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死亡》 章節(jié)介紹
《第一次死亡》是空庭晚的一部網(wǎng)絡小說,男女主角分別是煜駿楚光奚,故事曲折而引人,人物形象真實而生動,視野開闊,內蘊豐厚。小說《第一次死亡》第1章內容概要:自殺的男友1電話在客廳內沉悶的響起,窗外在下雨?!干┳?,煜駿出事了。」掛掉閆煜駿發(fā)小的.........
《第一次死亡》 第一章 在線試讀
自殺的男友
1
電話在客廳內沉悶的響起,窗外在下雨。
「嫂子,煜駿出事了?!?/p>
掛掉閆煜駿發(fā)小的電話,我慘白著臉匆匆趕往了醫(yī)院。
我匆忙趕到,病房內見到的卻只有男朋友閆煜駿剛剛被蓋上白布的尸體。
「嫂子節(jié)哀?!?/p>
張可看了我一眼,臉上的表情十分悲痛。
「醫(yī)生和警察說煜駿是吞噬了大量安眠藥自殺的…」
「那他怎么會是那個樣子?!」
我看著床上的男友激動的哭出了聲,引得病房外的人頻頻側目。
張可也順著我的視線側頭看了一眼病床上那個已經(jīng)被燒得面目全非的男人,囁嚅著唇,卻無措的不知如何開口。
「警察說煜駿吞服安眠藥自殺后,他出差的酒店又發(fā)生了火災,所以等有人報警的時候煜駿他已經(jīng)…」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p>
我看著病床上那蓋著白布的男人,明明…明明他昨天晚上還在視頻里向我承諾,等他這次做完這個大項目就回來娶我。
「我不信?。 ?/p>
我猛地朝著閆煜駿的尸體撲過去,我不信…我不信一個那么愛我的男人,一個剛剛承諾要娶我的男人怎么會選自自己吞服安眠藥自殺?
怎么會?!
「嫂子…嫂子!」張可一把拉住了情緒激動的我,大聲朝我吼了一句:「閆煜駿已經(jīng)死了!」
我癱軟坐在了地上,眼前的張可也是眼眶紅紅。
是的,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我看著躺在病床上,被燒成黑色焦炭的尸體,腦海中回蕩的都是張可的話。
很快,警察派人安撫我的情緒,繼而又將我送回了家。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在沙發(fā)上睡著的,我只知道我好像一直都深陷在夢魘里,靠枕早已被我的淚水浸透,夢里夢到的全是心痛。
「砰砰砰——」
天色漸亮,我睜開眼,家里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敲響,我的雙眼卻早已腫到快看不見。
虛浮著步子坐起身來,我擦了擦睡著之后都還抑制不住流下的淚水,隨后打開了大門。
「楚光奚小姐?」
「是我?!归T外站著一個穿著制服的快遞員。
「哦,這是您的快遞,麻煩簽收一下?!?/p>
他遞給我了一個薄薄的快遞袋,伴隨著他關門聲響起,我回到了沙發(fā)上拆開了那個袋子。
袋子里裝著的是一份薄薄的文件,我將它翻開,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B市人民法院傳票。
另外的還有關于閆煜駿私挪欲達集團公款四百余萬元的賬目和證據(jù),以及一份在閆煜駿死后最終受益人是我的協(xié)議書。
這份協(xié)議上還有我和閆煜駿的親筆簽名和手印。
可…這份協(xié)議不是我簽的。
2
我跑了一趟法院。
「楚小姐,我們可以確定你的男友閆煜駿確實是被欲達集團告上法庭了,對方提供了足夠的證據(jù)立案?!?/p>
「但被告因為自服安眠藥自殺,而你作為他的死后的受益人不光會繼承他的全部遺產(chǎn),另外關于他的一切債務也需要你一并承擔?!?/p>
法院里,咨詢的小姐禮貌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語罷她又擔憂的看了我一眼,道了一句,「請節(jié)哀?!?/p>
我失魂落魄的點了點頭,隨后轉身出了法院。
走到門外,前面不遠處的鏡子映照著我的身影,我看見鏡子里的我雙目紅腫無神,面色蒼白如紙,完全就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怪不得那禮貌的咨詢小姐剛看見我的時候都被嚇了一大跳。
我自嘲的笑了一聲,隨后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家。
伴隨著電梯門‘?!囊宦曢_啟,我背著包垂著頭踏出了電梯朝著家的大門方向走去。
「楚小姐?」
一道陌生的男聲乍然在我面前響起,我被嚇了一大跳,驀然瞪大雙眼,入目之間是一雙錚亮的皮鞋。
我抬起了頭,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你是?」
「你好楚小姐,我是欲達集團的代理律師——譚宇川?!?/p>
男人說著,隨后便從西裝內袋內摸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我,他銀邊窄框眼鏡下的眼底含著淡淡的笑:「楚小姐,方便談談嗎?」
「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楚小姐應該已經(jīng)收到我們公司將閆煜駿告上法庭的傳票了吧?」
「楚小姐是不是剛從法院回來?法院那邊怎么說?那四百多萬楚小姐打算怎么還?」
男人一連串的問題如彈珠般拋灑而來讓我根本無從應對。
我蹙著眉呆呆的望著他,直到好半晌后,我才勉強扯動唇角擠出一絲干澀的笑容:「譚律,里面請?!?/p>
伴隨著我話音的落地,我看著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家里只有白水了,還請譚律師不要嫌棄?!?/p>
將剛剛燒好的熱水端給眼前的男人后,我才側身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楚小姐,擅自登門或許有些冒昧,但這件事事關欲達集團和…四百萬公款的去向,所以我今天來是想問楚小姐幾個問題?!?/p>
譚宇川微微倚靠在了背后的沙發(fā)背上,長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雙手交握,整個人全然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你問?!?/p>
我蹙了蹙眉,有些局促的開了口。
「首先,請問楚小姐,那四百余萬元的公款是不是真的在你手上?」
譚宇川的話一字一頓,臉色也變得嚴肅和認真。
「不在?!?/p>
我誠實的搖了搖頭,可下一秒,我卻在他的眼底看見了質疑的目光。
「不可能?!?/p>
他快速的接過了我的話,滿臉的不信:
「你和閆煜駿簽了受益人協(xié)議,只要他死了,他的一切財產(chǎn)都歸于你的名下,而那四百萬的公款就是被他私挪后全部都進了他的私人賬戶,你現(xiàn)在告訴我那筆錢根本不在你那里,誰信?」
「當然,也有可能是你們是商量好了,他替你私挪公款,然后吞藥自殺,那筆錢就會自然而然的洗凈進入你的名下,我說的對不對?」
譚宇川的問題越發(fā)咄咄逼人,就連我這個真正的局中人都快要信服他的推測。
因為他真的說得…毫無漏洞可言。
3
但是,這些當然也僅僅是他的推測。
「他為什么要替我私挪公款然后自殺?他腦子又沒問題怎么會自己私吞公款坐牢,甚至還甘愿賠上一條命?!」
我清醒著自己的腦子,隨后憤怒的站起了身,可面前的男人卻絲毫沒有因此而感到自己問題的過分。
「他為什么不會?說不定是你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又或者是他想為你們的未來搞點錢傍身,這次只是假借死亡掩蓋真實情況,說不等這風波一過他突然又復活了呢…」
「閆煜駿不是這樣的人!」
我猛地打斷了他的話朝他吼出了聲,而男人卻在看著我時嘴角浮現(xiàn)出了一抹笑意。
「楚小姐,別激動,我只是想知道那筆公款究竟是不是真的在你那里,你為什么不肯說實話呢?」
譚宇川笑著,臉上的笑意卻不達眼底,他舉著雙手一副投降的模樣。
「我說了——不在!這就是我的實話。」
我冷著臉,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譚律師很抱歉,我家待會還有客人要來,請您趕快離開?!?/p>
「還有客人要來?你男朋友剛死你眼睛不都哭得跟核桃一樣腫了嗎,怎么還有心情邀請客人來家里玩?」
譚宇川微微一挑眉,可坐在沙發(fā)上的高大身子卻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我冷冷的回了他一句,隨后快步的走到了玄關處推開了屋子的大門,威脅的出了聲。
「譚律師,請您立刻離開我家,否則我現(xiàn)在就可以打電話報警說你私闖民宅。」
「私闖民宅?」
只見他忽然輕笑了一聲,隨后站起身來,踱步到了我的身旁,探頭朝外看了一眼,繼而又露出一副不慌不忙的神色笑道。
「楚小姐,這光天化日之下,監(jiān)控為證,剛剛是你自愿帶我進門的,所以不存在私闖民宅一說。」
語罷,譚宇川又退后了兩步,背手一笑。
「楚小姐你確定要和一個律師討論私闖民宅的問題?不過,我勸您先不要著急,畢竟我手里接下來的這樣東西你應該會很感興趣?!?/p>
他說著,只見他下一瞬忽然從口袋內摸出一封信件,隨后又含著笑將那封信遞給了我。
我戒備的看著他,好半晌后還是緩緩將那封信接過。
只見映入眼簾的封皮上寫著:光奚親啟。
我呼吸一滯,內心隱隱猜到了什么狂跳了起來。
4
伴隨著信件徐徐展開,我看見了里面我此生最熟悉的字跡——閆煜駿的字跡。
而信上面只有他用他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字體寫著幾個大字:光奚,對不起。
「你怎么會有他的親筆信?這封信是誰寫的?!」
我抬頭看向譚宇川,激動的話語脫口而出,一雙眸子更是死死地盯著他,生怕錯過了他一秒的神情。
「誰寫的?呵,這不是該問問你嗎?」
面前身姿高大的男人俯身朝我靠近笑了笑,語氣里似乎帶著寒意。
「昨天我收到這封寄來的匿名信后就立馬找專業(yè)的鑒定所鑒定過了。這封信確實是閆煜駿的字跡,而且…看墨跡的干透程度應當不過就在昨天或者今天寫下的?!?/p>
「昨天或者今天?這怎么可能?!」
我不可置信地驚呼出了聲。
這怎么可能是閆煜駿這兩日的親筆信,他明明在三日前就已經(jīng)…
「所以我才很好奇這封信究竟是誰寫的,楚小姐你是不是又知道些什么呢?」
譚宇川插兜直起了身子,神色也恢復平常。
「你們是不是原本就計劃著帶著這筆錢一起遠走高飛?」
「還是閆煜駿的死只是你們計劃中的一環(huán),他的死并不是真的呢?」
譚宇川的嗓音越來越低沉,他一步一步朝我的方向靠近,話里話外都是對我的步步緊逼。
他的話,如同魔咒般纏繞在我耳邊揮之不去。
我被逼退到了墻角。
好半晌,我沒有開口說話。
對面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嗯?楚小姐?」
「我沒什么好和你說的,請你現(xiàn)在立刻離開我家!所有的一切我們開庭再見?!?/p>
終于,我冷著臉用力將眼前的男人推出了房門,伴隨著‘砰——’的一聲,我瞬間便脫了力,只能靠著門框滑倒在了地上。
用力的捏緊了手中的那封他的親筆信,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我內心愈發(fā)的恐懼。
煜駿…
你是不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