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紙匠》 章節(jié)介紹
在懸疑題材小說方面,天山大漠是其中的王者。這本《扎紙匠》是深度和娛樂性結合最好的一部經(jīng)典,沒有之一。該小說(第4章同一個人?。﹥热萁榻B:二樓一共有四個房間,左邊一間門大開著,能看到里邊空間很大,但是布置卻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但是小東西很.........
《扎紙匠》 第4章 同一個人! 在線試讀
二樓一共有四個房間,左邊一間門大開著,能看到里邊空間很大,但是布置卻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但是小東西很多,全是跟扎紙有關的各種工具,地上還有很多廢棄的紙扎。
我忍不住撇撇嘴,這老板的手藝真對不起他這努力程度。
收回目光看向對面,正對著樓梯口靠最里邊的位置也有一間房。
不過房門上有明顯被火燒過的痕跡,門口還擺著半桶水,也不知道是上次救火剩下的,還是專門接水放那等著下次方便用。
老板的房不能住,起火的房不敢住,只剩下右邊的兩間房,我挑了離得近的那間,簡單收拾了一下,總算有個過夜的地兒,心里懸著的石頭這才落了地。
收拾好房間,我就下去幫著老板一直忙活到夜里十二點半,還蹭了老板一頓宵夜,雖然只是簡單的白粥咸菜,但我這人知足,畢竟我兜兒里現(xiàn)在只有一百八,能省則省嘛。
吃完飯洗完澡,等躺到床上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離開生活了十八年的村子,第一次在外面過夜,心情很奇怪,有點興奮也有點緊張和害怕。
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在村子里和爺爺住在一起,即使是上中學那段時間也堅持每天回家,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家了……
不知道幾點睡著的,但我想著今天這么累。
先是送爺爺下葬,后面又急忙趕路到鎮(zhèn)上,坐了五個多小時的汽車,晚上還給老板幫忙到夜里,怎么著這一覺不得睡到個大中午太陽曬屁股啊,結果一大早就被吵醒了。
“來,一、二、三,起!”
“呼嘿!呼嘿!呼嘿!”
“好,現(xiàn)在停,換人,別急,一個一個換,都給我抬穩(wěn)嘍!”
又是一陣“呼嘿呼嘿”的號子聲,我被吵得實在睡不著,只好起床開門,對面老板的房門還關著,看樣子睡的挺香。
早上八點半,太陽已經(jīng)出來,六月的天雖然還不至于那么早熱,但也絕不應該冷,可我現(xiàn)在站在店門口,就感覺一股股的涼風直吹后背。
那風濕濕黏黏的,吹得人直發(fā)冷,像是在過冬天,這大晴天的,附近又沒水塘河流,風里哪來那么大濕氣。
又看了看旁邊的鋪子,連門上的蛛網(wǎng)顏色都在變深,嘚,這里的死氣沉積的比我想的還要多,一大早就被死氣吹背,總感覺不是什么好兆頭。
昨晚那幫抬棺匠正抬著那副紅棺在街上來回練習,那個文書模樣的人在前邊指揮,一會走一會停,一會又換人繼續(xù),但那副紅棺始終保持平穩(wěn),沒有任何傾斜,更不可能落地。
“好本事!”我忍不住贊嘆。
一個人做一件事容易,難的是十幾個人同時做一件事還能做到如此統(tǒng)一,那可是幾十甚至上百斤的棺材啊,跟他們相比,我扎紙吃的那點苦真是不夠看。
“別發(fā)呆了,趕緊來幫忙,一會主家就要來了?!?/p>
老板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他腳上明明穿了拖鞋,可他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甚至連呼吸也沒有聲音。
從我練《陰魂扎紙術》開始,我的五感便大大加強,腳步再輕的人,抬腳落地的動作也還是會帶動起氣的流動,呼吸也是同理,一個人怎么可能走路、呼吸都沒有聲音?
從他剛才說話的從容流暢來看,也并不是故意憋著氣來嚇我,這讓我覺得有點怪異,一時間我不知道是該懷疑我學的《陰魂扎紙術》有問題,還是老板有問題。
用力搖了搖頭,趕緊將心頭的好奇心壓下,我現(xiàn)在只想要先活下來,然后再想辦法以扎紙為生,完成爺爺交代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我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心思去了解。
我和老板一前一后將昨晚趕工做出來的扎紙全都搬到街邊,最后兩個紙人剛放好,突然一陣激昂的嗩吶聲伴著鑼鼓等樂器聲一同響起,陰樂隊來了。
陰樂隊,一些地區(qū)辦喪事的特殊習俗,顧名思義,這樂是給陰人聽的,大部分情況下是白喜事時才會有,目的一來是為了體現(xiàn)子女后輩們對過世的長輩好,舍得花錢請樂隊。
二來也是為了安撫逝者的陰魂,人間路上最后一程讓你風風光光的,你呢走也就走了,別再人間留戀。
簡單來說,這就是個面子工程,不論對活人還是死人都一樣。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陰樂,只是這調子聽著有點怪,不像是在辦喪事,倒像是在辦什么大喜的事,這嗩吶越吹越高昂,鼓點越敲越激烈,怎么都感覺跟送喪八竿子打不著啊。
“老板,你們城里陰樂都這么喜慶嗎?”我忍不住向老板問道。
“當然不是,不過,都習慣了。”老板也在盯著路口看,嘴里不經(jīng)意的回了句。
“習慣?這還能習慣的?”我人都驚呆了,還有聽陰樂聽習慣的說法嗎?
看我這么驚訝,老板收回目光定定的看著我,表情有些復雜,先是有點疑惑,然后又變成理所當然,“這都第三次了,當然習慣了。”
說完又繼續(xù)看向路口處,一輛一看就很貴的汽車在樂隊的包圍下緩緩開了進來。
第三次?我呆了一下,目光從那輛車轉移到了已經(jīng)擺在棺材鋪門口的紅棺上。
那棺上還是沒有金漆,說明這死的人比較兇,只是這第三次是什么鬼?誰家會這么倒霉,接二連三的發(fā)生意外?!
沒時間讓我瞎想,車子一停下老板就催著讓我?guī)夏屑埲粟s緊過去,他自己則抱著那個女紙人跟在后面,至于其他的他說會有人來收。
“我們也要跟著去?”我有點不理解,抬棺匠們那是必不可少,怎么咱這扎紙的活都干完了還得給人送貨上門啊,看那家人整的這么大排場,不至于缺個跑腿送貨的吧。
我看著老板,他第一次收起了那副理所當然的臉,表情有點嚴肅的點點頭,“不光要去,還得跟著一起走完全部流程,雖然給的錢多,但這王家的錢還真不是那么好賺的?!?/p>
“王家?您剛才說第三次,那這三次都是他們家嗎?”我終于找到個由頭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板忽然停下腳步,我也趕緊跟著停下,他看了看前面距離不到二十米的豪車,還有那從車上下來的人,悄悄指了指那副紅棺,走近兩步壓低聲音對我說道,“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