑,而是從救火的北夷人那弄了個水桶拎在手里,趁機又把自己的臉抹了一把,這才提著桶往外跑,與從城防那急匆匆趕回來的北夷王子桑戎擦肩而過。
書友評價
《大司農(nóng)》堪稱是一部風(fēng)靡小說,由作者素衫清韻執(zhí)筆,小說故事情節(jié)曲婉,素衫清韻文筆流暢,運墨如飛,成功勾勒出了以許青起陳詢?yōu)橹鹘堑娜宋锶合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