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貨郎兒》 章節(jié)介紹
《天命貨郎兒》是備受網(wǎng)友喜愛的小說,主角李炎鐘九娘更討人喜歡,作者閑魚人生文筆極佳,妙趣橫生,是一部不容錯過的佳作。第3章介紹:“討債?”紅衣女子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我的凄慘模樣,眼中卻是射出令人渾身發(fā)冷的寒意。“廢物,連自己爺爺?shù)撵`堂.........
《天命貨郎兒》 第3章 葬兇地 在線試讀
“討債?”紅衣女子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我的凄慘模樣,眼中卻是射出令人渾身發(fā)冷的寒意。
“廢物,連自己爺爺?shù)撵`堂都看不好!還把身家性命都丟了!你就是李炎?”
我愣愣地看著她。
不是來討債的?
“聾了?還是啞了?”見我不說話,紅衣女人頓時就不悅了。
“我是?!泵粶?zhǔn)這個女人是什么來頭,我只得應(yīng)了一句。
“說話這么小聲,沒吃飯?一看就是一副窩囊樣,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該把你剖出來!”紅衣女人冷哼道。
我腦中轟然一聲,隱約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
當(dāng)初爺爺帶回家來的女人,或許我該喊她一聲“奶奶”?
只不過,就算他是我爺爺?shù)那槿?,我肯定不愿意承認(rèn)的。
我沒少聽人說,我奶奶當(dāng)初去世時爺爺都沒回來,就是被這個狐貍精勾引住了,后來奶奶去世了,爺爺公然把他帶回家里來住。
而這個女人回來之后,沒多久我爸爸就出事了,我媽也隨后去世。
就是這個女人,把災(zāi)難帶到了我家來!
想到此處,我雙眼頓時就紅了,瞪著她:“你這個騷狐貍,就是你害了我一家?”
“騷狐貍?”紅衣女人一愣,隨后看著我,嘴角上揚(yáng),“看來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怎么,想要報仇?”
是的,我很想。
但看著她那陰森的笑容,我沒來由打了一個寒顫,不敢看她了。
“呵,慫貨?!奔t衣女人譏諷道。
我一個帶把的,聽這話頓時血?dú)馍嫌?,但生生被壓制下去了?/p>
直覺告訴我,我打不過這女人。
紅衣女人也沒有管我,而是轉(zhuǎn)頭對四位背包的男子道:“時辰已到,那么,就勞煩各位了?!?/p>
“哪里哪里,能幫上九娘先生,是我們的福分?!彼膫€男子頓時有些惶恐,朝紅衣女子躬了躬身后便從大黑包里拿出了數(shù)節(jié)管狀的金屬,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很快就接成了兩根抬棺棒。
“你們要把我爺爺抬到哪里去?”
“自然是安葬,不然,你以為你這弱雞能把你爺爺葬下去?知道怎么點(diǎn)穴,怎么測方位嗎?”紅衣女人聲音中不帶一點(diǎn)感情。
我有些不服氣,尋龍點(diǎn)穴什么的,爺爺是教過我的,但有一點(diǎn)這個女人說得沒錯,就是我一個人壓根就無法把棺材抬到墓地去。
我心想,你還知道來幫忙,也不枉爺爺拿你當(dāng)情人。
只是,這女人看起來很年輕,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爺爺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我正胡思亂想時,紅衣女人冷喝道:
“廢物,愣著干什么?沒死就過來扶靈!”聽著這一聲聲侮辱性的廢物,我很想沖上去跟這個女人拼了。
然而,當(dāng)看到她一個人擔(dān)起了前棒時,我聳了。
好大力氣!
我忍著手上的疼痛,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們后面,走了約莫三個小時,終于來到了爺爺?shù)哪沟亍?/p>
然而,當(dāng)我看到墓地周圍時,忍不住驚呼:
“是四絕之地,爺爺怎么會給自己選了這么一個墓地?”
紅衣女人看了我一眼,道:“沒想到你也知道四絕之地,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這女人一進(jìn)門就沒啥好話,此時見他夸我,我不由得有些得意,說看著墓地周圍的風(fēng)水,分別是青龍嫉主,白虎銜尸,朱雀悲泣和玄武拒尸之型。
四絕之地,絕妻絕子絕女絕孫,可以說是最大兇之地。
哪知道我剛說完,紅衣女人便冷冷道:
“我說錯了,你還真是一無是處,這么簡單的風(fēng)水之局都能看錯,你爺爺教你的東西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學(xué)了點(diǎn)三腳貓的東西就在這里賣弄。”
媽的,這女人對我是每一句好話。
難道我看錯了?
紅衣女人也沒有解釋,按照流程指揮四人把我爺爺埋葬了下去。
弄完了這一切之后,紅衣女人又對我招了招手:
“滾過來,跪下!”
作為爺爺?shù)奈ㄒ坏諏O,我自然是要下跪磕頭的,但這女人的話讓我就特別難受。
“四位先生回去之后,還請不要泄露來過羅城的事情,我鐘九娘日后必有重謝。但如果讓人知道了這里的事,我鐘九娘自當(dāng)親自上門!”
四位男子連忙點(diǎn)頭,隨后離開。
我這時才知道這殺氣騰騰的女人叫鐘九娘。
鐘九娘站在爺爺?shù)膲炃埃聊撕芫?,口中又似乎在呢喃什么,我只隱約聽到她問,“四相殺主局,煎熬無終期,世間如此惡毒的局卻是用來鎮(zhèn)自己,你這又是何苦?多年的布置,難道僅僅是為了這小子?”
我也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只是感覺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更加厭惡了。
“李炎,你過來?!?/p>
我惴惴不安地走了過去,實在是這女人有點(diǎn)喜怒無常,像一個火藥桶似的。
“知道我叫你過來干什么嗎?”
我搖了搖頭。
她看著我,平靜地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想說不就是我爺爺?shù)鸟夘^嘛。但這話我不敢說,
鐘九娘繼續(xù)道:“很好,既然如此你就應(yīng)該擺正自己的位置。你老爹老媽死了,現(xiàn)在你爺爺也死了,可以說,除了我,這世界上壓根就沒有人會再管你死活?!?/p>
“我不要你管!”我脫口而出。
“我也不想管,尸生子,天煞孤星一個,本就不該來到這世界上,要不是因為你,你爺爺還能多活幾年。不過,我答應(yīng)過你爺爺,護(hù)你到十八歲,也就是我還得管你這個累贅兩年。你給我聽好,從今以后,一切你都得聽我的,如果是你的愚蠢導(dǎo)致你出了事,那我不會任何責(zé)。”鐘九娘道。
爺爺?shù)乃?,果真是因為我嗎?/p>
我心里剛冒出這個想法,便又聽鐘九娘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害死了你爺爺?”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你爺爺該死。”鐘九娘一句話頓時讓我憤怒了,爺爺剛剛下控,尸骨未寒,你這臭女人居然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
鐘九娘直接無視了我那憤怒的目光,繼續(xù)說道:
“蠢貨,你給我聽著,你爺爺為了你,犧牲了很多,但真正導(dǎo)致你父母雙亡,爺爺早死的,是另有其人。你想想,你爺爺是不是在聽到尸生子那首歌謠之后就出去了,回來之后身體就不好了?
我頓時一驚,這女人怎么知道的?
“導(dǎo)致你爺爺死亡的,另有原因,還有,你爺爺墓葬這個局,葬下之后他的靈魂不會安息,而是會一直受刀劈斧鑿、水淹火燒之苦,而這個苦,除非你的命局得以解開,否則會一直受下去。”
那不就是永世不得安寧嗎?
我頓時慌了,說道:“那趕緊把爺爺刨出來另外找地方安葬?。 ?/p>
鐘九娘道:“這是你爺爺?shù)倪x擇,只有這樣你才有一絲活命的機(jī)會。四相殺主局一旦成定局,哪怕你把人挖出來也無濟(jì)于事,而你就是唯一的破局人?!?/p>
我急切道:“怎么破局?你快告訴我!”
鐘九娘瞥了我一眼,道:“不知道?!?/p>
我頓時一口氣差點(diǎn)沒提上來。
過了一會兒,鐘九娘又道:“雖然你現(xiàn)在無法破局,但有一點(diǎn)事情是你可以去做的,這些拿走你身上東西,拔掉你爺爺香火的人,不是什么討債人,相反,當(dāng)他們拿走的東西,是你爺爺拼了命給你弄來的,你要是有種,就把東西一一給我討回來,替你爺爺報這個仇!”
“我當(dāng)然有種!”我被這女人的話激起了血性!
“給我看看,你的種在哪兒?”鐘九娘問道。
“我……”比起搶我東西的那幾人,我此刻覺得鐘九娘更加可惡一些。
見我窘迫的樣子,她卻是笑了起來。
說實話,鐘九娘算是一個相當(dāng)漂亮的女人,和電視劇里的女主角一樣,尤其是笑起來,搖曳風(fēng)姿,令人心旌搖曳。
難怪爺爺能被她迷住。
只不過,一想到她是在笑話我,我就又覺得這笑容很是可惡。
回到家之后,我心里很是急切,想催鐘九娘帶我去找回我的東西,但這女人回來之后,卻是一點(diǎn)都不著急的樣子。
三天的時間里,她大多數(shù)時間都一個人在房間里不知道干什么,只有吃飯的時候出門來,飯也是我做的,指定要三葷三素每天不重樣。
最過分的是,連洗腳水都要我打了端進(jìn)去,儼然把我當(dāng)成了一個仆從。
關(guān)鍵是,只要不合她胃口,就對著我一頓臭罵,說我這么大人做飯還這么難吃這類的。
講真,我苦死累活也就罷了,居然還受這委屈,甚至都滋生了在飯菜里放點(diǎn)老鼠藥的想法。
但想著我還得指望她帶我破局,我也不好說什么。
第四天的時候,鐘九娘給我下了一個命令,說晚飯的三葷三素中必須要有雞鴨魚,雞要打鳴雞,鴨要滿月鴨,魚則是要干流水魚。
這打鳴雞和滿月鴨都好弄,但這干流水魚,純粹是在故意為難我。
干流水是風(fēng)水上的一種說法,指高處是山,低處是水,光說水倒是沒什么,但有一個說法是“天雨則有水淋流,雨止則無”,也就是說,下雨就有水,雨一停就沒有了,還怎么養(yǎng)魚?
于是我臉色陰沉地跟鐘九娘說弄不來。
“連個干流水養(yǎng)之魚都弄不來,還說為你爺爺破局,追尋你把死鬼老爹死亡的真相,你想屁吃呢!”鐘九娘譏諷道。
我……
媽的,又被鄙視了!
我還真不信了,你給我等著!
我騎著一個電瓶車就出去了,只不過,我問遍了整個賣水產(chǎn)的地方,都沒有聽說過有賣這種魚的。
我只得隨便買了一條回去,心想都是魚,還能有什么特殊的不成?做熟了,跟鐘九娘說就是干流水養(yǎng)之魚就行了。
我自認(rèn)為做菜還是有一手的,尤其是為了補(bǔ)身體,這些年魚肉是沒少吃,也沒少做,然而當(dāng)我惴惴不安地把魚端上飯桌,鐘九娘嘗了一口之后,卻是臉色一變。
“你確定這就是干流水魚?”
我硬著頭皮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是的。
鐘九娘頓時冷笑:“沒想到你除了廢物弱雞之外,居然還是一個撒謊精?!?/p>
我臉色頓時滾燙,但還是梗著脖子道:“你憑什么說這不是你要的干流水魚?”
“我說它不是它就不是。弄不來干流水魚,破局之事就別想了吧。”鐘九娘言語之中滿是冷漠,說完之后就直接回房了。
這和破局有什么關(guān)系?分明就是你想吃!
我心里腹誹,但事關(guān)爸爸和爺爺,我只得邊吃飯邊想怎么去弄這種魚。
第二天,我到城西一個菜市場剛停下車,就有一個富態(tài)但臉色有些憔悴的女子湊了上來,往我周圍尤其是身后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問道:
“就是你要干流水魚?你家大人呢?”
我一愣,我才剛到這里,這大媽是怎么知道我的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