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門福妻會算卦》 章節(jié)介紹
網(wǎng)絡(luò)小說家小鴨咪,憑借草蛇灰線、伏筆千里的寫作方法而著稱,《農(nóng)門福妻會算卦》就是其中的代表作?!掇r(nóng)門福妻會算卦》第3章內(nèi)容介紹:花月意被落羽嚇得一機(jī)靈,兀自將手縮了回去。落羽氣沖沖地走進(jìn)來,雙目瞪若銅鈴:“這小子看著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一說話.........
《農(nóng)門福妻會算卦》 第三章 四海為家 在線試讀
花月意被落羽嚇得一機(jī)靈,兀自將手縮了回去。
落羽氣沖沖地走進(jìn)來,雙目瞪若銅鈴:“這小子看著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一說話眼珠子滴溜亂轉(zhuǎn)!銀子教他騙去事小,他若跑到外面胡言亂語,只怕要給您招來禍?zhǔn)拢 ?/p>
花月意心里咯噔一下,抬眸看了看眼前的人,心想這倆人別再是個官府通緝的賊人吧,可看著眼前的銀袋子,心里又癢了,二十兩一個月,兩個月就是四十兩,一年能有多少,她算了一會兒,沒算明白,反正是不會少的。她咬咬牙,解釋道:
“大兄弟這話怎么說的?規(guī)矩我都懂,不該問的我不問便是,不過是日常燒三頓飯,打掃打掃屋子,照顧江先生而已,我是沒問題?!?/p>
江鏡庭道:“好,花兄,那你先做飯吧。”
落羽張了張嘴,看向江鏡庭,終是沒多說什么。
花月意把銀子揣在懷里,走到了灶臺旁邊生火煮飯,落羽寸步不離地在她身后瞪著雙眼緊盯著她,像堵墻似的。
花月意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著塊臘肉,正用菜刀剔去黑渣,心想著,老子若是下毒,必先毒死你這個傻大個。
但很快,隨著飯煮好后,當(dāng)花月意另起一鍋開始炒菜的時候,落羽臉上因提防而緊繃的肌肉開始漸漸松懈。
菜香撲鼻而來直接刺激了落羽的味蕾。他咽了咽口水。
“咕嚕嚕?!甭溆鸬亩亲咏辛私校ㄔ乱庑α耍骸梆I了?”
“唔?!?/p>
“等著,一會兒臘肉泡開了,再炒個萵筍臘肉。”
飯菜上了桌,三人落座,花月意似乎對自己的手藝非常自信:“嘗嘗!”
江鏡庭摸到了筷子,花月意給他碗里夾了塊臘肉,他夾起來嘗了嘗,點(diǎn)點(diǎn)頭:“是不錯?!?/p>
落羽大口嚼著飯菜,顧不上說話。
江鏡庭問道:“花兄家住哪里?”
花月意哪兒有什么家,她干的是個招搖撞騙的營生,就怕混個臉熟,每到一個新地方,找個最便宜的客店便是她的家。
花月意道:“我四海為家。”
江鏡庭聽懂了卻也沒有說破:“江湖中人,云游四海,倒也自由灑脫。”
花月意覺得甚為中聽,捧著飯碗直了直腰桿子:“那是?!?/p>
江鏡庭道:“花兄這占卜算卦的本事是和誰學(xué)的?”
花月意順嘴一說:“跟個瞎子學(xué)的?!被ㄔ乱庖徽?,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抬眸看向江鏡庭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這才補(bǔ)充了兩句:
“是我義父,不過他命不好,我倆日子剛好過一點(diǎn)兒他就死了,死的時候連口薄皮棺材都沒錢給他置辦。”
江鏡庭停箸不語,神情有些凝重,半晌才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抱歉,我的問太多了?!?/p>
花月意察覺到了,像是安慰著江鏡庭似的:“這有什么,反正都過去了,人總要向前看,你說呢?”
江鏡庭輕輕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落羽反而覺得花月意嘴里沒個實(shí)話,冷聲問道:“日子不是好了么,怎么還混不上一口薄皮的棺材?”
花月意:“沒辦法,走江湖的人都有個毛病,掙了錢就下館子逛戲園子,反正怎么享受怎么來,也不懂得做長遠(yuǎn)打算,給自己留個積蓄,留也留不住,他想得開,我也想得開,卷了張干凈的席子,給他挑了個依山傍水的地方。逢年過節(jié)的,朝著他埋的方向燒點(diǎn)紙錢,也算我當(dāng)兒子的盡個孝心了。”
江鏡庭認(rèn)真的聽著花月意的話:“花兄倒也豁達(dá)?!彼nD一瞬,轉(zhuǎn)了話鋒:“那你身上的功夫是和誰學(xué)的?”
花月意:“后來碰見了個耍把式賣藝的,別人耍把式都是花招子,騙人的,他不一樣,有真本事,我總找他聊大閑,聊著聊著就熟了,他心情好時也會教我?guī)资忠詡浞郎?,不過后來他說是盤纏湊夠了,也就走了,再沒見過這人。”
江鏡庭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花兄,那既然如此你就住下吧?!?/p>
花月意:“行啊,那我晚上睡哪?”她喝了口茶,四周看看。
落羽大手一拍花月意的肩膀:“你晚上跟我睡!”
花月意一口茶水噴了落羽滿臉。
夜已深,窗外窗外蛙鳴蟬和。
偏房里,落羽吹滅了油燈,伸了個懶腰,坐在炕上脫下了上衣,一身黝黑的肌肉露了出來。不待他褪下褲子,就聽得花月意沉聲喝止:“別!”
落羽一怔,看著幾乎快扎到墻里的花月意問:“干什么?你睡覺不脫衣服,還不讓我脫?”
花月意道:“我不習(xí)慣,你就這樣睡吧。”
落羽睨了花月意一眼:“毛病?!弊焐线@么說,他卻也只是拖了鞋襪倒頭就睡。
花月意緊張到心里噗噗亂跳,她屏息凝神地縮成一團(tuán),身子緊緊貼著墻面,兩個人中間余了好大的縫隙,直至耳畔傳來了落羽的鼾聲,她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正欲閉眼,落羽一個腿就砸在了花月意的身上。
花月意嚇了一大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落羽的大腿踢走,落羽一只胳膊又朝著自己胸口壓了過來。
這覺,沒法睡!
花月意拎起了落羽的胳膊,躡手躡腳地起身,摸黑出了房間,這才呼吸漸穩(wěn)。
她撓了撓腦袋,像只抓耳撓腮的泥猴,獨(dú)自坐在了院子里的板凳上。
斜月高懸,萬籟寂靜。
可花月意的心思沒有閑著,她左右瞧瞧,自懷中拿出了沉甸甸的銀子,清點(diǎn)了一下,一共三十兩紋銀。
這錢掙的雖然多,可每天得裝孫子不說,還得跟傻大個擠在一個炕頭上睡覺。
她心思稍微冷靜下來,才覺得今日落羽說的話讓她仍覺得有些后脊發(fā)寒,究竟什么人能扯上仇家?
江鏡庭和落羽草木皆兵的模樣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她掂了掂銀子,咬了咬牙,就這么思來想去了一宿。
直至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花月意起身去灶上熬了鍋粥,又拍了個黃瓜。自銀袋子里拿了一顆最小的散碎銀子,算是這兩頓飯的工錢,然后就戀戀不舍的撂下了銀子放在灶臺上,拎著包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