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太后,一品太監(jiān)》 章節(jié)介紹
最近,一部主角是溫扶棠封衍的小說相當火,原來,這部小說名叫《咸魚太后一品太監(jiān)》,作者是白河星里,該小說經(jīng)典章節(jié)(第3章深夜對峙)內(nèi)容介紹:酉時已過,各大宮門都下了鑰。封衍費了些功夫才把嚴言從偏遠小徑給弄了出去,再折返回和寧宮時,已是后半夜。.........
《咸魚太后,一品太監(jiān)》 第3章 深夜對峙 在線試讀
酉時已過,各大宮門都下了鑰。
封衍費了些功夫才把嚴言從偏遠小徑給弄了出去,再折返回和寧宮時,已是后半夜。
更深露重,遍地蛙啼。
他打發(fā)了守夜的太監(jiān)下去休息,隨手推開了慈心殿的大門。
殿內(nèi)不出所料一片狼藉,溫扶棠把該砸的都砸了個稀碎,一見他進來,滿目仇光地盯緊了他。
封衍理正頭上垂著旒珠官帽,踩過滿地廢墟走到她的桌前,俯眼一錯不錯地凝視她。
她身上還維持著他走時的樣子,只兜搭了一件小衫,余下大片白皙的肌膚在燈火下泛著瑩透的光澤,一般男人多看一眼都會覺得有些面紅耳熱。
可惜他偏偏不是個男人。
他只是十分不耐地磨了磨牙,“都不會覺得害臊嗎?穿件衣裳罷你?!?/p>
溫扶棠看了眼自己身上完好的肚兜,“哀家有什么好害臊的?哀家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倒是你,你自己管不住狗眼來回亂瞄,還有臉反過來埋怨哀家不是?”
他被她的歪理嗆得說不出話,她用指節(jié)悠閑地叩了叩桌板,怒極而笑地仰頭看他,“站那么高說話,不累嗎?”
封衍沒出聲,于是她又勾了勾手,“來,跪下說話?!?/p>
她沒在原著里看到過封衍,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一號人物,只能憑著感覺和他接觸。
他抿唇?jīng)]動,她臉上的笑漸漸凝住了,“你剛才不是說,處置了嚴言就任哀家處置嗎?怎么現(xiàn)在又出爾反爾了?堂堂一品總廠提督,就是這樣金口玉言的?”
他面不改色,“臣的確說了,但太后不是沒應嗎?是您方才說‘不容’的,怎么轉(zhuǎn)頭就忘了?”
她搖頭輕嘆,眉眼間已沒了強撐出來的高位威嚴,“不容你不也把人帶走了?我這個太后做的,還沒你一個內(nèi)侍權(quán)力大。”
燈火昏黃搖曳,她卸掉釵環(huán)的青絲隨意地鋪散在肩,拭去粉黛的細眉微蹙,薄唇緊抿,臉上已然沒了方才的恣意,巴掌大的小臉里外透著股愁容,的確生出些楚楚動人的意味。
裝可憐在他這里并不奏效,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單膝跪在了她跟前。
“您的權(quán)力若是放在正處,您教臣往東,臣絕不往西。”
她很不理解,“我一沒禍亂朝綱,二沒魅惑君上,只是想找些男人解解悶而已,到底礙著你什么事了?又礙著天下人什么事了?”
她伸手勾起他的下顎,溫軟的氣息在他面前縈環(huán),“還是說,其實你也仰慕我的容貌,只是可惜底下長得不全,沒法美夢成真,所以你就嫉妒那些被我召進宮來的男人,想方設(shè)法也要趕走他們?”
越說越下道。
“呵,荒謬至極?!狈庋茌p嗤著揮開她的手,在她打算伸手去拽他頭上的冠帽時利落起身,面上已經(jīng)含了薄薄的怒氣,“溫扶棠,你是一國太后,一言一行都牽系著北昭的臉面與榮辱。你再敢做出如此輕浮放蕩之舉,今天的嚴言,就是明天的你?!?/p>
臉色一僵,她頓時止住了笑意,“你把他怎么了?”
他睇她一眼,踢了踢地上零散的碎片,轉(zhuǎn)身往外走,“沒事抄抄經(jīng)、禮禮佛,從古至今太過放縱自己欲望的人,命都不太長。”
她氣急地甩了個燭臺過去,“你不縱欲,根都沒了的狗東西,我看你能活多長!”
這人背后好像長了眼,微微偏頭輕巧地就躲過了她的襲擊。
燭臺落空,砸在滿地碎玉上發(fā)出悶響。
她急得直想跺腳,“滾回來,誰許你走的?你把話說清楚,嚴言到底被你怎么了?!”
他頓步微微轉(zhuǎn)頭,回了一句非她所問的話,“從今日起,盯著和寧宮的眼睛會愈發(fā)得多。若不想你口中無辜的嚴言再多上幾個,你最好學會安分守己。我動不了你,動不了你背后的溫家,但不代表我弄不了他們?!?/p>
他留給一個冷蔑至極的眼神,“辦不出人事,但還能聽懂人話罷?嗯?”
她徹底被惹火,往日湯湯含波的明眸已化成了駭人的怒浪,“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一根一根拔掉你的狗牙,讓你再不能亂吠?!?/p>
“呵,臣躬身以待?!?/p>
自那夜死皮臉皮大吵一架后,明里暗里的,溫扶棠身邊的眼線果然開始多了起來。
她去御花園巡游時,或是赴誥命夫人宴時……無論走到何處,總覺得有眼睛時刻盯著她。
想來也是,封衍在宮中伺候了十多年,認過干爹也收了干兒子,混到了這個位置上,爪牙滲進各處是十分尋常的事。
現(xiàn)下他更是有意看管她,那她的行蹤自然半點也逃不出他的眼睛。
說不定連她每天吃什么、穿什么、拉幾次,他都了如指掌。
嘖,想想都晦氣。
但奈何他根基深厚,她初入宮沒什么人脈,一時間也左右不了他什么,只能忍耐下來。
為免牽連更多無辜的人,她暫且消停了下來,窩在宮里潛心研究食譜。
從前做明星,為了保持身材她天天只能吃減脂餐,現(xiàn)在終于可以不用計算熱量地吃東西,自然是怎么精致美味怎么來。
好在老天有眼,她夾著尾巴窩居了不到一個月,他的報應就來了。
晌午用過膳,溫扶棠躺在搖椅里愜意地打著飽嗝,開始研究晚上吃什么。
掌事宮女含陶一邊撥著葡萄,一邊與她分享今日見聞,“娘娘,聽說提督大人今日在朝堂上沖撞了攝政王?,F(xiàn)下人正在承乾殿受罰?!?/p>
她隨口道:“哪個提督大人?”
含陶小聲耳語,“朝中只有一個總廠提督?!?/p>
她微微挑眉,“你說封衍?”
“是?!?/p>
溫扶棠微微抿唇,笑得玩味,“沒想到一品提督居然是個朝廷奉職?我還以為那只是個官銜?!?/p>
含陶在宮中伺候多年,對前朝后宮的諸多事都了如指掌,便解釋道:“封公公在先帝還是親王的時候就侍奉在側(cè)了。先帝對他極為倚重,所以給他的特權(quán)也額外多。平日里前朝后宮,東、西廠的府邸,他素來是想在哪就在哪?!?/p>
位極人臣這句話,他當之無愧。
“怪不得能把閑事管到哀家頭上來?!毙此粥托?,“可惜他非要和哀家作對,那就是自己把路走窄了?!?/p>
含陶附和,“他路的確不寬,現(xiàn)下攝政王也瞧他不順眼著呢?!?/p>
她后知后覺地丟開食譜坐起身,目光中迸發(fā)出興奮的光芒,“你方才說,他在承乾殿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