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骨》 章節(jié)介紹
《芙蓉骨》是一部女頻小說,作者樂璽鬼斧神工般的創(chuàng)作手法,賦予這部小說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可讀性極強!經(jīng)典章節(jié)(第十章)內容推薦:兩個狼狽的孩子天剛亮就騎著豬兔子趕去了臨城落腳。經(jīng)過路上的攀談,白爾玉才知道司望溪的眼睛失明,并非因為瘟疫,而是中.........
《芙蓉骨》 第十章 在線試讀
兩個狼狽的孩子天剛亮就騎著豬兔子趕去了臨城落腳。
經(jīng)過路上的攀談,白爾玉才知道司望溪的眼睛失明,并非因為瘟疫,而是中毒了,而比較戲劇性的情節(jié),白爾玉在救回他的同時,也醫(yī)治好了他的眼睛。
“那你的眼睛失明了多久呢?”
他們剛找到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客棧,準備住進去。
“兩間上房,”司望溪先把定金遞給掌柜的,隨后才回答白爾玉的問題:“其實也不算太久,你看,我不僅欠了你一條命,還欠了你一雙眼睛?!?/p>
因為他提到了眼睛,于是白爾玉會下意識的看著他的眼睛,然后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好似春風拂過冰面后化開的湖水,柔而風韻。
白爾玉覺得這樣真好,他的眼睛那么漂亮,要是失明了,就太可惜了。
他們各自回房間收拾了一下,還沒等司望溪喝兩口水,白爾玉就砰砰的跑來敲門,要他跟她上街玩去。
司望溪沒有拒絕,跟著蹦蹦跳跳的白爾玉下了樓,一路上白爾玉很自來熟的纏上他的胳臂,唧唧喳喳的問這問那。
司望溪這才正式告訴白爾玉自己的名字,說他叫司望溪,他又告訴她自己娘死的早,前幾年爹也去世了。
他家是做布料生意的,本來在蜀都也有些田地,后來,蜀都不太穩(wěn)定,思來想去決定變賣了所有家產(chǎn)準備前去投靠東邊的大伯。
半道上跟他一起走的朋友在他和家丁的飯菜里下了毒,卷走了所有的錢財,再后來經(jīng)過遷徙途中遇到了瘟疫,剩下跟著他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再后來,就變成了白爾玉看到的那樣。
他說他的故事時語氣極其輕松,老成的不像是十四歲的孩子。
白爾玉對他的遭遇感到十分同情,雖然自己也是沒爹沒娘的孩子,但至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真心對自己好,為自己安排妥當一切從來不用自己操心什么的。
她的生活中還沒遭遇過過跌入谷地的事,她一直都過的簡單而快樂。
“那么你現(xiàn)在還是要去東邊找你大伯咯?我也要回白虎幫了,我們可以順路走一段,還可以相互照顧下?!?/p>
“好啊,”司望溪擦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我們倒可以一道走的,不過……”
“不過什么?”
他望著白爾玉揚起的笑臉,差點忍不住去捏那看上去軟綿綿的粉腮,好容易才把那想揉她的臉**給強壓下來,并在心底不斷盤問自己是怎么。
司望溪收回自己游離的思緒,頓了頓對白爾玉說:“你剛才說那個白虎幫,好像是個土匪幫吧?”
“是啊是啊,”白爾玉笑的更開心了:“原來你知道白虎幫,那你知道我陸叔叔嗎?”
司望溪回答她說:“知道啊,陸老大石丘坡以一敵七的事很有名呢,我還記得有出皮影就是以這個為藍本編纂的?!?/p>
白爾玉聽后咯咯直笑:“還說呢,他也是死鴨子嘴硬,差點連命都沒了,回來躺了三個多月才下的了床呢?!?/p>
司望溪知道白虎幫并不意外,一則這個土匪幫做了些除暴安良的好事,多少還是有點名氣的,外加有段時間朝廷為了所謂的安撫民心整頓治安,也把除掉這個土匪幫得事提出來說了說。
后來因為這事兒到大不小的,最后這個提議也就不了了之了,但司望溪記憶力好,一聽她說起,他第一時間便回覺過來。
其實司望溪倒不介意白爾玉的出身,況且他對這些盜亦有道的土匪心存敬畏,畢竟如今統(tǒng)治無力的朝廷并不能為普通老百姓伸張正義更多。
他們邊說邊走,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家賣衣服的店前。
白爾玉被店里的色彩紛斕所吸引,不由分說的將司望溪拉進店里。
店主看著兩個不大的孩子灰頭土臉的跑進來,不由分說的要趕走他們。白爾玉把指頭大的金鏍子往柜臺上重重一擱,本來一臉深仇苦恨的店主立刻笑的合不攏嘴。
他露出兩顆閃閃發(fā)光的金門牙對著兩個人直點頭哈腰:“兩位客官隨意,隨意。”
大抵那兩顆大門牙也太閃了,閃的白爾玉直打哆嗦,司望溪被白爾玉那好笑的反應逗樂了,也靦腆的側過頭偷笑。
很快店員送上時下最時新的款式供兩人挑選,但司望溪掃了一眼,隨手拿了件不打眼的進里面換,他換衣服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很快就衣冠楚楚的走了出來。
白爾玉先是漫不經(jīng)心的瞟了一眼便轉過身去繼續(xù)看自己喜歡的荷包什么的,恍惚的覺得哪不對勁,于是又轉過身來。
然后,她便石化掉了,下巴差點沒掉在地上。
不該是這樣嘛,此時白爾玉心中很是矛盾,心想明明他長的那么難看,為什么此刻她卻糾結的是的找不到好聽的字眼來贊美他。
看到白爾玉那一驚一乍,一呆一犯傻的糾結表情,司望溪依舊沉默著微笑,但是彎起的眼睛如同兩枚弦月。
那件月牙白的銀線寶相紋常衫,的確襯得他面如冠玉,雅俊清逸,也難怪白爾玉一呆了二呆,語塞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倒是老板看的多了人靠衣裝馬靠鞍,就沒有白爾玉這么大驚小怪了。
他擠開白爾玉迎了上來,溢美之詞猶如滔滔江水層出不窮,不過白爾玉站在一旁聽了半天后,才發(fā)覺他說了那么的拗口的詞,扔了那么多煙霧彈,最終目的依舊圍繞在自己衣服好,把公子的高雅氣質襯托無疑這個中心上。
“才怪,”小玉一跺腳,將司望溪拉到一邊:“那是我家哥哥本來長的俊俏,加上欣長身材,所以才把你那幾塊破爛布條撐的這么好看?!?/p>
她這一句哥哥,叫的好生甜,甜到某些人笑意更濃了,溫潤的目光似網(wǎng)一般罩在她身上。
司望溪也懶得跟店家打馬虎眼浪費時間,他朝成堆的衣服望了望,挑出一件略有沉重,觸手順滑的女子衣衫對白爾玉說:“小玉,你來試試這個吧?”
于是,他對她的稱呼已由白小姑娘轉變成了小玉,多了幾分親近,少了幾分客套。
白爾玉接過司望溪遞過來的衣服隨意看了看,邊腳用金線密密繡了祥瑞圖樣,又是扯了扯暗金絲繡瑞錦寬袖滾邊,心想他家果然是做布料生意的,隨便從衣服堆里撈出一件,也是件是褶皺清晰,質地一流的上乘貨色。
并不是說白爾玉生在男人堆里,整日又是打打殺殺的聽的多了,對這些精致纖巧的東西就沒個鑒別能力。你想一幫男人堆里,就這一個寶貝疙瘩,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都是最先送到她那的,她平日吃穿用度可謂一個奢華。
只是白爾玉又鑒別能力是一回事,對這些奢華東西的執(zhí)著程度又是另一回事了,東西只要好吃,她是來者不拒的,衣服嘛,只要是白的,輕便的,耐磨的,也就行了。
她是最討厭麻煩的。
可是看著司望溪語氣中隱有期待的樣子,突然有種不想讓他失望的情緒在作怪。
不同于司望溪,白爾玉換衣服換了很久,換好了以后,也扭捏著不肯出來,最后還是司望溪把她硬給拖出來的。
當她亭亭玉立,臉頰微紅的往人前一站時,同時在店鋪里看衣服的其他客人不約而同的眼前一亮,眼珠子便再也移不開了。
原本這件迷離繁花絲錦制成的紅衣纁裳版式有點小,卻像為白爾玉量身定做似地,不大不小不偏不倚的合身,和著整個人的氣質也變的嫻靜起來。可是這一嫻靜下來,就不得了了,很像畫像上的縮小版西子。
事實上白爾玉一貫自信于自己的美貌,但是身邊沒有一個人認同她的自戀,她生性狂躁又淘氣,加上時刻吐舌頭翻白眼的怪毛病,怎么看都只是個欠扁的死丫頭。
十三在白爾玉的威逼利誘下,頂死也只承認了她長的還算可愛,五官是不錯的,就是永遠沒有美人兒該有的氣質。
只有這次似乎是歪打正著了,第一個見證她美的,卻不是她身邊任何一個親近的人。
司望溪似乎早就意料到會是這個效果,不過卻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在賞心悅目的同時他也知道現(xiàn)在還不能叫美,但是再大一些,褪去臉上的嬰兒肥,褪去眉眼間的稚氣,任何男人都會誠服在她腳下的。
就在那一刻,司望溪又想到了那年朧姒的成人禮。
明明行禮前一日她還是個只知道膩在他懷里撒嬌的小妹妹,而第二日,不過是換了身裝扮,卻連眼神和舉止都不一樣了。然后她出現(xiàn)在大殿上時,所有的人莫不驚呼,他側目看到那些或老或少的男人眼中強烈的占有欲,也看到那些或美或丑的女人眼中的熊熊妒火。
此時懷中的綠色劍穗如芒刺梗心,雖然近幾年來他和朧姒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多,但他還是不能輕易的放下她,即便是,不愛。
“怎么?果然不好看是嘛?”白爾玉小心翼翼的問他,酡紅的雙頰紅艷艷的,跟衣服的顏色一樣喜氣。
“當然不是,是太好看了,”司望溪回過神來,笑瞇瞇的走過去幫她牽出尚未整理妥帖的衣領:“原諒剛才的失禮,看的呆了而已?!?/p>
司望溪又說“本來還想著會不會太大了,看來不算很大,你穿很好看。”
他幫她理順了一縷垂在前襟的碎發(fā),手指不經(jīng)意的滑過她臉頰,白爾玉感覺到臉上的皮膚一點一點的繃緊,臉卻更紅了。
在一邊的老板不住阿諛奉承道:“公子眼光好啊,這件衣服還是昨剛到的,是霓裳閣本來要進貢給宮里娘娘的,不過不知道閣里的織工怎么搞的,裁剪的時候計算小了兩個碼,這不,就送我這里來了?!?/p>
司望溪不以為然的側過身來:“老板你也太不老實了,宮里的衣服自然都是有嚴格管制,即便是那衣服做小兩碼交不上去,也得拿回宮里處置。你放心吧,該值多少錢時一分不會少的,但你也別看著我們倆不大,老想著訛詐我們?!?/p>
“對,別想著老訛詐我們。”白爾玉根本沒聽懂司望溪跟老板在說什么,只知道理直氣壯的鸚鵡學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