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陰陽青玉案來說,陰碗聚煞,陽碗破煞,蔣麗麗昧走我的陽碗,就是拿去解決劇院的詭異了。
只不過,蔣麗麗不知道的是,這陽碗確實有破煞之用,但問題是,蔣麗麗肚子里可是鉆進去一個胎煞,這胎煞已經(jīng)被陽碗傷了一次,再次見到陽碗,怨氣可是極大,她就這么拿去,只可能是破煞不成反被傷。
我心里有些著急,倒不是擔心蔣麗麗,而是這是我奪回陽碗的一個機會。
于是我懇求方青羊幫我這個忙。
方青羊卻有些犯難了,說蔣麗麗還沒有解除對你的指控,現(xiàn)在不好放你出去。
我斜眼看他:“那你剛還跟我吹牛逼,年輕人,能力不行別到處夸????!?/p>
“誰說我能力不行的?我這就把你弄出去,小瞧我了不是?”方青羊受不得激,一下子就急了。
結(jié)果,不一會兒我就收到了通知,說證據(jù)不足,我可以走了。
“怎么樣?我在局里能量還是挺大的。”在大門口,方青羊得意地說道。
我沒接這話,說起來我本來就是被冤枉的,于是對他說道:“趕緊去歌劇院吧,晚了蔣麗麗就完蛋了?!?/p>
不大一會兒我們就到了蔣麗麗的歌劇院,卻是發(fā)現(xiàn)吳三旺正坐在大門口,滿臉的晦暗 ,正大口大口地抽著煙,旁邊煙蒂都扔了一地,顯然是抽了不短時間了。
看起來很是落寞。
我現(xiàn)在對吳三旺也不感冒,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家伙和蔣麗麗差不多一個德行,難怪能走到一塊去。
這倒是應(yīng)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正要進門,卻是被吳三旺攔住了:“青羊你先進去,我有話要對小先生說?!?/p>
我有些奇怪,正要開口問他時,吳三旺沙啞著聲音問我:“小先生,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很可悲?”
這是找我傾訴感情來了?
雖然我心里有些奇怪他為何突然說這話,但心里想著的是青玉案,因此沒有和他交談的心思,敷衍道:“也不算是吧,最起碼你家可有錢了?!?/p>
吳三旺言語有些悲戚,道:“再有錢,也保不住她們的命?。 ?/p>
我以為他說的是蔣麗麗的事,于是道:“只要把那只碗還給我,我盡力保住蔣麗麗的命?!?/p>
就在這時,方青羊面色古怪地出來了,把我拉到一邊嘀咕了一陣。
我頓時驚訝地看著吳三旺,頓時明白他問我的那句話是啥意思了。
瑪?shù)?,這蔣麗麗,又搞出大事來了!
之前看蔣麗麗面相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奸門出紅痘,多且雜,有的已經(jīng)消了下去,但印記還在。這代表著近期桃花運會比較旺,但和吳三旺卻是對應(yīng)不起來,說明她肯定是把吳三旺給綠了。
但萬萬沒想到卻是在這劇院里。
劇院里面人不多,卻是雞飛狗跳的,因為,這劇院又死人了!
死的不是別人,正是吳三旺的那個張姓司機,而且是在死在了蔣麗麗的床上。
我忙問方青羊是怎么回事?
方青羊嘆了一口氣,道:“我這蔣阿姨吧,其他都好,就是那啥,私生活有點混亂,愛亂搞?!?/p>
我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心說這蔣麗麗也真是一個極品。
原來她發(fā)現(xiàn)用陰陽青玉案能夠解決吳倩云的事情之后,就動了心思,想著歌劇院出了那么多詭異的事,肯定是那男青衣柳玉溪死后鬼魂作祟,于是就想昧下我?guī)淼哪侵魂柾雭韺Ω读裣?/p>
沒成想,這陽碗還真起了作用,當天晚上種種詭異事件就消失了。
解決了煩心事的蔣麗麗頓時那方面的興致大增,就和張姓司機在她歌劇院的專門辦公室留宿。
但醒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張姓司機居然沒有了氣息,慌張的她給吳三旺打了電話,這才有了后來我看到吳三旺坐在大門口不停抽煙的場景。
感情吳三旺問我他是不是很可悲,就是這事兒引起的。
我不由得有些同情吳三旺,攤上蔣麗麗這個老婆,頭頂都不用專門去染色。
這是一對讓人槽點滿滿的夫妻。
我想著出了這檔子事,蔣麗麗估計都快嚇傻了,哪知道剛進去就聽到了蔣麗麗那中氣十足的聲音。
“這件事誰都不許傳出去,要是我知道哪個亂嚼舌根,我打斷他的雙腿,扔去亂葬崗喂狗!”
……這死肥婆難道都不會害怕的嗎?
難怪吳三旺一點家庭地位都沒有。
我看到蔣麗麗的時候,她也發(fā)現(xiàn)了我,頓時臉色一沉:“你不是坐牢去了嗎?怎么出來的?”
我還沒說話,她又對方青羊罵罵咧咧開了。
“好你個方青羊,枉我小時候那么疼你,沒想到你居然不經(jīng)我的同意把人給放了!你那個死爹難道沒有教育你要聽長輩的話嗎?”
蔣麗麗罵得很難聽,方青羊臉色也是難看得厲害,據(jù)理力爭道:“蔣阿姨,李炎的事你最清楚不過,警方是不可能判定他有罪的。”
蔣麗麗卻是不聽,說讓方青羊把我抓回去,要不然就不要認他這個阿姨。
我走上前,沉聲道:“蔣麗麗,你知不知道你大禍臨頭了?把我的碗還我,我可以救你一命,要不然你今天難逃一難!”
這話倒不是嚇唬她,因為我觀察到,她疾厄?qū)m黑云繚繞,那胎煞已經(jīng)開始作妖了。
蔣麗麗不以為然,以為我嚇唬她呢,裝傻道:“那碗已經(jīng)被我扔垃圾箱了,這會兒都不知道去哪兒了,要碗是沒有的,要命倒有一條,你來拿啊!”
面對如此賴皮的女人,我也沒有辦法,只能是氣得牙癢癢。
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其實我壓根就不能對蔣麗麗的作任何期待,之前求著讓我救吳倩云的時候,那態(tài)度叫一個好,后來吳倩云好了,瑪?shù)戮筒徽J賬了。
這時候,我看到吳倩云也來了。
此時的吳倩云氣色好了不少,不再是干巴巴的樣子了,只不過距離完全復(fù)原還需要一段時間。
我看了看她的面相,發(fā)現(xiàn)她本來恢復(fù)清明的疾厄?qū)m,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不由得無語,這又是招惹上什么了。
方青羊上前對吳倩云道:“表姐,你勸勸阿姨吧,讓她把那個碗還給李炎,不然會有大麻煩的?!?/p>
我本想著吳倩云一個大學(xué)生,應(yīng)該是比較好講話的,哪知道她冷漠地看了方青羊一眼,說道:“你說什么呢?我媽身價幾千萬,會看上一個碗?”
得,這對母女差不多德行。
我也是服了這一大家子了。
我說道:“我之前就不該救你,真是好心沒好報。”
吳倩云斜了我一眼:“誰要你救了?我本來就不是中邪好吧?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這一套,我覺得破四舊就該再搞一次,把你們這些裝神弄鬼的都抓緊去才好!”
我擦,好個吳倩云,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算是得到了蔣麗麗的真?zhèn)鳌?/p>
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所以吳倩云這樣的表現(xiàn)肯定是有蔣麗麗的原因在內(nèi)。
我不打算管她們了,拉著方青羊就往外走。
方青羊還想掙扎一下:“那碗你真不要了?我再努把力,還是能給你拿回來的。”
我說得了吧,你看這樣子是會給你的嗎?
方青羊頓時就不說話了,但他還是不甘心,出了門之后問我:“真這么放棄了?”
我搖搖頭,說當然不是,那碗我必然是要拿回來的,只不過時機未到。
方青羊一臉驚奇,問我啥時候時機會到?
我想了想,說再過三個小時,蔣麗麗必然回來求我。
“吹牛的吧,算得這么準?”方青羊明顯不信。
我也不不多說,到時候自然見分曉。
方青羊看了看時間,說現(xiàn)在九點左右,三個小時還早著呢,說帶我去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我表示同意,說實話昨晚上也是沒有休息好,這會兒有點困。
方青羊給我在劇院旁邊開了一個鐘點房讓我休息,不過他本人倒是精神奕奕,開好房間之后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但剛瞇著眼,就聽見有人敲響了房間門。
我打開門,發(fā)現(xiàn)是一個我并不認識的男子,一臉歉意地看著我,說道:“李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p>
我疑惑地看著他,問道:“請問你是?”
“我受人之邀,給你來送一個東西。”說著,男子便遞過來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我好奇地打開一看,卻是一個玉佩。
只不過這玉佩的樣子很奇怪,中心處是一個凹槽,里面刻了一條魚。
男子見我接過盒子,便要離去。
“哎,你還沒有說你是誰呢?誰讓你送來的?”我趕緊攔住他。
這東西一看價值就不凡,不收來歷不明的東西,這是爺爺時常告誡我的。
男子回頭,笑了笑道:“我叫柳玉溪,待會兒會有人來找你,但千萬記住,別去歌劇院?!?/p>
柳玉溪?這名字有些耳熟啊。
我瞳孔一縮,頓時想起是誰了。
是歌劇院死掉的那個男青衣!
書友評價
在懸疑同類題材中,閑魚人生的小說《天命貨郎兒》可以說是鳳毛麟角,沒有其他小說千遍一律的俗套,有的是標新立異的獨樹一幟,不禁讓人耳目一新,在此力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