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青銅》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讓人沉迷,不可自拔。它的名字叫《末日青銅》,作者是冷角落,主角是凌伽楚罌?!赌┤涨嚆~》第7章內(nèi)容介紹:凌伽身前不遠處聳立著一棟奇特的建筑,臺柱形,純黑色,像根寬度大于長度的煙囪插在地上,夜色讓它看起來更加渾然一體,它也的確是這.........
《末日青銅》 第六章 菜鳥賊 在線試讀
凌伽身前不遠處聳立著一棟奇特的建筑,臺柱形,純黑色,像根寬度大于長度的煙囪插在地上,夜色讓它看起來更加渾然一體,它也的確是這樣的,表面沒有凹陷和凸起,僅僅在三米的高度上開了兩扇小小的窗戶,如不眨的眼睛,閃著黃色的光。
不過重點不在于這些。凌伽從監(jiān)獄出發(fā),開了一個小時的車來到這棟建筑前,立刻有種繞了一圈回到原地的錯覺。建筑物的防衛(wèi)強度比監(jiān)獄有過之無不及,人員全部荷槍實彈,所造成的森嚴的氣氛輻射了大約四周約七十米的范圍。凌伽和楚罌恰好在此范圍之外。
這座平和的城市里居然有如此不和諧的地方,凌伽覺得自己真的是孤陋寡聞了。
楚罌將凌伽的神色盡收眼底,心里不禁暗爽,不過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因為現(xiàn)在不是他可以囂張的時候,待會兒他還需要凌伽的幫助。想要潛入到這棟建筑里,憑他一個人做不到,但是要說服一個對什么事都沒興趣的人參與這么危險的事情可不容易,起碼凌伽認為這是很危險的,那些站在門前虎視眈眈的守衛(wèi),手始終緊握住槍身,神情嚴肅,好像自己看守的是核彈似的。
“你進去過?”
凌伽先不問這是哪里,肯定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因為楚罌也是一臉壓力山大的表情——而也不像什么政府重地,守衛(wèi)是清一色的恐怖分子打扮——在凌伽看來就是如此。
“沒有,”楚罌搖頭,“不過我一直都在策劃。”
“你有計劃?”凌伽問,心里卻在想,如果這個家伙找自己來是為了替他擋子彈,那就立馬揍他一拳,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沒。”楚罌還是搖頭。
凌伽甩甩手臂:“那你準備怎么進去,土遁還是瞬間移動?”
“這些我都不會?!背浂⒅呤淄獾慕ㄖ锍錾瘢稽c都沒察覺凌伽話語里的戲謔。
凌伽很無奈地瞪著他:“那你是準備硬闖了?如果你可以跑進去三十米的話,我就在你被打死后替你收尸。”
楚罌好像沒聽見他說話似的,睜大眼豎起耳朵,繼續(xù)死盯建筑物大門,凌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沒看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轉(zhuǎn)開眼睛,忽聽楚罌一聲輕喊。
“走了!”
“什么?”凌伽沒聽懂。楚罌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將他直立的上身拉到灌木叢可遮擋的高度,并示意他看向前方。凌伽瞥了一眼,有輛車從“煙囪”的大門里開出來,是輛黑色的路虎,方方正正并不起眼,楚罌卻好像看到了什么東西,面部表情怪異,興奮里夾雜著不安。
黑色的路虎從四個守衛(wèi)中間駛過,停住了,其中一人走到車前,對著車窗說了些話,聲音很小距離太遠,凌伽聽不清楚,但可以看出守衛(wèi)的神情姿態(tài)都極為恭敬。
楚罌的手還抓在凌伽的胳膊上,忘了放下,眼睛也像定住了似的,直直地看著車子。
遠處的對話時間不長,不到一分鐘就結(jié)束了,那名守衛(wèi)向車子里的人敬了個禮,招呼剩余三人中的一人,進到了“煙囪”里。車子發(fā)動,向北方去了。凌伽和楚罌藏在北偏南處,車子幾乎擦著灌木叢開過。
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音漸漸消失。楚罌一下子從魂游的狀態(tài)中變回來。
“可以了?!彼f,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面軟膠面具,塞到凌伽的手里。
“什么可以了?”凌伽拿著面具不解其意,楚罌抓住他胳膊的手突然用力,一把將他推出了灌木叢,凌伽從驚訝變得發(fā)怒的時間里,聽到了楚罌極小的聲音。
“打昏那兩個人?!?/p>
MD,果然被當槍使了,凌伽在心里怒吼,但是他沒有時間猶豫了,因為剛才被推出來的動作太大,已經(jīng)引起了注意,凌伽瞬間所做的決定讓他把面具戴到了臉上,然后立刻后悔了。
這明擺著自己是來干壞事的,要是不戴,或許還可以編個理由,例如自己迷路了喝醉了什么的,蒙混過去,如果這兩個家伙不苛刻的話?,F(xiàn)在呢,萬圣節(jié)?只有鬼才信!
守衛(wèi)中的一人平端著槍,疾步走過來,不過他沒有喊叫。凌伽迅速地在心里思考對策,打昏一人并不難,但難的是另外一個人在七十米外看著,說不定他看到異狀后會報警,來個群起而攻之,到時幾把槍一指,凌伽功夫再好也沒用。
他必須同時偷襲兩個人。
守衛(wèi)疾走的速度很快,幾個呼吸間便站到了凌伽面前。凌伽把心一橫,忽然向前跨一大步,“啪”地,給了守衛(wèi)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一下不僅把守衛(wèi)打愣了,連藏在灌木叢里的楚罌都愣了。
守衛(wèi)是戴著頭盔的,臉被遮住,所以不應當叫耳光,凌伽的手掌拍在了他的鼻子上,沒用多大力量,但還是打出了他的鼻血。他其實是在賭,賭守衛(wèi)不會動槍,即不會把他當暴徒。
也許這一巴掌來得太突然,守衛(wèi)竟忽視了凌伽臉上的面具,他驚呼一聲,抬腿踢了凌伽一腳。凌伽裝作受力,退了兩步,又撲上來,踉踉蹌蹌仿佛醉漢,敲打守衛(wèi)的頭盔。他盡量控制自己的力度,免得超過對手能承受的極限而讓他提前昏倒,而且不躲避守衛(wèi)的拳打腳踢,這樣一來,他就像在和守衛(wèi)廝打,并且略占下風。
凌伽不停地祈禱看戲的那個家伙趕快過來幫忙,也祈禱這個守衛(wèi)的耐心多一點,別忍不住,直接給自己顆子彈。
好在他的祈禱馬上就生效了。守衛(wèi)似乎也不敢輕易下毒手,卻又擺脫不了凌伽粘糖似的糾纏,向不遠處招了招手,立在“煙囪”門前的守衛(wèi)見狀,提槍向這滑稽的戰(zhàn)圈走來。
“你的動作,怎么像個老太太,連個醉漢都解決不了?”他邊走邊調(diào)侃。
正在揍凌伽的守衛(wèi)怒罵:“靠,老子要不是不想惹事,早一腳踢死他了,趕快,把他扔出去!”
守衛(wèi)笑著從灌木叢邊走過,一陣沙沙響,他久經(jīng)訓練的神經(jīng)立刻察覺到了危險,槍口疾速轉(zhuǎn)向身子右側(cè),一道黑影如狼般從灌木叢中掠出,快過了他扣動扳機的手指。楚罌跳到他的身邊,手肘精準地砸在他沒有被頭盔覆蓋的后頸,守衛(wèi)一聲悶哼,撲在地上。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同凌伽廝打的守衛(wèi)來不及反應,就被重拳砸中面門,力度遠非第一掌可比,他在漫天金星間看到了凌伽不爽的臉。
凌伽擦著拳頭上的鼻血,怒視楚罌。
楚罌假裝看不到他的眼神,一手一個,將守衛(wèi)拖著,丟到了之前藏身的灌木叢里,讓他們稍微睡一會兒。
“此地安靜正好眠?!彼钸?。
凌伽的怒視更甚。
避無可避,楚罌只好面對,好在他臉上也戴著面具,愧疚的表情就不必做了,道歉就可以。
“你,戲演得不錯?!背浉砂桶偷卣f,一點都不真誠,即便如此,道歉對他來說也不是件容易事。
凌伽卻不回答,一聲冷哼,揮拳砸向楚罌,較剛才擊打守衛(wèi)還要快幾分。楚罌一驚,偏頭勉強躲閃,凌伽的拳頭擦著臉打過,他聞到了血腥氣,當然不是凌伽的,是守衛(wèi)的鼻血。
楚罌向后跳一步,輕聲疾呼。
“停,現(xiàn)在不是打架的時候!”
凌伽沒有追上去,冷冷地看他一眼,收回拳頭。
“下次把我當槍使的時候,準備好挨揍!”
楚罌苦笑著,連連解釋:“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局面,我預想的是,你可以走到門前同時打昏他們,正常的時候,你的速度和力量都要強過我,把握比較大?!?/p>
“哦,難得你也會夸獎別人,”凌伽不置可否,語氣仍冷冷的,“那你為什么只給我一張面具,而不是一件防彈衣呢?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的身體比鋼板更硬!”
他說著,抬手就要揭掉面具。
“別,”楚罌急忙阻止他,手指了指他的身后,凌伽回身看,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東西,“煙囪”上有幾個攝像頭,正對著這里。
“那片灌木叢是范圍之外,”楚罌指指腳下,他們離開藏身之地大約五米,“這里就是越界了?!?/p>
“那又怎樣?”凌伽毫不在乎,繼續(xù)自己的動作,楚罌微愣,一咬牙,竄到凌伽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
“滾!”凌伽眼神剎時冰冷,反手給了楚罌一拳,力度極重,楚罌卻不再躲閃,用右臉生生接下了拳頭,一聲鈍響,血從他的嘴角溢出來。
“省點麻煩吧?!彼f,滿口牙變成了紅色。
凌伽瞇起眼睛,盯著這個故作誠懇的青年,他剛才把自己推到槍口下的狡詐模樣竟不真實了。凌伽心里厭惡極了,變得果然夠快,不過他還是放下了手,楚罌固然有些可恨,但話說得不錯,事情已經(jīng)做下,沒必要把自己的樣子留下,供人查找。
楚罌的手也慢慢放下。
“凌伽,我并不是單純地請你幫忙,相信我,這里面也有你想要的東西,起碼,有你想知道的事情?!?/p>
他看著凌伽,等待他做決定。
有時討厭的人做出真誠的模樣,很容易獲得信任。凌伽盯著不遠處如巨獸匍匐的神秘建筑,整理好自己的面具。
“暫且相信你?!?/p>
六十多米的距離再無阻礙,凌伽走過“煙囪”外開闊的廣場,覺得它著實太空曠了點,無遮無攔,除了靜寂帶來的壓抑外,再沒有身處重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