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賦我長生,孽徒卻要刨我老墳》 章節(jié)介紹
《系統(tǒng)賦我長生,孽徒卻要刨我老墳》是當下備受追捧的一部男頻小說,作者太虛雪月辭藻華麗,字如珠璣,情節(jié)跌宕、結(jié)構(gòu)嚴謹,塑造了一批性格鮮明、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断到y(tǒng)賦我長生,孽徒卻要刨我老墳》第4章簡介:孫府大院,李長生站在一座祠堂里。他的目.........
《系統(tǒng)賦我長生,孽徒卻要刨我老墳》 第4章 在線試讀
孫府大院,李長生站在一座祠堂里。
他的目光看向正中的牌位,定格在了周芷的名字上。
周芷早就老死去世了。
她活了50多歲,傳聞是積勞成疾而死。
歲月如梭,一晃眼50多年過去了,恍惚間,就好像一場夢一般。
夢中的熟人故去,而他卻好像夢醒了,一切化為了回憶,世界上只剩下他一個人一般。
這種感覺,總會讓李長生感覺到一種虛無茫然之感。
凡人的壽命就是如此的短暫脆弱,李長生作為長生不老之人,有時候也會在想。
凡人明知生命短暫,為何在活著的時候,還要去爭那虛無縹緲的名利。
爭來爭去,到頭來,還不是一無所有,就好像塵埃一般,就好像一片虛無一般,沒有任何意義。
或許,明知是一場空,但是還是會不自覺的去追求吧。
“喂,下人怎么隨便進祠堂的?!?/p>
忽然間,一聲嬌喝傳來,李長生一怔,轉(zhuǎn)眼間就看到一個少女憤怒的走了進來。
此女倒是和周芷長得有幾分相似。
“出去?!?/p>
女子刁蠻,瞪著李長生指著門外說道。
“是?!?/p>
李長生回過神,連忙低頭走了出去。
“沒規(guī)矩?!?/p>
隱約間聽到女子的聲音,隨后她便跪在了蒲團上祈禱起來。
李長生在門口打掃著院子,時不時的看著里面的女子。
憑他的聽覺,倒是能聽到那女子嘟囔著什么。
“祖母,求您保佑我哥哥身體快點好起來,保佑我們孫家重見輝煌。”
“祖母,祖父不疼孫女了,嗚嗚嗚…”
“祖母,祖父又娶了一個新的夫人,年齡跟我差不多呢,我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她了?!?/p>
“……”
原來此女名叫孫珊,是周芷的一脈孫女。
周芷的兒子現(xiàn)在也五十多歲了,結(jié)婚生子,這個孫珊算是最小的一個。
孫珊有個哥哥叫孫祿,生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那可能就是不治之癥了。
孫珊想求祖父孫邢請一個修士給哥哥看病,但是因為費用太過高昂,根本不愿意。
因此,孫珊每天都會來祠堂里為哥哥祈禱。
看著這一幕,李長生不免又有了些新的感悟。
周芷雖然死了,但是還有后人記得她,或許這也是一種傳承延續(xù)吧。
當年,周芷為了他打聽到了女兒被誰害死的情報送給了他。
這份恩情,李長生沒有還上,如今來到孫家,他就是打算把這份恩情還給周芷的子孫后代,若是周芷的血脈后代出現(xiàn)了困難,他理應(yīng)幫助護佑。
只是可惜,周芷到死也看不到他還這份人情了。
“哼!”
不久后,孫珊走了出來,在看到李長生還在打掃院子,她冷哼一聲便走了。
李長生也不在意,之后的每天,李長生都會來這里打掃院子。
孫家的活其實不多,搬運東西,打掃院子,除草,劈柴,他都會干。
而每一次他來這院子里都會經(jīng)??吹綄O珊路過,慢慢的也就混了個臉熟。
一晃,半年過去了,李長生在孫家也成了老員工,因為勤勞肯干有點力氣,所以很多重活,他都跑不了。
而孫珊的哥哥,果然是沒有挺過去,在上個月病死去世了。
如今,周芷的血脈,就只剩下孫珊一人了。
周芷的女兒早就嫁到了別處,幾年前也去世了。
周芷的兒子還活著,但是五十多歲了,也已經(jīng)到了退休的年紀,因為太過玩世不恭,年輕時候貪玩沉迷女色,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到了病入膏肓的年紀。
綜合下來,周芷這一脈,也就孫珊還算孝順,也很有上進心。
而這半年來,李長生也摸清了當年周記酒樓為何會倒閉了。
原因似乎和他也有些關(guān)系。
周芷向?qū)O邢打聽李長生女兒是被誰害死的,孫邢當時是當官的,所以內(nèi)幕知道不少,也沒有隱瞞什么,后來周芷也知道孫邢去過春月樓,周芷從此一蹶不振,孫邢也冷落了她。
最終周芷郁郁而終,而不久后,孫邢就被罷官,那周記酒樓,自然也被其他官府勢力吞并,最終沒落倒閉。
苦心經(jīng)營幾十年的酒樓,就這樣付之東流。
綜合之下,都是周芷因為他打聽了自己女兒的死,而多多少少受到了牽連,或許周芷也想幫助李長生討回公道,然而得罪了其他勢力,導(dǎo)致孫邢也被罷官了。
所以,這份恩情,李長生欠的有些大了。
李長生也想立刻報仇雪恨,但是大商王朝,修士云集,他要是敢在帝都大開殺戒,估計自己連帝都的大門都逃不出去。
憑他現(xiàn)在的實力,也就一個神通可以用,他也不是修士,根本無法掌控全局。
在沒有百分百贏的幾率下,他也不會冒死一拼的。
這么多年都忍下來了,他也不在乎在多等幾年了。
至于仇人,他已經(jīng)自動擴大到了整個大商王朝,不把大商王朝推翻,不把春月樓,衙門,吳家等家族全部鏟除,他誓不罷休。
要想獲得新的神通,他必須去收徒弟才行。
當年他在周記酒樓也收過一些廚子徒弟,但是顯然沒什么卵用,他也沒有付出什么精力和心血去培養(yǎng)真正的接班人。
或許他應(yīng)該收一個關(guān)門弟子,像之前的柳池瑤一樣,才能觸發(fā)系統(tǒng)獎勵。
只是這收徒弟,似乎也有某種幾率,并不是想收誰就收誰的,得看機緣。
而機緣什么時候能碰到,李長生也無法預(yù)測。
至于那個柳池瑤,她不過是一個凡人,如今五六十年過去了,柳池瑤若是活著,也七八十歲了,可能早就去世了吧。
這個世界上,他認識的,和認識他的,估計都死完了。
除非是修士,但是他也從來不會和修士接觸。
“我不嫁,不嫁……”
啪!
一聲脆響從房屋里傳來,李長生站在院子里神情一愣。
“你這個不孝孫女,這由不得你!”
隨后就看到孫珊哭著跑了出來,滿眼淚痕。
房間里,一個蒼老的身影走了出來,此人眉宇間帶著一股官氣,相貌堂堂,精神抖擻。
他便是孫家唯一的修士,孫邢。
要想在大商帝國為官,首要條件就是具備靈根資質(zhì),如若不是,一輩子也沒有機會進入朝廷。
孫邢因為具備靈根,再加上努力和天賦,考取了功名,踏入了朝堂。
然而就因為得罪了其他官僚,孫家也就此沒落。
孫家是孫邢一手建立并飛黃騰達的,同時家族也因為他沒落至此。
奈何孫邢娶了好幾個媳婦,卻沒有誕生一個靈根后代,這也導(dǎo)致孫家一蹶不振,坐吃山空。
如果孫邢死了,那孫家轉(zhuǎn)眼間就會被其他家族吞并,并且逐漸成為普通大戶,然后淪為普通百姓。
李長生并沒有逗留此地,和其他下人打掃了院子后便離開了。
過了一個月,孫珊被迫嫁給了西城的柳家,李長生自然也當做了嫁妝跟著孫珊一同進入了柳家。
柳家也是一個官府之家,在西城有點勢力。
柳家家主柳山,和孫邢一樣,都是家里唯一的修士。
不同的是,孫邢被罷官,柳山卻沒有,這其中的差距就顯而易見了。
孫珊就是嫁給了柳家家主柳山,當了妾室。
西城柳家,人丁興旺,下人眾多,李長生和幾個隨行的下人們只得護著一座院子,專心侍奉著孫珊。
嫁入柳家后,孫珊變得孤僻起來,平常也很少與人接觸。
她也是爭氣,一年后便有喜,地位也是提升了不少。
李長生也因此還得了賞賜。
十個月后,孫珊喜得貴子,是一個男孩。
“老天助我,老天助我,哈哈哈……”
這一天,是柳家大喜之日,孫珊不光生了一個男孩,并且這男孩還具備靈根。
就連北城的孫家孫邢都高興的前來祝賀,他對孫珊也是格外關(guān)心起來,看著那嬰兒,恨不得給搶回家去。
不管怎樣,這個孩子有了孫家,柳家共同的血脈,也成了兩家的希望。
孫邢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把孫珊的這個孩子培養(yǎng)成人,再度成為兩家的頂梁柱。
這孩子名叫柳啟,所謂母憑子貴,孫珊因為這個孩子,地位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在柳家的勢力,已經(jīng)僅次于正室陳夫人了。
這個陳夫人是一個老太太,有幾個孩子,都不是靈根修士,但是因為陳家在西城也有娘家庇護,所以地位很穩(wěn)固。
孫珊的背后,自然是娘家孫邢家族庇護了。
雖然孫家已經(jīng)沒落,但是依然比得上大多數(shù)的豪門貴族。
柳啟也算是爭氣,天賦異稟,學習用功,十歲就已經(jīng)出口成章,再加上修煉天賦加持,很快就踏入了靈修境界。
這個世界的修煉等級,并不是煉氣,筑基,結(jié)丹,化神,煉虛等修仙境界。
而是:靈修,王級靈修,圣級靈修,帝級靈修,四個大境界組成。
所有靈根修士,踏入修仙界,等級都是靈修境界。
柳山是靈修,孫邢也是靈修,只是靈修中的靈力深淺不一,實力差距也有不同。
吼!
柳家后院廣場上傳來一聲怒吼。
只見那廣場中央,一只兇猛異常的野狼滋著獠牙被關(guān)在籠子里。
野狼兇猛異常,那雙猩紅的眼睛帶著野性與兇殘。
周圍一群下人,手持棍棒緊張的護著周圍,在場中,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神情緊繃的站立在籠子面前。
在他身旁,還有兩個約么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他們便是柳山和孫邢。
“兒啊,這是你第十次融合,不要怕,只要你融合成功了,就可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了?!?/p>
“嗯!”
柳啟重重的點頭,柳山和孫邢互相看了眼,當即周身靈力爆發(fā),霎時間,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他們周身冒出了一道道虛影。
那虛影,一個像牛,一個像犬。
虛影附身,讓得二人幅散出恐怖的靈壓,整個廣場上,狂風乍現(xiàn),牢籠突然打開。
吼!
野狼周身靈光閃爍,以極快的速度沖了出來。
這只野狼已經(jīng)被打成了重傷,嘴角流血,但是依然兇悍無比。
只見柳山與孫邢欺身上前,一把按住了野狼身軀。
柳山更是如牛一般,一拳打出,如猛牛撞擊,轟的一聲,伴隨著大地崩裂,野狼的身上,脊骨斷裂。
“快!”
柳啟神色大變,連忙雙手結(jié)印,按在了野狼身上。
霎時間,野狼的魂魄被抽離,柳啟瞬間臉色蒼白,全身顫抖起來。
野狼的魂魄化為一道靈力虛影,向著柳啟撕咬而去。
柳啟霎時間只感覺到頭暈?zāi)垦#X海中的脆弱神識好似要被野狼撕碎。
看到這一幕,柳山和孫邢面色大驚,孫邢心中一狠,忽然單手成爪,一只犬頭虛影匯聚而出,噗呲一聲,野狼的身體被洞穿,鮮血噴灑。
隨著野狼生機斷裂,那狂暴的魂魄虛影瞬間萎靡下來。
柳啟趁機凝神融合,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只見那野狼虛影慢慢融入了柳啟的身上。
一股難以言喻的能量覆蓋到了柳啟身上,隱約間,野狼的嘶吼從柳啟身上傳來,一股微弱的能量慢慢的從他身上散發(fā)出頭。
遠處,李長生驚奇的看著這一幕,這就是修士的融合階段。
只有融合了異獸的魂魄,才算是真正的靈修,同時力量也會大幅提升。
當柳啟成功融合野狼魂魄后,他便擁有了野狼的伴生力量,從此正式成為一名合格的靈修了。
遠處,柳啟直接累的暈了過去,李長生旁邊,孫珊一臉的緊張擔憂之色,看到兒子暈倒,她立刻跑了上去。
“啟兒,啟兒沒事吧?”
“沒事,就是剛剛?cè)诤希哿?,休息兩天就好了。?/p>
孫邢看著孫珊,眼中帶著柔和,心中又有些遺憾。
若是孫珊是一個男的,那生下來的孩子就是他孫家的種了,如今卻便宜了柳家。
之后的幾年里,柳啟正式踏入了修仙之途,兩家把所有修煉資源都砸到了柳啟的身上。
但是無奈,柳啟從11歲開始考取功名,一直考了十年,到了21歲,依然沒有高中。
大商王朝競爭太過激烈了,整個帝國,每年的考生沒有百萬也有十萬之多。
而這十萬的靈修,卻要爭奪不到100個的名額。
平均下來,每個城市堪堪只能錄取一兩個靈修。
帝都的名額更加緊張,每年,只有三個名額。
柳啟要想在十萬靈修中取得那前三名,幾乎不可能,比他天賦異稟的,資質(zhì)絕佳的競爭者太多了。
但是縱然希望渺茫,他也要考,這就叫熬資歷。
柳山和孫邢二人天賦也很一般,但是他們就憑著熬資歷,熬了一百年,也考了一百年,才勉為其難的踏入了朝堂。
大商王朝是有這么一個規(guī)矩,那就是熬資歷,熬滿了一百年,就能破格錄取。
也就是俗稱的排隊,你得排一百年。
除非你真的天賦異稟,在萬千考生中嶄露頭角,就能縮短資歷時間,最終提前錄取。
“這就是夏月樓嗎…”
北城有春月樓,西城有夏月樓,東城有秋月樓,南城有東月樓。
這四大月樓,性質(zhì)一樣,背后都有共同的老板,勢力極大。
每個月樓里的特色風格都有不同,但是玩法是差不多的。
“少爺,這里是風月場所,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夏月樓門口,一個中年男人,還有一個英俊青年男子站在一起。
“管家,我都多大了,去這種場所有什么不行的,正好,你也跟我進去長長見識?!?/p>
說話之人是柳啟,手持一把折扇,旁邊的自然是李長生了。
李長生在柳家待了20多年,終于也熬成了管家。
門口的護衛(wèi)看到柳啟,只是詢問了一番便讓他進去了。
李長生跟了進去,這算是他第二次進來了。
柳啟一踏入夏月樓,立刻就被這里的環(huán)境吸引住了。
里面的美人,數(shù)不勝數(shù),中年老鴇走過來,熱情的招待著柳啟。
當?shù)搅硕?,柳啟已?jīng)走不動路了,他第一次見識到如此美女如云的地方。
價格雖然昂貴至極,但是好在他身上有錢,在美人相伴的挑逗下,金幣是一塊一塊的往外送。
柳啟只撐到了三樓便走不動路了,他的金幣也在四樓花光了。
李長生作為一個管家,只能在二樓等著,隨后又再外面的馬車上等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一早,柳啟滿面春光的走了出來。
“管家,回去后,不要亂說?!?/p>
“好的。”
李長生架著馬車揚長而去,回到了柳府,李長生很快就被一個中年婦人叫近了房間里。
“李三,說,我兒昨晚去哪了?”
“去了夏月樓?!?/p>
李長生看著這個中年婦人,并沒有隱瞞的意思。
孫珊已經(jīng)40歲了,早已人到中年,風采不在。
“夏月樓?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青樓的意思?!?/p>
一聽此話,孫珊這才反應(yīng)過來,瞪大了雙眼。
“什么?你竟敢?guī)デ鄻牵阍趺纯吹奈覂?,那種地方也能帶去!”
“不是我?guī)У模惨M去的?!?/p>
“哼,你也進去了吧?!?/p>
孫珊冷哼一聲,看著李長生道。
“進去了。”
“呵呵。”
孫珊冷笑一聲,果然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個管家,跟了她20多年了,無兒無女,說不定早就背著她出去找了不知多少個女人了。
如今她已經(jīng)變成了黃臉婆了,早已經(jīng)失去了寵幸,若不是靠著兒子柳啟,她也不可能在柳家立足到今天。
那個陳夫人去世了,她就成了柳家的正夫人,靠著兒子柳啟,她的地位穩(wěn)如泰山。
現(xiàn)在兒子去了青樓,這如何了得,她肯定不會怪罪柳啟,只能把火氣撒到了李長生的身上。
李長生被罵了一頓,他并沒有在意,回去后,他依然盡心盡力的為柳家出工出力。
柳啟自從去過夏月樓之后,已經(jīng)迷上了那里。
那里的姑娘美若天仙,各個都是絕色。
柳啟每個月都會去一兩次,只可惜他沒啥錢,如若不然,他都想住在夏月樓里了。
柳啟自然會帶著李長生去,李長生到了夏月樓,也只是在樓下馬車上等著。
聽說柳啟迷戀上了里面的一個美人,愛的無法自拔,揮金如土。
為了那個女人,柳啟更是開始了借款,高利貸。
短短幾個月里,他越發(fā)的有錢,經(jīng)常隔三差五的去一次夏月樓。
李長生還以為他是從柳家偷拿的錢,直到還不起了,李長生才知道,柳啟欠了幾千金幣的貸款。
“管家,現(xiàn)在怎么辦,我欠了一**債,還不上了?!?/p>
柳啟此刻的臉上露出了恐慌之色。
“少爺找家主坦白,家主會原諒你的……”
“不行,絕對不行,不能讓家里知道我欠了這么多錢,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管家,你幫我想想辦法?!?/p>
柳啟此刻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終歸結(jié)底,他還是一個處世未深的20多歲的男人罷了。
李長生自然是幫不了他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開導(dǎo)他讓他去找家主。
憑他在家里的地位,頂多就是被訓(xùn)斥一頓,錢還是可以還上的。
李長生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
“少爺,既然還不上了,你又不愿意告訴家主,不如就去北城再借一些回來補上?!?/p>
“北城?”
柳啟一怔,“什么意思?”
“從北城借一萬回來,還上西城的,然后在從西城借一萬還北城的,我記得當月借,下月還,不用利息,只要你每個月都準時還,就可以補上缺口,以后等攢到錢了在慢慢還就是?!?/p>
“妙啊,快快,去北城?!?/p>
柳啟眸光一亮,連忙催促李長生向著北城駛?cè)ァ?/p>
半天后,他們來到了北城。
柳啟貴為修士,又是西城柳家的公子,來到北城錢莊,靠著這個身份,當即就借了一萬金幣。
一瞬間,柳啟又變成了有錢人,晚上再回到西城,還了錢莊4000多金幣,竟還剩5000多金幣。
“少爺,剩下的金幣,不如做個買賣,也好…”
“做什么買賣,這5000多就是白送的,這是賞你的,管家跟我一起去夏月樓玩?!?/p>
“謝少爺賞賜,小的就不去了,舍不得那么多錢?!?/p>
李長生得了五塊金幣,拒絕了柳啟的邀請。
柳啟也不在意,當即就大搖大擺的再次進入了夏月樓。
看著柳啟的背影,李長生心中漠然。
坐在馬車上,李長生心中開始盤算著以后怎么打算。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一直想收個徒弟,但是無緣無分,一直沒有碰到。
顯然這收徒看的是機緣,機緣未到,求也求不得。
柳啟有錢之后,便開始了揮金如土的生活,一個月有半個月都泡在夏月樓里,姑娘換了一個又一個。
這些天,李長生一直陪著柳啟,看著柳啟進出夏月樓,他心中也是有著自己的思量。
就這樣,每個月,他和柳啟都會拆東墻補西墻,西城借一萬,還給北城,北城借一萬,還給西城。
雖然不用補利息,但是手中的5000多金幣總有花完的時候。
一旦花完,他還差一萬金幣的賬還不上了。
柳啟看著一萬金幣,心中直抓癢,李長生又建議他去東城,南城借一萬,來回倒騰,這樣柳啟又多了一萬金幣。
一年后,一萬金幣也花完了,這下柳啟就有兩萬的債了。
柳啟這兩年早已經(jīng)習慣了揮金如土的日子,一天不花幾十金幣,上百金幣都不自在。
為了滿足柳啟的私欲,其索性借一把大的,從借一萬,變成了借5萬,這樣就多了4萬金幣。
但是借五萬開始,就得有利息了,而且還很高,但是柳啟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就這樣又過去了三年時間,柳啟徹底還不上那么多金幣了。
“打,給我往死里打!”
西城一處巷子里,上百個打手,手持鐵棍,追著一個醉醺醺的男子打。
鐵棍砸在他的身上,一個踉蹌間,男子摔倒在地,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之際,就被一群大漢砸在身上亂棍暴打起來。
柳啟已經(jīng)喝的醉醺醺了,但是面對這么多打手,他絲毫不懼,因為是修士,有靈力護體,普通凡人想把他打死,很難。
就算是如此,柳啟此時已經(jīng)被打的遍體鱗傷,爬不起來了。
“艸!姓柳的,再給你三天時間,若是再不還錢,打斷你的狗腿,等著你家里人來給你收拾?!?/p>
“呸,真以為你是大爺了,借錢逛窯子,也不嫌丟人?!?/p>
一百多號人一人一腳踢著柳啟,一邊嘴上罵罵咧咧的。
此時的柳啟因為喝酒,昏昏沉沉的,聽著那些打手們的咒罵,他心中怨毒起來。
“少爺?!?/p>
就在這時,李長生適時的走了過來。
他扒開眾人,置身擋在了前面。
“喲,還來了一個幫手,手里還拿著刀,怎么,想殺人啊?!?/p>
周圍的打手們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他們?nèi)硕?,根本不怕?/p>
柳啟緩緩站起來,此時他的醉意已經(jīng)消了大半。
“少爺,你先走,我頂著。”
李長生義無反顧的說道。
“呵呵,廢物少爺,廢物下人,兩個廢物都別想走了。”
柳啟陰沉的看著他們,忽然間,兇性大發(fā),周身靈力爆發(fā)下,一只餓狼虛影爆發(fā)出來。
只見其雙手成爪,迅速抓到一個打手,手指如刀一般撕開了那打手的胸膛。
李長生見狀,心中一驚,但是下一秒也是提刀就砍了上去。
一刀下去,人頭滾落。
這一幕直接把打手們嚇傻了。
“殺!”
柳啟再次抓到一人,一拳下去,那人心臟爆裂,雙腿斷裂,再一腳下去,那人直接脖頸斷裂,當場斷氣。
李長生同樣提刀又殺了一個人。
“跑?。 ?/p>
一時間,余下的幾十個打手早已經(jīng)嚇得瘋狂逃竄而去,只留下了一地的尸體和滿地鮮血。
柳啟還沒有恢復(fù)理智,下一秒就被李長生帶著跑了。
等到了他們躲到一個角落里,柳啟這才驚過神來,全身顫抖不已。
“我,我殺人了,現(xiàn)在怎么辦?我殺了那么多人,以后不能當官了?!?/p>
柳啟徹底慌了。
要知道,修士在帝都殺人,這輩子的前途就毀了,還沒有考取功名就隨意殺人,任何一個修士,只要腦子不是壞了,也不會自己親自殺人。
有的是手下替他們干臟活。
李長生同樣面色肅然的看著柳啟道。
“你要想不被連累,那就一年內(nèi)考取功名,現(xiàn)在回去找家主,一切還來得及。”
李長生想著,就算是柳啟殺了人,照樣可以用別人來頂替,隨便找個替死鬼,給足夠的安家費,有的是人干。
柳啟此時也沒了主意,他倒是不怕坐牢,只是怕前途破滅。
聽李長生的話,二人立刻回到了柳家。
柳啟找到了家主。把這幾年干的蠢事全部如實說了出來。
房間里,柳山聽完柳啟的話語,神色陰沉無比。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這個兒子,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
借了四大錢莊五萬金幣,每家都借五萬,然后利滾利,還不上了。
在外面天天逛窯子,花天酒地,短短七八年時間,把五萬金幣全揮霍光了。
五萬金幣啊,柳家一年頂多也就賺兩三千金幣,五萬就算攢十幾年都不一定賺得到。
如今連本帶息加起來,要還六七萬金幣。
此時柳山已經(jīng)氣的發(fā)抖,這個敗家子,想把柳家的家產(chǎn)全部敗光啊。
柳山陰沉的眼神中布滿了殺意,但是看著柳啟那慌亂的神情,他不由得又是強壓了下去。
現(xiàn)在柳啟不光是欠錢了,還背上了人命。幸好是在西城地盤上,若是在其他城區(qū),柳啟都不可能跑回來。
“滾出去,面壁思過去!”
柳山一聲暴喝,嚇得柳啟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當天晚上,北城孫邢便來了。
二人一通商量,也是想到了解決辦法。
錢莊的事情好解決,直接以二人的信譽擔保,可以只還少量利息,再拖點時間慢慢還就行了。
至于殺人的事情,柳山只要找到衙門,在多出點血,拉開幾家說一下,然后找個替死鬼就成。
李長生也想到了這種結(jié)局,只是沒想到,他自己反而陷進去了。
“老爺,您找我?!?/p>
夜里,李長生被叫到了后堂里。
此時的李長生看上去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
“李三,你來柳家多少年了?”
房間里,柳啟,柳山,孫邢,孫珊四人都在。
“回稟老爺,小的來柳府28年了,小的現(xiàn)在快五十歲了?!?/p>
聽到此話,柳啟心中愧疚,這個男人是看著他長大的,如今卻要成為他的替死鬼了。
孫珊也是神色黯然,她看著李長生,心中有些遺憾和不舍。
這個男人是跟她一起嫁到柳家的,忠心不二,任勞任怨,雖然有時候確實挺討厭的,但是從來不會背叛她。
在得知兒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禍之后,孫珊都難以置信,現(xiàn)在卻要讓李長生當替死鬼,她還是有些愧疚的。
畢竟,李長生跟隨她這么多年,無兒無女,也沒有結(jié)婚生子,實在是最佳人選了。
“老夫知道你對柳家忠心懇懇,辛苦你了?!?/p>
“現(xiàn)在柳家遇到了難事,柳啟不懂事,一時沖動,當街殺人,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個人替他坐牢?!?/p>
“李三,你是看著柳啟長大的,他也算是你的半個兒子,你愿意看著他前途斷送,就此毀于一旦嗎?”
聽到此話,李長生心中一驚。
他看向柳啟,柳家四人,心中已然明白了過來。
“老爺?shù)囊馑际?,可是,小的在柳家……?/p>
“李三,你別忘了,你也殺人了,就算不是替柳啟頂罪,你也逃不了干系。”
孫邢看著李長生,低沉的說道“你放心,只是坐牢,等到了牢里,老夫會給你安排一個女人去給你留個后,等你出來,正好也能圓滿了?!?/p>
“李三,就坐幾年牢就出來了,為了我兒子,算我求你了?!?/p>
孫珊此刻也是出口道。
她絕不能看著兒子去坐牢,一旦去了,他以后就別想在考取功名了。
“大概坐幾年?”
李長生沉默了一會兒,嘆息道。
“最多十年,你放心,在牢里,除了不自由之外,好吃好喝的不會斷的?!?/p>
“出來后,你依然是柳家的管家。”
看到李長生服軟,柳山等人面色一緩,他們知道這個李三一定會出面頂罪,因為這個男人,真的對柳家一直忠心不二,著實難得無比。
“好,我答應(yīng),只是在頂罪之前,我想留一個后,能給我兩天時間嗎?”
聽到此話,柳山和孫邢互相看了眼,心中都是了然。
李長生在柳家任勞任怨了28年,現(xiàn)在終于想到了傳宗接代,看他忠心耿耿的份上,區(qū)區(qū)兩天也無所謂。
至于留后,那就簡單了,只要是柳府上,他看上的丫鬟,都能隨便挑。
李長生得到承諾后,便在眾下人的看護下回到了自己的獨立小房間里。
身為管家,擁有獨立房間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模铋L生長期住在這里,已經(jīng)20多年了。
目光轉(zhuǎn)向外面,此時門口已經(jīng)站了不少下人,這些下人都是監(jiān)督他的,防止他逃跑。
李長生躺在床上,心中思索著。
所謂的坐牢,不過就是去送死罷了,李長生才不會那么傻真的去坐牢。
而且,他也不能去坐牢,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命送到牢里去,那就沒有自由和主動權(quán)了。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孫珊,對不住了,其實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為之的。
從柳啟踏入夏月樓開始,他就一步步的引導(dǎo)柳啟走向墮落。
而他的第一步,就是要讓柳家,孫家,傾家蕩產(chǎn)去保護柳啟。
他自然不可能去當替死鬼,所以他必須得跑路了。
憑柳家和孫家的財力,傾家蕩產(chǎn)足以保下柳啟。
若是柳啟不中用,沒有考上功名,在李長生心中也就沒用了。
如果柳啟奮發(fā)圖強,真的考取功名了,那就可以繼續(xù)利用了。
“管家,奴婢進來了?!?/p>
晚上,大門外一個丫鬟輕聲說著話推門而入。
等她心中忐忑的想要面對自己的命運時,卻發(fā)現(xiàn)李長生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不好了,管家不見了?!?/p>
不一會兒,丫鬟驚呼的跑了出來,十幾個下人連忙進屋里查看,發(fā)現(xiàn)李長生早已經(jīng)跑沒影了。
聽到這個消息,柳家徹底震驚了。
誰也沒想到,衷心了柳家20多年的那個男人,竟然在最后關(guān)頭叛變了。
柳啟也驚愕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最疼他的那個管家,竟然直接拋棄了他。
孫珊更沒有想到,那個男人跟隨她28年,就這么突然跑了。
她恍惚間有一種錯覺,好像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的了解過這個男人。
他們都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忠心不二,人生快要入土的男人,在這最后關(guān)頭,反而怕死惜命起來了。
柳家翻遍了整個柳府,都沒有找到李長生。而此刻,李長生早已經(jīng)換了一個妝容,逃出了帝都。
……
一人不入廟,二人不觀井。
距離帝都外一百多里的荒野中,矗立著一座破敗的寺廟。
李長生連夜奔逃,跑到了這里,他駐足而立,眉頭緊鎖的看著眼前的寺廟。
隱約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出來。
李長生提著刀走了進去。
剛踏入門口,李長生就看到一具尸體倒在血泊之中。
抬眼間,寺廟里破敗不堪,一尊古老的佛像早已經(jīng)掛滿了灰塵蛛網(wǎng)。
濃郁的血腥味從里面飄出,地面上都是血跡。
一些老鼠蟲豸,還有吸血的蚊子蒼蠅嗡嗡嗡,嘰嘰嘰的亂飛亂叫著。
向里走去,李長生瞳孔一震,只見一頭上百米長的巨蟒被一只斷掉的佛像大手壓在了地上。
巨蟒早已經(jīng)死去,鮮血橫流,地面上還有幾個尸體,有的身體斷裂,有的頭顱翻飛。
顯然這些人和這條巨蟒進行過慘烈的廝殺。
李長生靠近巨蟒,忽然間,神色一頓,只見巨蟒的腹中開了一條血口。
撕裂的血痕處,一只腳露了出來。
李長生眉頭一皺,走過去細看,那巨蟒腹中的確藏著一個人影。
李長生伸手便撕開了巨蟒肚子,下一秒,他就看到一個少女滿身鮮血的躺在巨蟒身體里,昏迷不醒著。
她竟然還活著?
李長生看了一圈,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活人,當即猜測,這少女就是被巨蟒吞噬的女子,最終因為巨蟒被佛像巨手砸中,逃脫不了,困死在了這里,同時這個少女也因此僥幸沒有被消化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