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破防
閃婚后的第一天,分手半年的前男友出現(xiàn)在家門口。
他眼底布滿恨意,怒斥道:
「誰允許你和別的男人結(jié)婚的?!」
「你至于嗎?一個小誤會你至于和我鬧那么久的氣嗎?!還他媽無縫銜接!」
還沒等我說什么,腰間被身后的人輕輕一摟。
「現(xiàn)在不是規(guī)定養(yǎng)狗要拴狗繩嗎?怎么還跑家門口來吠了?」
1
昨天結(jié)婚忙得暈頭轉(zhuǎn)向,原以為會一覺睡到下午,但我的生物鐘很準(zhǔn),早上六點就醒了。
毫無睡意的我索性蹲在玄關(guān)拆起快遞來。
這時門鈴響了,我心底嘀咕著大早上會是誰來敲門。
沒想到一開門,數(shù)月未見的前夫哥就站在門前。
難得看到季詞安狼狽的模樣,頭發(fā)濕漉漉的,大衣上還有未融化的雪花沾在上面。
「寧愿!你瘋了嗎!」他沖我怒吼著,臉被凍得通紅。
我往后退了一步,「有事嗎?」
語氣疏離得像個陌生人,讓季詞安眼眶瞬間紅潤,「你說什么?」
他顫著聲音又問:「寧愿,這是你和我說話的態(tài)度嗎?」
我耐著脾氣深呼吸道:「季詞安,你是不是拎不清?
我們已經(jīng)分手半年了,是你甩了我?!?/p>
「說分手不就是鬧著玩嗎?之前不也是一樣嗎?怎么這次就不一樣了?」
「之前都是我去哄你,你才大發(fā)慈悲同意和好的不是嗎?」說完,我正要關(guān)門,卻被他死死抵著不讓關(guān)。
季詞安氣紅了眼,「那你再哄一次又何妨?何必用結(jié)婚來氣我!」
「誰允許你和別的男人結(jié)婚的?!」
「你至于嗎?一個小誤會你至于和我鬧那么久的氣嗎?!還他媽無縫銜接!」
他一頓輸出,我正要說什么的時候,腰間被一只有力的手輕輕一摟。
被吵醒的裴寅禮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季詞安。
「現(xiàn)在不是規(guī)定養(yǎng)狗要拴狗繩嗎?怎么還跑家門口來吠了?」他嘴角噙著譏諷的笑意。
季詞安身高稍微比裴寅禮低了點,加上現(xiàn)在這副狼狽模樣,氣勢瞬間被壓了一頭。
季詞安忽而一笑,「裴總怎么還撿我不要的破鞋呢?
如果你實在缺女人我不妨給你介紹幾位當(dāng)紅女星,包您滿意,
何必和這樣浪蕩的女人倉促結(jié)婚,臟了自己。」
季詞安就是這樣,他總喜歡在別人面前把我貶得一文不值來抬高自己。
鼻間酸澀,眼淚毫無征兆淌了下來,裴佑川稍有些粗糲的手指抹去我的眼淚,眸里皆是我。
漫不經(jīng)心地說:「謝小季總的好意,裴某娶回來的妻子當(dāng)是整個港城最好的,
一個擅長pua的男人更不是什么好東西,小季總,你說是吧?」
季詞安臉色一僵,顧及還有合作求于裴寅禮,笑得極其勉強說:「是?!?/p>
「今天唐突了,改日我做東,裴總你看怎么樣?」
「還不至于和你討口飯吃,不送。」裴寅禮眼底情緒隱晦不明。
說完,門狠狠地在季詞安面前關(guān)上。
2
我和季詞安從小在一個大院里長大,我喜歡跟在他身后當(dāng)小尾巴。
一起長大的玩伴以及同學(xué)都叫我小尾巴。
他小學(xué)的時候嫌我幼稚,總是警告我不能靠近他兩米。
不能靠近兩米,那我就在兩米零一米跟著。
大學(xué)的時候,他有了喜歡的人,他讓我不要再跟著他了,不想被誤會。
我在心里祈禱無數(shù)次那個女生不要喜歡他。
但結(jié)果恰恰相反,他們還是在一起了,我為此哭了好幾天。
幾個月后,聽說他們分手了,我又重振信心當(dāng)回季詞安的小尾巴。
直到有一天,他喝醉了讓我去接他,他喝得伶仃大醉誤以為我是沈佳雪,反復(fù)喊著她的名字。
我告訴他我是寧愿后,他笑得更甚。
他問我是不是喜歡他,是不是想和他在一起?
我羞紅了臉重重地點點頭,他爽快地說那就在一起。
我以為和季詞安在一起會和偶像劇里的劇情一樣美好,卻沒想到是噩夢的開始。
對外我仍然是他的妹妹,看見熟人時會果斷松開我的手。
他半夜突然想吃城西的桂花糕,我沒有任何猶豫特意打車去買。
買回來后,他已經(jīng)睡著了。
在和朋友聚會的時候,他會和朋友旁若無人般地聊著哪個女明星好睡,說著低俗的葷段子。
他會親昵地抱著外圍女接吻,惡趣味地試探我會不會吃醋。
即使很難過,但我依然不甘心和他分手。
他會因為我和別的男生走太近而生氣。
我想他心里還是有我的。
直到后來親眼看見他在眾人的起哄下,忘情地?fù)碇鴦偦貒那芭焉蚣蜒砦菚r。
我那一直以來的堅持如薄紗般徹底捅破了。
我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他皺著眉說不喜歡我咄咄逼人的樣子,分手吧!
雙方家長一直催著我和季詞安結(jié)婚,覺得我們都老大不小了,應(yīng)該成家了。
不過這次,季詞安好像是來真的,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把分手的消息告知雙方父母了。
以往無論我們吵得多嚴(yán)重,都不會鬧到父母面前,但他這次好像是認(rèn)真的。
后來,季詞安和沈佳雪出國了。
父母為了早點讓我走出來,拿出一沓照片反蓋在桌面,讓我隨緣選一個去相親。
我一抽,就抽到了裴寅禮。
裴寅禮很直白,他直接說想和我結(jié)婚,我那時大概是沖昏了頭腦,當(dāng)即應(yīng)下了。
認(rèn)識的第三天,我們結(jié)婚了。
3
關(guān)上門后,看裴寅禮平靜的樣子,仿佛并沒有把剛剛的事情放在心上。
把我按坐在餐桌前,柔聲問:「起那么早是餓了么?我點了外賣,一會就到?!?/p>
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尷尬地應(yīng)聲:「嗯?!?/p>
尷尬的主要還是看見他鎖骨和脖子上曖昧的抓痕。
畢竟是閃婚,總覺得一起站在同一個空間都腳趾摳地。
昨晚還是裴寅禮一步步溫柔的引導(dǎo),才放下防備的。
外賣到了,裴寅禮幫我打開好包裝,「抱歉,不想讓你等太久,才選擇的外賣?!?/p>
「沒事沒事?!刮液戎噙B忙擺擺手。
兩人默契地沒有再說話,周遭靜得可怕。
我想了一下還是要和他解釋一下,「我和季詞安半年前就分手了,我不知道他今天會來?!?/p>
「和你結(jié)婚也許是沖動,但不是賭氣。」
裴寅禮抬眸與我對視上,「我不是沖動也不是賭氣,只是單純想和你結(jié)婚。」
用很平淡的態(tài)度和語氣說出這樣的話。
「而且他還不至于威脅到我,我有名分?!?/p>
我差點被他逗笑了。
好像裴寅禮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都說他不茍言笑冷靜自持,但他給我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我就說嘛,裴寅禮怎么可能會在意這些。
但晚上我收回這句話,裴寅禮不是不在意,他只是一個行動派!
接下來幾天,季詞安沒有再出現(xiàn)。
我也漸漸適應(yīng)了有裴寅禮的生活,他雖然公務(wù)繁忙,但每天晚上都會準(zhǔn)時回來陪我吃飯。
每天都會給我?guī)Ц魇礁鳂拥亩Y物,在哪里都會給我報備,給了我十足的安全感。
爸媽打電話給我說很久沒見我了,約我在一家飯店見面。
顧及裴寅禮還沒有下班,我沒有直接打電話過去,而是像他一樣發(fā)信息報備。
一進包廂,我爸媽就忙著招呼我坐下。
季父季母也站了起來,「小愿來啦,快坐快坐?!?/p>
一旁的季詞安也站了起來,表情窘迫。
我臉上的笑容微僵,但也不好直接離開,畢竟不能拂了爸媽的面子。
「小愿啊,詞安和我們坦白你們當(dāng)初在一起的時候,他對你干過的那些混賬事了?!?/p>
「這次組這個飯局也是想和你道個歉,希望咱們兩家還是像以前一樣,不要鬧得那么難看?!?/p>
季父舉杯說著,一臉歉意。
不知道當(dāng)初季詞安是怎么和他們說的,讓他們誤以為我單方面出軌。
我爸媽自然相信我的為人,兩家為此鬧得不愉快,結(jié)婚的時候也沒有請季家。
爸媽大概是念及舊情才同意這個飯局的。
「分手了就是翻篇,我也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早就不在意了?!刮艺f。
季母接著說:「對啊對啊,咱們兩家那么多年交情,干嘛要因為兩個孩子的事情鬧不愉快?!?/p>
話都說清了,季父立馬招呼著服務(wù)員上菜。
耳邊都是他們的談話聲,季詞安一直充當(dāng)一個隱形人,悶聲喝酒。
吃完飯準(zhǔn)備要離開的時候,喝得醉醺醺的季詞安突然把空酒瓶用力砸到玻璃桌上。
桌子毫發(fā)無損,酒瓶破裂的玻璃濺地到處都是。
我及時捂住眼睛,避免濺到眼睛。
「他媽的要不是因為裴寅禮一直壓著合同不簽,我怎么可能讓我爸媽給你們賠禮道歉!」
「寧愿,你特么就是背叛我了!」季詞安走到我面前,路走得搖搖晃晃的。
眼睛里的怒意仿佛要把我殺了。
「詞安,你干什么!」季父連忙把他拉住。
我爸媽生怕他會傷害到我,把我護在身后不讓他們靠近。
「老季,看來你們也不是真心來道歉的,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刮野掷液臀覌屢鋈?。
季父還想解釋什么,但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
在出去的那一瞬間,季詞安扯到了我的衣服。
眼底的鋒芒消失殆盡,「寧愿,只要你現(xiàn)在立馬和裴寅禮離婚,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p>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居然在他眼里看到了哀求。
4
「做夢?!?/p>
這句話不是我說的。
是開完會看到信息就趕過來的裴寅禮說的。
季詞安看到裴寅禮冷笑了起來,「裴總來得真及時,遲遲不簽合同,是故意溜我是吧?」
「我季詞安今天當(dāng)著你面說,老子不要——」
話音未落,緊接著是清脆的巴掌聲。
季父氣得頭冒青筋,好聲好氣地說:「裴總見怪了,犬子疏遠(yuǎn)管教才大放厥詞的?!?/p>
裴家家世地位凌駕于季家,即使這次合作黃了,也不能斷了以后的后路。
「確實應(yīng)該多多管教了,我老婆和岳父岳母在這兒待得不舒服,我們就先告辭了?!?/p>
裴寅禮拉著我離開,季詞安沖著我們的身影大喊:
「裴寅禮,寧愿對你根本就沒有感情!」
「她從小到大都喜歡追著我跑,就像一條狗一樣,低賤!」
書友評價
作者霜凍凍的這部小說《小尾巴》,是一部極具創(chuàng)新色彩的言情小說。作者走出以往言情小說的窠臼,用非同尋常的人物故事和精到的情節(jié)把握探索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