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人愛作怪》 章節(jié)介紹
《公主大人愛作怪》是一部青春小說,從一開始作者夏悠然便引人入勝,激起讀者繼續(xù)讀下去的強烈欲望?!豆鞔笕藧圩鞴帧返?0章內(nèi)容介紹:立冬過后。這個城市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紛紛的雪花就像天使遺落人間的羽毛,純潔無暇,卻帶著冰冷和傷感。銀裝素裹.........
《公主大人愛作怪》 第十章 第一場雪 在線試讀
立冬過后。
這個城市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紛紛的雪花就像天使遺落人間的羽毛,純潔無暇,卻帶著冰冷和傷感。銀裝素裹的大地一下子變得安靜,夏天的喧鬧早已被人遺忘。
而我就像和時間斷了層,怎么都走不出那個夏季。
雖然和崔神義在一個學(xué)校,就算在學(xué)校的兩個極端也不過隔了兩千公尺,可自從那天后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有意無意地回避。讓我們仿佛置身在了兩個世界,曾經(jīng)的回憶美麗得好比海市蜃樓。
“香腸妹,下節(jié)是化學(xué)課快去階梯教室吧!”
尹龍一的笑容依舊,仿佛那天的表白和拒絕只是個玩笑。
“好,走吧!”我和他走出了教室往實驗大摟走去。
“哎呀!”走到半路我才想起,“我忘了拿筆記本了,你先去幫我占位置吧,我去去就來?!?/p>
“你怎么還是這么丟三落四的呀!”尹龍一猛翻了個白眼接過我的書。
“我很快就回來!”我對他傻笑一下,轉(zhuǎn)身往回跑。
旁邊的樹上,光禿禿的樹干不堪重負(fù)落下了一撮積雪。
跑回教室拿起課桌上的筆記本我一刻不停地往階梯教室跑,馬上就要上課了,我可不想因為遲到而被罰站。
呼……呼……
吐出的二氧化碳在半空形成白茫茫的霧氣。
“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角落里穿來爭執(zhí)的聲音,好像……是桃美。
我停了下來,好奇地望過去,走廊的角落桃美和一個高大男生站在一起。都快上課了,她和誰在爭吵呢?
這時,那個男生側(cè)了下身子,我才看到他的臉,居然是雷少凰!
桃美怎么會和雷少凰在一起?我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躲在一邊仔細(xì)聽他們說話。
“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你就不能放過他嗎?”桃美的樣子顯得很不耐煩。
“我們不是站在同一戰(zhàn)線的嗎?”雷少凰冷冷地笑了笑。
“當(dāng)初和你同一戰(zhàn)線是因為我們個有目的可以相互利用,現(xiàn)在目的達成了,我和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桃美面無表情地說,語氣非常果斷。
目的?戰(zhàn)線?桃美有什么目的,要和雷少凰站在同一站線?我越來越疑惑了。
“你以為你偷了那筆錢就能安心的待在他身邊嗎,如果他知道了那筆錢是你拿的,他會怎么想?”雷少凰譏笑著說。
什么!那筆錢是桃美拿的,他們是在說修繕鐘樓的那筆經(jīng)費嗎?我震驚地楞在原地。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難道你想出賣我,你出賣我的話我也會咬出你,我們同歸于盡,我想你不會那么蠢吧!”桃美不屑地笑了笑。
我越來越確定他們所說的是修繕鐘樓的那筆經(jīng)費了,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雷少凰和桃美聯(lián)手,桃美偷了那筆經(jīng)費后,使得崔神義被革職,雷少凰堂而皇之地坐上了學(xué)生會會長的位置。而我就是這件實踐的導(dǎo)火線,是我把桃美帶進了學(xué)生會,我被利用了,還把崔神義害那么慘。
“鈴……”
這時上課鈴聲響起。
“我要去上課了,你這個學(xué)生會會長帶頭曠課,影響不太好吧!”桃美不屑地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
我靠在墻壁上,心臟聲如雷般抨擊著大腦。
……我要把這件事告訴崔神義,我要揭露這個陰謀,我要還我和崔神義一個清白!
我立刻往崔神義的班級跑去,完全顧不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課了,也把尹龍一階梯教室等我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跑到崔神義的班級,卻發(fā)現(xiàn)教室空無一人,正當(dāng)我失望時一個男生手拿著外套滿都大汗地走了進來。
“崔神義呢?他在哪里?”我跑到他面前急切地問。
“我們這節(jié)是體育課,他應(yīng)該在足球場?!蹦猩傻卮蛄恐?。
我毫不猶豫地沖出教室,直奔足球場。
人聲鼎沸的球場上,崔神義正坐在場外的長椅上,他穿著運動服脖子上掛著一條白色毛巾仰著頭喝著礦泉水,透明的礦泉水瓶子折射著微弱的日光映射在他白皙的臉上。
我在原地猶豫了一下,最終下定決心走了過去。他喝完水低下頭眼角瞟到我有點驚訝地轉(zhuǎn)過臉,但當(dāng)他正面望著我時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漠。雖然我知道他不想見到我,但是我還是要把真相告訴他。
我站在他面前,望著面色冷峻地他說:“我前面在走廊看到桃美和雷少凰在一起?!?/p>
他沒有說話,似乎對我的話不感興趣,但也沒有顯露出不耐煩。
我又接著說下去:“我聽到他們的對話了,那筆修繕鐘樓的經(jīng)費是桃美拿的,雷少凰讓桃美混進學(xué)生會讓后拿了那筆經(jīng)費,目的是把你逼出學(xué)生會,然后自己當(dāng)學(xué)生會會長?!?/p>
他抬起頭,望著我語氣冰冷地說:“你過來就是跟我說這些嗎?”
“是,是啊?!蔽以G訥地點著頭。為什么他聽了這些無動于衷呢?
“你有什么證據(jù)嗎?”他嚴(yán)肅地說。
“我……”我一下子楞在原地,哪來的證據(jù)啊,“可是是他們自己說的,我正好聽到了!”
“那我就當(dāng)你沒說過這些話,你回去吧?!彼淅涞卣f道。
我很驚訝,睜大了眼睛望著他說:“你不相信我嗎?我說的是真的,桃美拿了那筆錢,然后陷害我,是她拿的,她欺騙了所有人!”
“不要說了!”他突然站起來大吼一聲。
我楞在了原地,臉色蒼白。為什么……為什么不相信我……
天空灰蒙蒙的,厚重的云朵遮住了微弱的陽光,冷風(fēng)夾帶著潮濕從西北方向吹來。
“尤樂兒,我對你徹底失望了。你上次砸傷桃美她一點都沒有怪你,還替你說好話,一直說自己的不是和對你的愧疚,而你!一次次的誣陷她中傷她,我一直認(rèn)為你是純潔善良的,但現(xiàn)在我知道我的認(rèn)識是錯誤的,你走吧,不要再說一個字了?!彼查_臉不再看我一眼。
他的話無疑是當(dāng)面給了我一個耳光,讓我的心好痛也讓我徹底清醒了。
我捂著嘴轉(zhuǎn)身跑開,眼淚卻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我真是個傻瓜,一相情愿地為他擔(dān)心,而他早就被桃美洗腦,和別人一樣對桃美深信不疑。
或許就像桃美說的那樣,他確實是喜歡桃美。我真是個無藥可救的笨蛋,到現(xiàn)在還是一樣牽掛他擔(dān)心他,可是我的牽掛和擔(dān)心卻只換來他冰冷的目光和鄙夷的話語。
我坐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大聲哭了起來。我覺得自己好委屈,好難過。誰都不相信我,全世界都不相信我,我什么都沒做,為什么要給我扣那么多罪名……
穿堂風(fēng)吹過,我又冷又難過。
“你在這里呀,害得我好找!”尹龍一的聲音出現(xiàn)在頭頂。
我抬起頭望著他,他正微笑著望著我。
他不是應(yīng)該在階梯教室嗎,怎么會在這里?
“你放我鴿子就是為了一個人在這里哭???”他蹲下身子,拿出藍色的格子手帕幫我拭去臉上的眼淚。
“為什么女人就是那么喜歡哭呢,難道女人真的和男人不一樣,是用水做的嗎?”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幫我擦著眼淚。
我望著他,哽咽地問:“你相信我嗎?”
“相信!”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還沒說什么事呢?!蔽亦街?,不悅地望著他。
“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相信你!”他彎起嘴角對我笑,俊美的臉比白雪還要純凈。
“謝謝你?!蔽也缓靡馑嫉氐拖骂^。
只要有這句話就夠了,只要有一個人相信我就夠了。
我并沒有被這個世界遺棄。
我被動的接受了那么多冤屈,現(xiàn)在我要主動來洗刷自己的冤屈。桃美,我要向你證明利用和被利用不是這個世界的真理。我也要向崔神義證明,我依舊是那個純潔善良的尤樂兒,我沒變,變的是你,你已經(jīng)不像當(dāng)初那樣對我深信不疑了。
放學(xué)后我拿起書包就往教室外沖,卻在跨出沒幾步時被人從后面拉住。
扭頭一看菜知道是尹龍一?!胺砰_我!”我用力掙扎著。
“你那么急干什么,我送你回家!”尹龍一抓著我不放。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了,拜拜!”我向他揮了揮手鉚足了勁往外沖,可是我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老鼠,怎么掙扎都是徒勞。
“何必那么客氣呢!”尹龍一拽著我的后衣領(lǐng),笑得一臉狡黠??磥硭谴蚨俗⒁夥撬臀也豢?。
“大象在天上飛!”我驀地指著天空驚訝的大叫。
“啊,哪里哪里?”尹龍一松開手四處張望。
我趁機撒腿就跑。
“香腸妹,你騙我!”
尹龍一的怒吼聲在我身后傳來,很快便被我甩得遠(yuǎn)遠(yuǎn)地。
老掉牙的招數(shù)一向是最管用的!
甩開尹龍一后,我躡手躡腳地溜進了學(xué)生會大樓。粗眉毛,我一定會找到證據(jù)把你扯下學(xué)生會長的位置的,等著瞧!
我貼著墻壁像壁虎一樣慢慢挪動,摸到了學(xué)生會室我小心翼翼的往窗戶里瞄。OK!沒人,真是天助我也。
我像雷達一樣全方位掃視了一圈,確定沒人看到就嗖地一聲溜了進去然后關(guān)好門。
證據(jù),證據(jù)你在哪里?
我走到原來是崔神義的現(xiàn)在被粗眉毛霸占了的辦公桌,仔細(xì)搜尋。我也不知道證據(jù)長什么樣,但直覺告訴我只要從粗眉毛下手就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可惡,中間一個長抽屜被鎖上了,居然要鎖抽屜那就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我拿下頭發(fā)上的發(fā)卡,學(xué)電影里一樣撬鎖,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果然電影都是騙人的!
這時我聽到腳步聲和斷斷續(xù)續(xù)的談話聲,頓時嚇得滿頭大汗。要是被粗眉毛發(fā)現(xiàn)了,他會不會殺了我滅口??!
驚慌失措下我瞄到了書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躲了進去。
“咚”地一聲我額頭一陣巨痛,哎喲!撞到了,我揉著額頭蹲在書櫥里,里面漆黑一片,我從門縫隙中往外瞄。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粗眉毛和桃美走了進來,然后粗眉毛轉(zhuǎn)身鎖上了門。
居然要鎖門,可能又再打什么見不得人的陰謀了!
桃美的表情十分不耐煩,她皺著眉說:“你能不能不要再來找我啊!”
“我們可是伙伴,怎么你過了河就想拆橋?。俊贝置济谵k公桌前挑著一條眉毛斜睨她。
“當(dāng)初說好的,那件事過后我們就沒有什么瓜葛了!”
“我只叫你幫我辦一件事?!?/p>
“休想,你那些都是見不得人的丑事,我才不干呢!”桃美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屑地撇開臉,尖尖的下巴傲慢地?fù)P起,那高傲的樣子早就不是我認(rèn)識的桃美了。
“你不要這么急著回答,等看完一些東西后回答我。”粗眉毛不緊不慢地說,眼里閃爍著陰冷狡猾的光芒。
“什么東西?”桃美轉(zhuǎn)過臉,警惕地望著他。
“哼哼!”粗眉毛冷笑了兩聲,拿出鑰匙打開剛才我撬過的那個長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厚厚的黃色信封。
他把那個黃色信封放在桌子上。
桃美瞥了他一眼,拿起那個信封,從里面抽出一疊相片,才看了一眼就見她臉色刷白,仿佛是看到了很恐怖的東西似的。
我的心直打鼓,好著急,到底拍了什么?
死命往外瞄卻怎么都看不清楚,真想沖出去一把搶過來,可是那樣肯定會被粗眉毛“滅口”。
“哈哈哈……”粗眉毛得意地大笑。
桃美憤恨地把照片摔在桌子上,瞪著粗眉毛厲聲說:“你太卑鄙了!”
“我知道你會過河拆橋,你喜歡崔神義那小子,得到他后你怎么還會幫著我對付他呢。所以我就叫人拍下了這些,所謂有備無患嘛!”粗眉毛靠在椅子上搖啊搖搖啊搖,一副高枕無憂的樣子。
桃美瞪著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比僵尸還要蒼白。
“你回去想想吧,是要和我在一起站在這個學(xué)校的最頂峰,還是為了崔神義被學(xué)校退學(xué),想好了來告訴我,不過我不會等很久的!”粗眉毛說完便扭開頭不再理她,一副送客的樣子。
桃美瞪了他一眼,咬牙甩門離開。
桃美走后,粗眉毛意猶未盡地笑了笑把照片收進了抽屜依舊鎖上,然后踱步走出辦公室。
我這才從書櫥里走了出來。呼……累死我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那疊照片是關(guān)鍵,如果能拿到那疊照片就一定能證明我的清白!
可是我要怎么拿到拿疊照片呢?那鎖我又撬不開,難道我要堂而皇之的把那張辦公桌抗出校園讓開鎖匠開幫我撬開嗎?這個問題用腳指頭想想,就知道行不通?。?/p>
這時我想到了一個人,對,他一定能幫我的!
第二天中午,我把猥瑣男拉到了學(xué)校的后樹林,這里很僻靜一般都沒有人經(jīng)過。
“尤樂兒,沒想到你對我存在這樣的念頭,我告訴你哦,你想都不要想,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我可是……”猥瑣男指著我像機關(guān)槍一樣噼里啪啦說個不停。
“好了!”我大吼一聲打斷他,“你想得美,我會對你動念頭?下輩子吧!”
“那你拉我來這里干什么?”猥瑣男狐疑地望著我。
“想請你幫個忙。”我湊到他耳邊說。
“你有什么事我能幫得上的呀?”猥瑣男更加狐疑了。
“幫我到粗眉毛身上偷串鑰匙。”我在他耳邊小聲說。
“什么!”他大叫一聲,退開兩步,驚恐地瞪著我,“你要我到雷少凰身上偷鑰匙,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他還不把我一腳踢出學(xué)生會??!”
“這不單單是幫我,也是幫崔神義,難道你真的是個背信棄義見風(fēng)使舵的小人,你真的背叛崔神義跟從粗眉毛了嗎!”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
“我才沒有!”猥瑣男幾乎是尖叫著說,“我依舊待在學(xué)生會還不是期盼會長能有朝一日回來,我哪天不是盼啊盼盼啊盼的……”說到這里猥瑣男聲淚俱下。
沒想到猥瑣男真是重情重義啊,在這之前我還一直罵他是小人呢,我錯怪他了。
猥瑣男抹了把眼淚說:“你說這樣能幫到會長,是真的嗎?”
“恩?!蔽覉远ǖ攸c頭,我的直覺不會錯,我相信那疊照片一定能解開一切。
“好,那我答應(yīng)幫你?!扁嵞泄麛嗟卮饝?yīng)道。
“謝謝你!”我幸喜若狂地握住猥瑣男的手。
“你不用謝我,我不是幫你而是幫會長!”猥瑣男紅著臉說。
“我知道啦!”我放開他的手說。真是死鴨子嘴硬。
“那我先走了,等我拿到鑰匙再來找你?!?/p>
“好,小心點不要讓粗眉毛發(fā)現(xiàn)了!”
“這個不用你擔(dān)心,我又不是你?!扁嵞胁恍嫉仄沉宋乙谎邸?/p>
“你說什么!”我正想用我的天馬流星拳好好教導(dǎo)這小子時,他就像只狡猾的狐貍般,迅速開溜了。
回到教室,我就看到尹龍一像只青蛙一樣鼓著兩個腮幫子幽怨地瞪著我。
我心虛地低下頭,正想裝作沒看到他從他身邊走過,卻聽到他的聲音冷冷地傳來。
“你這幾天神神秘秘,背著我在干什么!”
我抬起頭,一臉無辜地望著他,天真無暇地笑了笑說:“有嗎?我沒干什么啊!”
“你是不是又找那只死狐貍?cè)チ耍 ?/p>
“我才沒有!”
“那就好,那只死狐貍根本不值得你對他牽腸掛肚的?!币堃蛔哌^來拉著我的手說,“我不希望你再為他難過了,忘了他好嗎?”
“尹龍一……”我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你不會懂的,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的。
沒過幾天猥瑣男就不負(fù)眾望的偷來了鑰匙。
“你要鑰匙干什么?”他臨走時問。
“偷一件東西,能證明我和崔神義清白的東西?!?/p>
“那你小心點,我先走了?!彼麚?dān)憂地望了我一眼,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放學(xué)后,沒有離開學(xué)校。等到天空變成灰色,學(xué)生會走得一個人都沒了,我就拿著鑰匙再次溜進了學(xué)生會大樓。
我推門進去,走到辦公桌前,想起那個裝著照片的信封就靜靜地躺在里面,我就緊張得手都抖了。
我顫抖著手拿出鑰匙打開了中間那個長抽屜,從里面拿出那個厚厚的信封。
里面到底是什么呢?
我深呼吸了一下,才打開信封抽出里面的照片。照片上的內(nèi)容讓我太驚訝了,我簡直不敢相信粗眉毛把桃美偷經(jīng)費的過程拍了下來,怪不得桃美看到照片后那么慌張害怕。
怎么辦?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這些照片雖然可以還我和崔神義的清白,可是如果我把照片給學(xué)校了,那桃美肯定會被退學(xué)的……
正在我猶豫不決時聽到樓道有聲響,我立刻拿著照片跑出了學(xué)生會室。
“什么人!”從樓道上走來的兩個人看到我立刻指著我大喊。
糟糕!我暗叫不好撒腿就跑,那兩個人緊追了上來。
“你是什么人,怎么在學(xué)生會室!”
我跑下樓梯,那兩個人依舊緊追不舍。
呼……呼……
我跑得氣喘吁吁,緊張地渾身是汗,我不能被他們抓到,不然一切都完了。
“站?。 蹦莾蓚€人伸出手來抓我,我腳下更急了,一個不留神跨空了一階臺階。
“啊……”我整個人往前傾,然后跌落在階梯上,一陣劇烈的撞擊后我就骨碌骨碌往下滾,渾身疼得要命,只覺頭昏眼花,眼前的情景都在旋轉(zhuǎn)震動,最后我失卻了知覺……
……
“你知道為什么螢火蟲會發(fā)光嗎?”漫天星辰下知了聲隱隱約約崔神義的臉在月光下散發(fā)著銀色的光芒,美麗得讓人窒息。
“啊,為什么?”我像個懵懂的小孩子望著他睜大眼問。
“其實它們的生命很短暫,才不到二十天,而他們發(fā)光是為了要尋找他們的伴侶而延續(xù)下一代,而他們發(fā)的光正是愛的呼喚愛的訊號,這么地短暫這么地美。”崔神義伸出手,一個小精靈停在了他手指上,青白的光映亮了他俊美的面容,他深邃的眼睛閃爍著幽藍的光芒,我看到他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容,夜因為他的笑容溫暖了起來。
“它們好勇敢哦!”我為螢火蟲的勇敢而感動。
當(dāng)我微笑著望向他時,他的臉突然變了,像結(jié)了霜一樣突然變得冰冷,眼里迸發(fā)著厭惡冷漠的光芒,他用鄙夷地語氣對我說:“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不希望再看到你?!?/p>
“不!聽我解釋!”我沖上去緊張地抓住他的手,他冷冷地甩開我絕情地說:“尤樂兒,我對你徹底失望了。我一直認(rèn)為你是純潔善良的,但現(xiàn)在我知道我的認(rèn)識是錯誤的,你走吧,不要再說一個字了!”
……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
我猛然睜大眼,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場夢,而我已經(jīng)淚流滿面。
窗外懸掛著一輪銀白色的月亮,烏云走動,月亮?xí)r隱時現(xiàn)。
“香腸妹!”趴在我床邊睡覺的尹龍一嚇得從椅子上滾了下去,又立刻爬了起來,緊張地沖到我身邊問,“你怎么了,有沒有怎么樣,是不是不舒服?”
我茫然地望著他:“我是怎么了?我怎么在這里?”
“你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嚇?biāo)牢伊?,你現(xiàn)在在醫(yī)院?!?/p>
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上纏著繃帶,額頭隱隱約約傳來疼痛。原來我從樓梯上滾下來了……
?。?/p>
這時我才想起我是去偷照片的,照片呢?我四處尋找,邊問:“尹龍一,照片呢?看到那疊照片了嗎?”
“你說的是這些嗎?”尹龍一從口袋里摸出那個黃色信封,我焦急地接了過來,確認(rèn)里面那疊是我從學(xué)生會偷出來的照片后才終于放心下來。
“你從樓梯上滾下來就是為了這些???”
“嗯?!蔽夷攸c了點頭。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讓我?guī)湍惆?,難道你到現(xiàn)在還不相信我嗎?”尹龍一插著腰,生氣地瞪著我。
“我……”我一時語塞,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當(dāng)初只想一個人逞英雄,找出證據(jù)還自己和崔神義清白,誰想會從樓梯上滾下來。
尹龍一在我床邊坐下拉起我的手,嚴(yán)肅地說:“以后不論什么事不要隱瞞我,不然我會擔(dān)心,知道嗎?”
“嗯,對不起?!蔽覝仨樀攸c了點頭。要是當(dāng)時自己沒那么魯莽,找尹龍一幫忙,也不會從樓梯上滾下來。
尹一把把我擁在懷里,溫暖的氣息瞬間把我包圍。
而我心里一團亂。我要怎么辦,把這些照片交給學(xué)校嗎?
雖然桃美做了很多錯事,可是她也是因為喜歡崔神義,我真的要把她逼上絕路嗎……
第二天早晨,我決定去找崔神義。
如果是他一定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而且我已經(jīng)能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
“吃早飯咯!”尹龍一神采熠熠地推門而入,他一手捧著餐盤,一手拿著一大袋東西,“我還買了零食漫畫和雜志!”他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笑吟吟地說,“不過你得先把早飯吃了,不然我不會你吃零食也不給你看漫畫和雜志!”
“尹龍一,我想出院?!蔽彝⌒囊硪淼卣f。
“不行!”他搖了搖手指,斬釘截鐵地說,“醫(yī)生說你撞到了腦袋,要留院觀察幾天!”
“可是……我真的沒事,你就讓我出院吧!”我可憐巴巴地瞅著他。
可他并不為所動,果斷地說:“不行!你想都不要想,在醫(yī)生沒說你可以出院之前我是不會讓你出院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好好在醫(yī)院給我養(yǎng)病吧!”
“尹龍一……”
“吃早飯!”他不打算和我再談?wù)撨@個話題,拿起調(diào)羹喂我喝粥。
我郁悶地喝著粥,心里盤算著等下怎么溜出醫(yī)院。
終于吃完午飯尹龍一走出了病房,我立刻穿了外套拿起黃色信封迫不及待的沖出病房??墒钱?dāng)我剛推開門,兩個男生就伸出手?jǐn)r住了我。
“大嫂請您回病房,龍哥交代了你絕不能踏出病房一步?!逼渲幸粋€男生恭恭敬敬地對我說。
“誰是你大嫂啊,不要亂叫!”該死的尹龍一,居然軟禁我!真是令人發(fā)指!
“大嫂請您回病房,不要著涼了。”另外一個男生畢恭畢敬地提醒道。
我站在原地,瞪著他們無語。
他們見我不回房間,繼續(xù)說……
“大嫂你需要什么東西的話跟我們說一聲,我們會幫你拿來的。”
“大嫂如果你想見龍哥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幫你傳話?!?/p>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我的頭都暈了。
??!我猛翻了一個白眼退回病房狠狠甩上門。太可惡了!
望著空蕩蕩的病房,我的心情郁悶至極。只好躺回病床翻閱尹龍一買的漫畫,可是注意力怎么都集中不到上面。
那疊照片我要怎么處理呢……崔神義現(xiàn)在怎么樣了呢……我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見到他了,如果他知道事實的真相后會怎么樣,他會重新喜歡上我嗎……
這是門被推開,尹龍一一臉幸喜地跑進來說:“香腸妹,聽說你想我了呀!”
……誰想他了呀,肯定是門口兩只看門狗胡說八道。
我扭開頭,不想理他。
“我才走開了一會會,你就想我了呀,我去給你買了這個,我知道你會很無聊?!彼岩粋€掌上游戲機交給我。
“我又不會玩。”我丟回給他。
“那我教你!”說著他就坐在床邊,打開游戲機演示給我看,“你看按這個開機,然后選擇,再按這個……”
我很快就被勾起了興趣,望著游戲屏幕蠢蠢欲動。
“你來試試!”尹龍一把游戲機交給我。
“好!”我接了過來,憑剛才的記憶摸索著玩起來。
“對!看來你還不是非常笨?!?/p>
“我本來就不笨!”我白了他一眼。在他印象里難道我就那么差嗎?
“讓開!”
“不行,龍哥說了誰也不能進去!”
這時,門外穿來爭執(zhí)聲,我有點不敢確定,剛才是崔神義的聲音嗎?
……我好像聽到崔神義的聲音了,我放下了游戲機,緊張得渾身緊繃,心跳也越來越快。
“你等下我出去看看?!币堃徽玖似饋怼?/p>
“我也要去看看!”我正要下床,卻被他制止了。
“不行,你好好休息。”他把我攆回床上,然后就走出了病房。
可我怎么可能安心休息,我心里非常惦記著病房外的情景。
真的是崔神義嗎?
如果他來了,尹龍一肯定不會讓他進來的……
不,尤樂兒,肯定是你聽錯了,崔神義不會來看你的。
他說要我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那他怎么會來看我呢?
想到這里剛才的激動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完全熄滅了。
尹龍一很快就回來,臉色有點不好看。
我望著臉色鐵青地尹龍一,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是誰?是崔神義嗎?”
“???不,他怎么會來呢?!币堃蛔嘶貋?,拿起游戲機說,“我接著教你。”可是他的視線卻一直閃躲著,不敢正眼看我。
“哦?!蔽倚牟辉谘傻貞?yīng)了聲。
是啊,他怎么會來呢,一定是我太想念他,出現(xiàn)了幻覺。
太陽落了下來。
窗外的天空變成沉重的湛藍色。
白色的棉布窗簾安安靜靜的垂著,西面墻壁空空落落的,就像我的心也是空空落落的。
尹龍一看著我吃完晚飯就說要回家一趟,他走后病房就好安靜,白色的病房就像個冰窖一樣又冷又寂寞。
臺燈微弱的光籠罩在床頭,我翻著小說思緒卻飄遠(yuǎn)了……
崔神義現(xiàn)在在干嗎呢,他知道我住院了嗎……
聽到我住院的消息他會擔(dān)心我嗎……
“噠噠噠……”
玻璃窗傳來清脆的敲擊聲,我被嚇了一跳,放下書不安地望過去。
朦朧的夜色下崔神義趴在窗外,嘴邊吐出的呼吸呵在玻璃上形成白色的霧氣。
我張大了嘴,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難道又是我的幻覺?!還是我在做夢,會不會在下一秒,當(dāng)我沖過去時他就突然消失不見,只留下孤獨的我黯然神傷。
“樂兒!開開窗子!”崔神義敲了敲窗玻璃喊道。
我這才恍然大悟……不是幻覺,真的是崔神義!
我跳下床沖到窗邊嘩地一聲拉開玻璃窗,崔神義從窗口爬了進來,一張臉凍得發(fā)白,嘴唇也凍得發(fā)紫。
我立刻關(guān)上窗子,不讓暖氣跑出去。
銀色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崔神義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像絲綢一樣順滑的金發(fā)閃閃發(fā)光,夜色讓他的輪廓更加深邃。好久不見他還是一樣俊美。
“你,你怎么從怎么跑到這么高的地方,多危險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想想才覺得心里發(fā)毛,這里可是五樓,摔下去的話后果簡直就不敢想!
“我只想見你,我顧不得那么多了!”他激動地望著我,表情不再是冷漠的。
“可你也不用大半夜的從窗戶爬進來吧!”我責(zé)備地瞪了他一眼。
“我白天來過,可是尹龍一帶著人守在門口我根本進不來?!彼麑擂蔚匦α诵?。
白天真的是他,我沒聽錯!
我睜大了眼楞楞地望著他,為什么,為什么他突然不再討厭我了,而且要冒這樣的危險來見我呢?
“對不起!對不起樂兒!”他握住了我的手,一臉自責(zé)和心痛,“我不該不相信你,我不該對你說那樣的話,實在對不起,我知道我說什么都彌補不了你,就算你不原諒我也沒關(guān)系,因為我不值得被原諒?!?/p>
“你知道了……”我楞在原地,驚訝地望著他。
“是的,我都知道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雷少凰和桃美干的。我還知道你為了幫我找證據(jù)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我應(yīng)該保護好你的,可是我沒有,還讓你為我受了傷!”他說話又急切又激動,望著我的眼睛含著淚光。
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好象是為我這段日子受的委屈的宣泄,我哽咽地說:“你還討厭我嗎?”
“不,不討厭!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他心疼地把我摟在懷里。
“那在你心里我還是那個純潔善良的尤樂兒嗎?”我顫巍巍地問。
“是的,你永遠(yuǎn)是我純潔善良的樂兒。對不起,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相信你。”他緊緊地?fù)е?,仿佛怕我會忽然消失似的?/p>
聽著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擁抱,我的心終于找到了一個溫暖的港灣。
可是心里的一個地方還是隱隱約約地痛,桃美在他臉頰的一吻操場上他抱著桃美離開的畫面又在我腦海里浮現(xiàn),我輕輕地推開他。
“怎么了?”他不解地望著我。
“你覺得我該把那些照片交給學(xué)校嗎?”我望著他不安地問道。心里非常擔(dān)心崔神義會不準(zhǔn)我把照片交給學(xué)校。
卻聽到崔神義說:“這個決定權(quán)在你,你覺得該交的話就把它交給學(xué)校吧?!?/p>
“可以嗎?如果交了那桃美肯定會被退學(xué),你不在乎嗎?”我望著他的眼睛,看他會不會動搖,會不會閃爍。
“你為什么這么問?”他困惑地望著我。
“桃美她喜歡你,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你,你不知道嗎?”
“什么?”他顯得很驚訝,愣了半天才不確定地說,“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她只是喜歡依靠我,她……”
“她沒對你說她喜歡你嗎,她對我說她喜歡你,你也喜歡他!”我生氣地瞪著他,心里很難過。
“我一直把她當(dāng)妹妹一樣看待,我……”
“那天我看到她親你了!”
“什么時候???”
“就是我被籃球砸傷那天你們在足球場,你們有說有笑的,她還親了你!”我越說越傷心,眼淚又流了下來。
崔神義看到我這么傷心,才真正地思索起來。
只見他蹙著眉想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地睜大眼睛:“那天她說希望有像我這樣一個哥哥,覺得好有安全感,我就說不介意有她這樣一個妹妹,她為了感謝我就親了我一下,沒別的意思,真的沒別的意思!”
“真的嗎?”我半信半疑地望著他。
崔神義看我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頓時急得手忙腳亂:“真的!我只喜歡你,這輩子只喜歡你一個!你知道我在天臺看到你和尹龍一接吻后多難過過,所以后來才會說出那些沖動的話,給你帶來那么大的傷害,我真后悔……”
“我那天想跟你解釋的,可是你那么冷漠地走掉了,是尹龍一突然吻我,我沒反應(yīng)過來,卻被你看到了……”我咬著唇委屈地說。
“我知道,我現(xiàn)在知道了。”他又摟緊我像以前一樣寵溺地摸著我的頭發(fā)。
我閉上了眼睛感覺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個星星像鉆石般閃耀的夏天,仿佛聞到了淡淡的薄荷味道,仿佛聽到了海浪的聲音。
“我們以后都要信任對方,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動搖好嗎?”崔神義的聲音低低沉沉地在我頭頂響起,心臟聲有規(guī)律地震蕩在我耳邊。
“嗯……”只要這樣就夠了,只要能在他身邊,我就會很滿足很安心。
第二天。
我、崔神義和尹龍一都坐在病房內(nèi),尹龍一始終像看到危險物品一樣牢牢地瞪著崔神義,那緊張兮兮的申請,仿佛一不留神崔神義就會爆炸似的。
“死狐貍!你怎么還有臉出現(xiàn)在這里,香腸妹會躺在這里是誰害的!”尹龍一一腳踩在崔神義的椅子邊上,怒發(fā)沖冠地瞪著他。
那情景就像是黑社會老大在審問犯人。
“我是對不起樂兒,可也不用你來指責(zé)我。”崔神義撇開臉冷冷地說。
“你說什么!為什么我不能指責(zé)你,保護好香腸妹就是我的責(zé)任,誰要是傷害他我就和他勢不兩立!”尹龍一伸出雙手,十指在半空驚悸著,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樣子。
“以后樂兒由我保護,不用你操心了?!贝奚窳x拉起我的手,始終都沒有正眼看尹龍一一眼。
尹龍一氣得快要爆炸了,伸出手拍開崔神義的手大吼道:“你想得美,我才不會把香腸妹交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好了!”我大吼一聲,站了起來。吵死了,這樣吵下去還有完沒完啊,“今天叫你們來是商量事的,誰讓你們來吵架的,要吵架滾出去!”我指著房門大吼道。
尹龍一撇了撇嘴,灰溜溜地從崔神義椅子上收回腳。
終于安靜了下來。
我這才開始說正事,我望著他們兩個說:“我一直猶豫不定,到底要不要把這些照片交給學(xué)校?!?/p>
“交!當(dāng)然要交!”尹龍一堅決地說,“為什么不交,那個狐貍精把你害那么慘你也要好好抱負(fù)一下,不要手下留情,不然她以為你好欺負(fù)的更加猖狂了!”
“可是……如果我交給學(xué)校那她肯定會被退學(xué),這樣做會不會對她太殘忍了,她雖然做了很多對不起我的事,但還沒到不可原諒的地步?!蔽业拖骂^,心里搖擺不定。
“她陷害你讓你被記過,還在學(xué)校里造你謠這還不過分啊,香腸妹你真是善良得有點笨了!”
“……”什么叫善良得有點笨了?
一直沒開口的崔神義這時說:“這件事還是你自己決定吧,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p>
他望著我眼神堅定而溫柔。
我望著他的眼睛,心里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
我決定了,我要讓桃美自己向?qū)W校承認(rèn)錯誤把錢還回去,這樣起碼她不會被退學(xué),就這么決定了。
終于解決了心頭的一件事,頓時覺得好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