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小貴婿》 章節(jié)介紹
這是一部歷史小說,《逍遙小貴婿》的主角是李辰安寧楚楚,整個故事一波三折,引人入勝,讀后讓人意猶未盡。第2章講的是:李辰安對這古人以文選婿并無興趣。他覺得這事極不靠譜,或許能夠選到一真正的才子,可這才子若是生的一幅不堪的模樣……剛才那俊俏少年.........
《逍遙小貴婿》 第二章 鐘離府的三小姐 在線試讀
李辰安對這古人以文選婿并無興趣。
他覺得這事極不靠譜,或許能夠選到一真正的才子,可這才子若是生的一幅不堪的模樣……剛才那俊俏少年說鐘離府的三小姐貌美如花,這豈不是成了插在牛糞上的花?
看那氣派的畫舫,想來鐘離府也是非富即貴的存在,這樣的人家,這樣的人家的小姐,何必用這樣賭運(yùn)氣的法子?
等春闈結(jié)束放榜之后,從那榜上去擇一良婿豈不是更好?
也或者從權(quán)貴世家的子弟去挑選還能起到聯(lián)姻的作用,這些都比以文選婿更加靠譜。
他僅僅是這么一想,畢竟這事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他的心若古井而不波。
前世的他年已經(jīng)三十有五,被情這個字傷得很深,以至于他創(chuàng)造了巨大的財富卻依舊未婚,成了金光閃閃的鉆石王老五。
現(xiàn)在想來,那時候的心態(tài)究竟是為了報復(fù)曾經(jīng)的那個女人還是為了彌補(bǔ)內(nèi)心的寂寞空虛?或者兩者都有。
總之上輩子的他長期穿梭在花叢中,常常天南地北夜不歸宿,身邊的花當(dāng)然是換了一茬又一茬。
他見過太多的花。
甚至還有泰國產(chǎn)的!
嗯,就像剛才那俊俏公子一樣。
其實現(xiàn)在靜下心來,才發(fā)現(xiàn)那是何等的荒唐。
荒寂了的是歲月,也讓一些真愛著他的姑娘心涼。
那個世界的自己應(yīng)該是死了吧?
那么誰會在自己的葬禮上魂斷愁腸?
或許一個都沒有。
啞然一笑,李辰安搖了搖頭,將曾經(jīng)的過往甩在了腦后。
走出了洶涌的人海,他已來到了畫屏湖畔的南邊,轉(zhuǎn)頭望去,畫屏東全是人頭,如此看來那個鐘離府的三小姐當(dāng)真有著莫大的吸引力,那么多的青年才俊,誰有那氣運(yùn)成為那畫舫上的座上賓呢?
那艘畫舫已經(jīng)靠岸。
接下來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文會了吧。
李辰安轉(zhuǎn)身,沒再回頭去看一眼。
他望了望日頭,日上三竿,該回去了——
回那處已經(jīng)倒閉的鋪?zhàn)樱妥≡谀抢铩?/p>
那是個食鋪,曾經(jīng)賣一些蒸餅草糕,既然只能在這里安頓下來,他決定將那食鋪重新開業(yè)。
做菜他并不拿手,蒸餅草糕這腦子里倒是有做的法子,不過已經(jīng)倒閉過了一次再開就不能再做那玩意了。
開個小酒館吧。
釀酒這活計自己知道,曾經(jīng)因為好這一口甚至專程去某個酒廠看過。
兜里還剩下二兩銀子,這是前些日子前身的母親托妹妹塞給他的。
本來有四兩,這十天花掉了二兩。
正是因為這些銀子才讓他暫時活了下來,所以他對這母親的印象極為深刻。
那是一個慈祥善良的女人,也是一個勤儉持家的女人,還是一個性格頗為懦弱的女人。
以至于作為李家正房,反倒是被那小妾給欺壓,李文翰估計是嫌棄那女人人老珠黃,當(dāng)然也可能是因為她生下的這兒子不爭氣,總之在原主的記憶中,李文翰對母親并沒有多少好臉色。
不過那小妾的兒子倒是遺傳了李家血脈,而今年十四,去歲時候就已經(jīng)考取了秀才,成為了李文翰希望的寄托。
在這個母憑子貴的年代,沒有任何背景的母親在李府的日子恐怕會越來越難熬。
母親不好過,妹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得把那鋪?zhàn)咏?jīng)營起來,賺到了銀子將母親和妹妹接過來才是最好的。
如此想著,李辰安離開了畫屏湖,走入了七里橋巷子。
穿過七里橋巷子,再拐過八角亭就到了他所居住的二井溝巷子。
不遠(yuǎn),這樣慢悠悠而行大致也就是半個時辰。
他并不知道他的身后略遠(yuǎn)處跟著一個背著一把劍的女子。
她就是四公主手下四大高手之一的玉衡。
玉衡看著他的背影眉間微蹙露出了一抹疑惑——
他的背原本是微微勾著的,可隨著他向前而行漸漸地直立了起來,最后筆直。
步履雖然依舊很慢,卻很堅定,就像移動的標(biāo)槍一樣。
就像忽然之間蛻變了一樣。
蛻變了什么呢?
玉衡想不明白,也沒有再想,她的任務(wù)是跟著他,不驚擾到他。
只是她覺得有些怪異,掌管著寧帝國最高諜報機(jī)構(gòu)的麗鏡司的四公主寧楚楚,怎么會對這樣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男子產(chǎn)生了興趣呢?
……
……
畫屏東。
有侍衛(wèi)將煙雨亭外數(shù)十丈距離的范圍給隔離了開來。
鐘離府的三小姐鐘離若水已經(jīng)在侍衛(wèi)的保護(hù)下離開了那艘畫舫來到了煙雨亭里。
當(dāng)然,畫舫那邊現(xiàn)在極為熱鬧,因為要想登上畫舫,就必須對出那對聯(lián)的下聯(lián)。
畫舫的甲板上擺著三張桌子,桌前坐著三個面容矍鑠的老者,他們是博學(xué)之士,為本次文會的評判。
岸上學(xué)子們所對出的下聯(lián)都將署名呈給這三位評判,若是能夠得到其中兩位的好評,此人便會受邀登上那畫舫的二層樓。
若是能同時受到三位評判的好評,便能夠登上這畫舫的三層樓。
若是三位評判都對某一道下聯(lián)評審為甲上,此人便能成為三層樓里的坐上賓。
鐘離若水回頭望了望那處的熱鬧,撇了撇嘴坐在了四公主寧楚楚的面前,她的婢女取了幔帳將這煙雨亭給圍了起來,于是里面發(fā)生的事外面便再也看不見。
她伸手就揭開了食盒,從里面取了一粒精致的點(diǎn)心,毫不顧忌形象的將那點(diǎn)心塞入了小嘴里,腮幫子頓時鼓鼓。
“還是京都云錦記的馬蹄糕最好吃!”
“我說……上個月你來信不是說要親去北漠的么?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要跑這廣陵城來?”
寧楚楚對鐘離若水的這番舉動似乎司空見慣,她也捻了一粒杏仁餅小小的咬了一口,“父皇改了主意,估計……估計是太子想要這個功勞。”
她小口的咀嚼著,看上去比鐘離若水更加淑女,可偏偏她是寧國兇名在外的間諜頭子,而鐘離若水卻是寧國大名鼎鼎的大才女。
在吃相上似乎搞反了。
“去歲九月,北漠荒人犯邊,北漠有大將軍夏侯卓守衛(wèi),荒人哪里是他的對手,可偏偏荒人卻打下了九陰關(guān),甚至占領(lǐng)了九陰城……”
“這夏侯卓不是太子殿下的家奴么?此舉……莫非是故意而為,以便太子殿下能斬獲軍功來壓二皇子一頭?”
寧楚楚又小小的咬了一口杏仁餅,那雙漂亮的眉頭一揚(yáng),“鬼知道呢?如果真是這樣……只怕他們是在火中取栗!”
“荒人又不可怕?!?/p>
“北漠承平已久,曾經(jīng)的荒人是不可怕,可現(xiàn)在卻不一定了!”
“怎么說?”
寧楚楚咽下了嘴里的杏仁餅,“而今荒人的首領(lǐng)名叫宇文峰!這個人在五年前崛起于秀山部落,他用了三年的時間統(tǒng)一了北漠,在秀水原建立起了荒人有史以來的第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城池!”
“那座城叫大荒城,昔日的北漠十六個大小部落被他征服,他創(chuàng)立了北漠二十七州,事實上他已經(jīng)建立起了一個強(qiáng)大的國家,只是……只是廟堂之上并沒有意識到他接下來極有可能的野心!”
鐘離若水一怔,“有這么厲害?”
寧楚楚嘴角一翹,“恐怕比許多人所想的還要厲害!”
“皇上是什么意思?”
“父皇他……估計也是想看看太子哥哥的能力吧。”
這話寧楚楚說的比較委婉,事實上她早已向她的父皇諫言,但顯然并沒有引起她父皇的重視。
也或者皇上另有考慮。
誰知道呢?
“我來這里可不是和你說這些的,我就是想問問你,為什么要弄這一出以文選婿的破事?”
鐘離若水抿了抿嘴,又從食盒中取了一粒桂花糕,使勁的咬了一大口,“程國公想要為他那兒子向我提親……那廝你知道,當(dāng)年在京都我一直拿他當(dāng)兄弟,他現(xiàn)在居然想要睡我!”
“父親又不愿得罪了程國公府,我能怎么辦呢?”
“思來想去沒個主意,后來還是沈家大小姐沈巧蝶給我出的主意,在程國公尚未從京都趕來之前向廣陵才子放出風(fēng)聲……你瞧,這效果挺不錯的!”
寧國大才女鐘離若水此刻絲毫沒有才女的樣子。
她那張俏美的臉上是洋洋得意的神色,腮幫子依舊在一鼓一鼓的,倒更像是一個性子頗野的丫頭。
寧楚楚也沒覺得奇怪,因為私下里鐘離若水本來就是古靈精怪的性子。
她奇怪的是那個叫沈巧蝶的姑娘。
“沈巧蝶又是誰?”
“哦,廣陵糧商沈千山的女兒……才色雙絕啊,可惜命也不好。”
“怎么個不好法子?”
“還不是怨她那爹!”
鐘離若水憤憤不平,又道:“她爹給她訂了一門親事,娃娃親,對方是李家……就是一門七進(jìn)士父子三探花的李家,可惜并不是當(dāng)今戶部尚書李文厚的兒子,而是這廣陵城竹下書院院正李文翰的兒子?!?/p>
“這不是挺好的么?畢竟出自書香門第,怎也配的上她一商賈之女?!?/p>
“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李文翰的兒子名叫李辰安,這家伙身上非但沒有李家的書卷氣息,反而……怎么說呢,雖然廣陵城的人說他是個傻子這有些過了,不過這人確實極為普通,聽說而今還被趕出了家門,落了個破敗境地?!?/p>
“那確實也是誤了沈姑娘?!?/p>
寧楚楚對這事沒啥興趣便也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她忽然俯過了身子,神秘兮兮的對鐘離若水說道:“剛才我倒是遇見了一個少年,他隨口對上了你出的這對聯(lián),我聽了覺得極好,你要不要聽聽?”
“模樣兒怎樣?”
“生的還算是英俊,關(guān)鍵是他身上流露出的那股子氣質(zhì)……怎么說呢?十七八歲的年紀(jì),卻偏偏有著一股七八十歲的老成……嗯,也不能說是老成,有些看不透?!?/p>
“你也看不透?”
“嗯,我也沒有將他看透?!?/p>
“好呀,這樣的人才有趣,哪像程家那小子,膚淺!他那對聯(lián)是怎樣的?”
“你聽好了!”
寧楚楚清了清嗓子,極為慎重的將那對聯(lián)給吟誦了出來:
“眼里有塵天下窄,胸中無事一床寬?!?/p>
“你覺得如何?”
鐘離若水沉吟片刻眼睛一亮:
“……當(dāng)為上賓,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