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鍶年神色冷淡地將這些證據(jù)都保存了下來。
心里已然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次日,郁鍶年起床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溫悅溪的東西全部清理了出來。
一收拾才知道,她的大多東西都是他買的。
那些復(fù)古絲巾,是他在拍賣會上給她買下的,全都是被稱為古董的收藏品。
那套中式水墨畫旗袍,是結(jié)婚一周年時,他求大師出山為她量身打造的。
那塊限量版的女士手表,是他跑遍歐洲,耗費(fèi)無數(shù)心力才尋得的。
溫悅溪的喜好,他比她還清楚。
郁鍶年的手輕輕撫過這些自己花了無數(shù)心思的物品,最終將他們?nèi)珌G一一進(jìn)紙箱。
起身打算放到置物間,目光落在墻上的婚紗照上,沒有任何猶豫地搭了椅子取下來。
“哐當(dāng)”一聲!
相框沒拿穩(wěn),掉在地上,一條清脆的裂痕橫亙在兩人中間。
如同他們的婚姻,破碎、狼狽、不堪。
如果溫悅溪這幾天回來一定能看到家里的變化。
可惜她一次都沒有回來,只微信上說了句她最近忙,在公司睡。
郁鍶年連回都不想回。
唯一讓他心情有起伏的,是好兄弟蘇霆從國外拍戲回來了。
酒吧里,一陣煽情過后,郁鍶年直接開口:“蘇霆,溫悅溪出軌了,我要離婚了。”
蘇霆被他這話驚在了原地。
幾乎圈里所有人都覺得他和溫悅溪是模范夫妻,是王子和公主的婚姻照進(jìn)現(xiàn)實(shí)。
郁鍶年輕笑了一聲,拿出了手機(jī)里的證據(jù)。
“WC!沒想到溫悅溪表面又冷又清高,私下這么浪!”
“我這就去幫你撕了這對惡心的狗男女!”
蘇霆一張清俊的臉,越說越氣,挽起袖子就要干。
郁鍶年攔住他:“那樣太便宜他們了,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得徹底,讓他們付出真正的代價?!?/p>
多年來的默契讓蘇霆一下子就知道郁鍶年要做什么。
蘇霆斬釘截鐵拍板:“有什么要好兄弟幫的,盡管說!”
郁鍶年笑著跟他碰杯:“好,一定不會跟你客氣?!?/p>
兩人聊了很久,直到蘇霆被一通緊急電話叫走。
郁鍶年也打算回去,卻被一道聲音攔住。
阮斯齊揚(yáng)著笑走過來:“郁總監(jiān)也來蹦迪?是不是老婆不在家,終于耐不住了?”
郁鍶年沒理會阮斯齊,徑直離開。
阮斯齊眼底閃過一抹狠厲,猛地上前推了一把郁鍶年。
酒吧燈光昏暗,郁鍶年喝了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額頭撞到了桌角上,劃出一條血痕。
這一突發(fā)狀況,引起了酒吧內(nèi)的一陣躁動。
朦朧中,郁鍶年看到了溫悅溪面色焦急從他身邊掠過,跑到了阮斯齊身邊。
見阮斯齊沒事,似乎是松了一口氣。
回頭才看到摔倒的他,連忙伸出手扶他:“鍶年,你怎么在這里?”
郁鍶年沒管她伸過來的手,自己支撐的站起身。
溫悅溪伸在半空的手一滯,抬頭在看到他額頭上的傷口時眼眸冷了下來。
“怎么回事?誰干的?”
她像是緊張的不行。
郁鍶年卻只是平靜的將目光,放在了阮斯齊身上。
一時間,氣場壓抑的可怕,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誰人不知,女總裁溫悅溪寵夫如命,這個小伙子怕是要遭殃了。
“砰!”的一聲,酒瓶炸響。
阮斯齊拿起碎片,劃傷了手腕,鮮血涌出。
他聲音哽咽:“是我不小心碰到了郁先生,我給郁先生賠罪。這樣你們解氣了嗎?”
阮斯齊說完,捂著受傷的手狼狽跑開。
郁鍶年清楚的看到,溫悅溪的身影微顫了一下,眼底都是心疼與緊張。
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想看看溫悅溪會不會追上去。
但溫悅溪比他想象中的更能忍,將他帶到了樓上的套房,才忍不住說。
“鍶年,你休息會,我去藥店給你買藥?!?/p>
說完,也不等郁鍶年回復(fù),就急匆匆下樓。
郁鍶年緩緩走到窗前,透過玻璃,看到了月光下的兩道身影。
說要去買藥的女人,站在阮斯齊身前,神色溫柔,極其耐心的哄著。
光影交織,愛意濃烈。
書友評價
作者俠名的這部小說《郁鍶年溫悅溪》,讓我突然茅塞頓開:一直以為幸福在遠(yuǎn)方,在可以追逐的未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些曾經(jīng)擁抱過的人、握過的手、唱過的歌、流過的淚、愛過的人,一切一切所謂的曾經(jīng),其實(shí)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