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溫僖貴妃傳》 章節(jié)介紹
《清宮溫僖貴妃傳》是一部女頻小說,作者辛夷闌鬼斧神工般的創(chuàng)作手法,賦予這部小說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可讀性極強!經(jīng)典章節(jié)(第三章心計(二))內(nèi)容推薦:府邸隨侍的佟佳郎中,是太皇太后從宮里撥出來親賜遏必隆的,醫(yī)術(shù)自是高明。他探脈診治后開了方子,命.........
《清宮溫僖貴妃傳》 第三章 心計(二) 在線試讀
府邸隨侍的佟佳郎中,是太皇太后從宮里撥出來親賜遏必隆的,醫(yī)術(shù)自是高明。
他探脈診治后開了方子,命人煎了舒氣的湯藥來喂婉媃服下。
婉媃服下湯藥,面色片刻退了潮紅,復(fù)了白皙,呼吸也漸平穩(wěn)。
遏必隆見婉媃癥狀似有好轉(zhuǎn),這才松了口氣。
一旁的巴雅拉氏殷勤為婉媃蓋上薄被,口中念叨著:“這吃食卡在喉頭,若是處理不得當(dāng)可是會奪了性命的,婉媃這吃東西囫圇的性子,也是該改改了?!?/p>
安置好婉媃后,見遏必隆急的出了滿頭的汗水,從袖間取出絲帕來,為其擦拭:“瞧老爺急的這一頭汗,叫妾身看著實在心疼。”
她將目光轉(zhuǎn)向放在桌上的杏肉,憤憤道:“姐姐制的杏干是好吃,可風(fēng)干放置的久了,難免生硬難以下咽?!?/p>
說著,她吩咐一旁的侍女將這杏肉端出去倒掉。
侍女應(yīng)聲端著玉盤向外走去,遏必隆長舒一口氣,遂向佟佳郎中詢問道:“婉媃現(xiàn)下可保無虞?秀女的名單已經(jīng)遞上去了,若她此刻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難免會得了太皇太后責(zé)怪?!?/p>
聽遏必隆這么一說,巴雅拉氏才恍然大悟。
原想著遏必隆是打心眼里心疼他這個女兒,卻不想他出的這一身冷汗哪里是因為什么心疼,而是擔(dān)心皇家斥責(zé),生生嚇出來的。
她心中暗喜,遂也開口向佟佳郎中問詢婉媃病情。
佟佳郎.***手一拜,答曰:“二小姐無礙,只是這平白氣喘,似是中毒之癥?!?/p>
“你口空白舌的胡說些什么?”巴雅拉氏打斷了佟佳郎中的話,斥責(zé)道:“天子腳下,誰敢在老爺府中下毒,是不要命了嗎?”
佟佳郎中未理會巴雅拉氏,自顧自向遏必隆陳言:“不知二小姐最后所食何物,大人交給奴才,奴才一驗便知?!?/p>
聞聽郎中此說,遏必隆忙叫住了端著杏肉已經(jīng)走出門外的侍女,待喚回她來,取了一塊杏肉遞給佟佳郎中:“便是此物。此乃老夫亡妻烏拉那拉氏親手所制,她過身后本是一直收在膳房的。方才婉媃嚷著要食,便命人取了來,你且瞧瞧?!?/p>
佟佳郎中接過杏肉,以銀針探之,卻不見針尖發(fā)黑。
巴雅拉氏冷眼瞧著這一幕,口中陰陽怪氣一陣冷嘲熱諷,直言佟佳郎中無事生非。
佟佳郎中疑惑之余,取了塊杏肉細細端詳,而后將其掰開。
果然,這風(fēng)干杏肉內(nèi)里,藏有乾坤。
杏肉內(nèi)夾雜著許多粉末,粉末顏色不一,摻雜在一起,數(shù)量所不多,但比著杏肉顏色卻格外顯眼。
佟佳郎中取了粉末,放鼻尖輕嗅。
一旁遏必隆則急忙追問道:“此為何物?”
半晌,佟佳郎中將粉末從指間撣落,回稟遏必?。骸胺A大人,此物為瓊花、蒲公英、月季與藜蘆花粉混合而制,旁的也就罷了,這藜蘆花粉是有毒性的,只是毒性甚微,尋常人食了無礙。許是二小姐年幼體弱,這才花粉入了肺室,一時間喘不上氣來,加之藜蘆毒性加重了癥狀,才會胸悶氣短,暈厥過去?!?/p>
遏必隆皺眉,接連取了好幾塊杏肉來驗,內(nèi)里皆被藏了花粉,于是拍桌怒道:“翡盈生有哮癥,是見不得花粉的,斷不可能將它混入自己親手所做吃食中!此事必有蹊蹺!”
他轉(zhuǎn)身,吩咐一旁的下人道:“命人將府邸上下搜遍,我倒要看看,是誰使這下作手段,要毒害婉媃!”
“大人,奴才還有一事要稟?!辟〖牙芍忻嫔?,上前兩步輕聲言:“這花粉是奪不去二小姐性命的,反倒是翡夫人生有哮癥,若是誤食此物,必會引發(fā)哮癥,不治身亡!當(dāng)日翡夫人夜里突發(fā)哮癥暴斃,想來應(yīng)與此物有聯(lián)系。若當(dāng)真如此,那翡夫人極有可能是為人所害!”
“大膽!”
遏必隆聞聽佟佳郎中所說,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他猛地將桌上玉盤打碎在地,風(fēng)干杏肉散落一地,嚇得在場的巴雅拉氏與佟佳郎中紛紛跪地。
“查!查個清楚明白!不容一處錯漏,憑誰也不能放過!”
遏必隆甚少在府邸中動怒,此舉嚇得府邸上下人人自危,對他所交代之事絲毫不敢懈怠。
眾人將府邸上至正妻住所,下至下人陋室都翻了個底朝天。
這一番折騰,耗了近一個時辰。
這期間遏必隆一直待在屋內(nèi)一言不發(fā),巴雅拉氏與佟佳郎中見他盛怒,跪地不起,也不敢進言。
直到府中掌事家丁攜著一布袋進了遏必隆房,才破了這一片寂靜。
掌事家丁跪地,奉上布袋遞與遏必?。骸胺A大人,此布袋內(nèi)盛有粉末,與佟佳郎中在杏肉中尋出的十分相似?!?/p>
遏必隆將布袋扔給佟佳郎中,追問掌事家丁道:“何處得來?”
“這......”掌事家丁支支吾吾,言辭閃爍:“這......奴才不敢說?!?/p>
遏必隆盛怒,上前一腳踢在掌事家丁肩膀上,怒斥:“若有隱瞞,老夫必將你千刀萬剮!”
“奴才不敢,這......這布袋,是從夫人房中搜出來的。”
巴雅拉氏在地上跪了一個時辰,本已疲乏,可聞聽掌事家丁此說,卻立馬來了精神。
她顫顫巍巍起身,一手扶著膝蓋,一手指著掌事家丁罵道:“你這賤奴,竟敢胡亂攀扯本夫人!來人啊,即刻拖出去打死!”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掌事家丁沖著巴雅拉氏磕了數(shù)記響頭,額間血污將地面染紅:“這布袋從夫人房中搜出,府中十?dāng)?shù)家丁奴婢都是親眼瞧見的,奴才萬死也不敢詆毀夫人??!”
巴雅拉氏皺眉,怒目瞪著掌事家丁,繼續(xù)沖屋外喊道:“人呢!是都死了嗎?還不將這狂徒拖出去杖斃?!”
說著,她顛簸上前,扇了掌事家丁一記耳光。
可她這耳光扇出聲響還未止,便反被遏必隆反手重重扇了一記耳光,將她打到在地。
巴雅拉氏扶地,含淚捂著滾燙的面頰看向遏必隆,言語間十分委屈說道:“老爺這是信了賤人,當(dāng)真以為是妾身所做?”
“不是我以為!”遏必隆指著巴雅拉氏,寵她怒吼:“根本就是你這毒婦所為!方才婉媃將杏肉遞給你,你推脫不食!郎中問診,你便急著要將這杏肉丟出去!你如此心虛,是瞧著老夫瞎了嗎!?”
與此同時,佟佳郎中亦驗證了布袋中所裝粉末,確為杏肉中所夾雜花粉。
巴雅拉氏一驚,口中連道幾聲不可能,發(fā)瘋似的撲上前奪過布袋,瞧著內(nèi)里粉末,而后痛哭跪地,爬至遏必隆腳下拉扯著他的褲腿:“老爺,妾身定是被人栽贓陷害!老爺您細想,若當(dāng)真是妾身所為,烏拉那拉氏過身數(shù)月,妾身為何還要留著這些罪證,來等您發(fā)現(xiàn)治罪?”
“這話該問你自己!”遏必隆一腳將巴雅拉氏踢到一旁,拂袖怒道:“府邸上下,除了你,還有誰能干出這陰險事?今日若不是婉媃鬧著要吃翡盈制的杏肉,還不知你這毒婦要再做出些什么傷陰鷙的事來!”
“老爺如此說,便是真信了妾身歹毒?”巴雅拉氏哭喊許久,扯著嗓子已有些沙?。骸叭绱耍蠣斒且活櫠嗄昵檎x,棄臣妾而去了嗎?”
“棄你?哼?!倍舯芈灪咭宦暎闹袧M是對已故烏拉那拉氏的歉意而紅了眼眶,他抬首,克制著不讓淚落下。
半晌,待情緒平復(fù),遏必隆長舒一口氣,沖巴雅拉氏緩緩說道:“你心中應(yīng)自知,老夫過你為正妻,不過是看中你母家在朝中地位罷了。若說賢良淑德,持家有道,側(cè)室舒舒覺羅氏,遠比你這毒婦強上許多。不過老夫既立了你為正妻,便不會廢了你,免得惹了朝臣口舌非議。”
遏必隆見巴雅拉氏仍不斷訴說自己冤屈,搖頭厲聲吩咐掌事家丁道:
“傳令下去,正妻巴雅拉氏,心思歹毒,謀害老夫妻女,即日起禁閉柴房,無令不得出!其貼身侍女春舒,綠僖,一并杖斃!府中內(nèi)務(wù),日后便交由側(cè)室舒舒覺羅氏親掌!”
遏必隆言畢,從佟佳郎中手中奪過布袋,用力砸在巴雅拉氏臉上:“這些害人的東西,你一并帶到柴房離去,老夫會命人日夜添在你吃食中,直到你把這些東西吞干咽凈了為止!”
“老爺,妾身是冤枉的!老爺!”
巴雅拉氏扶地痛哭,不住沖遏必隆呼喊著申訴自己冤屈,可遏必隆哪里理會她這些,反倒嫌她聒噪,命下人捂了她的嘴速速挪去柴房關(guān)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