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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長衍遙遙大結(jié)局如何 天帝的命根子大結(jié)局第2章

2024-06-02 20:41:58 作者:李樹8
  • 天帝的命根子 天帝的命根子

    我是一只在仙界臥底了五百年的妖,一朝被眾神仙識破將我逼上誅仙臺。誰知他將我踹下誅仙臺后急眼了...

    李樹8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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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的命根子》 章節(jié)介紹

《天帝的命根子》是作者李樹8名下一部很受歡迎的小說,小說中主角長衍遙遙的形象得到了網(wǎng)友一致的喜愛?!短斓鄣拿印返?章簡要:斬仙滅神盯著眼前的禿毛雞困惑不解,斬仙問:“此雞當真是天帝的命根子?”那禿毛雞配合的點點頭,咯咯直叫。我說:“此雞.........

《天帝的命根子》 第2章 在線試讀

斬仙滅神盯著眼前的禿毛雞困惑不解,斬仙問:“此雞當真是天帝的命根子?”

那禿毛雞配合的點點頭,咯咯直叫。

我說:“此雞乃是天帝座下的神雞,是天帝的掌中寶...”

斬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說:“想來這掌中寶定是好吃?!?/p>

眾妖跪倒一片,高聲喊,“殿下威武,智取此雞,我族大仇終于得報...”

6

我是魔族的小殿下,五百年前我在誅仙臺下?lián)旎亟?jīng)脈盡斷滿身是血的長衍,我知道他是仙,可他看起來奄奄一息馬上就要歸西,卻沖我擰眉毛瞪眼睛,我一腳就踹掉了他手中的長劍。

我捏著他的下巴打量他,我說:“九重天上的神仙都如你這般好看嗎?”

他憤憤的別過頭,厲聲說:“我不過是一個小仙,你休要這般羞辱我,要殺要剮隨你便是。”

不過一個小仙?

他分明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帝。

許是這魔界三千年的時光太過漫長,我便將他困在身邊。我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封住他修為,治好了他的傷,救回了他的命。

可仙界之人,不得不防。我讓斬仙滅神日日盯著他,若有什么不對勁便立刻拔了他腦袋。

斬仙滅神面面相覷,斬仙說:“殿下若覺得此人居心叵測,不如現(xiàn)在就殺了他,免去后患之憂?!?/p>

我說:“他是我的情劫,自然要留他的命?!?/p>

爹爹告訴我,我修煉千年沒有長進,皆是命中還有一道情劫未渡。若渡過此劫,便可突破瓶頸修為大漲,坐上魔尊那把椅子。

他模樣生的好看,還會作畫吟詩,我同他看遍魔界的山川萬里,又同他看遍魔界的暮靄與朝霞。

可我知道,他心里想著他九重天的家。

長衍說:“遙遙,仙妖殊途,你我注定有緣無分?!?/p>

我不懂仙妖為何殊途,上次仙妖一戰(zhàn)還是在幾萬年前,這幾萬年都相安無事,未曾兵戎相見。

我不屑,掰過他的臉,與他對視,我說:“既是殊途,為何不能同歸?你若舍不下仙界,我便同你一起回去?!?/p>

想來魔界還有爹爹在,我去仙界也無妨。

他捏了捏我的手,笑著說我傻,“仙魔勢如水火,仙界怎能容下你這個妖?魔界又怎能容下我這個仙?”

我說:“三界遼闊,怎能容不下你我?仙界魔界都不行,那便去凡間,妖生漫漫,遙遙只求今朝。”

他的眸子亮晶晶閃著光,他垂下眸貼上我的唇,我羞紅了臉,一顆心跟著砰砰跳。

挑下珠簾,吹滅了燈,他將纏纏綿綿的情話與我說,指尖勾著我的衣帶輕輕扯。

月華透窗格,散落一地光。

我后來才知道,情劫是劫,不是情。仙魔兩族血海深仇豈是朝夕可改。

他手上沾著的可是我魔族數(shù)不盡的血。

那日韶光帶領(lǐng)數(shù)萬仙兵突然進犯魔界,我得了消息匆匆趕回月墟宮,爹爹臥在榻上已是油盡燈枯。

爹爹說:“遙遙,我大限已至,你是魔族的小殿下,魔族的萬千子民都要由你去庇佑?!?/p>

爹爹又說:“你貪戀兒女情長,若再執(zhí)迷不悟為情所困,怎能擔的起這大任?早日放下,便早日解脫?!?/p>

爹爹說完便沒了氣息,我抹去眼淚,跪在爹爹身前,腦袋一下又一下砸在地上,把自己磕得頭破血流。

我說:“女兒無能,放不下長衍,渡不過情劫,不能勝任魔尊之位,愧對于魔族子民,女兒愿斬斷情絲,自毀情根,除去六欲七情?!?/p>

沒了情根,自然便沒了情劫。

黑云巨鼎,漫天飛沙,斷肢殘腿,血流成河。

我再見到長衍時,他在斬妖,我在殺仙。

7

滅神將茶盞遞到我面前,她問:“殿下在想什么,想得這般出神?殿下不會是對那天帝動了心又生了情根...”

斬仙說:“五百年前,殿下不惜咬碎妖丹,賭上畢生修為也要同那天帝一戰(zhàn),沒曾想殿下還是打不過天帝?!?/p>

聽到斬仙提起我五百年前的糗事,我又羞又惱,被茶水嗆了嗓子。

我身為魔族的小殿下,魔尊唯一的候選人,咬碎妖丹也打不過天帝,真是愧對我魔族的列祖列宗,無顏再見江東父老。

我漲紅了臉,輕咳了一聲說:“五百年前是我被他迷了心智,才會讓他趁虛而入。我在仙界這五百他又故技重施,常常說一些甜言蜜語試圖攪亂我心智,試圖暗算我,幸虧本殿下早已免疫?!?/p>

斬仙笑嘻嘻,抓著我的袖子撒嬌,她說:“我家殿下可是三界第一美人兒,明明是天帝被我家殿下迷得團團轉(zhuǎn),他又怎忍心對我家殿下下毒手?!?/p>

什么不忍心對我下毒手,這都是他的陰謀。

爹爹活了幾萬年,跺跺腳連三界都要抖一抖,這幾萬年都相安無事,怎么好巧不巧,偏偏趕在爹爹死的時候,韶光要帶兵進犯魔界。

五百年前仙魔一戰(zhàn),魔軍慘敗,皆是因我被長衍算計。

有仇不報非君子,有冤不伸枉為人。

何況我又不是人,我可是他們口中惡貫滿盈殺人如麻的妖。

這筆賬,我定會同他算算清楚。

我盯著那只禿毛雞目露兇光,它撲棱著翅膀想逃,我一把攥住了它的雞腳,我說:“今日晚膳吃烤雞!”

我才回魔界第二日,誅仙臺上便掉下來一個小仙。

斬仙和滅神將他五花大綁扔在我面前。

我懶懶抬手,沖著她倆說:“魔界容不下仙,殺了便是,何必多費力氣將他抬過來?!?/p>

斬仙聞言,立刻走上前,神秘兮兮貼在我耳邊,她說:“殿下,你瞧瞧他的臉,保證有驚喜?!?/p>

我一挑眉毛,翻身從椅子上下來,他身上滿是血痕,皮開肉綻,頭發(fā)也散開擋住了臉。

我撥開他的頭發(fā),看清他模樣的一瞬間,我立刻翻手化出長劍架在他脖子。握著劍的手都在顫抖,我厲聲問:“長衍,你來做什么?”

8

他沖我擰眉毛瞪眼睛,他啐了一口血沫,罵道:“你算哪顆蒜哪根蔥,天帝名諱豈是你能叫的?有本事松開小爺,小爺我必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滅神聞言一腳踹在他背上,他便疼的呲牙咧嘴,滅神說:“不得對殿下無禮,小心拔了你的舌頭!”

我皺起眉毛,他不是長衍,他的模樣與長衍有九分相似,可眉眼間少了一分孤高清冷的氣質(zhì)。

我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閉著嘴巴不肯說,滅神抽出匕首就要掰他的嘴,斬仙在我旁邊笑的花枝亂顫,她說:“當真是個硬骨頭,死到臨頭也不肯說,別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便能為所欲為?!?/p>

她又說:“我勸你老老實實交代,若能哄得我們殿下高興,自然會留你一命。如何才能哄得我們殿下高興,你懂得。”

斬仙怎把我說的像個流氓。

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半晌扯著嗓子喊:“你休要這般羞辱我,要殺要剮隨你便是!”

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我心中煩躁,推開滅神,提起長劍將他左肩扎了個窟窿,汩汩鮮血涌出淌在地上,他悶哼一聲便倒在地上,暈過去之前,他說他叫長風。

我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封住他修為,治好了他的傷,救回了他的命。那日他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不出三日便能上躥下跳,想來又是一個醫(yī)學奇跡。

這幾日他跟著我寸步也不離,絮絮叨叨同我扯天又扯地,他指著滅神問:“她叫什么名?”

我說:“滅神?!?/p>

他又指著斬仙問:“那她呢?”

我說:“斬仙。”

他反應(yīng)過來便氣得直跳腳,他說:“你們魔界的妖可真沒品,起的名字好晦氣,她倆瞧著一黑一白,不如就叫小黑和小白?!?/p>

斬仙頓時黑了臉,她罵道:“你起的名字倒好聽,小黑小白你當是叫狗崽兒?”

我擺擺手讓斬仙先冷靜,我說:“無妨,由得他去?!?/p>

滅神皺了皺眉不說話,斬仙先是錯愕,過了一會便笑的像個偷雞賊。

我嫌他煩,若我不依他,他又要絮絮叨叨好幾日。

沒曾想,斬仙滅神會錯了我的意。

夜里,我看著床榻上被五花大綁的男人眉頭緊皺,燭影重重,我晃了神,似有一瞬間,叫我真的以為他是長衍。

我褪去外衫,壓在他身上,勾起他一縷頭發(fā)纏在指尖玩,他盯著我的臉出神,我笑著問:“長...風對我的模樣可還滿意?可還喜歡?”

聞言他面上一紅,垂下眼,睫毛也在輕輕顫,他點點頭說:“滿...滿意...”

我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半晌他忽然別過臉去,悶著聲音說了句喜歡。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這么痛快便說了實話,當真是無趣。我翻身下了床,替他松了綁,又給他理了理衣裳。

心口燥得慌,我端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我說:“我拔了情根,早已沒了七情六欲,我只是同你打趣,你莫要生了別的心思。”

他也翻身下了床,扯了凳子坐在我身旁,眼里閃著意味不明的光,他說:“誰說拔了情根便不能再有七情六欲?”

我沒說話,他便捉住了我的手,放在他胸口,他又說:“若是真的動了心,情根拔了也能生,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你得正視你的心?!?/p>

我張了張嘴,說他是放屁。

我抬腳把他踹出了房。

9

五百年前,我從誅仙臺下?lián)旎亻L衍,長衍冷冰冰的像塊臭石頭,我不知這情劫該怎么渡,問了爹爹,爹爹說唯有我自己悟。

我愁的頭頂一日比一日禿,斬仙滅神便來給我支招,斬仙說蠻棍也怕惡狗,好郎也怕纏女,她說我得做那纏女和惡狗。

我懂如何做只惡狗,可要做那纏女我便犯了愁。

斬仙神秘兮兮從懷里摸出一本書,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大字,撩漢三十六計。她說此書記錄了凡間從古至今的情話,縱使是惡狗聽了也要變忠犬。

我接過拿起來翻了翻,只瞥見一句就讓我覺得此書不靠譜,我指著那句問她,“只想每日同你做四件事,一日三餐?”

斬仙問我有何不妥,我說:“著書之人連數(shù)都不識得,一日三餐分明是三件事?!?/p>

斬仙先是一愣,然后笑的在地上打滾,滅神繃著臉貼在我耳邊細細解釋。

我面上一羞,拍案而起,直呼妙極。

我將書中所言一字不落細細讀,直到閉著眼也能背得滾瓜爛熟。

長衍背著身站在樹下,我走到他面前,笑嘻嘻對他說:“這樹有什么好瞧的,你不如多瞧瞧我,我定比這樹更叫你賞心悅目?!?/p>

他皺了皺眉,不說話。

我又說:“我想同你種花,種樹,種寶寶。”

他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咬牙切齒憋不出來半個字,轉(zhuǎn)身便要走,我見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沉著臉說:“要我同你說幾次,你不必在我身上下功夫,你也早點放我回仙界去,你不撞南墻不死心是么?”

我說:“我不想撞南墻,我想撞仙君的胸膛。”

他漲紅了臉,掰開我的手,拂袖而去。

我不依不饒,日日對他死纏爛打,他剛開始的反應(yīng)還挺有趣,羞得漲紅了臉,梗著脖子也要同我扯上幾句。

后來不知怎的他就免疫,不管我怎么說他都不理,也沒有反應(yīng),我一說這種話他便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只當我是在放屁。

他平日里喜歡寫詩作畫,我便搬著凳子坐在他身旁。

他叫我歇歇,與其在他身上下心思,不如早日放他回仙界。他說:“我生來便被拔了情根,沒有七情六欲。你在我身上下再多功夫,也都是徒勞?!?/p>

他又說:“何況你女兒家家也要自重,成日對著男人說這種話,沒臉沒皮也不害臊。”

我聽到他說他被拔了情根,沒有七情六欲。我便心下一緊,收起嬉皮笑臉,語氣也放軟,帶了幾絲憐憫和同情。

我說:“可憐鬼,原是我對不住,我不知你被人拔了情根,此人真是可惡。你可恨他?需要我去幫你報仇么?”

他疑惑不解,追著我問:“此言何意?為何說我可憐?”

他說:“仙界眾仙都以沒有七情六欲為榮,你可知欲除去情根有多難?比天雷劈在身上還要痛幾百倍,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如此決心和毅力?!?/p>

他又說:“是我父拔去了我的情根,他何錯之有?我又為何會恨?”

我嘆了口氣搖搖頭,我說:“情有百味,你不知喜怒哀樂悲恐驚,自然也不會懂愛和恨。可不管是仙還是人和妖,總是要愛一愛,恨一恨,才不會覺得枉來這世上走一遭?!?/p>

他驚的呆住,好像被雷劈。

我又說:“妖生漫漫幾萬年,也不過彈指一揮間,唯有真情永不滅。”

我其實也不懂,我學著斬仙的模樣,一本正經(jīng)的同他瞎扯胡謅。

他回過神,別扭的轉(zhuǎn)過頭去,抬手擋住了自己的臉,喃喃自語,“是啊...情不知所起。”

10

自那日之后,他便再也沒嚷嚷著要回仙界了,他就這樣陪著我呆在魔界好幾百年。

前一日長衍還抓著我的手笑著問我,可愿與他成婚,做他的妻。

誰知第二日長衍卻突然消失,空蕩蕩的月墟宮只有斬仙和滅神跪在我面前。

她倆說,長衍今日去了誅仙臺下,遇到一名樣貌平平的女仙,兩人似乎起了爭執(zhí)又莫名抱在了一起。

她倆正欲上前細細聽,就被長衍察覺,將她倆打昏。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長衍和那名女仙都不知所蹤。

我還沒來得細想,她倆便又說魔界邊境傳來韶光神將領(lǐng)兵進犯魔族的消息,事發(fā)突然魔軍不敵,仙兵連踏魔界三座城池。

仙兵雖不殺婦孺老弱,可守城的魔軍卻一個都沒放過。

我連忙問:“怎會如此!爹爹呢?爹爹沒有領(lǐng)兵么?”

斬仙和滅神不說話,我頓時慌了,語氣加重幾分,“本殿下在問你們話!”

滅神啞著嗓子說:“魔尊大限已至,已是油盡燈枯,回天乏術(shù),無力領(lǐng)兵?!?/p>

斬仙流下淚來,斷斷續(xù)續(xù)說:“其實早在幾年前,魔尊他便已知自己大限將至,瞞著不告訴殿下,一是怕殿下傷心?!?/p>

“二是若魔尊死去,殿下年幼,魔界再無人能庇佑,仙魔兩界水火不容,仙界若得知此事,必定會起兵,置我魔族子民于水火?!?/p>

“魔尊想著,能瞞一會是一會,等到殿下渡過此劫,修為大漲,仙界定會顧慮,不敢輕易進犯?!?/p>

我攥緊拳頭,指甲刺破掌心,溫熱的血混著眼淚滴在地上。

爹爹死去,長衍消失,仙界進犯。

我不敢細想,可又不得不細想。長衍呆在魔界幾百年,爹爹之事他未必不清楚。

即便如此,我也放不下長衍,渡不過情劫??晌以跄軛壩夷ё迦f千子民于不顧?

我再見到長衍時,他在斬妖,我在殺仙。

仙兵和魔軍拼了個你死我活,最后戰(zhàn)場上只剩下我和長衍,還有他身側(cè)的韶光。

我有很多事情想問他,他是否早已知道爹爹大限將至,是否是他將此消息透露給仙界,是否那日跳下誅仙臺遇見我也是他安排好的。

我知道我不必問這么多,只用問他一句話便都能說得清。

我啞著嗓子問:“長衍,我只問你一句,你心里可曾有過我?”

他眼底不舍,嘴巴開開合合,沒說出半個字。

韶光不屑的笑笑,對我說:“你在做什么夢?天帝也是你這種卑賤之妖能肖像的?若說天帝是天上的云,你便是地下的泥,云泥之別,豈在黑白?”

她又說:“我仙兵數(shù)萬皆死在你手,你有什么臉問天帝這句話?魔界同仙界血海深仇你當是兒戲?我數(shù)萬仙兵死的何其無辜!”

我愣住了,她說的句句在理。

云泥之別,豈在黑白。

我魔軍數(shù)萬皆死在他手,血海深仇之下豈有兒女情長?

韶光又對長衍拱手行禮,她說:“天帝,請容韶光出戰(zhàn),莫要叫這小妖覺得咱們仙界仗著人多欺負人少?!?/p>

在長衍面前,我只做過纏女從沒做過惡狗。

我知道,現(xiàn)在便是我做惡狗的時候了。

她提起劍向我劈來,我側(cè)身閃過,一腳踹掉她手里的劍,擒著她的腕狠狠一擰,便將她的胳膊生生折斷。

她錯愕,掐起口訣要做法,我抬手扇上她的臉。

我一拳又一拳砸在韶光臉上,當著長衍的面,我砍了她手腳,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

韶光一遍又一遍的哭喊,“天帝!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為何不救我!”

直到韶光漸漸沒了氣息,長衍從始至終沒有半點反應(yīng)。

只要我捏碎她的仙丹,她便形神俱滅。

我也確實捏碎了,但也沒完全碎。我給她留了一道神魂,細弱到難以察覺。

死是解脫,我不想讓她死,也不想讓她活著,半死不活才是最好的。

若得靈力幾萬年滋養(yǎng),她說不定還能起死回生,到時我便又能再將她折磨一遍。

我擦擦臉上的血,拍拍身上的灰,扯掉頭上的發(fā)簪。我說:“長衍,你我走到今日地步,皆是因為你,原是我傻,你與我注定殊途,也不能同歸?!?/p>

我咬碎妖丹,提起劍向他劈去。

11

我離開魔界五百年,五百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魔界也發(fā)生了不少事,不過也都是些芝麻粒大的小事。

賬冊堆在案幾上同小山一般高,斬仙嬉皮笑臉說殿下辛苦,要找個俊俏的郎君伴在我左右。

長風便是她找來的俊俏郎君。

長風日日追著我問,是否對他動了心,是否也因他又生了情根。

他將煮熟的蝦剝好殼,喂到我嘴邊。我沒同他客氣,張嘴吃下。

蝦肉鮮甜,連吃好幾碗也不膩。

他捏著帕子擦我的嘴角,指尖擦過我的唇,他目光灼灼盯著我使勁瞧。他說:“你日日都埋頭批賬冊,那賬冊有什么好瞧的?你不如瞧瞧我,我定能比那賬冊更叫你賞心悅目。”

我皺了皺眉,不說話。

他的臉有些紅,又說:“我想同你種花,種樹,種個寶寶。”

我心里一沉,臉上卻笑嘻嘻,我問:“這話是誰教你說的?”

他愣了神,頓住剝蝦的手,他有些疑惑,他說:“你怎知道?都怪你日日冷落我,我去問了小白,如何才能討得你歡心,她說惡狗怕蠻棍,好女怕纏郎?!?/p>

“她要我做蠻棍和纏郎,還遞給我一本書叫我細細瞧,我記得好像叫什么撩漢三十六計。她說雖是撩漢,但放在女子身上也是同理。”

都不知過去幾百年了,斬仙還留著那本破書。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他見我笑,他也笑。我說:“真有這么巧?你可知你說的話同我一位死去的故人說的一模一樣,你倒是肯在我身上費心思?!?/p>

他一臉錯愕,看起來不像是裝的,他說:“長風不知?!卑肷?,他張張嘴又說:“可我喜歡遙遙是真,只要遙遙能多瞧上我一眼,長風什么都愿意試一試...”

我心里煩的很,不想再聽,抬頭貼上了他的唇,他的眼睛晦暗不明,叫我看不清。

燭火不知何時已經(jīng)燃盡,他的手放在我腰間,勾著我的衣帶輕輕一扯,翩翩落地。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關(guān)鍵時刻門突然被人撞開,門口一左一右趴著偷聽的斬仙和滅神。

斬仙不好意思的撓撓臉,她說:“我和滅神突然尿急,路過此處想來找找有沒有廁所...”

她話還沒說完,便拉起傻愣在原地的滅神就跑。

長風咬了咬牙,起身關(guān)上門,又攬著我的腰將我?guī)У酱采先?,他貼著我的耳朵說:“繼續(xù)?!?/p>

大戰(zhàn)一觸再發(fā),門又被人撞開,斬仙滅神著急忙慌的沖進來跪在地上。

壓在我身上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我沉下聲說:“你倆最好有什么正事?!?/p>

斬仙一臉正色,她說:“殿下,仙界的韶光只身擅闖我魔界,說是來同殿下要人?!?/p>

12

誅仙臺下里三層外三層圍著魔軍,眾妖瞧見我紛紛垂手行禮,讓出一條路來。

韶光提著一把長劍,沖我咬牙切齒。她瞧見我身旁的長風臉上又驚又喜。

我說:“馬上下雨了,都回家收衣服去,此人由本殿下處置?!?/p>

眾妖退去。

還未等我先發(fā)制人,她卻開了口,她說:“妖女你可知罪?你擄走天帝的仙鶴,逼得天帝跳下誅仙臺,如今仙界大亂群龍無首,皆是因為你這妖女,你若是將天帝的仙鶴還回來,我便還能好好同你說上幾句,若你不依,便別怪我拔了你的腦袋?!?/p>

她提起劍,劍刃沖向我,閃著寒光。

我忍著笑意問:“韶光神將此話好可笑,自從本殿下重返魔界后,從未見過你們天帝,何況那只禿毛雞已經(jīng)進了我的肚,你又同我要什么雞要什么人?”

她抬手指上我身旁的長風,她說:“你睜著眼睛說瞎話,天帝就在你旁邊站著,你兩只眼睛是出氣...”

她話音未落,被長風打斷,長風沖他垂手行禮,他說:“韶光神將認錯了人,我不是天帝,小仙只是有幸眉眼間與天帝幾分相似?!?/p>

韶光滿臉錯愕,抿著嘴悶聲說:“天帝,縱使你掩去仙氣,可韶光在您座下幾千年,怎能不認得你?!?/p>

她又說:“天帝,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帝,怎能為了一妖女,棄仙界于不顧。既身為天帝,生來便肩負重任,生來便要抹去七情六欲,試問天帝將仙界和人間的黎民蒼生置于何地?”

韶光聲嘶力竭,長風無動于衷。

韶光將劍架在自己脖子上,淚水奪眶而出,“韶光再問你一句,你寧愿舍去天帝的身份都不惜留在魔界,守在她身旁?”

長風面無表情說:“我不是天帝?!?/p>

韶光踉踉蹌蹌退后幾步,面上慘白如紙,她說:“韶光不能請回天帝,韶光沒有臉面回仙界,自當自刎謝罪,以慰我數(shù)萬仙兵英靈。”

韶光目光決絕,捏碎仙丹,揮刀抹了脖子,血灑當場,溫熱的血飛濺在長風臉上,他皺起眉毛,不知在想什么。

我輕笑著抬手擦掉他臉上的血,我說:“長風,你可愿娶我為妻?”

半晌,長風點點頭應(yīng)我。

13

魔界人人都說,那小殿下離經(jīng)叛道,居然招了一個小仙做東床。

可既是小殿下大婚,哪管得了那人是妖還是仙。個個高興得手舞足蹈,又是敲鑼打鼓又是放鞭炮。

長風一襲紅衣騎在馬上,我坐在喜轎里跟在他身后晃,跨過了魔界的山,又走過河上的橋,游過熱鬧的街,也穿過無人的巷。

中途我扯掉喜帕,撩開轎簾,對著跟在轎旁的斬仙問:“你那本撩漢三十六計可還在?”

斬仙興奮得像個猴,倒像是她的大婚日。她扯著嗓子嚷,“殿下,長風都與你成婚了,你怎的還擔心拿不下他?依我看呀,倒不如研究研究房中秘術(shù)?!?/p>

滅神在一旁,聽了也繃不住直笑。

我沉下臉,壓低了聲音說:“本殿下沒同你嬉皮笑臉。”

她收斂起神色,貼在我耳邊小聲說:“那本書我早在五百年前便燒了...殿下,發(fā)生了何事?”

我搖搖頭,撤下轎簾。

我同長風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就入了洞房。

我頭上的喜帕被他挑開,對上他目光灼灼。他攬著我的腰將我擁入懷,我靠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如雷鼓。

他說:“遙遙,今日你我大婚,你可知我心里歡喜,雖然你是妖我是仙,你我殊途如今也算同歸...”

我忍不住笑,我問:“你心里當真只有歡喜?”

他疑惑不解,我翻身壓在他身上。

他滾了滾喉嚨,聲音黯啞,他說:“遙遙今日怎這般主動...”

袖口一翻,寒光閃過,一柄利刃便抵上他的脖頸。腕上使力,絲絲血痕滑下。我說:“天帝,你要同我裝到什么時候?”

他眼底沒有絲毫慌亂,他說:“遙遙,我自知瞞不過你,原是我對不住你,五百年前是韶光擅自領(lǐng)兵,又請眾仙逼我下不得臺,我在仙界和你中間兩難,我本以為舍下情愛,狠下心來斬妖除魔才是正道?!?/p>

他握上我的手,掌心溫熱,暗流涌動。他將刀尖對準了他的心口。

他紅了眼眶,“可你怎知我日日痛苦煎熬,我這一生究竟是被情愛所困,被你所困,什么血海深仇,什么神兵仙將,我只想做我自己,我只想陪著你,遙遙。”

我氣的渾身顫抖,我沉下聲問:“你數(shù)萬仙兵何其無辜?我數(shù)萬魔軍又何其無辜?血海深仇之下豈有兒女情長?豈有風花雪月?”

他額上青筋暴起,低吼出聲,“你與我又何其無辜!血海深仇錯在他們!罪不在你我!”

他喃喃自語,“原是我對你不住,是我欠你的...”他握著我的手將利刃刺入他心口,鮮血飛濺在我臉上。

他悶哼出聲,又化出仙丹放在我掌心,散著點點盈光。

他說:“我無愧三界,無愧蒼生,我只對一人問心有愧,你若恨我,我便將命賠給你...”

我攥緊了仙丹,抬起手一刀又一刀刺在他身上,把他刺成了馬蜂窩,終是狠不下心,要了他的命。

仙妖殊途,仙有仙的道,妖也有妖的路。神仙有好有壞,妖也有好有壞。黑白是非難分也難辨。

仙界沒了天帝,又沒了韶光,來日魔軍踏平仙界,拔了眾仙的腦袋才算是了結(jié)了此番血海深仇嗎?

我腦袋里閃過小桃明媚的笑臉。

我收起利刃,將仙丹丟給他。

我說:“你去做你的天帝,我也有我魔族的子民。長衍,你與我殊途不能同歸,是永生永世的仇人。”

我又說:“若來日兵刃相見,我也必不會手下留情?!?/p>

14

天明,斬仙滅神踏進寢殿,瞧見凌亂的床榻還有榻上的點點血痕。

斬仙說:“殿下好威猛...屬下的欽佩之情有如滔滔江水,可否請殿下指點一二?!?/p>

滅神也配合的點點頭。

我挑了挑眉,問:“真想學?”她倆點頭如搗蒜,我清了清嗓子說:“你只需這般那般,再那般這般,他便這般那般...”

她倆大徹大悟,抱緊了我的大腿,直呼殿下威猛。

魔界人人都說小殿下在洞房花燭夜用力過猛,導(dǎo)致自己的夫君命喪當床,原是大喜之日卻變成了出殯之時。

第二日斬仙滅神便從誅仙臺下?lián)旎匾粋€小仙,將他五花大綁扔在我面前。

他眼底含笑,嘴里卻振振有詞,他說:“你休要這般羞辱我,要殺要剮隨你便是。”

斬仙滅神一臉期待,興奮得像個猴。

我扯了扯嘴角,我說:“魔界容不下仙,丟回仙界去?!?/p>

斬仙滅神哭喪著臉,不情不愿將他打包送回了仙界。

第三日,斬仙滅神又從誅仙臺下?lián)旎匾粋€小仙。

他眼底含笑,他說:“你休要...”

我說:“滾?!?/p>

第四日,斬仙滅神又從誅仙臺下?lián)旎匾粋€小仙。

我比他先開了口,我說:“天帝,那日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他抿嘴輕笑,他說:“遙遙說的很清楚,我也思量的很清楚,我執(zhí)意如此?!?/p>

我沖斬仙滅神擺了擺手,“丟回去?!?/p>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斬仙滅神又從...

番外 斬仙

小殿下從誅仙臺下?lián)旎匾粋€小仙。那小仙生的俊俏,小殿下瞧見他便臉紅心跳。

小殿下不知道,他是天帝,高高在上的天帝,不過他這天帝也真是慘,一出生便被他父親拔了情根,斬斷了七情六欲。

小殿下在他身上下的禁制,他不費吹灰之力便能破開。他若想走,誰也留不住他,可他卻沒有走。

瞧他那看小殿下的眼神,我便知他的情根沒拔干凈,許是他父狠不下手徹底絕了他的七情六欲。

我哄的小殿下日日對他說些臉紅心跳的話,那俏郎君便對小殿下動了心,又生出情根。

真是可笑。

小殿下單純好騙,她不知魔尊大限將至,只要她撇下魔界同天帝私奔,屆時魔尊之位空缺,我便可取而代之,踏平仙界也可提上日程。

我的計劃原本有條不紊。

天帝和小殿下求婚之后,第二日晚上他便在誅仙臺下遇到了來尋他的韶光。

我和滅神躲在樹后偷偷聽。

韶光搬出仙界,又搬出天下蒼生,對著天帝連連質(zhì)問,天帝惦記著小殿下不愿同他回去。

于是我將魔尊大限將至的消息透露給韶光,韶光沒有辜負我的期待,回仙界領(lǐng)兵連踏魔界三座城池。

小殿下用情至深,如今仙界魔界亂成了一鍋粥,此時他倆不私奔更待何時。

我便又添了一把火,真話摻著假話說。

誰知天帝被眾神仙逼的無路可退,拔劍斬妖,小殿下也搭錯了筋拼死要護魔界周全,提劍砍仙。

小殿下一直對五百年前那次仙魔一戰(zhàn)耿耿于懷,許是我跟在魔尊身邊幾萬年見慣了打打殺殺,只要魔界沒被仙界踏平,死上些魔軍又算的了什么?

如今三界太平,魔尊的椅子本來唾手可得,如今又要拱手他人。我不甘心,借著小殿下對天帝的心結(jié),又哄的她去仙界找天帝的命根子。

她傻呀,天帝心心念念都是她,她便是他的命啊。

不過我只盼天帝能將她永遠留在仙界,永遠都不要回來。

才過了五百年,小殿下便回來了,還拎著一只禿毛雞,那雞成日咯咯叫,惹得我心煩。

第二日,我和滅神便在誅仙臺下又遇見了天帝,那個幾百年前被殿下救下的俏郎君。

我和滅神拔劍架上他的脖子,他卻說他已舍去神仙的身份和天帝之位,甘心呆在魔界一輩子。

我又瞧見魔尊的椅子在向我招手。

我和滅神便把他捅成了馬蜂窩,將他五花大綁扔去了小殿下面前。

我以為小殿下還是會像往常那般癡迷于他,可小殿下變了。

小殿下心中已無半分兒女私情,滅神說小殿下變成了一個合格的君王。

她說小殿下一直都配得上魔尊那把椅子。

我不信,不過才幾百年,那幾千年幾萬年呢?

幾千年過去,天帝日日跳誅仙臺,我便日日將他送去小殿下面前,小殿下也日日都說滾。

我像往常一樣,給小殿下抵上茶,小殿下將茶遞到嘴邊又放下,她看著我的眼睛,她說:“斬仙,你別以為我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的情根拔的干干凈凈,再無重生之可能?!?/p>

她又說:“你這輩子永遠摸不到魔尊的椅子?!?/p>

小殿下竟不知何時猜透了我的心思,也是,畢竟她一直都配得上魔尊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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