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后,瘋批暴君索取無度》 章節(jié)介紹
當(dāng)紅小說《和親后瘋批暴君索取無度》,其故事架構(gòu)精巧富有張力,邏輯推演合乎情理,人物刻畫豐滿生動,語言風(fēng)格老到成熟,堪稱佳作!《和親后瘋批暴君索取無度》第2章內(nèi)容介紹:梨落很快緩過神,將外頭等候的宮人喚入給謝蘅蕪梳妝,言簡意賅道:“陛下要見娘.........
《和親后,瘋批暴君索取無度》 第2章 怎么,你很擔(dān)心孤? 在線試讀
梨落很快緩過神,將外頭等候的宮人喚入給謝蘅蕪梳妝,言簡意賅道:“陛下要見娘娘,動作快些。”
宮人們頓時如臨大敵,不過片刻后,謝蘅蕪便被塞進(jìn)了鸞轎中。
聽著鸞轎四角銀鈴叮當(dāng),蘅蕪恍在夢中。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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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蘅蕪手中提著明瓦宮燈,在紫宸宮寢殿內(nèi)駐足。
進(jìn)入寢殿之前,又有兩位女史來檢查了身子,將她頭上不甚鋒利的釵環(huán)都除去,只留了一支固定發(fā)髻的鈍玉簪。
如此謹(jǐn)慎,想以他行事,定招致刺殺無數(shù)。
謝蘅蕪走了幾步,便停下來。
蕭言舟的寢殿內(nèi)幾乎全用玄色地磚玉石鋪砌,入夜后伸手不見五指。除了手中微弱光暈照亮之處,謝蘅蕪幾乎瞧不見其他地方。
她眉頭一跳,心里罵他有病。
深夜傳召也就罷了,連盞燈都不點(diǎn),要她摸黑尋他不成?
生怕亂走觸怒了這位陛下,她只得停在原地,片刻后輕喚:“陛下?”
黑暗中,有男聲泠然如玉,漫不經(jīng)心應(yīng)道:“孤在這里?!?/p>
“……陛下,這里太黑了,妾看不清陛下在哪兒。”謝蘅蕪柔著聲,腳下往前象征性地騰挪幾步。
蕭言舟習(xí)武,五感異于常人,即使不點(diǎn)燈也能于黑暗中視物。此時他便悠哉坐于榻上,看那嬌美人怯怯,半天沒挪動幾寸,漸漸沒了耐性。
若非頭疾忽而加重,他也不會想著傳她來試試。
他手一揚(yáng),臺上燭火倏忽亮起,光影在其面上跳動明滅。
驟然光亮,謝蘅蕪有些不適地瞇了瞇眼,隨即垂首見禮:“陛下?!?/p>
蕭言舟凝眸,打量身前美人。
與白日里相見不同,眼前人卸去了妝飾釵環(huán),素衣披身,松挽云髻,可謂玉骨生香,意態(tài)風(fēng)流。蕭言舟頓了頓,向她招手:“過來些?!?/p>
謝蘅蕪依言向前幾步,卻沒再聽蕭言舟說話。
她心里疑惑,然不敢抬頭去看他。
蕭言舟眉間微舒,眸中閃過訝然。
隨謝蘅蕪靠近,幽香逸散,蕭言舟清晰察覺難忍的頭痛逐漸緩解。
看來先前遇著她時,并非是自己錯覺。
她的體香的確有用。
他視線下移,停在謝蘅蕪交疊于身前的手上。
作為曾經(jīng)的侯府三娘子,現(xiàn)今的和親公主,謝蘅蕪一直都被嬌養(yǎng)著,一雙手更是白皙柔嫩,十指纖纖如玉,幾乎不見細(xì)紋。
蕭言舟抿了抿唇,聲音澀然:“會按摩嗎?”
謝蘅蕪一怔,道:“回稟陛下,妾身只年幼時侍奉過父母,手法粗略,恐……怠慢了陛下?!?/p>
“會點(diǎn)兒就行?!笔捬灾坜抢卵燮?,勾了勾手指,“過來?!?/p>
他的模樣活像是在喚一只貓兒狗兒,謝蘅蕪垂眸應(yīng)下,緩步走到他身后,將十指輕輕搭在了蕭言舟兩側(cè)額角。
與蕭言舟靠得這樣近,謝蘅蕪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手上動作更是輕柔至極。
于是蕭言舟不滿輕嘖。
“是宮人怠慢,沒讓美人用晚膳嗎?”蕭言舟冷淡的語調(diào)配著陰陽怪氣的話,頗有些滑稽感。然謝蘅蕪卻不敢笑,十分聽話地加重了力道。
她袖間盈香,隨手臂輕晃一點(diǎn)點(diǎn)逸散出來,飄在四周。
有香氣在側(cè),加上她手細(xì)嫩,也算過得去,蕭言舟便沒有在意她拙劣的按摩手法。
謝蘅蕪直按得十指發(fā)酸,都不見蕭言舟有讓她停下的意思。
她探身悄悄看去,見蕭言舟眼瞼低垂,似是閉目睡熟了。
謝蘅蕪輕舒一口氣,試探著放慢了動作。
蕭言舟并未有所反應(yīng),仍是那副熟睡模樣。
又過了片刻,謝蘅蕪確定這位難伺候的皇帝睡著了,這才停了手。
她揉著僵硬酸脹的手指,想他是睡著了,自己又該去哪。
燭奴吐淚,已快燃盡。生怕蕭言舟隨時會醒來找她,謝蘅蕪沒敢離太遠(yuǎn),只得窩在一旁,背倚著坐榻,和衣而眠。
幸好此處地上還鋪了層柔軟地毯,才不至于太過冷硬。
終是太過勞累,盡管很是不舒服,謝蘅蕪依然很快睡著了。
在她陷入沉睡的那一刻,一旁的年輕帝王緩緩睜眼,居高臨下睨來。
漆黑的狹眸猶如化不開的濃墨,所有心思亦被掩藏。他瞥過一眼后,又徐徐收回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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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蘅蕪是被光照醒的。
她瞇縫著眼,發(fā)現(xiàn)日光正好穿過窗欞,照在她臉上。
雪后初霽,實(shí)在有些刺眼。她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身上披著的布料隨之滑落。
謝蘅蕪尚未睡醒,等翻了個身后,才察覺不對。
她好像……是在那位暴君的紫宸宮里……
謝蘅蕪目光下移,看見自己手里抓著一團(tuán)黑色布料,而掌心握著的地方,正好用金線繡了龍紋……
而她自己,則躺在那張寬敞的龍榻上。
她倏忽清醒過來,受驚似的坐了起來。
正糾結(jié)時,一位眼熟的宦人笑容滿面走了過來。
謝蘅蕪記得他,是蕭言舟身邊的趙全。
“美人醒了,可要吩咐洗漱?”
趙全是真高興,天知道蕭言舟因頭疾困擾有多久不曾睡好了,昨夜蕭言舟熟睡,今晨總算沒有因心情不好殺了內(nèi)侍。
謝蘅蕪抿一抿唇,一手借著身形遮掩悄悄撫平龍袍上被自己抓皺的地方,一面細(xì)聲細(xì)氣:“趙公公辛苦,送我回宮便好。”
“美人,那可不成,陛下指了您要陪他用早膳?!壁w全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卻是態(tài)度強(qiáng)硬,“陛下快要下早朝了,美人還是快些準(zhǔn)備吧?!?/p>
趙全都這么說了,謝蘅蕪哪還有不應(yīng)的道理,便任由一擁而進(jìn)的侍女?dāng)[弄。
昨日她來時穿的還是南梁式樣的衣裳,襯得水一般柔情;今日自然給她換了北姜服飾,卻又有別樣明艷。
重新梳妝后,她又被宮人半推半請著帶去了偏殿。
沒等太久,下朝的蕭言舟便回來了。
殿里宮人紛紛跪地,像是被一陣疾風(fēng)壓彎的葦草。
蕭言舟對此習(xí)以為常,目光四下掃過一圈,定在謝蘅蕪身上。
北姜的宮裝顏色都偏深,然她穿著卻不顯壓抑沉悶。
深青色大袖襯她膚色越發(fā)欺霜勝雪,她垂眼時,眼尾上勾成彎月,美艷凌然,恰似北地神秘的雪狐。
他收回視線,在謝蘅蕪身旁坐下,瞥一眼還站著的她:“坐。”
謝蘅蕪輕聲謝過,肩頭緊繃著在他身旁坐了。
盡管殿里燃著地龍,可自蕭言舟身上總?cè)粲兴茻o地傳出些冷氣,像是從外頭帶進(jìn)來的寒意還未散盡。
宮人們輕手輕腳將早膳一道道擺好,一一退出偏殿,里頭只剩下她與蕭言舟,并趙全三人。
殿里有些沉默,除了趙全布菜時銀箸與碗筷輕碰的叮當(dāng)聲,便沒了別的聲音。
謝蘅蕪連呼吸都放輕了,攏在袖里的手不住絞著,思索該如何打破沉默。
“陛下……”
“食不言。”
還不等謝蘅蕪說完,蕭言舟便冷聲打斷了她。語畢,他捧起跟前的白玉碗,舀起粥抿了一口。
謝蘅蕪一噎,在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
既然不用說話,謝蘅蕪也樂得清閑,將心思都投到一桌膳食上。
昨夜她不曾吃什么,一晚過去,當(dāng)真餓得不行。
謝蘅蕪正夾起一塊水晶糕,就見自殿外走進(jìn)一個侍女。
侍女低垂著頭,并不能看清她的容貌。
謝蘅蕪心下疑怪。
蕭言舟既然命人退下,怎么還會有人敢貿(mào)然入內(nèi)?
然見趙全與蕭言舟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她只得將這一絲疑惑壓下。
宮女快走到桌前時,趙全呵止了她。
“做什么,不知道陛下在用膳嗎?”
謝蘅蕪剛咬下一口糕點(diǎn),聞言不由自主瞥向身旁的蕭言舟。
他依舊捧著那碗粥,慢條斯理用著。
玉碗上的手比碗胎還要白上幾分,指根翠色玉戒更顯這雙手蒼白,其下青色筋絡(luò)隱約蜿蜒著,一徑?jīng)]入袖中。
就算是喝粥這樣簡單的動作,他做來都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
謝蘅蕪飛快收回視線,默默嚼了幾口糕點(diǎn)。
“啟稟陛下,婢子有要事相稟,這才失儀闖入,還請陛下恕罪?!?/p>
宮女跪拜下去,聲線輕柔卻無端帶著韌勁,不卑不亢。
謝蘅蕪瞧了宮女一眼。
畢竟自昨日入宮,她見到的宮人,除了趙全之外,便沒有不怕蕭言舟的。
哪怕是前來接引她的掌事女史,見到蕭言舟的轎子,都怕得如同鵪鶉。
她心里好奇,打量間,似有寒芒一閃而過。
謝蘅蕪眉頭輕蹙,以為是錯覺。
蕭言舟放下玉碗,接過趙全遞來的帕子擦著手,淡聲:“說來聽聽?!?/p>
宮女應(yīng)是,緩緩:“回稟陛下,是……”
她忽然暴起,袖中寒光乍現(xiàn),原是藏了柄匕首!
但見她身形鬼魅般接近蕭言舟,匕首寒光在空中劃過一道銀色弧線,直指蕭言舟心口。
宮女面色陰鷙,恨聲:“去死吧!”
謝蘅蕪怔了一會兒,身體比頭腦先反應(yīng)過來。
等她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時,自己整個人都趴在了蕭言舟身上。
而想象中的痛意并未傳來,謝蘅蕪回過頭,發(fā)現(xiàn)那假扮成宮女的刺客已倒在血泊中,她心口處插著的,正是用來行兇的匕首。
刺客尚且瞪大雙目,面上流露出強(qiáng)烈的恨意與不甘心。
謝蘅蕪心頭一顫,隨后才感受到有什么東西順著面龐流下。
她抬手,摸了滿指血紅。
謝蘅蕪怔怔瞧著,只覺手腳冰涼,渾身都沒了力氣。
她再怎么冷靜,也不過是被養(yǎng)在深閨的閨秀,何曾見過這般血腥的場景。
忽而腰間一緊,一只手覆在她目前
“還不快處理了?!?/p>
頭頂?shù)哪新曇琅f語調(diào)平直,絲毫沒有被這變故影響。
謝蘅蕪聽著趙全匆忙應(yīng)聲,不一會兒就有稀稀拉拉的腳步聲入內(nèi),隨即傳來拖行的聲音。
她聽著,忍不住想象那幅場景。
蕭言舟垂目,懷中人白皙面頰染血,無端添了妖冶,而她身體輕顫,似是受驚的小鹿般引人憐惜。
他不自覺緊了緊箍著她腰間的手,漫不經(jīng)心想。
有些瘦了。
宮人們處理這種事早已嫻熟,很快偏殿里除了尚未完全散去的血腥味外,便似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
蕭言舟這才挪開了擋在謝蘅蕪目前的手。
“怎么,你很擔(dān)心孤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