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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尾巴》主角(寧愿裴寅禮)最新章節(jié)2更新

2024-06-23 21:20:44 作者:霜凍凍
  • 小尾巴 小尾巴

    閃婚后的第一天,分手半年的前男友出現(xiàn)在家門口。他眼底布滿恨意,怒斥道:「誰允許你和別的男人結(jié)婚的?!」「你至于嗎?一個小誤會你至于和我鬧那么久的氣嗎?!還他媽無縫銜接!」還沒等我說什么,腰間被身后的人輕輕一摟?!脯F(xiàn)在不是規(guī)定養(yǎng)狗要拴狗鏈嗎?怎么還跑家門口來吠了?」

    霜凍凍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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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尾巴》 章節(jié)介紹

小說《小尾巴》的主角是寧愿裴寅禮,他們的人設很受讀者討喜,可以說收獲了一大批忠實粉絲?!缎∥舶汀返?章內(nèi)容概述:為了再見你,我走了很長的路這次沒輪到我們出手,我媽直接踹了一腳他的襠部?!肝胰棠愫芫昧耍 辜驹~安痛呼一聲,臉皺成一團,死死捂著襠.........

《小尾巴》 第二章 在線試讀

為了再見你,我走了很長的路

這次沒輪到我們出手,我媽直接踹了一腳他的襠部。

「我忍你很久了!」

季詞安痛呼一聲,臉皺成一團,死死捂著襠部。

季母驚叫一聲,「林姝玉!你瘋了嗎?!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兒子!」

剛想沖上來理論一番就被一群黑衣保鏢團團圍住,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

季父火氣攻心扶著額頭,下一秒直接躺在了地上。

「詞安還看什么看!人都走遠了!你爸都暈倒了!快叫救護車!」

……

裴寅禮讓人送了爸媽回家。

坐在回家的車上,車里很安靜,我也時不時瞄一眼握方向盤的裴寅禮。

「我爸媽沒和我說季家人在場,我以為只是單純的飯局?!?/p>

不解釋的話,我心里還是忍不住惴惴不安。

裴寅禮嗤笑一聲,「為什么總是和我解釋?」

「因為不想讓它成為我們的隔閡啊,你不問,但我不能不說啊?!刮艺f。

裴寅禮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過來牽住我的手,「我不問,不是不信你,而是信任你是我的本能?!?/p>

網(wǎng)上說被愛的時候,會忍不住流淚。

我真切感受到了,「為什么是我?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下,我發(fā)現(xiàn)我很多的喜好裴寅禮都知道。

我想起相親的時候,他還特意交代服務員菜里不要放花生。

開始我還以為他也對花生過敏。

其實并不是。

「應該認識?!顾o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可我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前面二十幾年,有一個叫裴寅禮的人。

5

沈佳雪不知道去哪里拿到我的號碼。

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把我約在了市中心的咖啡店見面。

一進去就看到了沈佳雪,她長得美艷,一直是人群中的亮點。

即使我們和季詞安之間存在復雜的關系,但我和她從未發(fā)生過沖突。

「好久不見?!顾蠓酱蛘泻?。

我淺笑了一下,「找我不單單只是敘舊吧?而且我和你并沒什么熟到見面要用好久不見來打招呼?!?/p>

沈佳雪不甚在意,喝了口熱乎乎的咖啡,「季詞安快死了?!?/p>

她神態(tài)云淡風輕,好似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我也沒有太大反應,「還沒死為什么要告訴我?」

沈佳雪意外地挑了挑眉,「這還是季詞安身后的小尾巴嗎?以前他手破了個皮你都急得不行?!?/p>

「我想了一下,我不是他媽?!刮业徽f道。

我的回答倒是把沈佳雪逗笑了,「我想你當初一定很恨我,畢竟是因為我的插足才導致你們感情破裂的?!?/p>

我搖了搖頭,「季詞安對我沒有感情,哪來的感情破裂,不過我確實恨過你?!?/p>

「你還挺坦誠,實話說我當初回來找季詞安只是因為寂寞,我并不知道他和你在一起了?!股蚣蜒┱f。

「不知道很正常,我和他的關系一直都是僅限于雙方父母知道?!刮夷樕蠜]有什么表情。

沈佳雪扭頭看著窗外,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好一會兒才說:「不過,這次季詞安好像不太一樣了,他好像喜歡上你了?!?/p>

「我去找他,他對我很冷漠,甚至讓我滾?!?/p>

「碰巧看他反復撥打你的電話號碼,我就記下來了,他挽留你的方式和當初挽留我的樣子一模一樣?!?/p>

自從半年前分手后,我就把關于季詞安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拉進黑名單了。

想到什么她又笑了笑,「不過你還別說,季詞安當初追我的樣子和以前的你很像?!?/p>

「無論我怎么羞辱他,他依然能當沒聽見一樣跟在后面?!?/p>

……

我看了眼時間,馬上要回家吃飯了。

「你來找我只是想告訴我這些嗎?沒什么我就走了。」拿起包站起來要走。

沈佳雪‘哎’了一聲,「可是季詞安還在醫(yī)院等你,你不去見他的話他可就餓死在醫(yī)院里了。」

我斂了斂眸,手機這時在包里瘋狂震動。

她又繼續(xù)道:「他和我在國外過得好好的,卻在得到你結(jié)婚的消息后直接把我丟在了國外?!?/p>

「那天大雪,飛機都停飛了,他一個人在機場坐到凌晨?!?/p>

「坐了最早的航班回來找你……」

我接通電話,貼在耳邊。

「喂,老公,我馬上就回去了。」

聽到我這句話,沈佳雪沒再說下去。

我徑直走了出去,電話那頭靜了好一會兒才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是遇到什么危險嗎?」裴寅禮嗓音沙啞地問道。

我笑著攔下出租車,和司機說了家的地址。

繼續(xù)回裴寅禮的問題:「我們結(jié)婚了,這樣叫不是很正常嗎?」

……

沈佳雪望著窗外駛遠的出租車。

「季詞安,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寧愿沒有選你,記得把照片刪了?!?/p>

她回國只是想討季詞安一個說法,為什么把她一個人丟在國外。

沒想到他直接拿出她的艷照威脅她約寧愿出來。

如果不按他說的做,她的艷照下一秒就滿天飛,對于一個混互聯(lián)網(wǎng)的人而言,這是最為致命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季詞安最后什么也沒說,而是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下一秒,微博突然彈出一個熱搜話題出來#網(wǎng)紅沈佳雪艷照曝光#。

沈佳雪懵了幾秒,甚至抱有一絲僥幸,希望恰好只是同名同姓。

沒想到點進去一看,腦袋剎那間空白。

6

一進家門,裴寅禮就站在玄關處。

「為什么不坐著等我?」我抿了抿唇,耳尖還是紅的。

剛剛喊得有多大聲,現(xiàn)在就有多社死。

裴寅禮上前幫我脫下外套,「不放心你。」

我頓時啞然,有些無措。

明明回來的路上一直打著電話的,進了電梯才掛斷的。

裴寅禮帶著我去洗手,「今天和朋友聊得開心嗎?」

他的語氣就好像老父親問女兒出去玩耍開不開心一樣。

心里瞬間暖烘烘的。

「還行?!刮倚χ卮鹚?/p>

裴寅禮握著我的手在水龍頭的溫水下沖洗,無名指上的戒指不經(jīng)意間和我的戒指摩挲著。

一個細微的動作,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吃完飯后,裴寅禮催著我快點去洗澡。

我拉開衣柜找了一通都沒有找到自己的睡衣。

蹲下來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衣架沒有掛住睡衣,掉在底下了。

同時被睡衣覆蓋住的白色箱子吸引了我的視線。

打開箱子發(fā)現(xiàn)里面有很多東西,有穿著裙子的芭比娃娃,有微微泛黃的發(fā)卡,還有已經(jīng)枯黃的葉子……

箱子內(nèi)側(cè)有用水彩筆寫著幾個大字,我轉(zhuǎn)了一個方向。

‘小尾巴’這三個字映入眼簾,我拿著箱子的手霎時起了雞皮疙瘩。

里面零零碎碎的東西讓我想起一個人。

他曾經(jīng)也是我的小尾巴。

小時候在大院里,季詞安是我們這幫孩子里的孩子王,很多孩子都崇拜他。

唯獨有一個患自閉癥不愛說話的小男孩天天跟在我身后。

小男孩一家剛搬過來不久,開始很多小孩都喜歡欺負他,說他是個不會說話的小啞巴。

我當然看不過去了,直接用石頭把他們都砸跑。

警告他們以后不許欺負他。

后來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再跟著季詞安玩,和那個小啞巴走得比較近。

我特意攢錢給他買了一個芭比娃娃的玩具,那時候比較心智不成熟,覺得每個小孩都應該喜歡芭比娃娃。

雖然他擺擺手拒絕過了,但我還是硬塞給他了。

直到有一天,季詞安帶人把小啞巴圍住,說要教訓他。

我攔著不讓。

季詞安說只要我不再和他玩,就不打他。

小啞巴眉頭一直皺著,眼睛紅彤彤的,像兔子眼睛。

我答應了季詞安,沒有了小啞巴,我只能跟著季詞安玩。

每天去耍完回家吃飯的時候,總是能看到坐在臺階下的小啞巴,我回家后他也站起來回家。

直到聽說小啞巴他們一家要搬家,我偷偷跑到他們家門口。

把我最喜歡的發(fā)卡放在門前的地上。

離開那天恰好是立秋,大院的楓樹飄落了很多楓葉。

7

送出去二十年的禮物,在我結(jié)婚后又再次看到了。

眼眶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酸澀得不行。

「還沒找好睡衣嗎?」裴寅禮突然推門而入。

在看到我手里的箱子時,臉上有那么一瞬間錯愕。

他稍有無奈地笑著,走過來蹲在我身邊,寵溺地看著我。

「看來是我藏得太明顯了。」擦了擦我臉上的眼淚。

「為什么哭?只是小時候一個不愛說話的玩伴罷了,不重要的人轉(zhuǎn)眼就忘了?!顾麊枴?/p>

我低頭看著里面的東西,「不知道,就是覺得以前任人欺負的小啞巴長大之后變成了萬人之上的人,

就連以前的孩子王季詞安都要仰望你,很驚喜也很慶幸。」

「不覺得我很可怕嗎?」

「突然闖入你的生活,然后和你結(jié)婚?!古嵋Y又問。

我搖搖頭,「不覺得,我還想謝謝你。」

「謝謝你來拯救我?!?/p>

讓我知道原來我也值得被愛。

讓我知道我沒有季詞安說得那么不堪。

裴寅禮忽而擁住我,耳邊響起他的聲音:

「是我來遲了。」

愛是常覺虧欠,也是自覺自矜。

……

數(shù)日后,家門突然被警察敲響。

沈佳雪自殺了,在我和她見面的那天。

但警察覺得沈佳雪自殺的疑點太多,所以請我去警察局協(xié)助調(diào)查。

裴寅禮擔心我會害怕,也跟著一起去了。

在警察局也剛好遇到了一臉頹廢的季詞安。

他看到我們的那一刻,愣了幾秒。

一番審問下,證實了我不在場的證明,但后續(xù)還是會被叫過來接受調(diào)查。

警察說沈佳雪的手機被嚴重毀壞了,只能等手機修好才有進一步發(fā)展。

季詞安也證實了不在場的證明,當天他在醫(yī)院,還提供了住院證明。

剛回到家沒一會兒,又接到了消防員的電話。

對方說季詞安無法接受沈佳雪的死亡要跳樓,提出要我去見他,否則他就跳下去。

我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和裴寅禮驅(qū)車來到我和季詞安曾經(jīng)一起住的小區(qū),整棟樓有二十層。

我和季詞安之前住在十層,此時的他就坐在陽臺上。

樓底下站滿了人,地下已經(jīng)鋪設好救生氣墊了。

季詞安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他,只要我過去。

我看著他懸空的兩條腿,心不由得收緊。

要是一會他拉著我一起死怎么辦?

「再不叫她進來,我馬上就跳下去!」季詞安喊道。

我深吸一口氣,剛要走進去,手被拉住了。

「我一直在你身后?!古嵋Y握得很緊。

我重重地點點頭,他也松開手讓我進去和季詞安交涉。

整個陽臺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試探性喊了一句:

「季詞安?!共桓姨舐?,怕嚇到他。

季詞安驀然轉(zhuǎn)頭,一臉驚喜道:「愿愿,你終于愿意來見我了!」

說著他又變得沮喪起來,「是不是只有我跳樓了,你才會回頭看我一眼愿愿?」

「愿愿,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告訴我!」

8

我剛要說話,耳朵上的耳機傳來:「順著他?!?/p>

「我會難過?!?/p>

他突然瞪著我,「你騙人!」

「你嫁給裴寅禮后,一次都沒來見過我……」

「我在醫(yī)院打了你無數(shù)次的電話,你一次都沒有接?!?/p>

「我讓沈佳雪去和你說我快死了,你無動于衷……」

我垂在身側(cè)的手逐漸收緊,「你下來,我們好好說可以嗎?」

「我不!我不下去,這次見你是我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p>

他突然想到什么,眼里都是欣喜。

「你現(xiàn)在去和裴寅禮辦離婚我就下來!」

「辦離婚然后呢?」我不知道怎么說,只是順著他問下去。

「然后我們重新在一起,我要帶你去國外一起生活!再生幾個可愛的孩子!」季詞安越想越興奮。

全然忘了自己還坐在高空上,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

這時,隱約聽到樓下巡邏車的鳴笛聲。

季詞安的臉肉眼可見的白了,呼吸開始急促。

他扭頭看著我說:「愿愿快答應我,和我重新在一起,和裴寅——」

話沒說完,他被頭頂上突然出現(xiàn)的一條腿踢倒了下來,重重摔在我面前。

消防員們破門而入,鉗制住躁動的季詞安。

腰間被一股力氣撈過去,不用看也知道是裴寅禮。

他臉色有些難看,渾身散發(fā)著寒氣。

「為什么!為什么要騙我……」季詞安歇斯底里地吼著。

我有些畏懼地往裴寅禮的懷里縮了縮,低聲問:「要是他下次又鬧跳樓怎么辦?」

心底還是有些余悸,說不定下一次還帶著我一起死。

「不會了?!古嵋Y剛說完,一群藍衣警察也沖了進來。

季詞安立馬慌了,「愿愿!救救我!救救我!」

我還有些懵的時候,季詞安被移交給了警方帶走了。

后面通過警方的告知,才幡然醒悟。

沈佳雪并不是自殺,是他殺。

而那個人就是剛剛在鬧跳樓的季詞安。

半小時前,警方通過修好的手機拷貝出里面所有的通訊記錄。

其中季詞安和沈佳雪的通話記錄極其可疑。

同時警方也捕抓到通話里提到的敏感詞——‘照片’二字。

通過一番調(diào)查,整理了完整的時間線。

季詞安手里有沈佳雪的艷照,并且用其威脅她約我出來見面,讓我去見他。

但是最后我沒有同意去見季詞安,沈佳雪也沒想到自己的艷照會在下一秒就曝光全網(wǎng)了。

在醫(yī)院的季詞安恨沈佳雪沒有完成自己要求的,把所有的事情歸咎于沈佳雪身上。

讓喬父替他躲過護士的巡邏,跑去沈佳雪的住處將她殺害。

最后偽造沈佳雪自殺的現(xiàn)場,為自己開脫。

9

季詞安故意殺人事件一出,驚動了整個社會的關注。

網(wǎng)絡上著名的律師為此也逐一分析了季詞安這個案件,故意殺人以及傳播色qing資料,提假供詞等等。

極有可能會是無期徒刑。

季家的股票仿佛過山車一般一落千丈,季家大門都是人民群眾扔的垃圾。

季父和季母被嚇得一夜白發(fā),到處找關系。

也來家里求了很多次裴寅禮。

希望他能幫幫他們,畢竟他們只有一個兒子。

裴寅禮之前都是直接把他們帶來的東西扔出去的。

今天季父季母有一次登門拜訪時,他居然放他們進來,還給他們斟了茶水。

「裴總,你終于愿意幫幫我們了……」季母抹著眼淚。

季父捧著茶杯,眼眶也逐漸濕潤。

我實在不明白裴寅禮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要幫他們。

沈佳雪死得那么慘,死之前還遭受了網(wǎng)絡暴力,不是金錢能衡量的。

我也逐漸看不透裴寅禮。

利益真的有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重要嗎?

我不想再聽下去,直接去換衣服準備出門。

裴寅禮抬眼看我,「去哪?」

我一時嘴快,「關你什么事!」

他愣了幾秒,嘴角噙起笑意。

我臉霎時間燥熱起來。

這還是結(jié)婚這段時間來,我第一次和他發(fā)脾氣。

「等一下,我和他們說完陪你去?!顾Φ脺厝?。

我雖然很生氣,但還是乖乖站在玄關那里等他。

「這次讓二位進來,并不是要幫你們?!古嵋Y收回笑意。

季母剛止住的眼淚又冒出來了,「求求你幫幫我們家詞安吧!讓我們?yōu)榕峒耶斉W鲴R都在所不辭?!?/p>

「裴總,家里就一個兒子,如果他真的被判了無期徒刑,季家再也無后啊……」季父苦口婆心地說。

裴寅禮,「無期徒刑只要再里面表現(xiàn)好,也能從輕減刑?!?/p>

「你們季家只有一個季詞安,沈家不也只有一個沈佳雪嗎?」

「沈佳雪又有什么錯?」

季父季母臉上瞬間爬上慚愧之色,仿佛無地自容。

我沒想到裴寅禮放他們進來,原來是說這些。

季父拉著季母起來,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裴總,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裴寅禮也站起來,把他們拿來的東西還給他們。

「不送?!?/p>

季父季母走后,我站在玄關那里手足無措。

換好衣服出來的裴寅禮問:「以為我會幫他們?」

我尷尬地點點頭,「還在心里說了你一通……」

出門的時候,裴寅禮牽著我的手放在他大衣口袋里。

進電梯的時候,他說:「因為你也是女性?!?/p>

「每個女性都不該被季詞安這種惡劣的人所束縛?!?/p>

「女性都應該活在驕陽下,把握自己的人生,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家庭主婦也好,科學家也好,城市清潔工也罷,都是她?!?/p>

10

幾個月后,季詞安宣判了。

無期徒刑。

季父直接氣暈住院了,季母每天以淚洗面。

又是一年秋天,裴寅禮帶著我回到了小時候一起生活的大院里。

院子早已經(jīng)荒廢很多年了,家家戶戶門前都長滿了雜草。

只有鋪了水泥的大院地板沒有被野草霸占地盤,那棵百年楓樹光禿禿的,地上都是它落下的葉子。

我松開裴寅禮的手,蹲下來去撿楓葉。

「裴寅禮,你相信緣分嗎?」我拿著一片葉子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可能是風太大,他好像沒聽清,「什么?」

「我說——」我笑著站起來,把那張葉子插在他烏黑的發(fā)頂上。

「你相信緣分嗎?當初我爸媽擺出一沓照片出來反蓋在桌上?!?/p>

「讓我隨機抽一個去相親,沒想到一抽就抽到了你。」

裴寅禮把頭上的楓葉取了下來,「我不信緣分?!?/p>

我有些不滿他的回答,直接把他手里的楓葉搶了回來。

他說:「而且那沓照片全都是我,你說的緣分其實只不過是我的蓄謀已久?!?/p>

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敢情裴寅禮還收買了我的爸媽。

「寧愿,為了再見你,我走了很長的路來找你?!顾ひ舻统恋?。

其他的我不清楚,但裴寅禮這句話里的意思我怎么可能不懂。

裴家產(chǎn)業(yè)壯大后,患有自閉癥的裴家獨子裴寅禮積極接受治療,療程僅僅只用了一年。

十一歲那年就被家里人送到了國外讀書。

多年后在各行各業(yè)名聲大噪,是不可多得的商界鬼才。

我當時還說這個人怎么買這么多通稿,滿天都是他的新聞。

現(xiàn)在想起來半夜都能床上跳起來扇自己的程度。

想到季詞安說之前不愿意對外公開我,是因為我長得不好看拿不出手。

我猶豫了好一會兒,沒忍住問:「裴寅禮,我很難看嗎?」

裴寅禮大手攬住我的肩說:「我用手機拍天上的月亮,

卻沒有把皎月最好看的一面拍下來,我只會覺得是手機壞了?!?/p>

番外篇(裴寅禮小時候視角):

7歲那年,父親做生意賠了,欠了很多錢。

為了把窟窿填上,父親把我們住了幾年的房子賣了,我們搬到了一個居民大院里。

剛搬來不久,我就遇到了麻煩。

鄰居家的和我同齡的孩子發(fā)現(xiàn)我有手機玩,兇巴巴地讓我把手機借他玩。

我沉默不言,把手機放回口袋里。

這是媽媽留給我最后的東西,誰也不能拿走,借也不行。

最后那人跑了,我以為他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沒想到他是去叫人了。

我被一群人團團圍住,他們對我拳腳相踢,無數(shù)只手拉扯著我裝手機的口袋。

我蜷縮著自己的身體,雙手死死地攥著口袋,不敢松懈一分。

「他是不是啞巴???為什么打他都不會叫?」

「他就是個怪物!」

「小啞巴!快點把手機拿出來借我們玩玩!不然我們就一直揍你!」

「小啞巴!小啞巴!」

……

他們像地獄里來索命的厲鬼,叫喊聲尖銳又刺耳。

不知怎么的,那些堅硬的拳頭沒有再落在我身上,他們都跑了。

我緩過神爬起來時,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孩,她撿著地上的石頭砸向他們。

「你們再欺負人試試!」

直到人都跑沒影了,她才走過來問我:「你不要害怕!以后我罩著你!」

她沖我拍拍胸脯,很像電視里行俠仗義的女俠。

她告訴我她的名字,她叫寧愿,家住西院三十三號。

我慌張點頭,跑回了家。

自那天被欺負后,我就躲在家里不敢出門。

這天,房間的窗戶被敲響了。

我害怕又是那些人來找我,我躲在被窩里瑟瑟發(fā)抖。

直到隱隱約約聽到:「哥哥在家嗎?」

我躊躇了半天,慢吞吞地打開窗戶,映入眼簾的是她亮晶晶的大眼。

「你在家呀?為什么不出來玩?我們一起玩吧!」她扒著窗戶。

我抿著唇,搖搖頭。

正要關上窗戶,她急忙說:「哎哎哎!你別關!我會掉下去的?!?/p>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窗戶關上。

她看到我沒關窗,手舉著一個芭比娃娃,「噔噔噔!這是我送給你的!你收下之后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我連忙擺擺手拒絕。

她不容拒絕地把芭比娃娃放我桌子上,「我不管!」

說完,她就走了。

那天之后,她天天來找我玩,我也漸漸被她的真誠打動了。

可惜好景不長,我在樓下等寧愿來找我玩的時候,一群氣勢洶洶的人把我圍在中間。

其中一個個頭和我差不多高的男孩說:「你以后不準和寧愿玩!」

我冷著臉搖頭拒絕。

他氣紅了臉,「死啞巴,信不信我打死你!」

說著就要打我,是寧愿的出現(xiàn)阻止了他。

「我以后不和他玩了,你們不要欺負他!」寧愿展開雙手把我護在身后。

我揪著她的衣服,好幾次張著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那一刻我在想,我為什么要得這個怪???我不想當躲在她身后的小啞巴。

后來,寧愿再也沒有來找過我,而我習慣了在等她的地方等她。

她經(jīng)常玩到晚上才回來,我也在那里等她等到晚上。

有一天,父親和我說我們要搬回原來的家了,他的生意終于又好了起來了。

我心有不甘,可每每想到懦弱的自己只能躲在她身后,再多的不甘也化為烏有。

也許有一天,我也能保護她。

離開的那天,我發(fā)現(xiàn)了家門口的發(fā)卡。

是寧愿的,原來她什么都知道。

上車前,一片楓葉落在了我的頭上,被我?guī)Щ亓思摇?/p>

父親問我要回家了開心嗎?

我抓著那片楓葉,顫著嘴唇說出了患病這些年來的第一句話。

「爸爸……我想……當一個正常人?!?/p>

父親聽到后,激動地眼淚掉了下來,讓司機馬上帶我們?nèi)メt(yī)院。

后來,通過一年的積極配合治療,我終于痊愈了。

我懇請父親把我送去國外深造,我想再優(yōu)秀點再快一點……

在我二十五歲這年,我和寧愿結(jié)婚了。

我喜歡的故事沒有爛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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