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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樂兒崔神義的小說公主大人愛作怪第2章免費看

2021-10-24 20:56:58 作者:夏悠然
  • 公主大人愛作怪 公主大人愛作怪

    尤樂兒在被暗戀礦長拒絕后,在棒球場上打出了一擊HOMERUN!原本以為可以就此成為棒球明日之星,誰知那擊全壘打卻砸壞了學生會長的什么,從此尤樂兒開始了被冷面冷心的學生會長崔神義奴役的日子。在海邊勤工儉學的時候,她機緣巧合地救了不良少年尹龍一??赊D(zhuǎn)眼崔神義和尹龍一就狹路相逢在校際棒球賽上一一他們竟然還是宿敵!于是尤樂兒的生活注定要被這兩個風云人物攪得風生水起,不得安寧。正經(jīng)歷了學生會奪權風波以及背叛等不愉快的事件后,尤樂兒突然接到了崔神義的表白。什么?這個冰山一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的崔神義竟然會喜歡她?這是在開宇宙無敵霹靂大玩笑嗎?

    夏悠然 狀態(tài):已完結 類型: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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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人愛作怪》 章節(jié)介紹

《公主大人愛作怪》是一部可遇不可求的優(yōu)秀作品,作者夏悠然筆力雄健,故事情節(jié)設置精巧,敘事收放自如,引人入勝,給讀者帶來暢快的閱讀感受。小說《公主大人愛作怪》第2章主要內(nèi)容:看臺上坐無虛席,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觀眾拉開了紅色的橫幅,舉起了白.........

《公主大人愛作怪》 第二章 麻煩的轉(zhuǎn)校生 在線試讀

看臺上坐無虛席,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

觀眾拉開了紅色的橫幅,舉起了白色的牌子,比賽還沒正式開始,我就已經(jīng)聞到了一股硝煙的味道。

猥瑣男拿著話筒站到了場中央,對著觀眾席說起開場詞:“謝謝大家來觀看今天的比賽,這次的棒球賽是我們圣羅依高中和青川高中的友誼賽,歡迎青川高中的各位同學來到我們圣羅依高中!”

塵土飛揚的球場上,對面排列整齊的青川隊用眼神向我們隊攻擊,隊員們一致回了過去,兩支隊伍用眼神互相撕殺著。我打了個寒噤,這哪里是友誼賽的氣憤?。?/p>

猥瑣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繼續(xù)說:“現(xiàn)在由我來介紹今天的評審,第一位是我們圣羅依高中的校長!”

一片掌聲中,校長樂呵呵地走到了評審臺,向大家揮了揮手,然后坐下。

“第二位是青川高中的校長!”

青川高中的校長在我們學校的校長旁邊坐下,兩人別有意味地對望了一眼,全都是自信滿滿勝券在握的樣子。

“最后一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會長——崔神義!”

崔神義依舊是一身白色制服,千年不變的大便臉,幾乎所有女人都含情脈脈地凝視著他,但他不為所動冷冷地走到評審臺坐下。

還是一樣的拽……

“?。 ?/p>

驀地,一個尖叫聲從對面隊伍發(fā)出。

所有人都尋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白色棒球服的紅發(fā)少男沖出青川隊的隊伍,一把奪過猥瑣男手中的話筒指著評審臺大吼:“崔、神、義……你這個王八蛋!”

這不是尹龍一嗎!原來他是青川隊的隊員!不過他為什么罵崔神義是王八蛋?他們認識嗎?

一個個問題就像爆米花一樣在我腦袋里爆開。

只見崔神義冷著臉,端坐在評審臺前,仿佛沒有聽到尹龍一的話似的。

觀眾開始竊竊私語,兩位校長額頭掛著冷汗。

尹龍一被他的態(tài)度惹毛了,開始破口大罵:“崔神義你個小人!你個混蛋!你個膽小鬼!”

話筒發(fā)出嗡嗡的刺耳鳴音,聽得我牙齒發(fā)酸。

為什么尹龍一那么痛恨崔神義呀?難不成他們有什么血海深仇!

“尹龍一你怎么在這里啊?干什么罵我們會長!把話筒還給我!”猥瑣男上前搶他的話筒,尹龍一猛然放手,猥瑣男抱著話筒仰面倒在地上,就像一只被硬翻過來的烏龜,引得全場爆笑。

尹龍一看都沒看他一眼,飛快地躥到了評審臺,動作敏捷得像只猴子,所有人瞠目結舌。

只見他一把拽住崔神義的衣領,將他從座位上拉了起來。崔神義蹙起眉,似乎有一點不悅,而尹龍一則是悲喜交加的復雜表情。

觀眾們都開始議論紛紛。“這個人是誰???”

“尹龍一認識圣羅依高中的人嗎?”

“他們什么關系???”

“……好像關系很緊張??!”

……

“崔神義!你讓我好找?。 币堃煌蝗灰话侔耸却筠D(zhuǎn)變,一臉委屈,語氣哽咽,眼角居然還閃爍著點點淚光,“你,你為什么要欺騙我……”他凄然說道。

“是你自己笨?!贝奚窳x冷冷地說了一句。

聞言,尹龍一咬牙切齒地攥緊拳頭:“你今天最好給我解釋清楚!為什么要甩了我?為什么躲著我?”

他的一段悲泣的表白讓觀眾都騷動了起來……

“他們什么關系啊,不會是那個吧!”

“尹龍一被甩了?”

“不要啊,崔神義可是我的白馬王子??!”

“尹龍一我喜歡你,你還有我!”

……

一群人揪著胸口,表情痛苦至極。

……氣氛似乎有點詭異。

……呃……似乎進入了兒童不宜的階段。

“你很煩?!贝奚窳x如寒星般的眸子瞥了尹龍一一眼,然后冷冷地撇開頭。和尹龍一比起來,他的反應顯得有點冷淡。

難道真的是崔神義始亂終棄,拋棄了尹龍一?!

崔神義的舉動立刻又引起了另外一波議論。

“原來是尹龍一一相情愿?。 ?/p>

“他怎么會有這種嗜好??!”

“怎么會這樣,我喜歡你啊尹龍一!”

“不過崔神義真無情!”

……

這什么和什么啊,我怎么覺得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你這個膽小鬼!打不過我就想逃,還修改了志愿說要考青川,結果跑到圣羅依來,害我一個考到了青川那個鳥不拉屎的學校!你知道那學校有多遠嗎,乘車過去要三個小時,害我只好住校,而且那里除了一所學校連家超市都沒有,我仿佛被丟到了山區(qū)!”尹龍一越說越咬牙切齒,“你這只狡猾的狐貍!還好老天有眼,讓我終于找到了你,我要報你打斷我門牙的仇,你受死吧!”

尹龍一剛要一拳打上去就被連滾帶爬沖上臺的猥瑣男拉?。骸耙堃唬粶誓銓ξ覀儠L無理!”

“放開我!我要報仇!”尹龍一一把甩開他,猥瑣男飛了出去。

可是他很快又掙扎著爬了起來,朝尹龍一大聲說:“你幼兒園被會長打斷牙齒的仇都報了十二年了!”

猥瑣男的話引起觀眾一陣哄然大笑,尹龍一漲紅了臉惱羞成怒。

那些心碎的尹迷和崔迷也終于活了過來。

“還好他們不是那種關系??!”

“嚇死我了!”

“我的會長,你永遠是我的白馬王子!”

“我的龍一,你永遠是我的最愛!”

……

我卻是有一股不好的預感,覺得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會不好過……

在我神游時,童彤拉著我的袖子說:“這下糟了,他們這樣吵下去還怎么比賽?。 ?/p>

“是哦!”我差點忘了,今天是棒球比賽不是他們倆的對決,“那怎么辦啊?”

“你快去阻止他們吧!”童童用力一把拽住我。

“為什么是我!”我大叫,為什么倒霉的事總是輪到我,我才不要去當炮灰。

“我叫你去就去啊,話怎么這么多!”童童不耐煩地揚了揚拳頭,威脅意味十足。

“可是……”我猶猶豫豫,不敢向前。我有什么能力去阻止他們兩個??!

“你倒是給我去??!”童童一腳踢向我的屁股,我在沖力下往前沖了一大段,還差點當眾跌了個狗吃屎。

我慢吞吞地朝評審臺上那兩個劍拔弩張的身影走去,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過去不會變炮灰吧……我能不能不去呢……

我回頭看了看童童,希望她能突發(fā)善心饒了我。

可是童童惡狠狠地瞪著,朝我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嗚嗚嗚……我死定了!

硬著頭皮走到評審臺,看到此刻的場面我是如此的格格不入,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算了。

死就死把,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掏出尹龍一給我的吊牌,朝他們倆大喊:“停一下!尹龍一,我有事找你幫忙!”

兩人聽到我的聲音停了下來,一起轉(zhuǎn)頭望向我,觀眾席和賽場上的所有人也都望著我。

一瞬間我成了全場焦點。

無數(shù)雙好奇的眼睛盯著我,我有種坐如針氈的感覺,頭皮發(fā)麻腳也有點哆嗦。

尹龍一看到我突然出現(xiàn),還有事找他幫忙,非常的困惑。他抓了抓凌亂不急的紅發(fā),表情非常困擾:“香腸妹,什么事呀?我現(xiàn)在很忙耶。你前面還說沒什么事,怎么才過了一會就出事了,你還真會惹禍!”

拜托!不要在這么多人面前叫我香腸妹,很坍臺的。

“你,你說無論什么事,你都會幫我的,這話算數(shù)嗎?”我把吊牌展示在他面前,“你說只要拿這這個來找你,你就會幫我的!”

我聽到球場上的青川隊隊員全都驚訝地議論紛紛。

“那不是尹龍家族的家徽嗎,怎么會在她手里?”

“她是誰?龍哥居然會把家徽送給她!”

……

尹龍家族?家徽?什么東東?他們在說我手里的吊牌嗎?我一頭霧水,感覺手里的吊牌似乎是件很重要的東西。

“我尹龍一一言九鼎!說吧你要我?guī)湍闶裁疵??”尹龍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凜然說道。

居然真的有用,我咽了口口水繼續(xù)說:“我要你暫時放下個人恩怨,讓比賽進行下去。”

我看到尹龍一的眉毛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似乎對我的要求非常的無語。

他望著我抿嘴不語,我的心怦怦直跳。

全場的觀眾和球場的球員也都很安靜,仿佛跟我一樣在等待尹龍一的回答。

只見尹龍一沉默了半晌,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望著我大聲說:“好,我答應你!”

呼……

我暗暗松了口氣,頓時如釋負重。嚇死我了……

“死狐貍!今天算你運氣好!”尹龍一扭過頭,指著崔神義不甘心地說,“不過你要記住,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你就等死吧!”

崔神義冷冷地哼了一聲,不以為然。

氣得尹龍一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礙于才剛剛答應我不打架,所以不好出手,只能干瞪著一雙快要暴出的眼珠,不停用眼神攻擊崔神義。恨不得用目光殺死他。

這時,校長拿起話筒,清了清嗓子說:“今天的比賽不如讓崔神義同學也參加吧,我想大家一定想看看是這位尹龍一同學比較厲害,還是崔神義同學比較厲害吧!呵呵呵呵!”

不會吧!

我才剛讓他們倆歇站,他居然又挑起戰(zhàn)爭!

校長是不是嫌天下太太平了呀!

可是校長的提議卻贏得了所有人的熱烈響應,觀眾席一片火熱,所有人開始為各自支持的一方加油。

校長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青川高中的校長,兩人的眼神在半空抨擊,仿佛能看到火花。

我打了個寒噤,怎么感覺這兩位校長的關系和尹龍一崔神義倆如出一轍呢……

“啊哈哈哈哈!”尹龍一插著腰,得意地哈哈大笑,“我可是青川的‘光速快手’,我看你今天怎么死在我手里!”

他一只手用力握緊,仿佛要把面前的崔神義捏碎。

“笨蛋?!贝奚窳x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屑到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尹龍一頓時氣得直跳腳:“死狐貍!你少得意,一會我要你出盡洋相!我要用我的‘光速快球’秒殺你,看你被砸成豬頭的樣子!”

像水彩般鮮艷的天空寂靜而空曠。

球場上,尹龍一握著球,眼神如一把利箭直射向崔神義。崔神義已經(jīng)換上了白色球服,手里握著球棒,身子筆直,面無表情。

四下鴉雀無聲,大家小心翼翼地咽著唾沫,望著球場個個又緊張又激動。

風很靜,氣氛一觸即發(fā)。

“死狐貍!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光速快球’,做好心理準備了,等下不要輸?shù)每薇亲咏袐寢專 币堃恢钢奚窳x驕傲得大吼大叫。

“哼。”崔神義不屑地從鼻子里哼哼一聲,氣得尹龍一在那邊直跺腳。

“死狐貍,你不要得意!”尹龍一抬起左腿,手臂在半空劃了道優(yōu)美的弧線。水晶般閃耀的汗水從他額頭灑落,球劃破氣流像顆子彈般射出,凌厲得讓人心驚肉跳。

“呯!”

只見崔神義輕松地一揮球桿,準確無誤地打中了球。尹龍一兩個眼睛瞪得像乒乓球那么大,“砰”的一聲,崔神義打回來的球像隕石一樣砸在他腦門上,尹龍一連叫都來不及叫一聲,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一定很痛吧……我用手遮住了眼睛,不忍心看尹龍一凄慘的模樣。

青川的捕手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崔神義放下球桿,剛才那一擊輕松得仿佛只是抬抬手。

此人真可怕……看來以后少惹他為妙……

我在心中得出這么個結論。

“死狐貍!你故意的!”尹龍一復活似的跳了起來,抹著鼻血指著崔神義暴跳如雷。

崔神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只耍戲的猴子似的,懶得理會。

尹龍一咬著牙一,臉不服輸?shù)谋砬椤?/p>

可是……第二球全壘打,第三球依舊全壘打……仿佛是一個無法改變的定律。

崔神義出色的球技,讓我們這些隊員都無用武之地。

KAO!風頭都被他出盡了,我們不如回家睡覺去好了。

我在一旁悠哉游哉地掏著耳朵,真想搬張椅子來,坐著慢慢觀戰(zhàn)。

望著清清爽爽連汗都沒有出一滴的崔神義,尹龍一開始心浮氣燥,額頭上的汗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龍,龍哥……”一旁的隊員顫著手小心翼翼地遞上手帕。

“滾開!”尹龍一煩躁的一把推開他,眼睛狠狠地瞪著崔神義,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上б话倌甓际且粡埍侥樀拇奚窳x,仿佛任何事都不會讓他動搖,這使得尹龍一的氣勢又被活活地壓回去了幾分。

換場。

這次換崔神義投球,尹龍一接球。

尹龍一吃了一次虧變得特別謹慎,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崔神義手里的球,恨不得像膠水一樣粘在上面。

我壓了壓臉上的面罩,舉著戴著手套的手,咽著口水緊張地望著崔神義,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全場鴉雀無聲。

崔神義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抬腿用里扔出球。球向一把冰箭一樣冷俊急速的射來,尹龍一大叫一聲準卻無誤地擊中球。

KAO!你們都表現(xiàn)那么好,我是做裝飾的呀!我氣憤地放下手套。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當太陽落到地平線,紫紅色的霧遏彌漫開來時哨聲響起,比賽宣告結束。

望著記分牌圣羅依發(fā)出一聲掀翻天的歡呼,我們隊以一分優(yōu)勢獲勝!

尹龍一一把拽起裁判的衣襟惱羞成怒地大吼:“怎么會這樣!你是不是被圣羅依收買了?。 ?/p>

“沒,沒有,這場比賽是很公證的……”裁判嚇得結結巴巴,全身直打哆嗦。

“公證個狗P!”尹龍一揮起拳頭眼看著就要打揍下去,一旁的隊員立刻上前阻止。

“龍哥不要這樣!”

“哼!”他一把放開裁判,瞪向崔神義,惡狠狠地說,“今天算你運氣好,不過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說完他就帶著隊員離開,夕陽下挺直的背影像匹狼般倔強而孤傲。

比賽結束后我們來到學校附近的餐廳開慶功會,一群人喝著酒興致勃勃地聊著先前的比賽。

猥瑣男拿著麥克風站在臺上大聲說:“今天的比賽為什么會勝利,因為有我們會長,會長過人的頭腦和高超的球技讓青川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開,我們一起為會長干杯!”

“干杯!”

眾人一致舉起酒杯。

看著馬屁精把崔神義夸得天上地下的。

哼!不過是個眼里只有自己的自大狂,有什么好崇拜的,低俗。

我郁悶地一個人喝著杯子里的飲料。

只見男主角冷冷地依著門廊站在夜色下,面無表情的喝著酒。額前的劉海掉了下來蓋住了眼睛,好像在想心事。

月光把他深邃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嘁!贏了比賽他還裝什么深沉,別人在為他慶祝,他倒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坐到一邊無聊地喝著飲料,心里卻擔心起尹龍一來。

不知道那家伙現(xiàn)在怎么樣了,輸?shù)袅吮荣愐稽c很不開心吧……

想著我就往口袋摸去……可是口袋空無一物。

吊牌呢!我緊張地把口袋翻了個遍,但就是沒有看到。

糟了!掉哪了……

我放下杯子,在會場中仔細尋找著。

那個好像是很重要的東西,要是掉了我怎么和尹龍一交代?。?/p>

這時,我感覺門廊邊閃過一道銀光,轉(zhuǎn)過頭看到崔神義舉著一塊銀色吊牌在眼前凝視著。銀色的光在他大理石般堅毅的臉上晃蕩。

那不是我的吊牌嗎!

我跑過去對他說:“這是我的,還給我!”

他沒有還給我,反到轉(zhuǎn)過臉問我:“你怎么和他認識的?”

真是個多管閑事的人,看他平時不是這么雞婆的人呀,今天是不是喝多了呀。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快還給我!”我生氣地說,伸出手去搶吊牌。

“你不說我就不還給你。”他收回手把銀牌攥在手心里。

我氣鼓鼓地瞪著他冷俊的臉,不情愿地回答:“那天他在海邊被人追打我救了他,就這么認識的。”

他低著頭,打量著手里的吊牌,并沒有還給我的意思。

“我告訴你了現(xiàn)在可以還給我了嗎!”我朝他伸出手,不悅地說道。

他抬起頭,望著我不說話,目光如子夜般深邃,讓我一瞬間失了神。

這時,大廳一陣喧嘩。

童童喝得滿臉通紅,搖搖晃晃地爬到舞臺上,拿起麥克風大喊:“現(xiàn)在我為大家唱歌,鼓掌!”

然后她就真的拉開嗓門放聲大唱,“我是世界最強,我是無敵美女,我的身材最棒,我的球技更棒,我是圣羅依第一!”

服務員跑到舞臺邊驚慌失措地說:“客人請下來,你這樣會影響其他客人的!”

猥瑣男也喝高了拔起旁邊花盆里的一棵樹,剎有其事地當做吉他彈,“會長會長我崇拜你,噔噔噔噔!”

“??!”服務員尖叫,“這是店長最鐘愛的樹,客人請還給我,不然我要被店長殺掉的!”

猥瑣男不理會他,爬上桌子和童童一唱一彈,兩人陶醉地鬼哭狼吼。

其他客人都堵著自己的耳朵,有的客人不滿的大叫:“這樣叫我們怎么吃飯啊!”

服務員邊道歉邊向猥瑣男和童童求饒:“大爺啊,姑奶奶啊!算我求求你們了快下來吧!”

童童一腳踩在他頭頂,咯咯大笑:“白雁,你看一只蛤蟆在說話!”

猥瑣男打了個酒嗝說:“蛤蟆會說話,那讓蛤蟆和我們一起唱歌!”

童童聞言就把服務員一把拎上了臺,然后拿起另外一個麥克風塞進服務員手里。

服務員兩眼淚汪汪,拿著麥克風瑟瑟發(fā)抖。

我們額頭都掛下了一大滴汗。

“Ladies and gentlemen!”童童高聲宣布,“現(xiàn)在我們有請史上最強的蛤蟆先生給我們獻唱!”

服務員拿著麥克風滿頭大汗:“我,這次肯定要被店長開除了!”

童童拍了他后腦袋一下,不耐煩大吼:“還不快唱!”

我們滿頭黑線,對服務員深表同情。

服務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把一首歡快的歌唱得像首喪歌。

崔神義看不下去,轉(zhuǎn)身欲要去阻止,我立刻從他手里奪過吊牌。他轉(zhuǎn)過頭望著我,我向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哼!自大狂,多事鬼!

他也顧不得我連忙奔上舞臺拉著猥瑣男,我也連忙跑上臺去拉童童。

猥瑣男看到他高興得咯咯傻笑:“會長我要給你唱首歌,會長!會長!我最崇拜你,你是我的陽光,你照耀了我照耀了圣羅依!”

“好了,白雁你喝多了,我們回去吧!”

童童邊唱還邊拿著一大瓶紅酒往嘴里灌,我搶過她手里的瓶子,受不了地說:“你不要喝了,你已經(jīng)醉了!”

“不,我今天高興,我要喝!”童童伸出手和我搶酒瓶,我們一拉二扯,瓶里的酒從灑了出去。

我拽著酒瓶回過頭,看到崔神義潔白的制服上流淌著紅酒,紅艷艷的一大片好是醒目。

糟糕!

好似不死怎么潑到了這個惹不起的人物身上……

我有種大禍臨頭地感覺。

“?。 扁嵞兄钢掖蠼?,“你用紅酒潑會長,你知道這套制服多貴嗎,這可是請高級服裝店定做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無辜地癟了癟嘴。再貴又怎么樣,洗洗不就干凈了嗎……

“?。L!”猥瑣男掏出手帕拼命地擦著崔神義衣服上的紅酒,那著急的樣子好像我在蒙娜麗沙的微笑的畫上潑了紅酒似的。

嘁!

有這么嚴重嗎。

崔神義卻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說:“算了,沒關系?!?/p>

就是,不過是件破制服,弄得崔神義像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似的。

不過這一潑終于讓兩個醉鬼清醒了過來,沒多久慶功會結束我們也各自回了家。

第二天早晨醒來,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心情很郁悶。

怎么才睡了一覺鼻子上就冒出了一顆小痘痘呢,筆直的頭發(fā)總是癟癟地耷拉在頭頂,使臉看上去有點圓,還好眼睛長得大,不然別人以為是張面餅。

我用力擠著臉頰兩邊的肉,要是自己是瓜子臉那該多好啊。哎呀,我的腰怎么粗了一圈呢!

唉……

沒時間嘆氣了,看了眼時鐘我拿起書包出了門。

晨霧還沒有完全散開,空氣中如粉末的水珠帶著清新的草香。

這所古老的學校種植著各種年歲久遠的樹,濃重的綠色遮云蔽日,帶著一份古典的文化氣息,讓在身在其中整顆心就能沉靜下來,炎炎夏日的煩躁在這里煙消云散。古老的教學樓透著一股莊嚴氣氛,大理石砌成的墻面,繁復的石雕裝飾,濃重的墻面彩繪講述著古老的傳說。學校正中央還有一個鐘樓,每當整點就會敲響,低沉的鐘聲回響在校園的每個角落。

白鴿會從鐘樓飛過,這所學校寧靜莊嚴,讓人肅然起敬。

剛踏進教室門口我就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就像動物的本能,感覺到危險靠近,我趕緊在教室里搜尋散發(fā)危險氣息的物體。

呀!他怎么會在這里!

只見尹龍一被一群女生包圍,一顆顆的桃心在教室里飛揚。

他看到我向我揚了揚手大喊:“香腸妹!”

所有人都吃驚地望向我。

……真丟臉……為什么他總是叫我香腸妹。

我低著頭羞愧地走到自己座位,他扒開人群走了過來。

“好巧啊,我們居然在一個班級!”他一副樂呵呵的樣子,親昵地摟著我的肩膀,“放心,以后有我罩著你,保證你在學校里混得如魚得水!”

“???一個班級!”我一頭霧水,他不是青川高中的嗎,難道昨天受了打擊秀逗?

“是呀,我轉(zhuǎn)學過來了!”他指了指身上的校服說,“帥吧,比那只死狐貍穿起來帥多了吧!”

黑色的西裝校服穿在他身上很貼身,使他看起來更加修長,圣羅依的金色刺繡徽章散發(fā)著細膩的光芒。

他不說話時真的很帥呢。

“可……可你為什么突然轉(zhuǎn)過來?”我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黑社會”人物居然和我一個班級,那我接下來的日子不是會很慘!

我感覺他身上的危險氣息正一點一點侵蝕著我。

“那當然只有一個目的——報、仇!那個膽小鬼以為能逃出我西區(qū)老大的手心,太天真了!我一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一說到崔神義他又變得咬牙切齒,握緊的拳頭咯咯響。

惡寒……

向崔神義報仇難道他活著的唯一意義?

“香腸妹你會支持我的吧!”尹龍一摟著我的脖子,親切地問道。

“……嗯?!蔽曳笱艿貞寺?。

他高興地猛拍我肩膀一下:“好兄弟,以后我不會虧待你的!西區(qū)二把手的位置很可能有一天就是你的!”

“呵呵呵……”我才不要當什么二把手,我尷尬地笑了笑,不著痕跡地拿開了尹龍一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干笑著說,“……那個……我叫尤樂兒,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叫我香腸妹?”

“沒問題香腸妹!”他剛說完就連忙張大嘴改口,“尤樂兒!”

“對,呵呵!”我干干地笑了笑,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了。

第一節(jié)課尹龍一就不知所蹤了,點名的老師氣得漲紅了臉。

“第一天轉(zhuǎn)學就翹課,真是好大的膽!”老師拍著桌子,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跳。

在打鈴前幾分鐘我看到尹龍一匆匆忙忙地跑出了教室,不知道又去哪里惹禍了。

陽光斜斜的從窗外流瀉進來,灑在課桌上暖洋洋的。

從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一排綠樹圍繞的橘紅色橡膠跑道。跑到上上有幾個學生在跑步,天空干凈得像洗滌過一樣,偶爾一聲鳥鳴婉轉(zhuǎn)悅耳,在安靜的校園里特別嘹亮。

老師在黑板上寫著數(shù)學公式,教室里只有粉筆劃在黑板上的刷刷聲。

底下的學生昏昏欲睡,我百無聊賴地在筆記本上畫著漫畫,不知不覺雪白的紙上就繪出了尹龍一的Q版。

不知道那家伙不上課去哪鬼混了……

“死狐貍!你給我出來!”

倏地,一聲暴吼從樓下傳來,嚇得我手里的筆抖了一下,在紙上劃出一道斜線。

我好奇地把頭探向窗外,看到尹龍一居然站在樓下。

那家伙在干什么?

“死狐貍,你這個膽小鬼,你這只縮頭烏龜!”尹龍一指著樓上大喊,嘹亮的聲音穿透了寂靜的校園。

教室里開始騷亂起來,同學們紛紛探出頭望向窗外,老師氣得額頭青筋暴跳,“啪”得一聲掐斷了手里的粉筆。

“死狐貍,縮頭烏龜,你是不是嚇破膽,縮在鬼殼里不敢出來了!啊……”

只見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潑水就當頭澆下,尹龍一瞬間變聲了落湯雞。那頭沖天怒發(fā)也被澆得焉了下去像海藻般狼狽地貼在頭皮上,看熱鬧的人哄然大笑。

他暴跳如雷的指著樓上大罵:“死狐貍,你這陰險小人,不敢出來和我比試就用水澆我,你這是小人行為,要下地獄的!”

可是話才說完又有一潑水當頭澆下。已經(jīng)是濕得不能再濕的他身上不住的淌著水,他僵硬地抹了把臉。

“你等著,我不會饒過你的!”說完他就迅速跳開生怕又有一潑水澆下??墒撬嬎沐e誤,剛跳開那潑水依舊準確無誤地澆在了他頭上。他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抹了把臉狼狽地離開。

這場混亂終于也在無名水下告以劇終。

放學后,我正打掃著學生會的走廊,突然感覺地面一陣波動,然后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大有千軍萬馬來襲之勢。

我訥訥地抬起頭,看到尹龍一漲紅著臉滿頭大汗地跑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把搶過我手中的掃把沖進了學生會。

“?。∵€我掃把!”我這時才反應過來,追了上去。要是丟了掃把一定會被猥瑣男念叨的!

“死狐貍,受死吧!”尹龍一大喊著沖進辦公室,可是看到空無一人的辦公室他就楞住了,“咦?人呢?”

“他們有事都出去了,現(xiàn)在學生會就我一個打雜的?!蔽覐乃掷锇褣甙褗Z了回來。

“香腸妹!”尹龍一驚訝的聲音都高了八度。

為什么他老是叫我香腸妹啊……

“你是學生會打雜的?還有這是什么衣服???你在玩KOSPLAY?”看著他詭異的笑容我不禁后背發(fā)涼,他,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突然一把摟住我的肩膀,親熱地說:“香腸妹你天天待在學生會知不知道那只死狐貍有什么弱點?”

他整個人掛在我身上,又重又熱,我小心翼翼地推開他:“……弱點?我,我不知道,我和他又不熟……”

鬼才知道崔神義有什么弱點,他就像一塊冰塊,話又少連表情都只有一個,偏偏那么強,就像天神一樣強,簡直就是毫無破綻嘛!

“你真的不知道嗎?”他挑著眉毛,懷疑地睨著我。

“不知道啊……他看不出來有弱點……”在他的目光下,我居然有點心虛。

“怎么可能沒有弱點,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就像我,我的弱點就是太講意氣?!币堃慌牧伺淖约旱男靥?,煞有介事地說。

……怎么會有人把自己的弱點告訴別人……

他就這么信任我,不怕我出賣他呀……

“香腸妹!”尹龍一突然一把摟住我,臉湊得很近,他嚴肅地盯著我說,“我派你去做臥底,《無間道》你看過嗎?”

關《無間道》什么事呀!

“看過又怎么樣?”我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知道臥底怎么做嗎?”尹龍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要一直注意著他,把他的弱點找出來,然后回報給我,知道嗎?”

他逼人的氣息,威脅的眼神,讓我連連點頭,不敢說個不字。

“好!”他猛拍我的背,我被拍得咳了兩下,他高興得大笑,“如果你能把他的弱點找出來,那我就讓你當西區(qū)二把手!哈哈哈!”

咳咳咳……我才不想當什么西區(qū)副老大,你只要少來找給我找麻煩我就很開心了。

尹龍一的話讓我開始注意崔神義的作息時間,可是我發(fā)現(xiàn)他每天準時上學,放學后準時來到學生會辦公室,做任何事都認認真真一絲不茍。大家對他都很恭敬,他沉著冷靜,整天一張撲克臉,不笑也不怒,喜歡喝紅茶。他簡直就像一只不會出差錯的時鐘,每天在自己的生命軌跡上行走,這樣的人怎么看都沒有弱點。

“早上七點上學,下午四點到學生會,喝了兩杯紅茶,看了十四份文件,傍晚六點回家?!币堃蛔x完調(diào)查報告憤怒地隨手一摔,然后指著我氣憤地大吼,“香腸妹,你在給我做生活安排表啊,每天拿一樣的東西給我!”

我嚇得縮了縮脖子,瞄著他小心翼翼地說:“……可,可是他每天都做這些事……我實在找不到特別的……更別說是弱點了……”

“真是沒用的家伙!”尹龍一不悅地抱胸站著,兩條眉毛都豎了起來。

我站在他面前不安地扭著手指。又不是我的錯……讓我找一個沒有弱點的人的弱點,這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啦!

“算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現(xiàn)在快去學生會吧!”他不耐煩地揮揮手。

“哦?!蔽尹c了點頭,逃也似的離開。

呼——我最怕每天給他匯報監(jiān)視情況了,他總會朝我發(fā)火。嗚嗚嗚……我到底上輩子欠他什么了!

來到學生會辦公室,崔神義百年不變地讓我泡一杯紅茶,水氣裊裊升起,我把茶杯放在他桌上。

他額頭前的幾綹頭發(fā)調(diào)皮地垂落在眉毛上,五官如雕刻出來似的立體深邃,半透明的肌膚沒有一點瑕疵。

上帝真不公平,賜給這樣冷漠高傲的人一張迷惑世人的臉。怎么就沒賜我一張?zhí)焓沟哪樋滓痪吣Ч淼纳聿哪??氣憤!氣憤?/p>

“把這個貼到??瘷谏先??!彼淅涞丶堖f給我一張紙。

“哼!”我氣憤地接過,轉(zhuǎn)身離開學生會室。

我用力地踏著校園里鋪著瓷磚的地面,以此泄憤。當我是用人啊,呼來喚去的!

砰地一聲,我毫無防備地撞在一個胸膛上。

好痛……我扶著額頭頭暈目旋。

“香腸妹,你不看路的呀!”尹龍一扶住搖搖欲墜的我。

“對,對不起?!蔽疫B連低頭道歉。

“這是什么?”尹龍一一把奪過我手里的紙,看了一眼,立刻高興地瞪大眼睛,“學生會宣傳招收啟示!”尹龍一抓住我的肩高興地說,“香腸妹,原來你這么急是為了給我報告這件事??!你是讓我去當宣傳和你一明一暗的一起對付他是不是!”

啥?我被他說得一楞一楞的,完全沒反應過來。我不過是來貼張紙而已。

“香腸妹!我沒看錯你,你果真是個人才,我們‘飛龍會’有你一定會更加強大!”他摟住我的肩膀,興奮地描繪著他的壯志雄圖,那張紙被他甩得沙沙作響。

飛龍會?我什么時候變成飛龍會的人了?怎么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明天就給那只死狐貍一個驚喜,保證他驚訝得吐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一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呵呵?!蔽覍擂蔚馗尚α藘陕?。不知道他有打了什么鬼主意……只要不要殃及我就好了……

“好了,你回去吧,不要被那只死狐貍懷疑,他可是很狡猾的!”尹龍一推了我一把,然后拿著那張紙得意離開。

??!崔神義要我貼在校刊欄的……

我突然反應過來,卻發(fā)現(xiàn)尹龍一早已揚長而去。

算了,當作已經(jīng)貼出去好了……我的雙肩無力的垂了下來。

第二天下午,等了兩個小時依舊沒人來報名。

我邊拖著地邊暗暗想,尹龍一不是說要來嗎,怎么遲遲不出現(xiàn),難道他改變主意了?

這樣也好,不然還不知道會多出多少麻煩呢。

“為什么沒人來?”崔神義冷冷地問猥瑣男。

“不知道啊,會長?!扁嵞锌鄲赖赝嶂X袋。

我心虛地背過身,還好他們沒發(fā)現(xiàn)我沒把那張招聘啟示貼出去。

這時尹龍一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學生會。

“你來做什么?”猥瑣男迅速堵住門口,不讓他進來。

“報名!”尹龍一挑著眉拽拽地說道。

“學生會不需要你這樣的人!”猥瑣男一揮手趕人。

尹龍一不和他多說,粗魯?shù)赝崎_他走進辦公室,然后一屁股坐到崔神義面前地位置,一臉狂妄地說:“也不要面試了,你直接錄用我就可以了!”

“不及格。”崔神義想也不想,就斬釘截鐵地說道。

“哈哈!”尹龍一胸有成竹地哈哈大笑,“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來面試,而且接下來也不會有人來了,所以你沒得選擇!”他搖了搖一根手指,笑得別提有多得意。

“不可能?!贝奚窳x瞇起了細長的眼睛,犀利的眸子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告訴你吧!”尹龍一湊到崔神義面前嘿嘿笑著,“不管你招收多少次,我都不會讓其他人來的,我還會惡狠狠地警告所有人誰要是敢來報名就死定了!啊哈哈哈!”說完他便不能自已地大笑起來,那口耀眼的白牙幾乎全露了出來。

崔神義沉著臉,表情陰郁。

我心里暗爽,終于有一個讓他沒辦法的人了,哈哈!

“死狐貍,我一定會勝過你的,這個學生會會長的位置也遲早是我的!”尹龍一盯著他瞇著眼說,“這幾天你要好好珍惜和享受,因為再過幾天你再也不是學生會會長了,我尹龍一會代替你,然后把你死死地踩在腳下!啊哈哈哈哈……”

崔神義抿著唇,臉色別提有多難看。

我趕緊心虛地低著頭用力拖著地,幸好他們并沒有懷疑是我搞得鬼。

別無選擇之下,崔神義只好讓尹龍一進了學生會。

尹龍一坐在辦公桌前翹著一條腿,那得意的樣子就想是剛偷吃了一只雞的黃鼠狼。

我泡好紅茶剛想端給崔神義,他就奪過我手里的托盤向我擺擺手,我只能任由他去。他端著茶一步步走向崔神義,崔神義低著頭認真工作,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我雀躍地站在一邊,期待接下來發(fā)生的事。

走到辦公桌前,尹龍一嘴角掛著一抹奸笑抓起杯子朝崔神義臉上潑了過去。崔神義頭也沒抬,拿起手邊的文件夾擋了回去,那滾燙的茶就這樣準確無誤地反濺到了尹龍一的臉上。

“啊!好燙好燙好燙!”尹龍一大叫著滿地打轉(zhuǎn),“冷水,快冷水!”

我趕忙把拖地用的水桶拎到他面前,還好我打來之后還沒用過。尹龍一二話不說便一頭扎進了水桶,過了半分鐘才抬起頭,本來豎起的頭發(fā)都被水浸濕貼在臉上,被水燙過的地方通紅,很是狼狽。

“死狐貍,你個陰險狡詐的小人!阿嚏!”尹龍一打了哆嗦,然后走出了學生會。

唉!一成不變的結果,我無力地拖著地上的水。

第二天上完課,我理好書包正要趕往學生會,尹龍一快步跟了上來,一把摟住我的肩膀。

“干,干什么?”我縮起肩膀,心有余悸地瞄著一臉壞笑的尹龍一??礃幼泳褪菦]好事找我。

“交代你一件事。”他神神秘秘地小聲對我說。

“什,什么事?。俊辈粫潜晃伊现辛税?。

“給!”尹龍一偷偷地塞了一小包東西給我。

“這是什么?”我望著手里的白色小紙包,疑惑地皺起了眉。

他湊到我耳邊小聲說:“……瀉藥。”

“??!”我大叫了一聲,不明所以地望著他問,“你給我瀉藥干什么,我又沒有便密?!?/p>

“笨蛋!”他給了我一個暴栗,恨鐵不成鋼似的瞪了我一眼,嚷道,“誰讓你吃了啦!”

好痛……我淚眼汪汪地捂著腦袋,心里委屈不已。罵就罵了嘛,干嘛還要打人……而且還是打頭……

“你把瀉藥放進死狐貍的杯子?!彼麥惖轿叶叄÷曊f道。

“不,不要!”聞言,我立刻把瀉藥還給他。我可不敢招惹崔神義,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拿好!”他又塞回我手里,瞪著我,用不容違抗的語氣說,“不過是整整他,又不會死人,你怕什么。你把藥放進他被子里,然后等他喝了一定會肚子痛上廁所,然后我又拖住他不讓他去,他一定會忍不住拉在褲子上,哈哈哈!到時你就拿著照相機在他出來的時候拍下他狼狽的樣子,然后我們就把照片散播在學校里,讓他身敗名裂!哈哈哈哈……”他說完就笑得捶胸頓足不能自已,眼角還笑出了眼淚。

……這樣缺德的主意虧他想得出來。

我頓時無語。

“聽到?jīng)]有!”他惡狠狠地問道。

“這會不會太過分了?”我小心翼翼地問道。雖然我也想整整崔神義,看看驕傲的他狼狽時是什么樣,可是……尹龍一的方法也太過分了點……

誰知我的話勾起了尹龍一的傷心往事,他捏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他對我做的事才過分呢,我不過是小小的抱負他一下!”

“……可是……”我依舊猶豫不決。

“怎么了!”尹龍一的眸子霎時犀利起來,盯著我威脅道,“你想背叛我是不是,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飛龍會’的一員,我們倆要共同進退!”

……我什么時候加入“飛龍會”的,我怎么不知道。

“干不干!”尹龍一伸出“鐵拳”在我面前惡狠狠地威脅道。

“……”我心有余悸地吞了吞口水,只能無奈地點頭。

走進辦公室,我看到崔神義和猥瑣男正在認真辦公。

因為要做壞事,我的心怦怦直跳,心里慌亂不已。

口袋里的小藥包仿佛千斤重,讓我動作都遲緩,心虛得直冒冷汗。怎么辦,我真的要給崔神義下瀉藥嗎,我怎么能做這么缺德的事我真是做不出來,可是如果違抗尹龍一的命令,我的下場一定會很悲慘……

我心里搖擺不定,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渴啊,香腸妹你怎么不泡茶??!”尹龍一翹著腿坐在辦公桌前盯著我,兩條飛揚入鬢的眉毛威脅似的朝我揚了揚。

“哦……”我放下書包,慢吞吞地朝茶水間走去。

泡好了茶,我望著手里的白色粉末猶猶豫豫,怎么都狠不下心把它倒進去。

怎么辦,我真的要把它放進去嗎……

“香腸妹!泡個茶怎么這么慢??!”尹龍一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p>

我的手抖了抖,沒想到將那些藥粉全抖進了茶杯。

糟糕!

我一下子傻了眼。

“快點出來!”這時,尹龍一出現(xiàn)在茶水間門口。

怎么辦……

我慢吞吞地端起托盤走了出去,心里暗暗祈禱著,崔神義啊……你不要怪我啊……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平時太冷漠高傲了,老天給你下的藥,大不了等下我不會讓尹龍一拍你的照……

正在我胡思亂想時,腳下一個趔趄,手里的托盤飛了出去。

“?。 蔽掖蠼幸宦曈尜N在地上,屁股朝天,摔了個標準的狗吃屎。

好痛……我吃力的爬起來,揉著摔成平面的臉。

“真笨!”尹龍一低罵一聲,剛剛飛出去的托盤正完好無損地托在他手心,那杯紅茶竟然一丁點兒都沒有灑出來。

真……真是個絕世高手?。?/p>

“拿好!”他把托盤交還給我,我楞楞地接過,這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鞋帶松了,剛才自己的右腳踩到了左腳的鞋帶。

我正在想是要先系鞋帶還是先把茶端給他們時,尹龍一在我跟前蹲了下來,拈起了我散開的鞋帶。

他……他要干什么……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事。

只見他骨節(jié)分名的細長手指靈活地綁著鞋帶,頭頂豎立的紅發(fā)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顫動,我的心也在微微顫動,左腳好象千斤重,一動都動不了,臉不自覺的發(fā)燙。

西區(qū)老大,“飛龍會”大當家,居然蹲下尊貴的身軀為我系鞋帶!為什么這個姿勢那么像跪在我腳邊呢……

我一瞬間產(chǎn)生了一種尹龍一跪倒在我面前,請問我腳尖的錯覺,心里飄飄然的。但剛飄到半空就被一支“冰箭”射了下來,崔神義比平時陰沉雙倍的臉讓我完全清醒了過來。

為什么我覺得他在生氣?

我愣愣地望著臉色鐵青的崔神義,剛才良好的感覺一點都沒了。

“好了!”尹龍一站了起來,我左腳的鞋子上綻開一個漂亮的蝴蝶結,輕盈得仿佛快要飛舞。

“哦?!蔽依憷愕攸c頭,端著茶按照順序放在崔神義尹龍一和猥瑣男的辦公桌上。

崔神義看都沒看我一眼,讓我懷疑剛才的一瞬是不是幻覺。

我把托盤抱在胸前,望著他端起茶杯,心撲通撲通仿佛快要跳出來,他輕輕地抿了一口喉結朝下滾動,動作優(yōu)雅得讓人著迷。

我心虛的背過身。

“咕嚕咕?!币堃话驯永锏牟韬攘藗€底朝天,然后重重地放下茶杯,很不雅地靠在椅背上。

接著他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崔神義,嘴角掛著奸笑,等待著即將發(fā)生的事。

“哎喲!”一聲原本該從崔神義嘴里發(fā)出的慘叫,卻從尹龍一嘴里溢出,只見他捂著肚子滿臉通紅,接著汗如雨下。

“你怎么了?”我放下托盤跑到他身邊。

“讓開,我要去廁所!”他一把退開我,十萬火急地沖出了辦公室。

難道……

托盤從手里飛出在半空轉(zhuǎn)了180度落到尹龍一手里的畫面從我腦海里一閃而過。

一定是那時候弄錯了!

OMG!居然這么烏龍。

崔神義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深邃的眼睛仿佛能透徹所有事。

……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

我真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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