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甜寵日記》 章節(jié)介紹
《末世甜寵日記》是一部中長篇小說,作者零食小推車構(gòu)思巧妙,每個章節(jié)都有出奇制勝的精彩橋段,不禁讓讀者拍案叫絕!小說《末世甜寵日記》第1章主要內(nèi)容:1饑餓之吻雨停后的第七天,空氣里的霉味混著遠(yuǎn)處隱約的腐臭飄進(jìn)窗縫,林深把最后半塊壓縮餅干掰成幾.........
《末世甜寵日記》 精選章節(jié) 在線試讀
1饑餓之吻雨停后的第七天,空氣里的霉味混著遠(yuǎn)處隱約的腐臭飄進(jìn)窗縫,
林深把最后半塊壓縮餅干掰成幾乎均等的兩瓣,指尖蹭過蘇晚干裂起皮的唇角時,
她忽然偏頭咬住他的拇指,不是調(diào)情,是真的用了點力氣,
像只餓急了的小獸在確認(rèn)食物的真實性。“省著點吃?!彼吐曊f,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另一只手卻摸出藏在床墊下的玻璃罐,里面是前幾天冒險找到的半罐蜂蜜,
用干凈的木片刮了薄薄一層,先抹在她唇上,才小心地舔掉自己指腹上的那點濕意。
罐頭空了三個,打火機(jī)還剩四分之一油,蘇晚昨晚咳得厲害,
他翻遍了整個藥店只找到半盒過期的止咳糖漿,
現(xiàn)在正用酒精棉片仔細(xì)擦著她發(fā)梢沾到的泥點——那是今早為了搶一袋未開封的全麥面包,
她被一只瘸腿的感染者撲倒時蹭上的,他開槍打碎那東西的頭骨時,
子彈擦著她的耳朵飛過去,現(xiàn)在耳垂還泛著不正常的紅?!懊魈烊|邊的罐頭廠看看。
”他把最后一口餅干塞進(jìn)她嘴里,看著她費(fèi)力地咀嚼,忽然低頭在她額角親了一下,
那里有塊新結(jié)的疤,是上次為了護(hù)他,被碎玻璃劃的,“找到黃桃罐頭,給你當(dāng)嫁妝。
”蘇晚笑出聲,牽扯到喉嚨又開始咳,他趕緊把那半盒糖漿遞過去,看著她皺著眉喝下去,
忽然想起災(zāi)難前,她最討厭吃罐頭,說防腐劑太多,那時候他總笑她嬌氣,現(xiàn)在卻覺得,
能讓她皺著眉吃下去的東西,都是好東西。窗外傳來感染者嘶啞的嘶吼,
他把蘇晚往懷里緊了緊,摸了摸腰間的砍刀,刀刃上的血跡還沒擦干凈,但他知道,
只要他還有力氣揮刀,就能讓她多睡一個安穩(wěn)覺。后半夜起了風(fēng),
卷著碎玻璃碴子打在窗板上,像有什么東西在外面磨牙。林深把蘇晚往墻角推了推,
自己抵著門板坐,手里的砍刀被體溫焐得溫?zé)?,刃口卻泛著冷光。蘇晚睡得不安穩(wěn),
呼吸里總帶著點痰音,手在黑暗里摸索,抓到他的衣角才踏實些。林深低頭看她,
月光從窗縫漏進(jìn)來,剛好照在她眼下的青黑上。前幾天為了找干凈的水源,
他們在地下停車場困了整整兩天,她一直抱著那桶五加侖的礦泉水,說什么也不肯松手,
直到現(xiàn)在手腕還有圈紅印?!翱省彼悦院睾哌螅稚钰s緊摸過床頭的軍用水壺,
擰開時特意放慢了動作,怕金屬摩擦聲引來不該來的東西。壺里的水只剩小半,
是昨天在超市頂樓的消防栓接的,帶著股鐵銹味。他先喝了一口,確認(rèn)沒異味,
才小心地往她嘴里送。2生死相依水流過喉嚨的聲音在寂靜里格外清晰,
蘇晚吞咽時忽然睜開眼,睫毛上沾著點灰,像只受驚的鳥?!奥牭搅藛幔俊彼ブ氖滞?,
指尖冰涼,“好像有東西在撞門?!绷稚顐?cè)耳聽,風(fēng)聲里確實混著鈍重的撞擊聲,一下一下,
帶著某種規(guī)律。他把水壺塞回她手里,抄起砍刀站起身:“你躲進(jìn)衣柜,鎖好門?!薄安灰?。
”蘇晚攥著他的褲腿,指節(jié)泛白,“我跟你一起?!彼穆曇舭l(fā)顫,
卻把那把他給她防身的折疊刀握得更緊了——那是災(zāi)難前他送她的生日禮物,
當(dāng)時包裝成了拆信刀的樣子,現(xiàn)在刀刃上已經(jīng)崩了三個小口。撞擊聲越來越急,
門板開始吱呀作響,最下面的縫隙里,能看到一只沾滿黑泥的手在胡亂抓撓。
林深突然想起下午路過三樓時,看到走廊盡頭有個穿保安制服的感染者,
脖子被扭成了九十度,走路時總往左邊偏,現(xiàn)在這撞門的力道,倒像是那東西?!皵?shù)到三,
你往左邊躲?!彼麎旱吐曇?,腳往門后墊了個鐵皮箱,“我開門時會吸引它注意力,
你趁機(jī)去拿桌子上的消防斧?!碧K晚點頭,牙齒咬著下唇,
把水壺塞進(jìn)懷里——那是他們現(xiàn)在最寶貴的東西。林深最后看了她一眼,
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公司樓下,她也是這樣咬著唇看他,說被主管刁難了,
當(dāng)時他還能摟著她去喝杯奶茶,現(xiàn)在卻只能讓她跟著自己提心吊膽。
門板“咔嚓”一聲裂了道縫,那只手猛地伸進(jìn)來,指甲縫里全是暗紅的血垢。林深數(shù)到三,
猛地拉開門閂,鐵皮箱被撞得往后滑了半米,他借著慣性往右側(cè)翻滾,
砍刀劈下去時帶著風(fēng)聲,正砍在那東西的肩膀上。腐肉的腥臭味瞬間涌進(jìn)來,
比垃圾桶里發(fā)酵的爛菜葉還沖。感染者嘶吼著轉(zhuǎn)身,歪著的脖子讓它只能用一只眼瞪人,
涎水順著下巴往下滴,落在林深的褲腳上。蘇晚沒按計劃去拿斧頭,反而撲過來抱住它的腰,
尖叫著往墻上撞——她的力氣其實小得可憐,平時擰瓶蓋都要他幫忙,現(xiàn)在卻像只炸毛的貓,
指甲深深摳進(jìn)那東西后背的爛肉里。“滾開!”林深吼著拽開她,
刀刃從感染者的下頜**去,攪了半圈才**。黑紅色的液體噴了他一臉,他抹了把臉,
剛想罵她不要命,就看見蘇晚蹲在地上干嘔,手指在發(fā)抖?!安皇亲屇愣闫饋韱??
”他的聲音硬邦邦的,卻蹲下去拍她的背,掌心能摸到她肩胛骨硌人的形狀。
這幾個月她瘦得太快,以前穿的牛仔褲現(xiàn)在要系兩根腰帶才能不掉。
“它要咬你……”蘇晚咳得眼淚都出來了,抓著他的胳膊看,“沒咬到吧?有沒有傷口?
”她的手指劃過他的手腕、脖頸,
摸到他耳后那道舊疤時頓了頓——那是災(zāi)難剛開始時被碎玻璃劃的,當(dāng)時她抱著急救箱哭,
說要是他死了她也不活了。林深把她拉起來往屋里走,關(guān)門時特意用鐵鏈纏了兩圈。“沒事。
”他拿過毛巾擦她臉上的灰,“下次不許這樣了。”“那你也不許逞英雄。
”蘇晚搶過毛巾給他擦臉,摸到他下巴上的胡茬,忽然踮腳親了親,“你死了,
誰給我找黃桃罐頭當(dāng)嫁妝?!?罐頭之約窗外的風(fēng)停了,遠(yuǎn)處傳來幾聲槍響,斷斷續(xù)續(xù)的,
像在敲悶鼓。林深把她抱到床上,往她手里塞了個暖水袋——是用輸液瓶灌的熱水,
裹了兩層舊毛衣。“睡會兒,天亮了去罐頭廠?!碧K晚點頭,
卻睜著眼睛看他整理裝備:子彈還剩七發(fā),砍刀需要磨,背包里的壓縮餅干只剩兩包,
她的止咳糖漿見底了。林深把那半盒糖漿塞進(jìn)內(nèi)袋,又把她的折疊刀換了個新刀片,
才躺到她身邊。“林深,”她忽然開口,聲音很輕,“你說我們能活到冬天嗎?
”林深沉默了一下,冬天意味著要找取暖的東西,意味著感染者可能會更活躍,
意味著食物會更難尋。但他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說:“能。找到罐頭廠,
我們就找個帶地下室的房子,生個爐子,我給你腌酸菜,像我老家那樣,用大缸,
一層菜一層鹽,能吃到開春?!薄澳氵€會腌酸菜?”蘇晚笑了,往他懷里鉆了鉆,
“以前怎么沒說過。”“你以前只關(guān)心哪家奶茶店出了新品?!彼罅四笏哪?,
那里的皮膚比以前粗糙多了,卻還是軟的,“等安定下來,我給你做。
”其實他根本不會腌酸菜,只是小時候看奶奶做過。但他知道,現(xiàn)在的蘇晚不需要真相,
只需要個盼頭。天蒙蒙亮?xí)r,林深被凍醒了。蘇晚把腿壓在他肚子上,睡得正香,
嘴角還沾著點糖漿的痕跡。他小心翼翼地挪開她的腿,起身檢查裝備,
發(fā)現(xiàn)打火機(jī)的油比昨天少了些——昨晚為了讓她睡得暖和,他在鐵盆里燒了半張報紙。
收拾東西時,蘇晚醒了,揉著眼睛看他把最后一點干糧塞進(jìn)背包?!拔易隽藗€夢?!彼f,
聲音還有點啞,“夢見我們在電影院看電影,你買了桶爆米花,上面撒滿了糖。
”林深把她的鞋帶系成死結(jié),抬頭時看見她眼里的光,像蒙塵的星星?!暗日业桨踩珔^(qū),
帶你去看?!彼f,“買最大桶的,讓你吃到膩。”其實他知道,安全區(qū)早就成了空城。
上周在廣播里聽到斷斷續(xù)續(xù)的信號,說北邊的基地被攻破了,幸存者寥寥無幾。
但他不能告訴她,有些希望,哪怕是假的,也得攥在手里。出門時特意繞了遠(yuǎn)路,
避開主干道。街面上散落著翻倒的汽車,有的還在冒著青煙,玻璃碎片像魚鱗一樣鋪在地上。
蘇晚緊緊跟著他,腳步很輕,像只訓(xùn)練有素的貓——以前她總愛踩水坑,
說濺起的水花像煙花,現(xiàn)在卻能在碎玻璃上走得悄無聲息。路過一家便利店時,
林深讓她在門口等著,自己進(jìn)去翻找。貨架倒了大半,罐頭全被人撬開過,只剩下些碎紙屑。
他在冰柜后面摸到個硬紙包,打開一看,是袋沒開封的巧克力威化,包裝上落著層灰,
生產(chǎn)日期是災(zāi)難前三個月?!罢业搅撕脰|西?!彼叱鋈?,把威化遞給蘇晚。她眼睛亮了亮,
卻沒立刻拆開,而是塞進(jìn)他的口袋:“你留著,你昨天沒怎么吃東西?!薄敖o你就拿著。
”林深把威化拆開,塞了一塊進(jìn)她嘴里。巧克力在舌尖化開,帶著點廉價的甜,
蘇晚瞇起眼睛,像只吃到糖的小獸。他看著她,忽然想起災(zāi)難前的情人節(jié),
他送她的那盒費(fèi)列羅,她嫌太甜,只吃了一顆就全給了他。
4感染者突襲走到罐頭廠附近時,林深讓她躲在廢棄的卡車后面,自己先去偵查。
廠門被撬開了,地上有新鮮的腳印,還有幾滴沒干透的血。他握緊砍刀,貼著墻根往里走,
倉庫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翻東西?!罢l在那里?”他低喝一聲,
砍刀橫在胸前。角落里站起來個瘦高的男人,手里攥著根鋼管,看到林深手里的刀,
往后縮了縮:“別、別動手!我沒惡意!”林深皺眉,那人穿著件破棉襖,臉臟兮兮的,
懷里抱著個鐵皮盒,里面裝著半盒發(fā)霉的餅干?!熬湍阋粋€?
”“還有我女兒……”男人指了指旁邊的麻袋,麻袋動了動,露出個小腦袋,
大概五六歲的樣子,眼睛又大又亮,正怯生生地看著他。
林深松了松握著刀的手:“有感染者嗎?”“東邊倉庫有幾只,被我鎖起來了。
”男人咽了口唾沫,“我就來拿點吃的,馬上走。”蘇晚不知什么時候跟了進(jìn)來,
手里還攥著那半塊威化,看到麻袋里的小女孩,愣了一下,把威化遞了過去。
小女孩怯怯地看了看男人,男人點點頭,她才接過去,小口小口地啃著?!澳銈円ツ睦??
”男人看著林深,眼神里帶著點試探,“罐頭廠早就被搬空了,后面還有幾只厲害的,
會爬墻?!绷稚钚睦镆怀粒骸笆裁磿r候的事?”“昨天下午來的,
我親眼看見它們從圍墻上翻過去,跟猴子似的。”男人嘆了口氣,
“本來想帶女兒找點開罐...林深的衣角,指尖在布料上掐出幾道白痕。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倉庫深處,那里堆著半人高的紙箱,陰影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走?!彼?dāng)機(jī)立斷,拽起蘇晚的手腕就往外退,同時朝那男人低喝,“帶孩子跟緊!
”剛跑到廠區(qū)門口,身后就傳來“哐當(dāng)”一聲巨響,像是鐵架被撞翻了。蘇晚回頭看了一眼,
臉色瞬間白了——三只感染者正從倉庫頂上爬下來,四肢著地,動作快得像野貓,
其中一只的肋骨都露在外面,卻絲毫不受影響,爪子在水泥地上劃出刺耳的聲?!八鼈儊砹?!
”男人抱著女兒往前沖,小女孩嚇得閉緊眼睛,死死摟著父親的脖子。
林深把蘇晚往身后護(hù)了護(hù),揮刀劈向撲過來的第一只感染者。刀刃卡在那東西的鎖骨里,
他猛力一擰,黑血濺了蘇晚一褲腿,她卻沒像往常那樣躲,反而撿起地上的根鋼管,
往另一只感染者的膝蓋砸去?!芭椤钡囊宦晲烅懀菛|西踉蹌了一下,
林深趁機(jī)抽刀砍斷了它的脖頸。第三只已經(jīng)撲到眼前,他能聞到它嘴里的腐臭味,
情急之下拽過旁邊的鐵桶擋了一下,桶身被撞出個凹坑,他借著反作用力把蘇晚推出大門,
自己跟著滾了出去。“快跑!”他爬起來就拽她,廠區(qū)的鐵門早就銹得不成樣子,
現(xiàn)在被撞得搖搖欲墜。男人已經(jīng)跑出了十幾米,懷里的小女孩還在哭,
哭聲在空曠的街道上格外顯眼。跑過第三個路口時,林深突然停住腳。蘇晚喘得說不出話,
扶著他的胳膊彎腰咳嗽,指縫里漏出的氣都帶著顫音。他往身后看,感染者的嘶吼聲遠(yuǎn)了些,
但沒徹底消失,像條甩不掉的影子。“進(jìn)那邊的樓。”他指著街角的居民樓,
樓道口堆著些廢棄家具,看著像是有人清理過。男人也跟著停了下來,額頭上全是汗,
懷里的孩子哭累了,趴在他肩上抽噎。樓道里彌漫著股消毒水的味道,林深打頭陣往上走,
每一步都踩得極輕。二樓的防盜門虛掩著,他推開門時,里面?zhèn)鱽怼斑菄}”一聲,
像是金屬扣被碰響了?!罢l?”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拐杖敲擊地面的聲。
林深握緊刀,看到沙發(fā)上坐著個老太太,懷里抱著只黑貓,貓的眼睛在昏暗里亮得嚇人。
“我們路過,想借個地方歇歇腳?!绷稚罘啪徴Z氣,注意到老太太身邊的茶幾上擺著個空碗,
碗邊還有點粥漬。老太太沒說話,只是用渾濁的眼睛打量他們,
視線在蘇晚沾血的褲腿上停了停,又移到男人懷里的孩子身上。黑貓突然弓起背,
沖著門口“喵”了一聲,林深立刻回頭,看到樓梯口有團(tuán)黑影晃了晃?!鞍验T鎖上。
”老太太終于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磨砂紙,“第三級臺階松了,別踩。
”5地窖逃生男人趕緊過去鎖門,林深扶著蘇晚走到沙發(fā)邊,
才發(fā)現(xiàn)這屋子收拾得異常干凈,地板擦得能照見人影,窗臺上還擺著盆仙人掌,綠油油的,
在末世里顯得格外突兀。“喝口水。”老太太指了指茶幾上的水壺,“涼白開,今早剛燒的。
”蘇晚倒了杯水,手還在抖,水灑了些在桌面上。老太太看著她笑了笑,
那笑容里帶著點蒼涼:“小姑娘膽子倒大,剛才拿鋼管砸那東西的時候,眼睛都沒眨。
”蘇晚臉一紅,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林深替她解釋:“她就是急了,平時連殺雞都不敢看。
”“現(xiàn)在哪有時間怕?!崩咸嗣谪埖谋?,“我家老頭子以前是屠夫,殺了一輩子豬,
結(jié)果呢?被隔壁樓的小王啃了半張臉。那孩子以前總來我家蹭紅燒肉,
說我做的比他娘做的香?!蹦腥吮е⒆釉谂赃叺男●R扎坐下,低聲問:“您一個人在這兒?
”“還有煤球?!崩咸牧伺膽牙锏呢垼八鼤ダ鲜?,餓不著。
”林深注意到墻角堆著十幾個礦泉水瓶,都裝滿了水,標(biāo)簽上的日期都是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