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太后,一品太監(jiān)》 章節(jié)介紹
《咸魚太后一品太監(jiān)》是白河星里的一部經(jīng)典作品,故事情節(jié)婉轉(zhuǎn)曲折,人物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文筆優(yōu)美,而且能夠做到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故事?!断挑~太后一品太監(jiān)》第6章主要介紹的是:皇帝走后,溫扶棠拿起桌邊的玉碾,起身伸個懶腰,“人都走了,咱也回罷?!焙?........
《咸魚太后,一品太監(jiān)》 第6章 存心刁難 在線試讀
皇帝走后,溫扶棠拿起桌邊的玉碾,起身伸個懶腰,“人都走了,咱也回罷。”
含陶小心攙扶,“回慈心殿歇息?”
她思忖片刻,“先去趟下廂房罷,瞅瞅那個連皇帝都掛念的‘風云人物’去?!?/p>
封衍才從太后處請安歸來不久,此時正趴在枕子上昏昏欲睡地養(yǎng)神。
他剛上了一遍藥,身上只穿著中衣,頭上也未戴冠帽,長發(fā)隨意地披散下來,往日凌厲的一雙鷹眼微微翕動,唇上褪了血色蒼白得很,又給他平添了幾分脆弱的美感。
含陶高聲喝醒他,“太后娘娘在此,還不快下地行禮?”
封衍睜眼看她一下,微不可覺地嘆了口氣,隨后抬手扯下架子上的外袍,艱難地披上下地,躬身行禮,“參見太后娘娘。”
她存心折騰他,手里把玩著玉碾,進屋東瞧瞧、西看看,就是不讓他平身。
他繃得腰都僵了,背后的傷口零星地滲出血色。額上的冷汗肉眼可見汩汩而下,卻始終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他不喜歡在她面前示弱。
溫扶棠閑適地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屋內(nèi)地方不算大,但桌椅、床榻、屏風、小臺都齊全著。
她不甚滿意地皺起眉頭,“含陶,去問問東福,宮里一般的三等太監(jiān),都像這樣有自己的獨間嗎?”
三等太監(jiān)哪來這樣好的待遇,往往都住在四人或八人一間的大通鋪。
含陶沒吱聲,封衍自己倒先開了口。
但凡事情涉及旁人,他總會格外乖順,“太后明鑒,這的確不是奴才該有的住所。奴才因著身上有傷,特意求了臨澤公公想在他屋里歇幾天。等奴才養(yǎng)好傷,立刻就搬回自己的住所去?!?/p>
畢竟有十多年的根基在,封衍在內(nèi)宮各處都還能吃得開。
溫扶棠心中有些不忿,又不好因兩人的恩怨牽連無辜,只好拿腔拿調(diào)道:“既然身上有傷,就趴回去好好養(yǎng)著罷。”
“謝太后?!?/p>
封衍緩慢地翻身上床,動作間牽扯了背上的傷處,疼得冷汗直冒。
她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心里總算順當了不少,“剛才陛下特意來求哀家,讓哀家務(wù)必要全你一條性命。”
他默默聽著,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她不屑輕嗤,“你說你何德何能,竟讓陛下開口保你。”
封衍瞥她一眼,一下就戳穿了她的心思,“但太后本來也沒想要奴才的性命,不然也不會費心請御醫(yī)救治奴才了,不是嗎?”
她嗤笑,“那能一樣嗎?哀家為什么想你活著,你不清楚嗎?”
怎會不清楚,他現(xiàn)在就是一條她沒折磨夠的喪家犬,她怎么舍得輕易讓他咽氣。
而這恰好也是他所能依仗的,偷生的資本。
“死不了,不代表活得好?!彼浜咧砥鹗种械挠衲肭么蛄藥紫滤暮蟊?,“我等著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在我手底下討生活,封公公。”
封衍疼得悶哼一聲,瞬間繃緊了腰背。嘴里擠出字句,語調(diào)強作平穩(wěn):“自當盡心。”
大抵是用藥名貴的緣故,沒出四五日,封衍的身子就已經(jīng)好得七七八八。
這日他主動來前殿請安,溫扶棠坐在小榻上,睨了一眼已經(jīng)換上粗麻宮服的封衍,“和寧宮不養(yǎng)閑人,既然好了,就趕緊去做事罷?!?/p>
末了揚聲喚人,“東福,把人帶下去安排活計。”
東福應(yīng)聲一溜小跑進來,衣衫上布滿了久坐堆出來的褶皺,嘴邊還掛著沒吐凈的瓜子皮。
封衍:“……”
東福按照太后的暗示把人帶到了后院,命他洗涮整個和寧宮的恭桶。
他看著眼前大大小小擺了一溜的恭桶,臉上沒什么多余的情緒,挽起袖子戴上掩鼻的香巾,低頭開始忙活起來。
昔日他侍奉圣前,位極人臣,在外總是趾高氣揚,端得一派霽月清風,生怕讓人看出來一點他是個底下沒根的。
是以闔宮上下厭惡他清高做派的大有人在。
現(xiàn)下可算逮到看他倒臺的好機會,東福倚在旁邊自是好一頓冷嘲熱諷,“想不到昔日威風堂堂的總廠提督,竟也有落魄至此的一天??磥碜鋈舜_實不能太張揚。小衍子……你說是不是啊?”
封衍充耳不聞,舉起一堆恭桶中鎏金的那個,“這可是太后的恭桶?勞煩東福公公轉(zhuǎn)告太后一聲,她這鳳遺掛壁甚多,恐是腹部淤積脹氣所致,若不及時調(diào)理恐變惡疾?!?/p>
神情正經(jīng)無比,絲毫沒有被羞辱的尷尬惱怒。
事關(guān)太后娘娘鳳體康健,東福也不敢造次,把他的話原封不動地轉(zhuǎn)述給了溫扶棠。
彼時溫扶棠正在研究下午茶的食譜,聽到這話甩了手中的菜譜,尷尬得直想摳出兩室三廳,“靠啊……誰讓他去刷哀家的恭桶的?!”
東福拿不準她的心思,有些惶恐地跪了下去,“不是娘娘吩咐奴才,安排他去做最下等的雜物嗎?奴才愚笨沒領(lǐng)悟到精髓,娘娘恕罪?!?/p>
“沒有怪你的意思,不必害怕,起來說話?!?/p>
她無奈地扶額,努力想將社死感平復(fù)了下去,轉(zhuǎn)移話題道:“除了這些,他還說什么了?”
東??丝~角的冷汗,“沒有了,封衍素來寡言?!?/p>
她不甚滿意,皺眉撥了撥桌上的金蘭盆栽,漫不經(jīng)心道:“那他在得知自己要做這種活的時候,是什么神情?”
東福仔細回想了一下,如實稟告,“無甚起伏,只是十分平靜地就接受了這個安排。大抵是選擇和太后娘娘回宮伊始,就知道自己的命運了?!?/p>
動作也是自然地一氣呵成,教人想挑刺都尋不出什么錯處。
那么囂張的一個人,被一腳跺進深不見底的泥潭里,居然還能維持住平常心。
她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沒事還是要給他上些眼藥的,別讓他過得太順遂。懂嗎?”
“是,奴才謹記。”
東福跪安后,她在屋內(nèi)繞了幾圈,心下煩躁非常,憋了半天最后故作隨意地吩咐含陶,“那什么……午膳后記得找御醫(yī)過來請個脈?!?/p>
含陶忍俊不禁地掩了掩唇,“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