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時我跟著母親上山拜神》 章節(jié)介紹
我是嬋姐的網(wǎng)絡(luò)小說《幼時我跟著母親上山拜神》,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優(yōu)秀作品。該小說故事情節(jié)綿密、敘述嫻熟、語言流暢,人物形象生動飽滿,有情感、有溫度、有力量?!队讜r我跟著母親上山拜神》第1章講述的是:幼時我跟著母親上山拜神,卻被她不小心弄丟在山.........
《幼時我跟著母親上山拜神》 精選章節(jié) 在線試讀
幼時我跟著母親上山拜神,卻被她不小心弄丟在山里。十五歲時,我穿著一身粗布衣衫,
找回了家中。父母身后站著一個和我七八分相似的小姑娘。穿金戴銀,養(yǎng)得十分精細。
兄長率先站出來:「阿凝,你不在的這幾年,我們早已把芝芝當成你了?!杆敺f溫柔,
知書達理,這樣的姑娘才配說是我們?nèi)胃呐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p>
1陳田過來告訴我,找到我親生父母時,我正穿著一身粗布衣裳巡視田莊。
我在家中過得很好,其實無意尋找什么親生父母。可我娘說,當年我走丟時穿戴齊整,
不像被人丟棄的孩子,只怕這幾年親生父母尋不見我,憂心得很。我一想也是,
便讓底下人去打聽打聽。半年時間不到,還真找著了。
陳田看起來比我還激動:「您說巧不巧,您親生父親就是剛從任上調(diào)回來的任世安任大人,
就住在榮國府對街的甜水巷里?!改匆灰獡Q身鮮亮衣服,咱們現(xiàn)在就過去看看?」
我擺了擺手:「換什么衣服啊,難不成親生父母還會在意我穿什么?」我和三位哥哥出門時,
時常穿粗布麻衣,喬裝成平頭百姓。今日這身裝束,再尋常不過了。我跳上馬車,
直奔任府過去。2表明來意,待客的管家將我和陳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這才轉(zhuǎn)身去叫人。
無人奉茶。我們在廳堂里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來了個小丫鬟,讓我們往后園子過去。
后園子里熱熱鬧鬧,圍了一大家子人,正在園里聽戲。今兒似乎是府上什么喜慶日子。
我們被丫鬟領(lǐng)著站到了人前。穿著華貴的任家人紛紛扭頭朝我們看過來。
為首站起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面皮白皙,金尊玉貴。將我看了看,臉上露出幾分尷尬。
「你就是阿凝???」我摸不準她的身份,點頭道:「是我。我爹娘在哪里?」
婦人臉上的笑容愈發(fā)勉強:「要說起來,你倒應(yīng)該叫我一聲娘的?!埂钢皇恰?/p>
她上下看了看我的衣著,又看向我沾了泥灰的雙手,臉上露出幾分嫌棄,「你這孩子,
怎么偏偏挑著今天這樣的日子過來了,這不是叫人難堪嗎?」我一怔。不解其意。
閨女丟了十幾年,這位「親娘」的第一反應(yīng)是閨女認親沒選好日子?
另一個年輕婦人將我拉到一邊,
指了指人群中央一個年輕女孩子道:「今兒是芝芝及笄的好日子,親戚們都在。
「你丟了這些年,你爹娘心里難受,要不是芝芝在他們身邊盡孝寬慰,他們怎么熬得過來?
你也該懂事些,難道特意在今天過來和芝芝爭嗎?」她所指的那女孩子妝容精致,釵鬟耀目,
身上穿的是現(xiàn)如今京城里最時新的料子。倒是和這京城里其他閨秀的打扮并無二致。
只是她的容貌……我微微瞇眼。她長得竟和我有七八分相似。她今日及笄,與我是同歲。
便不可能是我走失之后出生的妹妹。也就是說……親閨女丟了,
他們找了個和親閨女相似的孩子,將就養(yǎng)著了?這是不是也有點太將就了?
婦人像是嫌我的衣裳糙手,很快放開了我:「我是你姨母,是你的長輩,說話你要聽著。
你要是想上門認親,就得有幾分眼力。芝芝在任家養(yǎng)了十幾年了,你萬萬是比她不得的?!?/p>
我掏了掏耳朵,只覺得這些屁話著實不順耳?!冈趺粗?,任家其他人死光了嗎,
要一個什么狗屁姨母在這里當家說話?」3眾人皆是臉色一變。
人群中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猛一拍桌:「放肆!你是在外面被鄉(xiāng)野人養(yǎng)久了,
簡直毫無教養(yǎng)!」我冷笑一聲。推開了邊上那婦人,就著最近的椅子大喇喇坐下來。
一路過來,我腹中也有些饑渴了。取過小案上的茶餅就往嘴里放。「瞧你們這意思,
不打算認我了是吧?」中年男人將我上上下下指著:「坐沒坐相,吃沒吃相,
我們?nèi)渭铱山甜B(yǎng)不出你這樣的女兒。只怕是不知哪里來的野丫頭,過來打秋風的吧?」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了看自己。幼年時跟著爹娘在邊境住了七八年,邊境戰(zhàn)士怎么站,
我就怎么站,邊境戰(zhàn)士怎么吃,我就怎么吃。回京這幾年,也從來沒人說過我哪里不對。
怎么到他嘴里,我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了?「爹爹別動氣,」
那位與我極為相似的女子走到男子身邊,朝我不滿道,「姐姐離家多年,
一回來就只知道惹爹爹娘親生氣嗎?」我已經(jīng)吃了個半飽,也認明白了誰是我那「親生爹娘」
。我朝這位與我長相相似的「芝芝」招了招手:「來,你過來,我問你個事?!?/p>
芝芝神情一頓,上前兩步問我:「不論你要說什么,今日盡管沖著我來,
爹爹娘親記掛你多年,從來沒有哪里對不起你。」「從來沒有哪里對不起我?」
我簡直要笑出聲了。「我也沒別的事,就問你們一句?!溉畏蛉艘菜闶枪偌屹F婦,
當初上山想是一大堆丫鬟仆婦跟著。這么多雙眼珠子看著,卻能把府上的大**丟了,
這難度很大啊?!埂附駜耗銈兏嬖V我一句實話,當初是不是存了什么齷齪心思,
故意丟的孩子?」4這話原不過是我隨口胡謅的??稍挸隹诘囊凰?,我卻看見我那位「親娘」
臉色白了一瞬。我眉頭微挑。有點意思?!溉文∧憬袢栈貋砭褪菫榱撕f八道,
敗壞我任家名聲的嗎?」一名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從人群中站出來。
我搜尋著幼年時依稀的記憶,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不會是我那位兄長吧?」
他厭惡地皺眉:「誰是你的兄長?我任成風只認芝芝是我妹妹!」我拉長尾音「奧」了一聲。
「正好我也不想認你這個蠢貨。」我從懷里摸出一封請柬丟在小案上?!溉蘸髺|宮賞春宴,
你們一家子就過去和眾人說清楚,咱們兩方互不相認,以后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也算是對我娘有個交代了。省得她老覺得我生母惦記我。5我沒想到第二天任家就找上我了。
我正在城外的驛站里,等著接一朋友。任成風帶著任芝芝過來,打量了一下驛站。
「你還真是不死心,住驛站也要賴在京城。你是訛上我們?nèi)渭伊耸前桑俊刮颐嗣X袋。
「我從你娘肚子里爬出來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我訛上任家?」「我不跟你掰扯,」
任成風不耐煩地在我對面坐下來,「你鬧了這么一出,不就是想回任家嗎?」
「竟然還威脅我們要在東宮控訴鬧事,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嗎?——你那請柬哪里偷來的吧?」
我:「……」任成風看我不出聲,還以為自己說對了,臉上冷笑起來。
「你也不用大張旗鼓了,不就是想回任家嗎?我已經(jīng)讓人把西邊的下人院給你收拾出來了,
你收拾收拾,住進去吧。」他一副大發(fā)慈悲的模樣,覷著這臨時驛站道:「真是鄉(xiāng)野人,
這種地方都住得下腳?!埂高@種地方是什么地方?」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仡^一看,
果然是燕云崢。他一路風塵仆仆,揣著汴州秘信,路上估計還遭遇了埋伏,
灰白色的衣服沾著黑褐色的斑斑血跡。看起來像是剛從泥坑里爬出來似的。
任成風見他往桌邊上來,嫌棄地站起來走遠了些。任芝芝也捂著鼻子躲到任成風后面。
燕云崢:「……」任成風:「你既然要進任家的門,以后就少跟這種街溜子來往,
省得敗壞我們?nèi)渭业拿?!」任芝芝接腔:「是啊姐姐,雖說家里收拾出來的是下人院落,
但怎么樣也比你從前在鄉(xiāng)野過的日子要好,你該知道知足,別寒了爹娘的心啊。
「娘已經(jīng)說了,你要是個懂事的,就把你配給娘院里王嬤嬤的孫子,以后吃飽穿暖,
有的是好日子過。」燕云崢嘴角抽了抽。「她說要把你配給……誰?」
我嚼著花生好心地替他解釋:「奧,我最近不是找親生父母呢嗎?這是我親哥,
這是他們的養(yǎng)女。他們說給我在府上收拾了下人房,讓我知足地住進去,
表現(xiàn)好還給我配給下人當媳婦呢?!寡嘣茘樠劢浅榇?。緩緩站起了身。
「我這把劍一路上沒怎么出鞘呢,也該見見光了?!?燕云崢把他們下半截衣服削了。
兩人捂著**蛋子鬼哭狼嚎地跑了。7接下來幾日倒是風平浪靜。很快到了東宮賞春宴。
任家進殿時,我身側(cè)的十公主「咦」了一聲:「那是哪家的,從未見過?!?/p>
任世安只是個五品官,在京城這樣的地方,五品官如同芝麻小官。往年東宮春宴,
任家從來不曾受邀,十公主自然不認得他們。任成風和任芝芝跟在父母身后進殿。
這二人今日裝扮得十分華貴,在一眾貴公子**中也覺打眼。
十公主輕笑一聲:「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來選秀的?!刮乙哺Α?/p>
他們當然是來選秀的。今日京城中未嫁娶的公子**們都聚集于此,
任家能有這樣的機會接觸權(quán)貴,自然全家都要鉚足了勁。任成風一進殿,
眼睛便滴溜溜地亂轉(zhuǎn)。最后定在我身側(cè)的三哥身上。他雙眼放光,轉(zhuǎn)頭跟任世安說了句什么,
便快步朝我們這邊走來。任芝芝也滿臉羞赧地跟在后面。我三哥剛從演武場回來,
早膳也沒吃飽,正唏哩呼嚕嗦餛飩。任成風滿臉堆笑道:「參見景明郡王。」
任芝芝也跟著在身后柔身行禮。三哥回頭瞥了他們一眼?!改阏l???」
任成風道:「草民是吏部稽勛司郎中任世安之子,任成風。這是舍妹任芝芝,今年剛剛及笄。
」任成風說著,眼睛就往我和十公主身上轉(zhuǎn)過來。臉上笑意更甚:「草民眼拙,
二位想是公主殿下,還請受草民大禮?!故骺床粦T他一臉諂媚相,嫌棄地別過了頭。
我倒是覺得有趣,雙手抱胸往身后一靠:「怎么,你不認得我么?」任成風聞言,抬頭看我。
眼睛瞇了瞇:「倒是有幾分眼熟……」他身后的任芝芝已經(jīng)輕叫出聲:「阿凝,是你!」
我笑嘻嘻地點頭:「是我啊。你們還沒謝謝我,給了你們東宮春宴的請柬呢。」
任成風已經(jīng)臉色大變,臉上的諂媚之色蕩然無存。他背對我三哥,
滿臉陰狠地將我拉到了一邊。三哥要阻止,被我一個眼神攔下了。
我倒想看看他們又要放什么屁。他將我一路拉到無人處,冷聲呵斥:「任凝,
我不管你是怎么混進來的,但東宮不是你這種人能進來胡鬧的地方,趕緊給我滾出去!」
任芝芝也跟在身后,聲音聽起來尤為焦急:「姐姐,你就算想進任家的門,
也不能到東宮來胡鬧?。∵€有你這身衣服……究竟是哪里偷來的?若是讓人知道,
咱們?nèi)渭业哪樛睦飻R?」我:「……」想過他們不聰明。沒想到這么蠢。東宮這種地方,
也是靠混能混進來的?我三哥還是偷摸跟過來了,身邊還帶著我二哥。聽見他們的話,
兩人臉色極差地快步過來。任芝芝瞧見他們,忙后退半步,聲音怯弱:「二位殿下,
這位姐姐和我們?nèi)渭覜]有半點關(guān)系,也不知為何,她一心就想攀附上我們?nèi)渭遥?/p>
竟追到東宮來了?!覆贿^念及她生長于鄉(xiāng)野之中,難免沒有教養(yǎng),還請二位殿下寬恕她吧,
她也可憐得緊?!顾f罷,憐憫地看向我。任成風在一旁嘆氣:「芝芝,你就是太過善良。
可你要知道,有些人,不是你善良,她就會放過你的。」兩人一唱一和,
真把這里當戲臺子了。二哥和三哥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你們說誰沒有教養(yǎng)?
誰是鄉(xiāng)野長大的?」8「哥,」我拍了拍二哥的肩膀,「別跟他們在這里啰嗦,
今兒讓他們過來,就是和父王母妃把話說清楚的。」任成風扭過頭,
驚愕地看著我:「你……你喚皇孫什么?」
二哥從鼻腔里哼出一聲:「她是圣上親封的榮嘉郡主,太子和太子妃之女,
你說她該叫我們什么?」兩人顯然是反應(yīng)不過來了。瞪圓了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我兩位兄長,
根本不敢相信。燕云崢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都湊這兒干嘛呢?」過來一看見是任成風兄妹,
他「喲」了一聲:「您二位也在這兒呢,上回不好意思了,劍在我手上滑了鞘,
把二位衣服削沒了,不怪罪吧?」任成風下意識捂住了**。「你……你是那天的……」
「街溜子」三個字在他嘴里滾了又滾,到底沒敢說出口。
我好心替他解答:「他是榮國公府的小公爺,燕云崢?!谷纬娠L吞了吞口水,
一時間不知該進還是該退。還是任芝芝見過些世面,這時候繞過她兄長,手指繞發(fā),
紅著臉看向燕云崢:「原來是小公爺,芝芝這廂見禮了。那日不知小公爺身份,有所冒犯,
難怪小公爺跟我們開那樣的玩笑?!埂竿嫘??」燕云崢冷哼了一聲?!肝覐膩聿婚_玩笑。
「你們?nèi)羰沁€敢對阿凝口出狂言,下回那刀就不只是落在衣服上那么簡單了?!?/p>
任芝芝臉色一白。母妃身旁的大宮女這時候走到近前:「郡主,二位殿下,
任家的人已經(jīng)請過去了,太子妃說,今日就把話說清楚了,省得任家人日后賴上郡主。」
9正殿熱熱鬧鬧,倒是顯得偏殿一片沉寂。剛一進門,便看見任家人一改當日臉色,
笑意盈盈朝我迎了過來?!赴⒛齺砹?,好孩子,快讓爹娘看看,這么多年你不在身邊,
你爹憂心得頭發(fā)都白了一半。「如今好了,你總算回到爹娘身邊了,爹娘就是閉了眼,
這心也終于放下了。」我冷著臉抽出被任夫人握住的手?!覆槐匮b模作樣,今日請你們過來,
就是讓我母妃放心。「你們已經(jīng)另尋了一個女兒,我也有自己的家人,
從此我們兩邊互不相干,各自為生?!鼓稿聪蚝臀胰菝蚕嗨频娜沃ブィ凵褚馕渡铋L。
「當日是太子親信陳田跟著阿凝一同去的任家,你們什么態(tài)度,
陳田已經(jīng)一五一十告訴本宮了?!谷问腊布鼻械氐溃骸刚`會,這都是誤會!當日芝芝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