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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辭》(土撥鼠 著)最新章節(jié)無需充值

2024-06-21 23:24:49 作者:土撥鼠
  • 與君辭 與君辭

    老皇帝暴斃,我本應陪葬。新帝給我換了個身份,卻將許諾我的后位給了她人。少年將軍凱旋回京,指名要娶我?!赋?,只要她?!勾蠡榍耙?,我心愛的男人對我說:「雪湖,孤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后來我和夫君如膠似漆。新帝卻瘋了。

    土撥鼠 狀態(tài):已完結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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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辭》 章節(jié)介紹

《與君辭》是作者土撥鼠的一部言情題材的小說,主角是雪湖凌策,頗受讀者的喜愛?!杜c君辭》本章節(jié)(第一章)內容介紹:雪湖「祝圣上和皇后百年好合?!刮倚χM了花轎。淚早已把妝染花。這是他第二次將我拱手送人了。9歲那年,天下大旱。為了兩個饅頭,養(yǎng)父.........

《與君辭》 第一章 在線試讀

雪湖

「祝圣上和皇后百年好合?!?/p>

我笑著進了花轎。

淚早已把妝染花。

這是他第二次將我拱手送人了。

9歲那年,天下大旱。

為了兩個饅頭,養(yǎng)父把我賣到青樓,被當時仍是少年的韓璟宣救下。

那時他只是一個被皇帝冷落的皇子,還不是后來的宣王。

他帶我回到府邸,給我收拾的屋子是我這輩子沒見過的溫暖奢華。

我要有家了。

再也不用流離失所,被養(yǎng)父動輒打罵。

婢女帶我梳洗打扮換上華美衣裙帶到他面前。

我向他下跪,承諾自己愿意一世為奴為婢回報恩人。

溫潤俊朗的少年抬起我的下巴,阻止我的叩拜:

「你叫什么名字?」

我咬唇,搖頭。

養(yǎng)父給我起的賤名,我說不出口。

他望著窗外冬日清晨的湖面,細碎的雪花洋洋灑灑。

朝我彎了彎眉眼:

「那便叫你雪湖,可好?」

雪湖。

于我而言夢一般的名字。

后來老皇帝也數(shù)次稱贊我人如其名。

我那時欣喜彷徨。

還不知這竟也如我和他從此數(shù)十年的糾纏,幻夢一場。

他把我養(yǎng)在身邊,我以為悉心伺候他,便是我的本分。

可他告訴我:

「雪湖,我不缺婢女?!?/p>

「記住,你要成為我身邊,很重要的人。」

我低頭不敢看他的眉眼,心臟卻跳得快要死掉一般。

因為這句話,我被他困了數(shù)十年。

直到很晚才明白。

他是天生的棋手。

我不過是他手中,最好用的那枚棋子罷了。

一枚棋子,也配動心?

當真是死不足惜。

他遣來最好的老師叫我琴棋書畫,騎射劍術。

前者倒還好。

我雖大字不識幾個,但天資猶存,日夜勤學苦練下來,連老師都稱我基礎已不比京中那些貴女差。

可是騎射劍術......

我本是女兒身,從小又饑一頓飽一頓顛沛流離,身子骨實在孱弱,劍都舉不起來,更別提其它。

我生了退卻之心。

韓璟宣得知后,只淡淡道:

「你若想放棄,我自不會勉強,只是雪湖,我身邊不需要無用之人。」

他揮袖離開了。

我的吃穿用度一如往常,可我再也看不到那個豐神俊朗的少年。

被拋棄的恐懼讓我夜不能寐,再次懇求老師教我劍術。

大雪天,我在寒風中茶飯不思地苦練。

練到第三日便昏倒了。

高燒不退。

可他一次也沒來看過我。

那些日子,我撐著一口氣,咬牙扛了過來。

只為了一個念頭。

我要見到他。

不能讓他失望。

后來,我終于學成。

也終于見到了他。

韓璟宣目光贊賞:

「雪湖,我果然沒有看錯你?!?/p>

得他這一句話,好像怎樣的艱難苦楚都無謂了。

從此我跟在他身邊,追隨著他的目光,也越陷越深。

十七歲那年,他被封為宣王。

王府鑼鼓喧天,一派喜氣,他卻神色晦暗,不見熹光。

他將我召來,綰起我耳邊的青絲,指尖的溫度迅速燙紅我的臉:

「雪湖,本王需要你,做一件事?!?/p>

他要將我,獻給他的父皇。

我愛的男人,有才干有野心,覬覦皇位已久。

可老皇帝厭棄他的母妃。

連帶著他也一并冷落。

他培養(yǎng)我多年,這便是用兵一時。

死寂之中,我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讓我做什么,我從未拒絕。

我第一次逾越:

「大人可否答應雪湖一個要求?」

我這么明顯的情意,聰明如宣王,又怎會不知?

韓璟宣神色復雜,掌心將我的胳膊攥得很緊。

「雪湖,本王絕不負你?!?/p>

「待我登基,就立你為后。」

我苦澀一笑。

我對后位興致缺缺。

我想成為的,是他的妻子。

一生一世一雙人,永遠相伴他左右。

但他的承諾,依舊讓我甘之如飴。

一個晴朗的春日,我入宮了。

他不受寵,我卻成了他父皇的寵妃。

一入宮門深似海。

整整三年,我被困于深宮之中,在老皇帝和嬪妃之中周旋。

每個冷寂的深夜都靠著從前和他那些回憶取暖,數(shù)著和他見面的日子。

他是皇子,我是妃嬪,能相見的日子少得可憐。

但每次見面,我都會帶給他最想要的消息。

我是他安插在老皇帝身邊最精妙的棋子。

也是最鋒利的刀刃。

終于,老皇帝暴斃身亡。

本該陪葬的我,被一個宮女頂替了身份。

我又回到了王府,不,只能算是他原來的府邸了。

籌謀多年,如今他如愿繼任了大統(tǒng),成了新帝。

可我等了數(shù)年的圣旨,卻下給了她人。

帝后大婚當夜,新帝卻出現(xiàn)在舊日府邸,將我攏在懷中,訴說他的不得已。

剛剛登基,不知多少人對帝位虎視眈眈。

為穩(wěn)固皇位,他必須要籠絡朝臣。

丞相是他的左膀右臂,迎娶他的女兒薛嬋月為后,怎么看都是最明智的選擇。

百利無一害。

唯一辜負的,就是我。

可我只是一個卑賤的孤女。

還曾是他父皇的嬪妃。

我不配,也從未肖想過后位。

只要他心中,只有我一人。

當晚,他遞給我本應跟皇后共飲的交杯酒。

他身上還穿著大婚的喜服。

仿佛我們才是新婚夫婦。

紅燭燃了一夜。

第二日,我的喜悅還未冷卻。

皇后薛嬋月便召我入宮。

中宮內,戴著后冠的華服女子眉目明艷,卻目如刀割。

昨夜之事于她而言是奇恥大辱。

想必是恨毒了我。

可我對這樣一個奪走了心愛之人身側之位的女子,可曾沒有嫉恨?

我跪地筆直,目不斜視。

薛嬋月氣笑了:

「賤婦,覲見本宮毫無禮制,目無尊上!來人,把她拖出去亂棍打死!」

我攥緊了手指。

沒有料到她會如此跋扈。

好在我的一舉一動都有耳目。

新帝及時駕臨,我卻只瞥見龍袍一角。

昨日還與我溫柔繾綣的男人,看都未曾看我一眼,直直走向他的皇后。

語氣無奈寵溺:

「阿嬋何必和一個下人置氣?也不怕氣壞身子?」

薛嬋月面色稍霽,得意地瞥了我一眼,不依不饒:

「這個賤婢以下犯上,皇上不為臣妾做主么?」

韓璟宣這才淡淡看向我:

「她不過是我舊日王府中的一個下人,不懂禮數(shù),便罰她跪于你宮門半個時辰以儆效尤罷。」

薛嬋月幽怨:

「宮規(guī)森嚴,半個時辰怎夠?至少要跪上一天,不然臣妾這個皇后豈不讓人笑話?」

韓璟宣眉頭微皺,半晌后笑道:

「那便依阿嬋的,等她知錯了便起來罷?!?/p>

正逢丞相覲見,韓璟宣不得不離開。

經過我時,他腳步一頓,終究沒有停下。

我心口發(fā)沉。

一道驚雷閃現(xiàn)。

晴朗的天色頓時烏云密布,下起暴雨。

而我就在這瓢潑大雨中,跪了整整一日。

薛嬋月坐在宮門口,揚唇欣賞我的狼狽。

我是暈倒后被送回府邸的。

醒來時,身旁還有太醫(yī)。

韓璟宣抱著我,目光欣喜,夾雜著愧疚。

「雪湖,太醫(yī)說你染了風寒,再多休息會?!?/p>

「阿嬋她...向來嬌縱,日后我不會讓她再遷怒于你。」

我垂眸不言,往他懷里又縮了幾分。

他的身上,沾著薛嬋月宮中獨有的檀香味。

明明那場暴雨早就停了,可我分明還覺得冷。

自那以后,韓璟宣到底需要顧及丞相和皇后的顏面,來王府的時日便少了。

可王府門前卻時常停落著皇宮的攆轎。

那是來接我進宮的。

入夜前,攆轎從側門送進新帝的寢殿。

天一亮,又悄無聲息地送回王府。

我自嘲,自己好像成了他養(yǎng)在宮外的外室。

韓璟宣不喜歡聽我這么說。

長眉一皺,便總將我折騰得更狠。

中秋家宴,意外地在王府舉行。

聽聞是皇后薛嬋月主動提起的,我心下一沉。

當晚,我躲在湖心賞月,薛嬋月便帶著宮人故意尋來。

我行禮避開,被她手下的侍衛(wèi)攔住。

薛嬋月言笑晏晏,拉著我的手:

「雪湖妹妹這是要去哪兒啊,不如跟本宮一起賞月吧?!?/p>

和那個跋扈的中宮皇后判若兩人。

她緩緩湊近,眼中的鄙薄尤甚,輕聲威脅道:

「若是百官知道先帝的妃嬪窩藏與此,不知該如何議論圣上?」

我目光震顫。

心臟被捏緊。

「皇后娘娘莫要說笑?!?/p>

薛嬋月冷哼:

「是不是說笑你自己心里清楚,你這個女人伺候過先帝還來勾引圣上,真是淫蕩不知廉恥!」

薛嬋月的聲音不小,侍衛(wèi)和宮女們都跟在身后,情急之下我拽著她的衣袖,想讓她慎言。

我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名聲和安危。

而是新帝的江山社稷。

如若流言傳開,他必然受到文武百官口誅筆伐。

薛嬋月看到我情急的模樣,愈發(fā)篤定:

「果然是賤婦!」

我冷然抬眼,眉目間殺意隱現(xiàn)。

有那么一瞬間,我確實想過永遠堵住薛嬋月的嘴。

皇后又如何?若是威脅到我在意的人,就都得死。

然而不知是我的表情太駭人還是她太沒用,薛嬋月腳下打滑,竟直直落入身后的湖中。

我迅速伸手,她卻狠狠將我的手拍開,面上閃過一絲得逞。

宮女太監(jiān)們驚慌涌來,韓璟宣趕來時,薛嬋月已經被救了起來,虛弱躺在床上。

而我被侍衛(wèi)押在殿外,聽候發(fā)落。

我不慌不亂,相信韓璟宣一定會信我。

可我沒等到韓璟宣的信任。

而是一旨詔書將我發(fā)落入獄。

入獄第三天,韓璟宣終于來看我了。

他長眉輕蹙,面色沉郁:

「雪湖,孤知道你心懷不滿,可你怎能遷怒于皇后?」

「阿嬋的身子骨不比你,從小便畏風寒,至今昏迷未醒!丞相在殿外長跪不起求孤嚴懲謀逆之人,你讓孤如何是好?」

我望著他,沒了笑容:

「韓璟宣......你真以為是我做的?」

直呼新帝名諱為大不敬,韓璟宣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孤相信你又如何?在場的眾人不信!他們都看到是你將阿嬋推入水中——」

「我只問你信不信?」

韓璟宣目光晦暗不明:

「你還在怪孤,沒有予你后位?」

我笑了。

笑容苦澀。

我怎么忘了,帝王生性多疑。

原來他真的不信我。

我不再看他,望著牢獄的一角。

天牢里漏下來的月光,都比尋常要更冷。

「圣上說是便是吧,我的確想讓她死?!?/p>

但不是因為那勞什子后位。

不過這些,我也不愿再分辯了。

他的話,已經判了我的死刑。

韓璟宣面色失望:

「雪湖......你的性子太倔?!?/p>

他揮了揮龍袍,聲音轉冷:

「你若是認錯,等阿嬋醒后,當面認罰,孤便說服丞相不再計較。」

呵,又是認罰。

我定定看著那一角,一動不動:

「我沒錯。」

韓璟宣最后留下一句:

「孤之前太過縱你,你的脾氣是該好好磨一磨?!?/p>

我在天牢里關押了整整十日。

每日遭受鞭刑。

受刑之前獄卒總會問我知不知錯。

若是知錯便可免受刑罰。

我咬牙不言一字。

于是血痕遍布原本雪白的肌膚,新的鞭痕覆蓋了舊的,縱橫交錯好不可怖。

還要感謝韓璟宣讓我自小學武,我自嘲地想,若是尋常閨閣女子怕早就扛不住了。

最后一日,薛嬋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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