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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高枝完整版在線閱讀 最新章節(jié)1免費賞析

2024-06-23 20:41:17 作者:小尸妹
  • 登高枝 登高枝

    我是個娼女,卻嫁給了皇帝。世人皆罵我災星妖女,唾我婊子無情。只因我嫁給皇帝那日,燕王逼宮造反。皇帝為救我中箭生亡,我卻挾他幼子垂簾聽政。掌權(quán)三載,我殺尚書,養(yǎng)面首,大興土木,聽信方士,街頭巷尾的孩童都譏我是妖后,人人都恨不得天降雷劫劈死我這個薄情寡義的卑賤妓子。許是我壞事做絕,老天爺真的看不過去了。正月廿五,驚蟄雷動,一道閃電劈中了我。消息傳開!民間的鞭炮放了一夜,三朝閣老喜極而泣。可他們終究是空歡喜一場。我秋鳳瀾命硬。非但沒死,還有了通曉陰陽的能力——我能看到鬼了。

    小尸妹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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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高枝》 章節(jié)介紹

小說《登高枝》,是目前很火的一部小說,無論從人物(殷千澈鳳娘)形象的設(shè)定,還是故事情節(jié)的波瀾起伏,都深受讀者的喜愛?!兜歉咧Α返?章介紹:見鬼我是個娼女,卻嫁給了皇帝。世人皆罵我災星妖女,唾我婊子無情。只因我嫁給皇帝那日,燕王逼宮造反?;实?........

《登高枝》 第一章 在線試讀

見鬼

我是個娼女,卻嫁給了皇帝。

世人皆罵我災星妖女,唾我婊子無情。

只因我嫁給皇帝那日,燕王逼宮造反。

皇帝為救我中箭生亡,我卻挾他幼子垂簾聽政。

掌權(quán)三載,我殺尚書,養(yǎng)面首,大興土木,聽信方士,街頭巷尾的孩童都譏我是妖后,人人都恨不得天降雷劫劈死我這個薄情寡義的卑賤妓子。

許是我壞事做絕,老天爺真的看不過去了。

正月廿五,驚蟄雷動,一道閃電劈中了我。

消息傳開!

民間的鞭炮放了一夜,三朝閣老喜極而泣。

可他們終究是空歡喜一場。我秋鳳瀾命硬。

非但沒死,還有了通曉陰陽的能力——

我能看到鬼了。

1.

殷元燁曾說要替我贖身,要娶我,要予我鳳冠霞帔,十里紅妝,可到頭來他卻食了言。

我在翠紅樓等了好久,沒等來他的人,反等來了他迎娶韃靼公主,連夜出京的消息。

「我就說金枝玉葉的小侯爺怎么可能看上一個娼女?!棺咸K的眉梢眼角俱是譏嘲。

她從我身邊經(jīng)過時,不知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狠狠地撞了一下我,撞得我踉蹌地退了一步。

她回首看我,眼中滿是鄙夷:「倒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還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

我壓下心底那一抹酸澀,勾起唇,毫不猶豫地懟了回去,「不想做鳳凰的麻雀不是好花魁,至少我有那資本?!?/p>

在我未接客前紫蘇一直是翠紅樓的花魁,但自我艷幟高張,這花魁的名頭,她再也沒得到過。

上京的少爺公子但凡是見過我的,無不贊我貌若天仙。

娶妻當娶陰麗華,養(yǎng)妾當養(yǎng)秋鳳瀾。

「你!」紫蘇氣極,漂亮的臉蛋扭曲了一瞬,卻又忽的舒展開,她笑瞇瞇地看我,吐出的字惡毒如蛇,「你以為你還能繼續(xù)當那花魁,試問這滿上京誰會要一個被小侯爺玩了半年的女人?」

半年前,我接客的第一天,小侯爺殷元燁便對我一見鐘情。

千金豪擲,從此我只接他這個一個客人。

我有些恍惚,想起春帳翻浪時,那人故意親去我眼尾的淚,笑得滿是壞心眼:

「鳳娘,侯府夫人這個位置不知你感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了,殷元燁,老娘才不做你個這個狗屁侯府夫人。

「沒人要便沒人要罷?!刮沂媪丝跉?,吐盡心中酸澀,揚眉,沖著紫蘇粲然淺笑,「這花魁我讓給你?!?/p>

「我、不、當、了。」

我一字一句,斬金斷玉。

「誰要你讓!」紫蘇怒道,繼而一愣,反應過來后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抱臂笑了起來,「秋鳳瀾,你瘋了?不就是被一個男人拋棄了,對你刺激那么大?」

「我沒瘋?!惯@一刻我格外冷靜,我看著紫蘇堅定道:「我要贖身,我要——」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就被趕來的老鴇一腳踹到在地,而我方抬起頭就迎面就撞上了她扇來的一巴掌:「小賤蹄子,人小侯爺都走了,誰替你誰贖身,還做那春秋大夢呢?」

臉頰火辣辣一片滾燙,我強壓下喉間的腥咸,抬頭,沖著翠紅樓的老鴇秋姨笑笑,「秋姨,我沒開玩笑,我自己替我自己贖身?!?/p>

「你?!骨镆痰陌驼平┰诳罩?,半晌,她訕訕的收回手,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不屑道:「好啊,贖身可以,錢拿來,一千兩銀——」

銀子二字生生被我交出的地契堵回秋姨的喉嚨里。

我算不得傻子。

我自小在青樓長大,早就懂男人和妓子共赴巫山時的話和那秀才許諾糟糠妻的山盟海誓一樣不可信。

我哄殷元燁送我這地契時,曾玩笑道:「你總得給我些實在的東西,若有朝一日我做不了侯府夫人,也好贖了身去攀其他的高枝。」

「你敢?!挂笤獰畹拿嫔怀粒膭幼鲀戳诵?。

彼時我不曾料想,孟浪時的一句玩笑話竟是早已與命運畫押的讖語。

「這京郊的地契,夠抵一千兩銀子了。」

我支棱著起身,秋姨那一腳踹得不輕,我這左腿仿若要斷了,疼痛像螞蟻往骨血里鉆,連著心一起痛,但我還是咬著牙站著了身子。

都要走了,總得挺直著腰桿子。

「我可以走了嗎?秋姨?!?/p>

這是我第一次對她笑,沒有諂媚。

秋姨攥緊了地契,指尖似乎有些顫抖,她似乎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口,那雙看慣了風月的精亮眼眸閃了閃,說不清是惡毒更多,還是惡毒更多。

「滾吧?!?/p>

她一聲令下,我?guī)е业馁u身契滾得瀟灑。

在路過滿臉震驚的紫蘇時,不忘對她笑,「走了,紫蘇姐。」

紫蘇的身子顫了顫,臉色白了,她咬牙,不知是嫉妒還是難過,竟失了風度,脫了鞋子砸在我的身上,「賤人,滾!滾了就再也……再也別回來!」

2.

我被一悶棍打倒在巷口時,就知道秋姨不可能會那么輕易的放過我。

有什么滾燙而溫熱順著我的額頭流下,一片血翳中我看到了人高馬大的幾人獰笑著走來。

裂帛聲尖銳,撕裂一巷寧靜。

我捂住衣衫,胡亂掙扎著,一腳踹在男人心口。

「滾。」

我破口大罵,卻在隨即挨了一巴掌。

粘稠又惡心的東西落在了我的臉上。

「都當娼女了還立什么貞潔牌坊?」粗鄙不堪的話迎面砸下來。

「秋姨說了,搜干凈,看看這賤妮子是不是還藏著什么地契、銀子。搜完,這妮子——」男人猥瑣一笑,「就歸咱們了。」

粗糲的手指在我身上游走,我死命地攥著衣衫,紅了眼睛,渾身發(fā)抖,不知是害怕更多還是氣憤更多。

「你裝什么裝?左右不過是個被小侯爺棄了的——」

男人的話沒能說完,凄厲的嘶喊聲劃破天際。

我總歸是跟過殷元燁這個上京霸王半年的人,脾氣也染上他的狠辣三分。

他千不該萬不該在我的傷疤上撒鹽。

慌亂的驚呼聲中,我顫顫松了手中沾血的銀簪子,攬了攬衣衫,從地上爬起想向向外跑去,只是還沒走幾步,卻被人死死拉住了,拽了回來。

「娼婦,我殺了你?!?/p>

男女體力間的懸殊使我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桎梏,拳腳如雨般落下。捂住一只眼睛男人下手尤為狠戾,他指縫間的血水順滴落在我的臉上,竟比我眼中的淚還熱辣滾燙。

我蜷縮著身子,骨頭都要被打斷了,卻還硬咬緊了牙關(guān),「我……他媽……他媽才不是,娼婦!」

我已經(jīng)替自己贖身了。

我的牙齒抵上舌尖,濃烈的血腥味讓我清醒了幾分,似是回光返照,我睜開眼,看見了雪花片片飄落。

我想,我死的時候好歹和來的時候一樣,是清白的。

3.

「滾?!?/p>

恍惚間,我聽見冷厲的聲音伴隨著人體倒地的悶聲響起。

周遭的豺狼化作蛇鼠散去,我的視線乍然光明。

「別怕?!?/p>

白色的大氅輕輕柔柔地落在我的身上,暖意一點點從四肢百骸中侵入趕走了寒意,我的鼻尖縈繞著冷冽的清香。

我吊著一口氣,費力地掀起眼皮,只見雪片紛揚如素湍,那人就這么站在眼前好似下凡的帝君。

「殷大王八蛋?!?/p>

我咬牙切齒,卻淚流了滿面。

「我不是他。」瑯瑯如冷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那你……是誰?」

「我是他表哥?!?/p>

「呵,放屁。」我嗤笑,虛弱的吐出一口血來。

他當我不知道他表哥是當今圣上,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王?

我死到臨頭了,他還騙我,他還騙我。

我驀的好生委屈,身體上那些疼一下子都涌到心尖,酸楚得很。

「我是?!?/p>

若有似無的嘆息如風碎在雪間。

「你是皇帝?那我還是皇后呢?!?/p>

我閉上眼。

「你……想當皇后么?」

「想啊?!?/p>

我只當是做夢。

做皇后那不比做娼女好。

那人沒了聲,沉默中,我剛想出言譏諷一下殷元燁,就聽見一聲——

「好?!?/p>

4.

「這皇后的位子,是他許給我的?!?/p>

我說完,轉(zhuǎn)頭瞥了眼飄在眼前的殷元燁,淡淡道:「他死了,我自然就是太后了。」

那時我奄奄一息,半只腳踏進鬼門關(guān),卻生生被殷千澈拽了回來,當這皇后。

他倒是誠信,不像殷元燁這個騙人——鬼!

只是我向來福薄,殷千澈娶我當皇后那日,燕王逼宮造反,他為了救我,替我擋了一箭,死了。

我這個皇后一日沒做,直接榮升成了太后。

「太后有什么好做的?他都死了,府庫里那么多錢,你拿錢跑路,不比呆在這深宮里逍遙?!挂笤獰畹馈?/p>

「走?為什么要走?」我反問,慵懶窩在美人榻里,道:「我才不走。這皇宮里山珍海味仍我吃,錦繡羅裳仍我穿。這么好的地方,我才不走。」

「秋鳳瀾!你根本不喜歡這里?!挂笤獰畎逯?,瞪我,「要不然你才不會上吊!」

我嘴硬:「我上吊那是因為我吃錯藥了!」

誰知道新來的小宮女笨手笨腳地將我的人參丹換成了屏山老道煉的丹藥。

我吃了后,滿眼都是小星星在打轉(zhuǎn)。那時我恍恍惚惚,拿了根繩子在御花園里蕩秋千,仿佛還看見了殷千澈黑著臉,著急地向我奔來。

可惜,我伸手還沒抱住他,一道閃電就劈了下來。

小星星是劈沒了,殷千澈也劈沒了,我兩眼一抹黑,醒來以后本以為是在地府,沒想到還在宮里。

壞消息,沒死。

好消息,我有了通曉陰陽的能力——我,秋鳳瀾,能看見鬼了。

雖然看見的那個鬼是殷元燁。

「剛剛你問我怎么當?shù)奶??我回答了?,F(xiàn)在該我問你了,殷元燁你死了這么久怎么還沒去投胎?」

我打量著殷元燁,他還是三年前走時的那副模樣,目若利劍,眼若朗星,不笑時和他那表哥殷千澈一樣,沉肅冷冽。

他胸口處是觸目驚心的一個血洞,空蕩蕩的。我想,如果有風從中穿過去,那一定會響起一聲悲鳴。

我別過眼去,心微微一痛,像被誰的指尖細細揪起碾了一碾。

怎么和他表哥死的一樣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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