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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死亡》大結(jié)局最新章節(jié)第二章

2024-06-21 21:09:35 作者:空庭晚
  • 第一次死亡 第一次死亡

    男朋友死了,我親眼見到他蓋上白布的尸體。第二天,我收到了法院的傳票,里面有的是男朋友私挪公款四百余萬元的記述和證據(jù)。還有一份他死后最終受益人是我的協(xié)議書。第三天,一個陌生的男人帶著我男朋友閆煜駿的親筆信上了門。

    空庭晚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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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死亡》 章節(jié)介紹

《第一次死亡》的作者空庭晚,短篇題材小說的開山鼻祖,許多經(jīng)典設(shè)定都出自這里。空庭晚煽情功力,無人能敵。該小說(第二章)內(nèi)容介紹:受益人的四百萬我和閆煜駿相識在三年前的夏天。那個時候我剛大學(xué)畢業(yè)一年,他卻已經(jīng)在欲達(dá)集團(tuán)內(nèi)初露鋒芒了。因著朋友介.........

《第一次死亡》 第二章 在線試讀

受益人的四百萬

我和閆煜駿相識在三年前的夏天。

那個時候我剛大學(xué)畢業(yè)一年,他卻已經(jīng)在欲達(dá)集團(tuán)內(nèi)初露鋒芒了。

因著朋友介紹和撮合,我和他很快便在一起了。

這三年的時間如同白駒過隙,在戀愛里他愛我、包容我、照顧我的一切,是一個所有朋友都羨慕的‘不折不扣別人家的男友’。

他情緒平穩(wěn),脾氣性格也很真誠熱心,生活里工作上所有人對他的評價都很高。

所以至始至終我都不明白,這樣近乎十全十美的一個人為什么要選擇自殺?

而且重要的是…我們就快要結(jié)婚了。

看著桌上他親筆書寫的下聘婚書,我眼淚再次洶涌出了眼眶。

我只是在我們剛戀愛時提過一句我很喜歡中式的婚禮,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記了這么多年。

我站起身,握緊手中的袋子平穩(wěn)下了心情,隨后出了門。

5

「做DNA鑒定?」

醫(yī)院內(nèi),我將手中裝著閆煜駿頭發(fā)的袋子遞給了還依舊在醫(yī)院調(diào)查酒店失火原因的警察。

「就這一次,我想確定那具被燒成那樣的尸體究竟是不是我男朋友。」

我拜托著醫(yī)生和警察,他們見我的模樣,似乎也是于心不忍,嘆了口氣還是無奈的接過了我手中的口袋。

他們走后,我靜靜的坐在大廳內(nèi)耐心的等待起來。

「楚小姐,有沒有人說你裝樣子真的裝得很像?」

一道男聲忽然從我身后響起,我倏而冷下了臉,提起一旁的包就想走。

「欸,楚小姐你見到我跑什么?」

我的手驀然被人拉住,我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一旁微笑著的譚宇川,罵了一句:「放開我?!?/p>

「OK?!顾J(rèn)輸?shù)囊恍?,隨后又側(cè)頭看了一眼我身后唯有的一個房間——檢驗室。

「楚小姐明明知道他今天就要火化了,所以才趕忙帶著東西來醫(yī)院做個DNA鑒定?」

譚宇川那讓人惡心的猜疑又鉆出了口來。

伴隨著‘啪’的一聲,我抬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我有時候真的很不明白,譚律師,你為什么總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四百萬,甚至現(xiàn)在那筆錢還變成了我的債務(wù)!」

我朝他大吼出了聲,眼淚也絲毫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話音落下,我驀然便轉(zhuǎn)身離開。

只留下他一個人頭歪著,愣在原地。

*

DNA結(jié)果出來的很快,當(dāng)警察把那一份報告書交到我手上的時還有一枚戒指。

那是…

我望著它呆呆出了神。

這一枚戒指是我和閆煜駿剛談戀愛一周年時我和他一起去DIY店做的素戒。

但當(dāng)時我做的太小了,所以后來他長胖了一些,那戒指也再也取不出來了。

我當(dāng)時還開玩笑的問他說怎么辦,但他的回答卻讓我現(xiàn)在想起來內(nèi)心也狂跳不止。

「取不下來不是正好嗎?這樣我就可以一直戴著我們的戒指,也永遠(yuǎn)不會分開了。」

他似乎還在我腦海的記憶里笑著,但我好像漸漸看不清他的臉了…

垂眸望著手心的那枚戒指,我哭到泣不成聲。

閆煜駿你個騙子!不是說好一直戴著永遠(yuǎn)都不分開嗎?為什么你現(xiàn)在把它取下來了?!

「真的是他?」

「閉嘴!」

討厭的人又陰魂不散的開了口。

我激動的朝著譚宇川吼了一聲。

「譚宇川!你到底還想怎么樣?煜駿是真的死了!你為什么就是不相信?!」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為什么那么關(guān)心閆煜駿死沒死?」

我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朝他靠近,聲音帶著哭腔我根本控制不住。

「他死了對欲達(dá)來說不是更好嗎?否則這四百萬的無名債務(wù)也不至于污蔑到了我的腦袋上!」

我冷笑著,看著眼前還想要開口的男人懟出了聲。

這就是一筆子虛烏有的假賬,可他們卻想盡辦法想從我這里得到這筆錢!

譚宇川看著我頗久,他眼神黝黑,盯的我也開始發(fā)怵。

良久,他垂下了眸,半晌都沒有再出聲,忽然便轉(zhuǎn)過身走了。

6

我回到了家,看著手里的那枚戒指發(fā)呆。

思緒放空,我將它越捏越緊。

它的每一寸紋理我都如同中毒了一般的想要感受清楚。

那上面還有當(dāng)初被我不小心砸到的一塊缺塊。

這枚戒指我很確定,就是我男朋友閆煜駿的戒指。

我一寸一寸地?fù)徇^它的痕跡,直到感受到戒指內(nèi)里的凹凸不平。

這是什么?

我蹙著眉將戒指拿起對著窗外的光亮。

內(nèi)里的景象被我一收眼底。

「1990.07.18…YJ?」

低聲呢喃出上面刻著但卻已經(jīng)有些模糊不清的字跡,我感到一陣怪異。

我緊緊的蹙上了眉頭,看著那一串根本不屬于我的生日,甚至就連年份都對不上。

可這枚戒指確實是我打出來送給閆煜駿的,那這里面的生日和YJ又是誰的?

「叮鈴鈴——」

電話的聲音倏而在幽靜萬分的客廳內(nèi)響起,我被嚇了一跳,伸手接過。

「喂,你好,哪位?」

「是我?!?/p>

對面的男人似乎對我的問題有些意外,安靜了兩秒,隨后才又開了口。

「譚律師?」

我拿下電話看了一眼,見著上面的一串陌生數(shù)字我又開了口:「你怎么會打我電話?」

「咳?!?/p>

只聽見譚宇川咳嗽了一聲,隨后話里話外都是狀似無意的態(tài)度,道:「沒什么…咳,只是覺得我早上可能確實太激動了,惹得你也不開心,我很抱歉。」

「我其實只是想搞清楚閆煜駿到底還活著沒,如果他還活著那就一定要…要是把公款補(bǔ)清的?!?/p>

男人牽強(qiáng)的話語在我聽起來有些可笑。

「還有事嗎譚律師?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我不想再和這種人浪費口舌。

對牛彈琴。

「沒…」他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怪怪的,我不明白他為什么那么關(guān)心閆煜駿到底活沒活著。

他對他存活的關(guān)心甚至已經(jīng)到了一種我感覺都…變態(tài)的地步。

想著他今早上在看見我后朝身后藏起來的塑料口袋,說實話我不得不懷疑他那天去我家找我說不定是去我家拿我男友閆煜駿的DNA物。

否則他怎么可能也那么巧在今天出現(xiàn)在醫(yī)院,還是DNA的檢驗科室?

「好的,再見?!刮依涞膽?yīng)了一聲,剛想掛斷電話,對面的男人又開了口。

「法院那邊很快就要開庭了,你注意應(yīng)訴。如果方便你明天最好來欲達(dá)找我一趟…」

我‘砰’地掛掉了電話,表情冷漠。

*

第二天一大早,我到了欲達(dá)。

譚宇川來門口把我接上了樓。

其實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來欲達(dá),在此之前無論是閆煜駿在這里做的多么的風(fēng)生水起,我都不曾見過他的片刻輝煌。

我跟著譚宇川進(jìn)了他的辦公室,他關(guān)上了門。

「坐?!?/p>

扶開椅子他點點頭示意我坐下,我微微頷首側(cè)身坐了下來。

面前的是一份包裝喜慶的禮袋。

「你要過生日了?」

看著眼前禮帶上巨大的生日快樂四個字,我多嘴的問了一句。

譚宇川側(cè)頭看了一眼我眼前的袋子,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我們的老板娘?!?/p>

「袋子里面有糖,你想吃可以拿?!?/p>

我哦了一聲,也不客氣,伸手就摸過來了那個禮袋將其拆開。

袋子內(nèi)里的糖種類繁多,我隨便捏了一顆塞進(jìn)嘴里,終于感覺到這一個星期以來受到的苦似乎緩解了一些。

我低頭準(zhǔn)備將禮袋放好,可晃眼間我卻瞥見了禮袋內(nèi)的一張生日邀請函。

這是…?

我輕輕將那張邀請函從眾多的糖果中拿出來,映入眼簾的赫然是1990.07.18——穎霽YJ。

我感到一陣晴天霹靂。

下一瞬我急忙的摘下了套在我手指上的那枚原屬于閆煜駿的戒指,手旁的杯子也被我一不小心拂落在了地上。

伴隨著杯子‘砰’的一聲摔碎聲,譚宇川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常。

「你怎么了?」

他快步地蹙著眉繞過眼前巨大的辦公桌朝我走來,隨后他和我一起清晰地看見了戒指上那和老板娘一模一樣的名字縮寫和生日。

7

自前幾日我和譚宇川一道發(fā)現(xiàn)了戒指的異常之后,他便著手調(diào)查起了這件事。

他似乎對此事十分重視,重視到…他根本不僅僅是像欲達(dá)的一個代理律師那么簡單了。

我對他的身份也越來越存疑。

很快,法院就我、閆煜駿和欲達(dá)集團(tuán)的事件進(jìn)行了第一次的開庭。

而作為欲達(dá)集團(tuán)的代理律師譚宇川卻并沒有出席這一次庭審。

我松了一口氣,生怕他一來就會抓著我不放。

但或許正是因為這一次他沒有來的原因,欲達(dá)對此提供的證據(jù)和律師的辯護(hù)都不足。

所以很幸運(yùn),在這一次庭審結(jié)束后,我并沒有受到任何實質(zhì)性的判決。

并且法院認(rèn)定欲達(dá)提供的證據(jù)不足,所以也并沒有要求我要替男友閆煜駿歸還四百余萬元的公款。

這恐怕就是最近所有不幸消息之中的萬幸了吧。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很快,長久和我已經(jīng)沒有聯(lián)系的譚宇川的電話卻忽然打來。

「庭審?fù)炅藛??結(jié)果如何?」

「不好意思,沒有如你的愿,法院并沒有判我還錢。」

我奚落的笑了一聲,對面的男人愣了片刻,隨后又笑了起來:「如我的什么愿?我可從沒說過希望你被判還錢?!?/p>

他的嗓音低沉而綿密,在這微微掛著風(fēng)的黑夜里輕拂過我的心。

「你打電話來是有什么事嗎?」

「我沒事就不能打給你?」他反問了我一句,我被噎住來沒話可說。

「好了逗你的,不過感覺你心情還是好了不少,要是像以前你指不定又要甩我巴掌了?!?/p>

譚宇川似乎自嘲的笑了笑,那句‘像以前’說來好像我們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多久一樣。

我尷尬的不敢接話。

電話兩頭都同時沉默了下來。

直到對面的男人再次開口:「上次戒指的事情之后,我專門托人去打聽了一下欲達(dá)老板和老板娘的情況。」

「你猜怎么著?」

男人賣著關(guān)子,我內(nèi)心有些緊張的砰砰直跳起來:「我不知道?!?/p>

「據(jù)公司內(nèi)有人說前不久欲達(dá)的老板和老板娘在鬧離婚,吵得很厲害,甚至還動了手。」

「那個時候所有員工都以為曾經(jīng)恩愛的兩口子變成這樣是要離婚了,但最近好像說又沒什么問題了,就連老板娘的生日會也會照常的舉辦。」

男人低沉的嗓音通過聽筒沙沙地傳來。

「為什么是聽說,你不就是欲達(dá)的人嗎?這些你之前都不知道?」

我抓住了他話中的漏洞。

「而且你為什么要稱呼你自己的老板和老板娘叫——欲達(dá)的老板和老板娘?」

我又補(bǔ)充了一句,對面的男人遲遲都沒有開口接話。

「習(xí)慣這么說了?!?/p>

他只打了一句哈哈,很快便又轉(zhuǎn)移了話題,「我打算這周老板娘生日的時候去她生日會上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聽著男人的邀約,我總感覺哪哪聽起來都有點奇怪。

畢竟這是這三年以來除了閆煜駿以外第一次有男人單獨約我。

我蹙了蹙眉,思考了一瞬后,還是應(yīng)了一句:「好。」

8

周末的日子很快就到來,我作為閆煜駿的‘親朋’和他一起受邀前往。

生日會上,我見到了欲達(dá)的老板和老板娘。

我拿著手上的素戒,很快便趁著欲達(dá)張總離開后走到了他老婆的身邊。

「張?zhí)??!?/p>

我想含著笑和她打個招呼,但很顯然,我并不是裝模作樣的這塊料。

「你好?!?/p>

她聽見有人叫她回過了身,隨后禮貌地朝我點了點頭。

但我想,我似乎沒什么多余的理由可以跟她在這里寒暄。

我開門見山的攤開了右手,手心里赫然就是閆煜駿的那一枚素戒。

「張?zhí)?,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認(rèn)識您,這枚戒指是我男朋友閆煜駿的私人物品,現(xiàn)在我在這上面看見了你的生日以及你名字的縮寫。」

「我想請問您…這作何解釋?」

伴隨著我話語一字一頓的落下,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看起來蒼白的就要死了。

我看著她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我的內(nèi)心忽然感到一陣可笑。

那是一種可悲的可笑。

原來,嘴上說著最愛我,心里說著永遠(yuǎn)記得我愛的一切的男人,也不過是一個綠了我的劈腿男。

甚至就連他劈腿,他都是在做別人的小三。

「哈哈…哈哈哈哈…」

我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卻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不遠(yuǎn)處,欲達(dá)的張總不知從哪里走了出來回到了穎霽的身邊。

他望向我的眼神帶著一絲讓人寒顫的陰沉。

很快,穎霽被他拖走了。

生日宴會忽然中止,所有的賓客都被莫名其妙的趕出了張家。

我眼前的男人揚(yáng)起了眉頭,臉色也閃過了一抹詫異的愁容。

「這張家肯定有鬼?!?/p>

譚宇川說著,臉色也愈發(fā)不好,看著身后陸陸續(xù)續(xù)離開的賓客們,他忽然轉(zhuǎn)頭朝我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留下來,我們再看看?」

我看著他薄情妖冶的雙眸,那里面似乎有著精于算計的眸光。

鬼使神差下,我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和譚宇川一同留了下來,很快便鉆到了張家別墅的后花園。

剛剛蹲下藏好,便聽見在我身旁的譚宇川有些震驚的道了一句:「他真的在打他老婆?!?/p>

透過后花園朝別墅上看去。

房間內(nèi)被拉上了窗簾,雖看不清楚那里的真實情況,但通過那窗簾上的影子卻能夠十分清晰的看出穎霽正在被張擇按在地上毆打。

她在求饒,在地上翻滾著。

她的慘叫似乎就要穿破云霄,似乎又想到了剛才張擇張總看我的那一副陰森神情,我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看來此事真的另有蹊蹺。」

譚宇川蹙著眉,他和我一道蹲在一旁有些高度的植物背后,溫?zé)岬暮粑鶆虻膰姙⒃谖业淖蠖浴?/p>

我感覺有些熱,隨后朝一旁躲了躲,可緊接著下一秒,那個男人又似乎無意識般的靠我近了一些。

「這件事我們不方便直接插手,等明天我直接匿名報警,這件事還是需要警察來調(diào)查。」

很快,我和譚宇川便一道驅(qū)車離開了張家的別墅。

第二天,我開始靜靜的等待起了譚宇川的報警結(jié)果。

9

「叮鈴鈴——」

電話終于響了,我看著手里驀然震動起來的電話會心一笑。

我似乎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心態(tài)的變化。

我仿佛…并不像之前那樣那般喪氣,那般不關(guān)心外界的一切了。

「來欲達(dá),我已經(jīng)匿名報警了?!?/p>

接起電話,譚宇川的聲音在電話另一頭響起。

掛斷電話我匆匆出了門朝著欲達(dá)集團(tuán)趕去。

就在我剛剛我到達(dá)欲達(dá)時,警察也恰好來到了欲達(dá)。

總裁辦公室外,我聽見了他們的簡單問話。

「張?zhí)@些傷是不是被你老公打的?」

「不是不是!」警察的詢問話音剛落,只聽穎霽就連忙著急的否認(rèn)起來。

那模樣就好像生怕誰知道了她老公家暴了她一般的假。

「沒關(guān)系,穎女士,只要你說出來我們一定會幫你?!?/p>

警察見她的模樣,臉上的神情也驀然嚴(yán)肅起來,眉頭下意識的收緊。

「沒有,我老公對我很好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很愛我,對!他怕我因為別的男人離開他,他對我真的很好的,真的!」

或許是一眾警察圍繞的情況嚇著了穎霽,她幾次三番的強(qiáng)調(diào)她老公對她真的很好了起來。

「老公求求你放過他,我不——我不要和你離婚,求求你!」

穎霽說著說著,不知道又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忽然開始瘋言瘋語了起來。

透過窗戶的縫隙我看見了里面那個昨晚還風(fēng)光一刻的中年女人。

但此刻的她卻早已是披頭散發(fā),衣著凌亂了。

我嘆了一口氣,想來也是,作為一個如此備受壓力折磨的女人,她愛的男人被自己的老公陷害,同時,自己又怕老公和自己離婚而失去榮華富貴。

一個總是擔(dān)驚受怕老公會折磨自己、殺了自己的女人,又怎么能做到在如此壓力之大的情況之下不瘋呢?

雖然她愛的男人是我的男朋友,但這似乎并不影響我對她感到可悲。

警察終于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我亦懷著沉重的心情再次回到了譚宇川的辦公室。

「怎么樣?」

他望著我從那一堆各式各樣的文件里抬起了頭。

我瞥了他眼前的文件一眼,他有些警惕的將那些文件收了收。

「穎霽不承認(rèn)她身上的傷是張擇打的,她沒有指正,警察也拿這件事沒辦法?!?/p>

我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其實到現(xiàn)在為止我都不明白這件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

忽然‘自殺’的男友,法院的傳票,四百余萬元的公款,帶著其他目的的代理律師,男友劈腿的小三富婆,以及…他們之間和欲達(dá)張總——閆煜駿頂頭最大上司的聯(lián)系…

這一切切都讓我感覺到眼前的迷霧越來越深了起來。

「我知道了。」男人微微一頷首,隨后又摸出我早已交給他的那一枚原本屬于閆煜駿的素戒,「這是一個證據(jù),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把它交給警察?」

順著他的目光,我的視線落在了他手上拿著的那枚戒指上。

10

我望著那枚戒指好半晌,呆呆的。

很久之后,我才終于選擇搖了搖頭。

「交給他們吧,這種東西…我也不想再留了?!?/p>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自己此刻的心情,我只知道閆煜駿——一個日日把愛我放在口頭和行動上的男人,卻也會在我們愛得最濃烈的時候背叛我。

甚至還為了欲達(dá)內(nèi)部的權(quán)勢和職位,不惜去做別人有夫之婦的三兒。

我身上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股自己東西被玷污的惡心感再一次的朝我瘋狂涌來,我干嘔了一下。

閆煜駿,你就想一塊從內(nèi)開始向外爛的腐肉,終于還是在先在忽然在我面前爆掉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譚宇川將戒指交給警察后很快便回到了辦公室。

或許是他見我神色怏怏,于是便提議送我一程。

「好,麻煩你了。」點了點頭,我沒有拒絕他的請求。

因為這一天我都實在是過得來太過疲憊了。

我想休息,我想要自己好好靜靜。

緊緊地捏住衣擺,我在譚宇川的車上沉沉地睡去。

車輛平穩(wěn)的行駛在路上,一路無話。

直到很久以后——

「喂?」

「什么?!你從哪得到的消息?」

「好,我馬上趕來,你先想想辦法拖延一下時間!」

被身旁男人忽然響起的聲音吵醒。

他雖然壓著語氣,但我卻還是因著睡眠淺的緣故朝他的方向轉(zhuǎn)過了頭。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譚宇川點了點頭,目不斜視地看著前面的路:「剛剛我的人打電話說,欲達(dá)的老板要把穎霽送進(jìn)精神病院?!?/p>

「送進(jìn)精神病院?」我驀然瞪大了雙眸。

「嗯?!鼓腥它c了點頭,隨后又打著轉(zhuǎn)彎燈準(zhǔn)備左轉(zhuǎn),「先把你送回家,我現(xiàn)在要馬上去一趟醫(yī)院。」

「我和你一起去,直接掉頭吧?!?/p>

我當(dāng)機(jī)立斷說了話,譚宇川只是側(cè)頭看了我一眼,隨后便也沒有再多問,只是轉(zhuǎn)頭便換了方向。

我和他一路疾馳著朝著醫(yī)院趕去。

*

轎車在街道上飛馳著穿過車流,就在我們即將要到達(dá)醫(yī)院前的一個路口時,忽然從不遠(yuǎn)處沖出來了一道身影,硬生生地攔下了我們的車。

「草!」

譚宇川大罵了一聲,還不等他發(fā)火,下一瞬我們便看著眼前的女人愣住了。

「快去警察局!我還不想死!」

穎霽大喊著,隨后迅速地拉開了車門連滾帶爬的上了車。

她臉上的神情猙獰,身上的病號服也似乎被人撕爛,整個人都是一副衣衫襤褸的落魄模樣。

我和譚宇川皆是一驚,對視了一眼后,下一瞬,油門被譚宇川用力地踩下,黑色的轎車便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快的劃破了云霄。

11

伴隨著轎車一陣急剎聲在警局門口響起,剛剛停穩(wěn),只見后排的穎霽便直直沖下了車門,直奔警察局內(nèi)。

與此同時,我們還聽見她大聲喊著:「警察!警察!我要報警!我丈夫張擇故意殺害欲達(dá)集團(tuán)經(jīng)理閆煜駿!」

穎霽很快便被警察帶到了審訊室,等她再出來的時候,我和譚宇川等人一道朝她圍了上去。

「我手機(jī)內(nèi)全部關(guān)于張擇設(shè)計故意殺害閆煜駿的證據(jù)我都已經(jīng)一一提交給警方了?!?/p>

穎霽似乎終于從剛才的那種擔(dān)驚受怕中緩過了些神來,她說著,語氣里也帶上了一絲哭腔。

「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對我那么狠,我作為他的糟糠之妻,他居然真的要把我送進(jìn)精神病院!」

穎霽狠狠著,話里話外都是對張擇做法的寒意。

我站在她身旁,一直沒有開口。

「他殺了他,還向我保證過只要我和他好好過,他就一定能好好對我!但現(xiàn)在他居然要把我送去和那一群瘋子關(guān)在一起!」

穎霽一直帶著怒意罵著張擇,直到很久后她終于抱怨完了一切,她似乎才發(fā)現(xiàn)了她身旁我的存在。

一時間,一種尷尬的氛圍乍然在我和她之間蔓延。

我們彼此都沉默著,沒有誰開口說第一句話。

「所以,張擇是怎么設(shè)計殺害閆煜駿的?」譚宇川站在旁邊,伴隨著他的開口,人群之中微妙的平衡終于被打破。

只見穎霽忽然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也隨著思緒一般飄遠(yuǎn)了。

「我第一次和閆煜駿見面的時候,其實他還只是最底層的一名普通員工——」

「他追求我,朝我瘋狂示好,一直沒有得到過丈夫關(guān)注的我情不自禁的陷入了他這樣有朝氣的年輕人的愛河之中?!?/p>

她說著,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見我一直冷冷的沒什么反應(yīng),她才又接著開了口。

「后來我提拔他,他給予我精神上的慰藉,我們相處的很愉快,就連那枚取不下來的戒指…他也承諾一定要將它取下,只是為了刻上我的生日和名字來證明他愛我的心。」

「但我和他的事還是被張擇發(fā)現(xiàn)了,他逼我和他分手,斷聯(lián),否則就要殺了他。我答應(yīng)了他,但是在最后一次和閆煜駿告別的時候,我們被他撞見了…」

穎霽說著說著,淚水愈發(fā)洶涌。

我緊緊地蹙著眉,內(nèi)心卻是充滿了惡心和別扭。

「然后他就趁著這次大項目的調(diào)研,張擇便派人出面叫上了閆煜駿,在出差的酒店里,他趁著他吃下合適分量安眠藥睡著后又朝他灌了好多好多安眠藥——嗚…」

女人說著,只是站在那里她也早哭得泣不成聲。

「后來,出差的酒店失火,閆煜駿被燒得面目全非,除了他胃里檢測出來的過量安眠藥成分以外,其他的早已經(jīng)伴隨著一陣大火而無從查證了…」

「至于后來譚律收到閆煜駿的親筆信,是張擇以之前閆煜駿親筆的文件等東拼西湊偽造的?!?/p>

「那傳票里的那一份協(xié)議書呢?」

我開了口,盯著眼前這個已然不再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

「那個…是真的。」她頓了頓,半晌之后才苦笑著點了點頭,「閆煜駿誰都不愛,他愛的是錢,是權(quán)。那一份協(xié)議書是他拓摹了你的手印和簽名私自簽下的?!?/p>

「他想要以后你成為幫他轉(zhuǎn)移資產(chǎn)的工具,只是他沒想到…這奸計還沒開始,他就死了?!?/p>

穎霽僵硬地解釋了一切。

我的心比之前知道閆煜駿劈腿甚至做小三的時候還更涼了半分,伴隨著穎霽的最后一句話語落下,隨后我提著包便快步離開了。

說實話,我怕我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想打她,或者是…忍不住把閆煜駿再挖出來被他的骨灰也揚(yáng)了。

面無表情的離開了警局,我伸手?jǐn)r下了一輛出租車便趕回了家,任憑身后的譚宇川如何的喚我我都沒有再理他。

我現(xiàn)在一個人都不想理,我只想一個人好好待著。

砰的關(guān)上了車門,身后追逐的男人身影逐漸消失遠(yuǎn)去。

12

再次踏入法院時,我是以旁聽者的身份來的。

看著原告席上的穎霽和被告席上的張擇,我笑看著原來夫妻也會有走到這‘兵戎相向’的一天。

畢竟俗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穎霽想要活命,她就必須要把張擇的丑事抖落出來,否則現(xiàn)在在精神病院受著折磨的人就是她了。

我選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安靜地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法院開庭。

「你也來旁聽?」

身旁很快的坐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我壓了壓帽檐,不用想,我都知道身旁的人是譚宇川。

「你怎么坐旁聽席?你不應(yīng)該是張擇的代理律師嗎?」

我冷哼了一聲開了口,朝旁邊挪了一個位置。

男人迅速的緊貼了上來,「我可從來不是什么真的代理律師?!?/p>

我側(cè)過頭微微揚(yáng)起,蹙著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眼前的譚宇川濃眉星眸,神色淡淡的,但我卻總感覺他臉上似乎噙著笑。

搞什么?這有什么好笑的?

「那你是…」

「開庭!」

伴隨著法槌重重的砸響,整個法庭內(nèi)都肅靜了起來,身在其中,我似乎都更加莊嚴(yán)了半分。

我和譚宇川都安靜了下來,目光鎖定在了前面的席間。

被告人李玉前犯故意殺人罪、孟瑞紅犯包庇罪及刑事附帶民事訴訟一案進(jìn)行一審公開宣判,以故意殺人罪判處李玉前死刑,緩期二年執(zhí)行,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以包庇罪判處孟瑞紅有期徒刑八年。法院同時對附帶民事部分依法作出判決。

「被告人張某犯故意殺人罪,惡意設(shè)計陷害致使閆某駿死亡,并在死后蓄意放火掩蓋殘忍罪行。根據(jù)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規(guī)定: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張某因非法剝奪他人生命,以故意殺人罪判處張某死刑,緩期二年執(zhí)行,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生?!?/p>

伴隨著法槌的再一次令下,一切終于塵埃落定。

離開法院走到陽光里,這似乎是這近一個月以來B市少見的艷陽天。

「要回去嗎?我送你?!?/p>

譚宇川不知何時又跟在了我的身后。

「你別總是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你這樣搞得來就好像隨時都在跟蹤我一樣?!刮业闪怂谎郏D(zhuǎn)身就想走。

「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張擇這個因為家庭原因而養(yǎng)成扭曲心理的人也終于被整治判刑,原本身為國企高管的他也終于因為私挪公款和故意殺人而鋃鐺入獄,那你接下來還有什么打算?」

譚宇川在我轉(zhuǎn)身的瞬間又開了口,我頓下了腳步。

「法律面前一切扭曲的惡魔都會顯出原形,國企也不會是某些人利欲熏心的私企。這一切都是張擇應(yīng)得的懲罰,我接下來的生活不過也就是回到正軌罷了?!?/p>

微笑著轉(zhuǎn)過頭朝著譚宇川道了一句別后,我大步地朝前邁出了步子。

而我身后似乎還依稀聽見了有人和他在說話。

「宇川,怎么樣,這下張擇這社會的蛀蟲終于被抓,你在我們這里也算是功不可沒了!還好有你在欲達(dá)內(nèi)當(dāng)代理律師收集證據(jù),否則這張擇還不一定什么時候落網(wǎng)呢!」

「王大隊長過譽(yù)了,我只是也看不慣這樣的人而已?!?/p>

「欸,我都懂,你這是屬于…戀愛工作兩不誤對吧!而且再說了,如果不是我拜托你,你這千年鐵樹還不一定開花呢!」

「…」

「嘿你跑什么!是不是我們就快要叫弟妹了?。?!」

「閉嘴吧…還努力呢!」

譚宇川的聲音似乎離我近了些,我笑了起來,腳下的速度卻更是加快了起來。

關(guān)于這些,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吧,如今的我似乎也沒什么心思再去經(jīng)營一場復(fù)雜的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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