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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徐子昭《重生之老子是主宰》通篇免費無需任何書豆

2022-02-10 19:22:30 作者:湘西迷月
  • 重生之老子是主宰 重生之老子是主宰

    一個劫后余生的無主星球,充斥著血腥、混亂、污穢……一名假軀重生的隕仙,開啟了一段與槍炮、魔法抗爭的崛起之路……我就是我,不一樣的仙人。我就是我,所向披靡的主宰!

    湘西迷月 狀態(tài):已完結 類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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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老子是主宰》 章節(jié)介紹

《重生之老子是主宰》是一部重生小說,在同題材小說中可以說是成功的典范,這和作者湘西迷月無與倫比的文學功底是分不開的!《重生之老子是主宰》第8章內容簡介:班鱷甲剛這么想完,鬼獠就已經撲向了曹小僈,它快得幾乎可以媲美一道閃電。曹小僈慘叫著,一邊.........

《重生之老子是主宰》 第八章 離開礦區(qū) 在線試讀

班鱷甲剛這么想完,鬼獠就已經撲向了曹小僈,它快得幾乎可以媲美一道閃電。曹小僈慘叫著,一邊拼命的用槍身抵擋鬼獠的牙齒和利爪,他想不通為什么鬼獠的第一選擇會是他,但現在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雖然從老兵口中聽說過鬼獠的兇殘,剩余的兩名士兵依然被近兩百米外的一幕驚呆了,鬼獠撲倒曹小僈后僅僅花了五秒鐘時間便把他撕咬得血肉模糊,它的攻擊是如此的有效:兩只前爪死死的把曹小僈按在地上,其它的四只利爪則不停的交換撕扯著曹小僈的身體,不斷流淌著涎水的巨口很干脆的咬住了這名倒霉士兵的頭顱,并且不斷的劇烈擺動著。

沒人能在這種攻擊下逃生……

曹小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拉響了腰帶上的手雷,手雷爆炸的威力直接把他的身軀炸成了兩截,并把一大截腸子和碎肉炸飛了好幾米遠,鬼獠被爆炸的沖擊波彈開到了一旁,不過似乎這種程度的爆炸對它傷害并不大:它飛快的站了起來,搖了搖頭后,它又沖回原地咬住了曹小僈的頭,這一次,它那鋒利的牙齒刺進了頭骨里,然后,它放開了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曹小僈,轉身把目光投向了離塵子等幾人。

它的身上淌著曹小僈的血液,口角不時滴落一縷涎水……

“開火!”聶云天悲憤的呼喊了一聲后,手中的RF400野戰(zhàn)突擊步槍噴出了火苗,一個點射連接著一個點射,一旁的師曠杰很干脆的趴在地上射擊起來,這意味著他已經放棄了逃跑,兩個工頭在幾秒鐘后醒過了神,丟開身上的負重后也開始舉槍射擊。

野戰(zhàn)突擊步槍密集的“噠噠”聲和狙擊槍沉悶的射擊聲交織在了一起。

鬼獠似乎早料到了射擊,當聶云天的第一個點射飛向它的時候,它飛快的往旁邊一閃,然后扭曲著身體不斷的變向奔跑起來,靈活的步伐和不斷調整的奔行方向讓它避過了彈幕,即使偶爾有一兩顆步槍子彈擊中它,頂多也是在它的皮膚上切開一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口子,而唯一能夠對它造成威脅的重型狙擊槍則因為它的不斷轉向而無法瞄準。

鬼獠的奔跑姿勢讓離塵子覺得很奇怪,這灰黑色的異種兇獸是低著頭向他們沖過來的,低著頭意味著兩個可能,一是鬼獠很清楚距離和敵人的方位,二是鬼獠在掩護自己的弱點:眼睛。如果是后者,那么這頭兇獸的智慧,無疑是頗高的。

兩百米的距離,盡管需要不斷調整前行方向規(guī)避子彈,鬼獠仍舊是在十二秒后撲了過來,在臨近第一道防線的聶云天時,鬼獠沒有直接撲上去撕咬他,而是縱身一躍,徑直從聶云天的頭頂上越了過去,撲向聶云天身后七八米處的兩個工頭,準確點來說,它的目標是班鱷甲。

鬼獠的攻擊,總是選擇最弱的先出手。

班鱷甲匆忙的舉起槍身一擋,很幸運的擋住了鬼獠的利齒和兩只前爪,但鬼獠中間的兩只利爪卻是兇狠的一劃,直接將班鱷甲的肚子劃開了數道長口子,班鱷甲還未來得及痛呼出聲,大股的鮮血便涌了出來,雙腿一軟,便向后倒去。

聶云天快速的做了一個翻滾動作,閃電般的靠近鬼獠的臀部后舉起槍口沖著它的腹部扣動了扳機,鬼獠對班鱷甲的攻擊動作霍時被打斷,皮膚上傳來的疼痛讓這狡猾的家伙飛快的調整了身體姿態(tài),不過它好像并沒有打算放過班鱷甲,在扭身跳離的當口,它一口咬住了班鱷甲的右臂……

班鱷甲一連發(fā)出了兩聲慘呼。

離塵子動了,他右臂用力一揮,一塊巴掌石頭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向鬼獠的眼睛飛去。鬼獠的長耳一動,頭微微一偏,石塊擊打在了它耳根的位置,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致于連步槍子彈都無法阻擋的鬼獠居然踉蹌了一下,大嘴一松,竟然放開了班鱷甲的右臂。

第二塊差不多大小石頭緊接著飛了過來,鬼獠似乎是嚇了一跳,往后一個縱躍躲開后,它盯中了離塵子。聶云天和師曠杰趁機更換了彈夾,不管不顧的沖著鬼獠射擊。

離塵子半蹲了下來,手里攥緊了第三塊石頭。鬼獠一邊彈跳著躲避子彈,一邊開始繞著離塵子飛速的奔跑起來,即使在告訴奔跑中,它依然死死的盯著離塵子,或許是因為對離塵子手中的石塊有所忌憚,它并沒有太靠近離塵子,而是謹慎的拉開了約莫十來米的距離。

班鱷甲已經停止了呻吟,他咬著牙用手按住腹部的那幾條口子,試圖減少血液的流失。聶云天和師曠杰不斷的移動槍口向鬼獠射擊,另一名工頭卻是已經癱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重型狙擊槍在射完子彈后也被他丟到了一邊,所幸,他的手里還攥著一把匕首。

離塵子也死死的盯著鬼獠,背心慢慢的滲出了汗水,他一邊隨著鬼獠的移動轉動身體,保持與鬼獠之間的對峙,一便思索該怎么解決這個家伙,元府里,元力漩渦的旋轉速度正在加快,但這只是習慣所致,現在的元力漩渦因為沒有元脈的原因,除了淬體之外,毫無用途。

離塵子已經猜出了鬼獠的目的,這個兇殘的家伙想利用高速的移動尋找出離塵子的破綻,然后趁其不備實施攻擊,這種攻擊,通常是致命的。

聶云天和師曠杰在半分鐘后扔下了槍支,抽出了身上的軍用匕首,背靠背站著,一邊警惕的望著鬼獠,聶云天的手上還捏著兩顆手雷,但因為顧忌,他并沒有立刻用掉的打算。

沒有了聶云天二人的射擊干擾后,鬼獠奔行的速度驟然提高了一大截,卻依然沒有攻擊的打算。離塵子的眼睛卻有點跟不上鬼獠的速度了,瞧著鬼獠的身影漸漸化作一道灰黑的殘影后,他很干脆的閉上了眼睛,停止移動。

看到了這一幕的聶云天心里剛一沉,鬼獠就一個突如其來的轉向,沖著雙眼緊閉中的離塵子撲去。剩余的四人的心底涌起了一股哀傷——又有一個同伴要喪身鬼獠的利爪之下了。

鬼獠撲擊的方向是離塵子的后背,當它的大口已經距離離塵子不足三十厘米時,離塵子依然沒有動彈。

鬼獠的嘴張得更大了一些,瞄準了離塵子的脖子。

當鬼獠的尖牙觸到離塵子脖頸前的最后一刻,離塵子的雙腿一曲,身體突然前俯后一個快到了極致的右轉,同時右臂順著轉向狠狠的一甩,手中的石塊狠狠的砸中了鬼獠的右眼。

隨著一聲低不可聞的噗嗤聲,鬼獠的右眼球驟然爆裂,血水連同一些液體飛濺了出來。鬼獠慘嚎著扭動身體彈開,左前爪卻也在離塵子的左背上狠狠的劃下了一爪——劃開了三道血口。

一擊得手,離塵子卻壓根就沒打算停下來,而是很詭異的把腰一折,左手順勢拽住了鬼獠的右前肢,發(fā)力一扯,竟然把鬼獠拉到了自己懷里,然后左臂一抖,再一兜,從后面扼住了鬼獠的脖子,鬼獠還未來得及扭頭咬向離塵子,左眼又是一陣血花飛濺——離塵子差不多把整塊石頭都砸進了它的眼眶,然后身體一扭,旋轉了半圈后把鬼獠狠狠的向二十多米外的湖里丟去。

聶云天和師曠杰見機沖了上來,當看清鬼獠正胡亂的在湖水里撲騰著后,聶云天飛快的擲出了兩顆手雷。兩聲巨響中,湖面上升起了兩股水柱,爆炸中心的鬼獠一通亂嚎,身周的湖水浮起了大片的殷紅。

離塵子顧不得包扎自己身上的傷口,飛快的跑到班鱷甲身旁撿起他的狙擊槍,跑回湖邊后瞄準了動作已經逐漸遲緩的鬼獠。一聲槍響過后,一顆子彈扎進了順著鬼獠的眼眶射了進去,又從另一邊穿了出來……

兩分鐘后,離塵子確定鬼獠不再動彈,這才丟開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副軀體弱得讓人不敢相信。離塵子這么想著,一邊開始處理身體上的傷口。他卻是想不到,聶云天等四人看向他的目光,已經全變了。

當晚,一間簡陋的大房間里,澹臺無傷一邊認真的注視著一具鬼獠的尸體,一邊咀嚼著聶云天的描述,“嫻熟的搏斗與設計技巧,強大的肉體力量,班鱷甲手下的一名礦工……”

“告訴班鱷甲,明天晚上帶那礦工來見我?!卞E_無傷對一直恭敬的站在一旁的聶云天說道。

“遵命,澹臺無傷大人?!?/p>

“你回去吧?!卞E_無傷說道。

聶云天走后,澹臺無傷擰緊了眉頭,作為使用過三級體質藥水并且曾與數只鬼獠對戰(zhàn)過的他自然明白殺死一只鬼獠的難度有多么大——至少他就只能做到擊傷驅逐。

這樣的原野人,呆在礦區(qū)里卻是浪費了。澹臺無傷心道。

離塵子此時正盤腿坐在單間工棚的鋪板上,運轉元氣修復創(chuàng)傷。鬼獠的爪子非常銳利,以離塵子淬煉過的身體,依然是很輕易的被劃開了,當然,也只能是劃開而已,皮下的傷害極為有限,唯一值得擔心的,是鬼獠的爪子上似乎存在某種毒素,所以盡管已經借助元力使傷口成功愈合,但隱約有一種難耐的麻癢刺痛從傷處傳來,用仙識去“看”時,離塵子發(fā)現創(chuàng)口附近盤踞著一些灰暗的毒素,這使得離塵子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用元力去“沖刷”。

班鱷甲沒那么幸運,他死了。死的時候,面目扭曲,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他的血液幾乎流干了。新的工頭應該在明天早上才會出現。

對于以后的生活,離塵子沒有太多的打算,今天見識過鬼獠的兇殘和強大后,他很明智的認為,自己暫時還是呆在礦區(qū)里要好得多。

午夜過后,身體內的不知名毒素全已經祛除干凈,疲憊的離塵子舒了口氣后倒在了鋪板上。臨睡前,他回憶了一番自己跟鬼獠的戰(zhàn)斗過程,在狠狠的恥笑一番自己毫無仙人的從容淡定優(yōu)雅后,他很干脆的睡著了。

次日凌晨,新的工頭蓋四坪合敲開了單間工棚的門,在簡短的告訴離塵子今天可以繼續(xù)呆在工棚里休息,等待晚上澹臺無傷的召見后,他丟下了一個布包,布包里有幾塊二百克重的白面包和一大瓶凈水,出門前,他告訴離塵子說這是聶云天和師曠杰托他轉交的。

傍晚過后,聶云天來到了低矮的單間工棚前。

十幾分鐘后,離塵子跟在聶云天身后走到了一棟大木房子前,在跟守衛(wèi)在門口的兩個士兵小聲交談了一兩句后,聶云天轉身示意離塵子稍微等一等,然后敲了敲門,大聲說道:“澹臺無傷大人,離塵子已經帶到。”

“讓他進來吧?!崩锩?zhèn)鞒隽艘粋€溫和的聲音。

這個聲音溫和得讓人生疑。孟青從未見過澹臺無傷,所以離塵子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澹臺無傷大人長得什么模樣。不過從礦工們之間的一些片言碎語中猜測,離塵子一直以為澹臺無傷是一個身軀龐大孔武有力的壯漢,威嚴自信。

聶云天親切的微笑著,對離塵子說道:“請進?!弊约簠s退開了一步,與兩名士兵站到了一起。

離塵子瞥了他一眼,推開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澹臺無傷此時正站在一張寬大的木椅子前,右手拿著一杯殷紅的果酒,看見離塵子走了進來,笑吟吟的掃了他一眼,問道:“是你殺死了那頭鬼獠?”

“是。”離塵子停下了腳步,淡淡的答道,心里卻在訝異,眼前這個瘦削高挑年齡看上去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男人,竟然就是澹臺無傷。

“很訝異?覺得我太年輕了?”澹臺無傷優(yōu)雅的笑著問道,他的內心同樣波瀾起伏,他以為離塵子是一位粗狂野蠻的原野人,身上鼓脹著肌肉,大眼睛大嘴巴大腳掌,卻沒料到離塵子竟是一名看上去才十五六歲皮膚白皙的像是個粉嫩女孩的少年。

“確實如此?!彪x塵子笑著答道,他的笑是因為自己之前對澹臺無傷的想象。

“請坐。”澹臺無傷對離塵子的欣賞油然而生,除卻他喜歡漂亮男孩這點以外,離塵子的態(tài)度讓他很新鮮,這片礦區(qū)里的所有人,見著他都是畢恭畢敬的,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更別提笑了。

離塵子擇了一張木椅坐了下來,把目光投向了澹臺無傷,等待他的問話。

澹臺無傷覺得視線觸碰到離塵子眼眸的一瞬間,自己居然會有點失神,不過很快他便調整了過來,說起了正事:“鑒于你出眾的武力,我決定推薦你去洛云岡衛(wèi)城,完顏飲墨大人最近在那里弄了個新兵營地,待遇優(yōu)厚,你可以在那兒發(fā)揮你更多的能力,你覺得怎么樣?”

問完后,澹臺無傷把目光投到了離塵子身上,眼波閃爍間,竟然多了一絲貪婪和迷戀。

“什么時候走?”離塵子很干脆的問道。

“兩天后,我會安排聶云天陪你去報到。”澹臺無傷略微有點失望,心想如果離塵子能留下來,自己或許能夠把他招攬到床上去。

“我去?!彪x塵子點了點頭,沒有半點猶豫。

澹臺無傷從心底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走出房間后,離塵子有些慍怒,澹臺無傷那微妙曖昧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甚至覺得是一種莫大的羞辱,想想也是,堂堂九玄仙人居然被一個凡人用看女人那樣的眼神在身上掃來掃去,換了是誰都會生氣的。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澹臺無傷那柔弱的外表下隱藏著超過自己的駭人實力,離塵子很不介意動手揍他一頓,但現在,還是離開的好,被一個男人覬覦“自己的美色”,想想道心都會動搖。

離塵子其實也沒有料到澹臺無傷同樣有些忌憚他的實力。聶云天向澹臺無傷匯報時說,離塵子受了一些傷??慑E_無傷方才卻沒從離塵子的身上看出了端倪,如果不是確認鬼獠的死因確屬先打碎雙目后被子彈射穿腦部,同時也明白聶云天等幾人絕沒有這樣的實力,他差點以為是聶云天幾人串通起來蒙騙了他。澹臺無傷有那么一瞬間對離塵子怦然心動過,但他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把離塵子這樣的一個人留在礦區(qū)明顯不是好事,那很可能會動搖自己對鑌鐵山礦區(qū)的統(tǒng)治。

離塵子離開后,澹臺無傷走進了臥室,徐子昭連忙迎了上來,并溫柔的詢問澹臺無傷是否需要立刻休息。澹臺無傷掃了他一眼后,點了點頭,眼眸里卻多了一股不耐煩的意味。

第二天傍晚,離塵子一邊跟蓋四坪閑聊,一邊等著伍百歲收工。

十來分鐘后,伍百歲背著一筐沉重的礦石回到了地面,看見離塵子后一臉喜色的湊了過來。打獵的事他聽說了,知道離塵子受傷后他也很著急,不過礙于規(guī)矩,他不能私自跑到離塵子的單間工棚去,那決不被允許。

離塵子跟蓋四坪道別后,把伍百歲帶到了自己的單間工棚里,然后從鋪板下拽出一個木盒子,說道:“伍百歲,我要走了,這些東西都歸你。”布包里是離塵子積攢下的面包和水,還有那塊吃了一小半的干肉。

伍百歲呆了半晌后,愣愣的問道:“你,你要去哪兒?”

“洛云岡衛(wèi)城。”離塵子有點好奇伍百歲為什么不像往常那樣不要命的撲向食物。伍百歲破天荒的追問起緣由來,按照以往他是絕對不敢這么做的。離塵子想了想后,把澹臺無傷的原話說了一遍,然后,伍百歲沉默了,再然后,這個小子哭了起來,而且越哭越傷心。

離塵子沒有哄人的習慣,何況是哄一個男人,他很干脆的躺倒在鋪板上閉目養(yǎng)神,一邊等著伍百歲哭完。半小時后,兩眼紅腫的伍百歲從懷里掏出了一枚礦石,一邊遞給離塵子一邊說道:“我昨天挖到了這顆很好看的礦石,送給你做個紀念吧?!?/p>

離塵子好奇的接過后,蹙了蹙眉,仙識一掃,飛也似的爬了起來,臉上竟是透出了一絲喜色。他手中的這枚礦石看上去像一枚不是很規(guī)則的鵝蛋,分量頗重,礦石隨著離塵子的轉動不斷的交替變幻著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就跟離塵子那九玄仙人的靈魂顏色一樣。離塵子認識這種東西,它其實不是石頭,而是一種叫做“虹羽坤金”的金屬,是極為難得的煉器輔材,仙器在煉制過程中,如果能以恰當的比例融進器體,通常能使這款仙器增加近乎一倍的威力。離塵子在九玄仙人境界時,就曾添加過一塊差不多大小的虹羽坤金淬煉自己的仙劍,其后離塵子在使出大寂滅六式時,除了威力增強以外,連劍氣也多了一份瑰麗夢幻。

卻不料伍百歲居然會在礦道里挖出了一塊來。

看見離塵子喜歡的模樣,伍百歲心里也覺得有點高興,支吾了兩聲后見離塵子光顧著看礦石沒理睬他,便輕悄悄的蹲下身子解開了布包。

“哇!”伍百歲慘嚎了一聲后,驚呆了。

離塵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有那么值得驚訝嗎?

搭乘飛艇是一件很讓離塵子覺得無趣的事,特別是他搭乘的還是貨物飛艇。狹小的控制艙里除了兩名飛行師和需要前往洛云岡衛(wèi)城的離塵子、聶云天外,還塞了五名回家探親的士兵,這讓原本就很逼仄的控制室?guī)缀鯖]了縫隙。

飛艇升空以后,玻璃窗內的簾子便拉上了,據飛行師說是為了防護輻射,這讓原本還想在空中眺望一下陸地的離塵子有點不快。更要命的事,飛艇行進的速度慢得離譜,它慢悠悠的飛過那些小山包,飛得是如此之低,甚至有那么好幾次離塵子都感到了輕微的震動,聶云天告訴他那是因為飛艇的貨艙底部刮擦到了樹梢。

十一個小時后,飛艇緩緩的降落在了洛云岡衛(wèi)城。

走下舷梯后,離塵子的心情好了不少,最近他發(fā)現自己的情感逐漸豐富了起來,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終他把這歸結于這具軀體。

心情好的原因是周圍很開闊。

飛艇降落在一個巨大的草坪上,這個周長足有萬米的長方形草坪上停著不少大大小小的飛艇,當一些冒著濃煙發(fā)出沉悶轟鳴聲的卡車開過來卸金屬錠時,離塵子還看見有兩隊人正排隊登上一艘巨大的銀色飛艇,一旁的聶云天告訴他,那是一艘飛往狐狼之城的客運飛艇。

草坪的四周是幾條縱橫交錯的寬大車道,運輸金屬錠的卡車往來穿梭著,把一股股濃煙噴向天空,遠處,有一條泛著黃波的河流,再遠一點,則是幾座山頂覆蓋著積雪的巨大山峰,可以看得出,山上的植物已經很茂密了。

離塵子注意到草坪的盡頭有幾座凸起的建筑,像是烽火臺,不過上面安裝著武器,不過離塵子不知道那是機槍,他更好奇那些士兵的穿著:他們在黑色的軍服外還穿了一件厚厚的背心,腦袋上還戴著鋼盔,看上去要比鑌鐵山礦區(qū)的士兵們威武了不少。

“走吧,離塵子,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甭櫾铺炫d奮的拍了拍離塵子的肩膀,“然后我們再去找?guī)讉€小妞,衛(wèi)城偶爾會有些高檔的貨色,不過我們很可能需要一些運氣?!?/p>

離塵子點了點頭,跟在聶云天身后繞過幾輛骯臟的卡車,往草坪外走去。

經過出口的時候,出了一點小麻煩——一名士兵試圖攔下離塵子,就在離塵子打算懲戒這個不長眼的家伙對仙人的不敬時,聶云天掏出了一個信封晃了晃,說道:“這人是澹臺無傷大人特意送來參加新兵營的?!蹦敲勘读算逗箫w快的道了歉,然后讓到了一邊。

“我們的澹臺無傷大人很有名氣,真的?!甭櫾铺煺f完后吹了吹口哨,把信封小心的揣回了懷里。離塵子的眉毛蹙了蹙,心說那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怪胎也配稱為大人嗎?

走出草坪這個所謂的飛艇空港后,聶云天領著離塵子登上了一輛破舊的大客車后,選了兩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車廂里已經坐了好些人,整個空間里彌漫著難聞的酸腐味,地板上還有不少已經發(fā)黑的污跡,像是凝固的血液或者痰跡,不過聶云天卻一點也不在乎,拍了拍自己塞得鼓鼓囊囊的背包對離塵子說道:“我注意到你沒有帶東西,不過我很樂意請你,離塵子,你不用跟我客氣,我們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我會記得這一點的,只要我活著。”

“你今天的話很多。”離塵子淡淡的提醒道,他覺得很有必要這樣做,因為他不愿意剛離開一個愛嘮叨的伍百歲,身邊又出現一個洗好喋喋不休的人,并且還是男人。

“哈哈哈?!甭櫾铺煲贿叞l(fā)出刺耳的怪笑,渾然不去管周圍的目光。

離塵子側過頭不去離開,轉而把目光投向了四周。車上的乘客看上去都是來自底層,基本上都穿著破舊的衣衫,有兩個甚至還赤著腳,一個嬰兒哇哇的哭了一小會兒,他的母親警惕的側了側身子,掀開衣服開始給孩子喂奶,她的謹慎是有道理的,因為就在她掀起衣襟的一瞬間,離塵子看見有幾道貪婪的目光掃向了那個女人。

離塵子無奈的把目光投向了窗外,距離這輛破舊客車約莫二十多米外,還停著一輛客車,不過那輛車看上去要新上不少,車身也很干凈,車上的乘客基本都可以說是衣著光鮮,明顯與這輛車上的乘客生活在不同的階層里。

一個穿著一件草綠色袍子的半大小子注意到離塵子好奇的目光,他壞笑著揮了揮手,在成功吸引了離塵子的目光后,他晃動手臂做了一個手勢,然后嘎嘎笑著縮了回去。

“這是什么意思?”離塵子拍了拍坐在自己前排的聶云天,在他回過身后學著那半大小子的模樣做了個豎起中指的手勢,周圍的人還未等聶云天回答便發(fā)出了一陣哄笑,有一個醉漢甚至笑得東倒西歪,仿佛遇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聶云天嘆了口氣,湊在離塵子耳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什么,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不值得跟他們生氣?!?/p>

離塵子安靜的坐著出了會兒神后,從鞋底已經凝固的泥塊里摳出了一小片礦石。

幾分鐘后,破舊客車發(fā)出了一陣類似于野獸咆哮的吼吼聲,車身劇烈的搖晃了一會兒,然后猛地一躥,出發(fā)了。離塵子瞥了那輛新客車一眼,把左手伸出了窗外,屈指一彈。

半秒鐘后,那半大小子身旁的一塊玻璃突然碎成了幾塊,把連同那小子一起的幾個乘客嚇得哇哇大叫。離塵子卻是嘴角一翹,揚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幅度,靠著窗戶閉上了眼睛。

衛(wèi)城里的街道要比離塵子想象中的狹窄、混亂,路旁的小溝渠里流淌著散發(fā)刺鼻臭味的污水,坑坑洼洼的石板路面上不時能看到幾滴血跡,只是無法分辨是人的還是動物的。衛(wèi)城的四個方向分別有四條寬闊的馬路,不過除了一些軍用車輛外,其它的車輛和行人是不被允許通行的,倒是有幾隊穿著骯臟軍服的士兵在巡邏,不過看他們把槍支很隨意的反背在背上的懶散模樣,似乎衛(wèi)城的治安還算可以。

不過很快離塵子便放棄了這個看法。

聶云天領著他走進了一條更為狹窄簡陋的巷子,這條巷子的路旁密密麻麻的挨擠著許多低矮的木房,不時有吵嚷聲和哭泣聲從木房里傳出來。轉過第二個巷角時,聶云天一腳踏在了一具尸體上。

聶云天的腳踩中了尸體的左臂,靴子下立刻傳出了令人牙酸的骨折聲,借著昏暗的光線看清楚自己腳下的物事后,聶云天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罵道:“是誰他娘的又把尸體亂扔在路上的?!”

尸體屬于一名年輕的女性,看上去她在死亡之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一絲不掛,暗灰色的皮膚上不僅布滿了大塊的清淤,脖子也以一個很詭異的角度歪斜著,臀部與大腿間模糊著一大片已經凝固成紫黑色的血跡,手腕上還有深深的勒痕,從現場來看,她似乎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不過不知為何卻沒有人來處理。

罵了好幾句后,聶云天搖了搖頭,對身后的離塵子說:“走吧,我們從她身上跳過去,我跟你說的那家酒館就在前面,走過去十幾米就到?!?/p>

看見離塵子仍舊在注意尸體,聶云天又搖了搖頭,說道:“這再也普通不過了,很多不守規(guī)矩的家伙都會這么干,你以后還能碰上好多回呢,沒準得過幾天才能有人來收拾了?!?/p>

在一個不知道是酒館還是飯館的逼仄木房里,離塵子見到了最讓人哭笑不得的一幕:聶云天點了兩份黑面包和一瓶名為朗姆的果酒,然后解開包裹掏出兩千克黑面包和三瓶凈水支付了餐費。

“吃吧,別愣著了,一會兒我還得送你進兵營?!甭櫾铺齑叽俚?,一邊小心翼翼的從酒瓶里傾出了一杯顏色泛黃的液體,遞給離塵子。

不得不說,洛云岡衛(wèi)城的兵營報到手續(xù)粗糙到近乎兒戲:一名戴著尉官肩章的矮個子瞪著離塵子看了幾眼,然后接過聶云天遞上來的信拆開后瞄了瞄,便點了點頭,示意離塵子已經完成了報道。

離塵子注意到了一個細節(jié),這名尉官其實把信拿反了。

從報到處的黑色帳篷走出來后,聶云天便徑自離開了,原本他還想帶著離塵子去找找樂子,不過被離塵子拒絕了。兩名懶洋洋的士兵把離塵子領到了一個空置的破舊單兵帳篷里,說道:“今晚你就先在這里睡吧,明天進營?!?/p>

離塵子伸頭進去看了看,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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