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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狼爸媽》最新章節(jié):第2章

2024-06-13 02:22:24 作者:褒姒
  • 白眼狼爸媽 白眼狼爸媽

    我買了大別墅給爸媽,爸媽卻商量如何救我那癱瘓多年的弟弟:「咱這丫頭再有錢,有什么用?最后還不都是別人的?

    褒姒 狀態(tài):已完結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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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狼爸媽》 章節(jié)介紹

小說《白眼狼爸媽》,是目前很火的一部小說,無論從人物(秀芝許文靜)形象的設定,還是故事情節(jié)的波瀾起伏,都深受讀者的喜愛。《白眼狼爸媽》第2章介紹:我好整以暇的看著,其實林秀芝聰明一時、糊涂一時,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她不了解我媽,我媽是個.........

《白眼狼爸媽》 第2章 在線試讀

我好整以暇的看著,其實林秀芝聰明一時、糊涂一時,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她不了解我媽,我媽是個新時代唯物主義者,對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原來就是不怎么相信的。

而前世能聽信她的鬼話殺了我,也只不過是因為實在沒辦法,病急亂投醫(yī)罷了。

但是,這也并不能抵消她對我的傷害。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壓下心頭濃烈的恨,看著林秀芝和許強臉上掛不住的樣子,心頭大快。

更別提許強好像還跟被人打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9

林秀芝急了,她沒想到,我媽是顆墻頭草,擠出幾滴淚:「弟弟、弟妹,嫂子知道,自從你哥走了以后,我們娘倆就沒身份住在這里了,只是我們以為,你們會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幫我們最后一把……」

許久不說話的爸爸吐了口煙,皺著眉說:「嫂子,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哥死后,我也拿你當親嫂子看,更是二話不說還讓你們住進來,現(xiàn)在強子闖了禍,不能因為我們不肯賣房子幫他,就這樣污蔑我們吧?不如我們出去讓鄰居評評理?」

林秀芝臉上一白,論情論理,她都沒辦法讓別人來摻和這件事。

怎么說,難道說我老公的親弟弟不肯賣房子替我兒子還賭債?別說她說不出口了,就算能說出口,也不能大肆宣揚。

林秀芝臉色發(fā)白,呼吸也急促了許多。

難道要犯病了?

那我不如再添一把火。

我坐在沙發(fā)上,懶洋洋的剔著指甲。

「對了大伯母,昨天晚上我被一通電話吵醒了,您要不要猜猜,是誰?」

她不吭氣,一雙仇恨的眼睛看著我。

我笑出了聲:「說起來,這人你也認識呢。正好是昨天趕走的保姆小芬!我想著,她走就走了,干啥還要給我打電話??赡请娫挘撬龐寢尳o我打來的。還說…說是您林秀芝林女士的親戚,是您舅舅的表妹的朋友的嫂子的姐姐!」

林秀芝好容易才倒騰著喘過來口氣:「她說什么?」

我掩著唇,面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她說……」

林秀芝看我那樣子,開始沒來由的心慌,起身重重拍了下我的沙發(fā)后背:「我讓你說!」

我嘆了口氣:「行行行。她說,大強哥把她女兒的肚子搞大了,讓你出三十萬賠償費,否則就把那孩子打掉,尸體用泡沫箱裝著扔到咱家門口來!」

這手法,極其殘忍,但是我好喜歡。

聽我這么一說,林秀芝好容易緩過來的臉頓時又恢復了唰白。

兩眼一翻,一口氣沒上來,竟活生生被氣暈了過去。

許強本來在一旁期期艾艾的閉上眼,等待他媽教訓他。

可冷不丁她這么一暈,他也慌了神。

一面抱著他媽往外跑,一面對我說:「許文靜,你敢害我媽!我不會放過你的!」

許強常年沉迷聲色犬馬,身體大不如前,抱著她媽沒跑幾步,就氣喘吁吁的停在路邊打車。

我倚著門框,看著他“絕塵而去”的背影,假裝嘆了口氣,關上了門。

10

「文靜……」

我扭過身,爸媽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難道…發(fā)現(xiàn)我的不對勁了?

不行,我的計劃正在進行中,怎么能現(xiàn)在就停手呢?

我果真高看他們了,下一秒,我媽一把拉住我的手:「文靜,你說能賣房救你弟,是真的嗎?」

我點點頭,又有些為難的說:「能救,但要花錢,我本來就想把房子抵出去給弟弟治病,可是…大伯母現(xiàn)在這樣子,我有點不放心?!?/p>

我媽冷哼一聲,目光盯著他們離去的大門:「沒事,他們要是想害得我兒子不能醒來,我豁出命也要扒了他們的皮!」

現(xiàn)在輪到我了,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拉上我媽的手:「是啊媽,我總覺得…大伯母對這套房子別有用心,你可一定得給弟弟守住?。 ?/p>

媽媽怎么會不知道大伯母的意思?她神色一凜,安撫地拍了拍我的背。

看到她的眼神,我明白了,這場戲還是得狗咬狗,才有意思。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接到了大伯母打的電話。

「文靜啊,今天的事是我們不對,大伯母現(xiàn)在身體不太行,你強哥又被要債的捉走了……你看,能不能給大伯母找個人幫幫忙啊…」

我捏著電話的手微微發(fā)緊,這是又想讓我當冤大頭?花錢給他找護工?

我將目光投向媽媽,摁滅了話筒,低聲說。

「媽,大伯母想讓我給她找個護工,可這…都得預支弟弟看病的錢,要不,你決定?」

我媽一聽,立刻瞪圓了眼睛,拿過來手機,摁了一下就說。

「嫂子啊,不是文靜不幫你,實在是你們走了以后,她爸心臟也有點不舒服,我家畢竟沒那么多錢,這錢都給她爸用了,你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總不能因為自己兒子不行就把主意打到別人家孩子頭上吧對不?那有錢人多了去了,嫂子,你放過我們家吧…」

大伯母一聽,沒了聲音,可能在對面氣得都快翻過去了。

我媽迅速掛斷電話,還設置了呼叫轉移,說以后大伯母再打電話直接會傳到她手機上,我不好說的事情,她來解決。

我點點頭,剛準備把一口飯送進嘴里,她又問我:「你說的事,什么時候能辦?」

我假裝低頭看了看手機,笑出了聲。

「媽,何醫(yī)生說,今天就能辦,只是得讓弟弟住到他們醫(yī)院去,您看……」

媽媽激動的連飯都吃不下,當下點頭同意,馬不停蹄帶著阿姨去收拾弟弟的行李了。

我看著她匆忙離去的身影,慢慢露出一個笑容。

當你最愛的兒子捏在我手里,你會怎么樣呢?

11

晚上,我把弟弟送到青川醫(yī)院。

這里的院長是我的老同學,我讓她將弟弟放在重癥病房里,每天讓護士溜達一圈,吊著命就行。

我們關系不錯,她很快就同意了。

她看著我,欲言又止:「文靜,你……」

我抬眸看去,她嘆了口氣,定定看著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心下一顫,難道她知道?

但又看她的樣子,大概是我想多了,可能只是一種囑咐吧……

我離開了醫(yī)院回家,爸媽一涌而上問我情況。

隨意從網(wǎng)上找了幾張醫(yī)院的圖片與外國醫(yī)生,給他們看了看,兩人喜不自禁,好像下一秒弟弟就能醒過來似的。

把弟弟送走,我就可以大干一場了。

……

沒幾天,大伯母康復了,步履蹣跚的一人回來敲門。

媽媽開的,看到她蓬頭垢面的樣子,忍不住捂著鼻子后退。

我忍不住冷笑,在這里待久了,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高貴的人了?

媽媽道:「嫂子,你怎么…」

大伯母哭嚎著跌坐在地上:「你們一家人害得我好慘啊……強子自從那天被催債的人捉走,再也沒回來過,那些人還去我病房里鬧,醫(yī)院早就把我趕出去了…我沒錢,從郊區(qū)醫(yī)院回到這里只能邊走邊歇、流浪街頭,好容易才回來。弟妹,你們不能不管我?。∥沂悄闵┳?,你大哥在天之靈也不會安心的!」

媽媽對她的樣子本來還抱有一絲同情,看她這么大鬧,徹底崩了。

把門哐的一聲弄開,指著大伯母鼻子罵道。

「嫂子,你這說的是什么話!你兒子賭博欠債,你們母子倆算盤倒打的好,想讓我女兒賣房子給你們還債,這么多年你們住在這里,我們已經(jīng)退一萬步了,沒想到你們還變本加厲,現(xiàn)在把主意打到這套房子身上了?告訴你,別說我們沒死,就算我們死了,這房子也只會留給文靜的親弟弟,跟你們沒有半毛錢關系!」

「大哥死了,你們有難我們肯定幫,但我們不是農(nóng)夫,也不會干農(nóng)夫與蛇的事兒!我也不怕各位鄰居看笑話,你們要是再這樣胡攪蠻纏下去,我們法院見!看看到底誰能贏!」

果然,惡人還得惡人磨。

大伯母被媽媽的氣勢嚇的說不出話,拍了拍身上的灰灰溜溜的站起來。

而一旁的阿姨也很有眼色的把大伯母和許強的東西收拾出來,遞給了媽媽。

媽媽將那兩個行李箱往出一扔。

「你們貪婪不仁,別怪我不顧忌妯娌情面了!我看啊,你還是趕緊找找你兒子吧,別讓你孫子尸體真扔我家門口來,晦氣!」

大伯母被箱子砸了個正著,呆滯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

媽媽拿起手機,作勢報警:「怎么,還不走嗎?真要讓我打110?到時候除了你的擅闖民宅,說不定我還會因為舉報你兒子聚眾賭博獲獎呢!」

大伯母臉色一變,確實賭博是現(xiàn)在警察嚴打的對象,而她兒子非但一分錢沒正著,反而被人家要債的追上門了,對方多少摻點黑惡勢力,一旦知道是他們報的警,那他兒子很有可能會被撕票……

她把行李一拿,灰溜溜的跑了。

12

我挲著下巴,看來,大伯母這個支線任務算是搞定了,這還得多虧我這媽。

可,我要怎么收拾她們呢?

媽媽看我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以為我是被她的氣勢折服了,趾高氣昂道。

「她在咱家這么多年,吃咱的用咱的,我早看她不順眼了!要不是……哼,反正現(xiàn)在他的死活跟咱家一點關系沒有了!文靜啊,你就好好上班,好好掙錢,好好給你弟看病就行!別的,都讓媽來干,媽保護你們?!?/p>

可笑吧,前世這個親手殺了我的人,現(xiàn)在居然說要保護我。

我笑出聲,真心地說了聲謝謝。

我確實謝謝她,如果不是她怎么會有我呢?如果不是她,我怎么可能重活一世,看到這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呢。

我回屋換了衣服,準備去上班。

請假這么長時間,雖然上司不說,但時不時微信上的消息、話里話外都是在點我。

我背上鞋柜上的名牌包包,出門開車上班。

到了公司,把該做的做完,就開始了摸魚生活。

本來,我的工作就沒什么需要親力親為的地方,小事。

日子一天天平淡的過下去,爸媽成天追問我弟弟的進展,我只能讓朋友發(fā)些視頻來證明弟弟的環(huán)境,此外,就是一再的推延。

媽媽坐在沙發(fā)上,擔憂的看著爸爸:「老公,你說文靜自從把兒子帶走,就再也沒主動提過他的消息,她不會把他……」

爸爸皺了皺眉:「胡鬧,她倆是親姐弟,文靜是個好孩子,怎么可能干出這種事兒來!」

媽媽撫著心口:「可是我總覺得…有種怪怪的…感覺。」

爸爸靠在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電視:「這樣吧,改天我們跟著文靜發(fā)來的視頻地址,自己去醫(yī)院看看兒子……」

媽媽連忙點頭,比起從我這里聽到消息,還是自己親眼去看要更實際。

一門之隔,我在屋內(nèi)聽得清楚。

他們要去醫(yī)院?那不行,一旦發(fā)現(xiàn)弟弟只是吊著命,沒有治療,那回來還不得鬧翻天?

咬咬牙,我將公司地址發(fā)給許強的“好哥們”,不以身涉險,怎么能達到結果呢?

男人給我發(fā)回信息:「文靜姐,你確定嗎……」

我打打刪刪,最終還是發(fā)出了「按計劃進行」幾個字。

好半天,男人才給我回了四個字:「注意安全」。

我?guī)е胨恕?/p>

13

翌日,和往常一樣吃飯、上班。

媽媽在餐桌前,忍不住道:「文靜,給兒子治療的那個醫(yī)院,叫啥?我和你爸想去看看。」

我舀粥的手一頓,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青川醫(yī)院,我跟您說過的,那里醫(yī)資力量不錯,還有國外技術…」

媽媽點點頭,像是記下了。

我蒯了一小口咸鴨蛋:「不過,醫(yī)院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所有探視病人的活動只能統(tǒng)一安排在下午,你們要是想看弟弟的話,還是下午去吧,省的白跑一趟?!?/p>

媽媽有些怔愣,呆呆道:「啊…原來還得安排時間啊……」

爸爸輕咳兩聲:「沒事,這也證明,醫(yī)院正規(guī)嘛……」

媽媽連聲稱是。

飯畢,我擦了擦唇,照例去上班。

在公司渾渾噩噩的待了一上午,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看到手機上那個熟悉的號碼發(fā)來了「1」,我動身,往停車場走去。

該來的總會來的,步子不由得加快,我摁下鑰匙,看著那輛小型轎車前后車燈發(fā)出光,深吸口氣,打開車門,坐進主駕駛,一氣呵成。

剛坐下,還沒來得及系安全帶,一股大力就將我死死拉扯向后拽,頭貼在座位靠背上。

「?。 刮殷@呼出聲,從后視鏡一看,果然是失蹤已久的許強。

此刻,他正胡子拉碴、滿臉淤青,甚至牙都被打飛了幾顆,惡狠狠地用麻繩勒住我的脖子,將我往后拽。

男人的力道我是比不過的,只能雙手拉扯著陷入脖子的繩子,使勁掙扎。

「放開…放開我!」

許強貼近我耳朵:「文靜妹妹,你早該想到,當初你們母女倆聯(lián)手把我們趕出家門,不肯借我錢,就是這個下場?!?/p>

我驚恐的一圖扭頭:「你…你要干什么!」

他突然伸出舌頭舔了我臉頰一口,惡心得我直犯惡心。

「干什么?你跟我媽提了小芬的事兒,那我當然是要錢了,也不對…錢和房,都得給我!」

我兩手死死拉著麻繩:「你的債,為什么要我還!」

許強大力勒住我,我甚至覺得再使勁點,就能看到太奶了。

我無力地搖頭:「等等…等等!我同意!」

看來在他眼里,我的命還不如錢和房子值錢,他放松了力道。

我被勒得猛猛咳嗽,甚至要將肺都咳出來了。

許強松垮垮的將繩子勒在我脖子上,一旦我有掙扎的傾向,就要死死勒住我。

按他的指示,我開車去往城郊的倉庫。

我老實開車的時候,他忍不住左摸摸右摸摸車,咋舌道:「沒事,反正這車也會是我的……」

趁他左顧右盼不注意的時候,我偷偷按下了方向盤后的一鍵報警器,這東西是我重生后安的,就怕萬一遇到不測。

雖說是報警器,但跟警方卻沒有聯(lián)系,如果我貿(mào)然報警,可能會牽扯出來不該說的事兒。

所以當時安裝的時候,我就直接設置了緊急聯(lián)系人,將實時地址傳給了……媽媽。

等按鈕按下后,我加快了速度,開往他說的倉庫。

另外,給媽媽發(fā)了兩個字「救我」,我在賭,賭他們會不會放棄看弟弟,轉而救我。

如果他們來了……

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我手腳發(fā)抖,竟有些激動。

許強大概是沒事了,他又緊了緊繩子,威脅道:「我勸你老實點…」

我點點頭,裝出一副恐懼的樣子:「別殺我…你想要什么都有……」

許強哈哈大笑出聲:「我還以為你許文靜多勇敢呢,不過是個慫包蛋子……」

我沒說話,心里腹誹,笑吧,看你一會還能笑多久。

14

汽車很快駛到目的地,這里好像是他的某個根據(jù)地,前世我根本不知道有這么個地方。

我踉蹌著下車,被他半摟半抱著脅迫到了室內(nèi)。

里面是個大型倉庫,倉庫里空空的,只有一個椅子,這環(huán)境像極了變態(tài)殺人狂最終犯案的地點。

我無力抗拒,眼睜睜看許強把我綁在凳子上,左三層右三層纏了個嚴實。

「既然來了,不留下點什么就別想走……」

許強從車里把我隨身帶著的包包翻出來,從里面找出幾張銀行卡,晃了晃卡片。

「許大小姐,不介意的話,不如告訴我銀行卡的密碼?以及,卡里有多少錢?」

我偏了偏腦袋,假裝努力思考。

「大概…有五六萬…」

許強眼睛一暗,上前一把捏住我肩膀,我吃痛,不由得叫出聲。

「你這么有錢,幾張卡加起來卻只有五六萬?許文靜,我勸你別跟我耍什么花招,否則,今天你會死在這里的…」

我偏過頭:「真的…我的錢…都用來給弟弟看病了?!?/p>

聽到這話,許強笑出了聲。

「你把人家當家人,人家卻只想利用你!你不知道吧,從小到大,他們心里就只在乎你的弟弟,對你?呵」

我好像是被打擊到了,垂下了頭,掩蓋了唇角的笑意。

怎么會不知道呢?畢竟,我是死過一次的人??!

再次抬頭,我眼里已經(jīng)盛上了瑩瑩淚水:「不可能…我也是他們的孩子……」

聽到這話,許強笑的聲音更大了:「哈哈哈,你把他們當父母,可在他們眼里,你只不過是一個能掙錢有利用價值的女人罷了,連女兒都算不上!聽哥的,你把這錢和房子給了哥和你大伯母,我們會對你好的……咱們,有話好好說?!?/p>

我連上露出遲疑的表情,心里卻在打鼓,怎么這么半天了,那兩人還沒來,難道報警器出問題了?

還是…他們壓根沒打算來。

心越想越沉,臉上表情也不由得凝重起來。

見我不理他,許強變本加厲,一個巴掌扇在我臉上。

「說,密碼!」

我被打的頭一偏,嘴角出血,整個身子卻被捆在椅子上,動彈不了。

「我不會告訴你的……」

許強啐了口痰,大手揪住我的頭發(fā),將我頭狠狠往后一拉。

「小婊子…給臉不要臉!」

接著,就是不停的耳光輪流落下。

沒一會,這股大力就將我臉頰扇腫了,就連耳朵都沒能幸免,一側已經(jīng)聽不清楚聲音了。

指甲嵌進掌心里,忍耐,一定要忍耐,否則現(xiàn)在的我,根本不是許強的對手。

見我寧死不屈,許強冷哼一聲,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把彈簧刀。

冰冷的刀刃劃過我的臉頰,他微微施力,留下一道血痕:「許文靜,別為了一點錢,讓你的臉受罪?!?/p>

刀刃下滑,一直到凳子后反手被綁住的那個結:「如果你聽話的話,我會把這里割開,如果不聽話,那我會把這里割開……」

刀刃劃到了我的喉嚨,我仰著頭,被迫看他血紅的眸。

他笑著說:「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你不知道吧?自從知道我媽回村以后,小芬沒幾天就把孩子打了,昨天,她居然真把孩子用泡沫箱裝起來,放在了我家門口。我媽嚇壞了,現(xiàn)在好像有點精神不正常了?!?/p>

他突然猛的貼近我,黑紅的眼睛盯著我:「這一切,都是你們一家給我們的?!?/p>

他直起身,豎起刀尖,向我捅來。

「你有十秒鐘的時間考慮?!?/p>

「十...九...八...七...」

倒計時越來越近,我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最后一秒爸媽還沒來的話,那我會說出密碼,將這一切畫上句號,這場仗,就當我輸了。

我閉上眼睛,耳朵聽著許強陰惻惻的倒計時。

「三...二...」

15

能感受到刀刃已經(jīng)附上了我的喉嚨,我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正準備說話。

倉庫大門被一把撞開,一道男聲響起。

「許強!你在干什么!」

我倆怔愣,同時看過去。

他們竟然,真的來了!

爸爸一馬當先,媽媽在身后跑著,兩人迅速往過跑。

許強收起刀,向爸爸走去。

「好久不見啊,叔叔?!?/p>

爸爸警惕的看著他:「你把你妹妹綁到這里干什么?要錢?要命?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許強冷笑出聲:「你不會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人吧?」

爸爸擺出警惕的姿勢,生怕他突然偷襲。

許強搖搖頭:「怎么會呢?你們可是我親愛的叔叔嬸嬸。對吧?」

他突然回頭看過來,映入眼簾的就是媽媽正在給我解手上的繩子。

媽媽低頭看著我,眼圈紅了:「文靜,你怎么會遇到這種事兒……」

我愣愣的看著他們:「我以為…你們不會來的…會去看看弟弟的…」

媽媽一愣,手上速度加快了:「怎么會,你也是我們的孩子,而且兒子,在醫(yī)院好好的,什么時候不能去看……你這里要比他危險的多?!?/p>

聽了這話,兩世沒得到的親情好像頓時噴涌了出來。

我眼眶忍不住發(fā)紅,鼻尖一酸,眼淚不自覺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媽媽看到了,輕輕抹去:「別哭了孩子,快跑?!?/p>

許強瘋了似地想往我們這邊沖過來:「許文靜不能走!她要是走了,我就沒錢了!」

準備往過跑的步伐一頓,他被爸爸抱住了身子,整個人被壓趴在地上。

許強已經(jīng)紅了眼,從兜里掏出刀往后猛刺。

爸爸躲閃不及,被一刀狠狠刺進腹部。

許強還不死心,將刀刃插進去狠狠旋轉,把那些腸腸肚肚都劃爛了。

爸爸捂著腹部的血,嘴里也在不斷往外冒血。

我被這一幕震驚了,本來堅定復仇的心產(chǎn)生了一絲動搖。

趕緊從地上撿起屏幕粉碎的手機,顫抖著打通報警電話。

許強準備過來捅我,卻又被倒下的爸爸攥住了腳腕。

他低頭猛踹:「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

媽媽見爸爸吃虧,也瘋了似地踢著凳子就沖了上去。

速度快到,我甚至沒來得及抓住她。

「媽!」

說實話,這是我重活一世后,最情真意切的一句了。

16

「哐」的一聲,椅子被甩在許強頭上。

空氣仿佛靜止了一樣,媽媽在他陰狠的注視下,不由得倒退了幾步。

「我…我不是……」

許強頭上緩緩流下一道鮮紅的血液,感受到頭部傳來的疼痛,他伸手一摸,果然手上一片濃紅的血腥。

鮮血緩緩流下,好像雙眼都被蒙上了一層血霧。

他抬起頭看著媽媽,狠狠道:「臭女人……」

感受到他情緒,爸爸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掙扎著想從他手里把刀搶過來。

許強一個閃身躲了過去,爸爸哪里是許強的對手?更別提現(xiàn)在還身受重傷。

沒掙扎幾下,就被一刀捅穿了腹部,倒在那兒不動彈了。

媽媽雙眼被淚糊滿了,恨恨地看著許強,一雙手忍不住發(fā)抖。

「你好狠的心!他…他是你叔叔啊!」

許強冷哼:「叔叔?把我們攆出來、用椅子砸我的時候,怎么不說是我叔叔嬸嬸了?許文靜跟你們一樣,冷漠自私,不得好死!放心,你們一家人會在地下齊齊整整的!」

媽媽倒退著試圖躲避,但許強殺紅了眼,已經(jīng)分不出誰是誰了,一心只想讓媽媽死。

女人的力量更弱,我忍不住撿起摔落在一旁的木椅把,向許強手上打去,那柄刀就那樣掉在了地上。

我趕緊貓下腰將刀撿起來,這留著,我有用。

媽媽見我?guī)退?,下意識看了我一眼。

見許強沒了武器,她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竟然想跟他正面剛。

許強就算再受傷,也是個大小伙子。

他一把抓住媽媽的頭發(fā),將她在地上拖行著,拉到爸爸尸體旁,緊跟著,雙手用力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能救她,但一想到前世我死時的樣子,和死后的真相,抬起的刀還是又放了下去。

對不起啊爸媽,這輩子,輪到我欠你們了。

許強的手越縮越緊,媽媽的臉也逐漸呈豬肝色,在她咽氣前的最后一秒,將頭扭向了我。

嘴唇一張一合,能看到,好像在說「弟弟」。

我心下一沉,及時到最后關頭,她想到的人也只有弟弟,只字不提我以后要怎么過,今天的因為又能不能逃過許強的手掌心。

但我還是扯出笑意,堅定點點頭,也用唇語回道:「放心吧,我會照顧他的」。

接著,她就永遠地閉上了眼,尸體跟爸爸的倒在一起。

處理完兩人,許強擦了擦頭上的汗,瞪著眼睛向我這邊走來,臉上全是血。

「許文靜,明明你說出密碼就沒事了,卻偏偏讓你爸你媽來跟你一起死,難道,是你更想讓他們死?」

我突然笑了,一改之前害怕的模樣,點點頭。

「你怎么知道?」

現(xiàn)在輪到許強愣住了,我看著他的表情,繼續(xù)道:「不然你以為他們是怎么來的,而我又是怎么知道,你大半夜去賭博的?」

看似風馬牛不相關的兩件事,卻被我連在一起。

饒是腦子不夠數(shù)的許強恐怕也已經(jīng)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定定地看著我:「原來,從一開始,就是你的計劃?!?/p>

我笑著,不出聲。

我們對峙的時候,大門外突然傳來很多汽車轟鳴的聲音。

我眉眼彎彎,居然現(xiàn)在才來?真是不稱職。

17

許強側了側頭,陰狠看著我:「你居然敢報警?」

我微聳肩,在警察視線盲區(qū)里,用地上的刀狠狠向胳膊上來了一下,鮮血如柱:「為什么不呢?」

繞過他,瘋狂向后跑去,朝警察那個方向跑去。

沖出來一個女警,試圖抱我,但身后許強恐怕想拉上我一起死,竟也不要命的追著我一起跑過來。

在那些警察迅速圍上來前,我驀地回身,身子發(fā)抖,將刀子伸直,許強一個剎車不及,竟硬生生撞了上來。

小刀完全沒入男人體內(nèi),我倒退著,一臉難以置信,渾身發(fā)抖的跪坐在地上,蒙臉大哭。

女警被這一幕弄了個措手不及,現(xiàn)在只能上來環(huán)抱住我,嘟囔著:「沒關系,一切都過去了……」

我在她懷里,勾唇淺笑。

可能在他們眼里,我是一個完全的受害者吧。

許強是被抬走的,聽女警說,他是被我那一刀捅的,竟然大出血了。

現(xiàn)在要被送往醫(yī)院治療。

醫(yī)院嗎?

我抬起頭看著她:「是…哪個醫(yī)院?」

女警想了想:「好像是…青川醫(yī)院?!?/p>

是這樣啊,我又低下了頭,裹了裹腿上的毯子,小口啄水。

接受完公安方面的審訊后,他們把我領到了會客室,而不是在審訊室。

我很清楚,今天無論是從行程上看,還是從監(jiān)控里找,我的行蹤都干凈的很,自然不會被當作犯罪嫌疑人。

如果許強不慎死了,最多也只能判我個過失殺人或者正當防衛(wèi),他的行為惡劣,相比之下,我甚至可以當堂無罪釋放。

我抬起杯子喝水,掩蓋了唇邊的笑意。

抱我的女警圍上來,小心翼翼地問我:「你沒事吧?」

我故作堅強的搖了搖頭:「沒…我的爸爸媽媽呢……」

女警別過頭去,沒再說話。

我也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只是低著頭哭泣,肩膀聳動。

過了一會,見留著我也沒什么用,警察安排車把我送回了家。

一進家門,我就趕緊沖進浴室,洗完后躺在床上。

感受著柔軟四件套包裹我的綿軟感。

這種久違了的放松時刻,真好啊……

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后這個家竟然還是我一個人的。

你說,他們圖什么呢?

18

等休息好,我給朋友打了電話,讓她好好照顧我弟弟,順便,還有那個殺了我爸媽的殺人犯許強。

對面手機里先是沉默,就在我忍不住掛斷的時候,她出聲了。

「文靜,你這樣真的會開心嗎?」

我怔愣,心下沒來由的發(fā)顫:「會?!?/p>

她舒了口氣:「好,我會幫你的,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我掛斷了電話。

復仇的路來得太順利,順利到我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以后,就要把我的弟弟常年放在病房照顧了,這不比在家里舒服多了嗎?

有什么問題更是可以及時就醫(yī)。

第二天,女警給我打來了電話。

「許文靜,你在做什么?」

我故作虛弱:「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一天沒睡覺了…我害怕許強會殺了我……」

女警嘆了口氣,嚴肅道:「你知不知道,醫(yī)院傳來消息,許強…死了?!?/p>

我一愣,她動作竟然這么快嗎?

女警可能覺得我被嚇到了,試探性的跟我說:「你放心,這件事你是受害者,他的死是意外,我甚至可以給你作證,至少能判個正當防衛(wèi)……」

我搖搖頭。

沒關系,判我什么都認了,只要該死的人都死了,就行了。

「謝謝你?!?/p>

這是我重活一世,最常說的話。

當然,事情最后的走向還是跟我說的差不多。

我正當防衛(wèi)、甚至有些防衛(wèi)過當,但還是無罪釋放了,許強罪有應得、但因為已經(jīng)身亡免受牢獄之災。

爸媽死了,許強死了,把主意打到我房子上的大伯母瘋了,而植物人弟弟,這輩子都被囚禁在了青川醫(yī)院里,再也無法見識外面的世界了。

我刪除了所有好友的聯(lián)系方式,辭掉了工作、辭退了阿姨,拿著賣房子的錢,出國了。

飛機緩緩升空,我接過空姐給的橙汁,坐在飛機上,看著窗外飄過的云。

如釋重負的,終于發(fā)出了一聲來自內(nèi)心的笑。

重活一世,我要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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