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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若有來生,不見,不念最新更新章節(jié)1免費推送

2025-07-26 00:58:52 作者:極道無界
  • 若有來生,不見,不念 若有來生,不見,不念

    我家被抄,滿門一百二十八口人,血染刑場。最后一刻,我的夫君,當(dāng)朝最年輕的權(quán)臣顧今宴,親手為我端來一杯毒酒。他溫柔地拂去我鬢角的亂發(fā),嗓音一如從前:“阿嫵,喝了它

    極道無界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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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來生,不見,不念》 章節(jié)介紹

《若有來生,不見,不念》是當(dāng)代網(wǎng)絡(luò)作家極道無界的一部小說,全篇小說行文舒展自如,自然灑脫,從不拖泥帶水,可以說是一部成功之作!《若有來生,不見,不念》第1章內(nèi)容概述:我家被抄,滿門一百二十八口人,血染刑場。最后一刻,我的夫君,當(dāng)朝最年輕的權(quán).........

《若有來生,不見,不念》 精選章節(jié) 在線試讀

我家被抄,滿門一百二十八口人,血染刑場。最后一刻,我的夫君,

當(dāng)朝最年輕的權(quán)臣顧今宴,親手為我端來一杯毒酒。他溫柔地拂去我鬢角的亂發(fā),

嗓音一如從前:“阿嫵,喝了它,就不疼了。”我笑著飲下,毒藥穿腸,痛徹心扉。再睜眼,

卻是紅燭高照,喜綢遍布。我竟回到了三年前,與顧今宴的洞房花燭夜。他身著大紅喜服,

緩步向我走來,眉眼含笑,滿是脈脈深情:“阿嫵,從今往后,我定不負(fù)你?!蔽掖瓜卵?,

攥緊了藏在袖中的金簪。不負(fù)我?好一個不負(fù)我。顧今宴,這一世,我要你和你顧家,

血債血償。1“阿嫵,怎么了?可是累了?”顧今宴的聲音將我從刺骨的仇恨中拉回。

他已經(jīng)坐到我身邊,溫?zé)岬氖终聘采衔冶涞氖直常p輕摩挲。我渾身一僵,

幾乎是本能地想抽回手。前世,就是這只手,在扳倒我家后,

牽著另一個女人登上了權(quán)力的頂峰。就是這只手,穩(wěn)穩(wěn)地端著那杯要了我性命的毒酒。

我強(qiáng)忍住胃里翻涌的惡心,抬起頭,逼自己對上他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眸子里,

此刻清晰地倒映著我鳳冠霞帔的模樣。里面盛滿了,是我曾經(jīng)最癡迷的、不加掩飾的愛意。

虛偽。我心中冷笑,面上卻擠出一個羞澀的笑容,順勢將手從他掌心抽出,撫了撫鬢角,

“沒,沒什么,只是有些緊張?!薄熬o張什么?”他低笑一聲,靠得更近了些,

“我們是夫妻了,以后要相伴一生的。”相伴一生?我想起我那枉死的父親、母親,

還有我那剛剛及笄、被亂兵侮辱致死的妹妹。好一個相伴一生!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我?guī)缀醮贿^氣。殺了他!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我腦海中叫囂。袖中的金簪已經(jīng)被我的手心汗濡濕,

冰冷的觸感仿佛一道催命符。只要我**,對準(zhǔn)他的脖頸,

用力刺下去——“咕?!币宦暡缓蠒r宜的輕響,打破了這旖旎又詭異的氣氛。我愣住了。

顧今宴也愣了一下,隨即笑意更深,眼底仿佛漾開了星河,“餓了?”我這才想起,

為了遵循禮節(jié),我從清晨梳妝起便滴水未進(jìn),此刻已是饑腸轆轆。他起身,

自然地牽起我的手,“等著,我去小廚房給你端些吃的來?!彼恼菩母稍锒鴾嘏?/p>

帶著能讓人安心的力量。可于我而言,這溫度卻像是燒紅的烙鐵,燙得我心慌。

趁他轉(zhuǎn)身的片刻,我飛快地松開袖中的金簪,重新將手藏回寬大的喜服里。不能沖動。

我對自己說。顧家權(quán)傾朝野,顧今宴本人更是心思縝密,武藝高強(qiáng)。憑我一己之力,

此刻殺了他,不僅無法成功,反而會立刻暴露自己,讓我云家背上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加速我滿門的覆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云嫵的仇,更要慢慢地報。

我要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最珍視的一切,如同掌中沙一般,一點點流逝,最終化為烏有。

我要他品嘗我前世所受萬分之一的痛苦。我要他生不如死。2顧今宴很快就回來了,

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蓮子羹。甜香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翱斐脽岢?。

”他將白玉小碗遞到我面前,語氣是化不開的溫柔。我接過碗,拿著湯匙小口小口地喝著。

甜糯的蓮子滑入喉中,卻絲毫沖不淡我心底的苦澀。前世,我也曾以為,能嫁給顧今宴,

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他是京城所有女子的夢中情人。家世顯赫,俊美無儔,

年紀(jì)輕輕便身居高位。更難得的是,他對我一往情深,三媒六聘,十里紅妝,

給了我全天下女子都羨慕的盛世婚禮。我也曾真心愛他,為他洗手作羹湯,為他打理后宅,

將自己的一切都交付于他。我以為我們會是佳偶天成,白頭偕老。

直到我父親被卷入“科舉舞弊案”,云家一夜傾覆。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救救我爹,

救救云家。他只是冷漠地看著我,說:“岳父大人通敵叛國,證據(jù)確鑿,我亦無能為力。

”通敵叛國?多么可笑的罪名!我父親一生忠君愛國,耿直不阿,

怎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后來我才明白,所謂的“科舉舞弊案”,

不過是顧家為了鏟除異己,為他日后謀反鋪路而設(shè)下的一個局。而我云家,

就是那枚最關(guān)鍵的棋子,也是最無辜的祭品。更可笑的是,

我云家上下一百二十八口人的人頭,竟然成了他顧今宴青云直上的墊腳石,

成了他獻(xiàn)給新皇的“投名狀”!一勺蓮子羹送到嘴邊,我卻再也咽不下去?!霸趺床怀粤??

不合胃口?”顧今宴關(guān)切地問。我放下碗,搖了搖頭,“飽了?!彼麤]有勉強(qiáng),

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燭光下,他的眼眸深沉似海,仿佛能將人吸進(jìn)去?!鞍常?/p>

”他忽然開口,“無論將來發(fā)生什么,你都要信我?!蔽倚闹幸粍C,幾乎以為他看穿了什么。

但我抬起頭,迎上的卻是一雙無比真誠的眼睛?!拔掖松?,絕不會傷害你?!彼蛔忠痪?,

鄭重如許下山盟海誓。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壓下心底的譏諷,順從地點點頭,

聲音輕得像羽毛,“好,我信你?!毙拍悖艜罒o葬身之地。3良辰吉日,洞房花燭。

接下來的合巹酒、結(jié)發(fā),一切都順理成章。當(dāng)顧今宴解開我的衣帶,溫?zé)岬拇礁采蟻頃r,

我整個人都繃緊了。他的吻很輕,帶著試探和珍重,從我的額頭,到鼻尖,再到嘴唇。

我閉上眼,眼前卻閃過刑場上血流成河的畫面,閃過母親和妹妹絕望的哭喊。

濃烈的恨意和惡心感直沖天靈蓋。我猛地推開他?!鞍??”顧今宴的動作停住,

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和受傷。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過激了?!拔摇液ε隆!蔽业拖骂^,

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將一個初嫁新婦的恐懼和羞澀扮演得淋漓盡致。顧今宴沉默了片刻,

隨即輕嘆一聲,重新將我攬入懷中。這一次,他沒有再做任何逾矩的動作,

只是用他寬厚的胸膛包裹著我?!皠e怕,”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安撫,

“是我唐突了。你累了一天,睡吧?!彼谷弧瓦@么放過了我?我有些意外。

前世的洞房夜,他雖也溫柔,卻難掩急切。而此刻的他,卻沉穩(wěn)得像一潭深水,

沒有絲毫欲望的痕跡。是他變了,還是我這只重生的蝴蝶,已經(jīng)開始扇動翅膀,

改變了某些事情的軌跡?我不敢深想,只能順從地在他懷里躺下,背對著他,全身戒備。

一夜無話。我?guī)缀跽刮疵?,豎著耳朵聽著身后的動靜。而顧今宴也異常安分,除了呼吸聲,

再無其他。直到天快亮?xí)r,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我再醒來時,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

只余下一點淡淡的余溫。一個陌生的丫鬟端著水盆走進(jìn)來,見我醒了,連忙行禮:“少夫人,

您醒了。少爺上朝前吩咐過,讓您多睡一會兒,不必急著去給老夫人請安?!蔽尹c點頭,

由著她伺候我梳洗。這個丫鬟名叫佩兒,是顧夫人派來我身邊的人。前世,

她就是顧夫人的眼線,我院里的風(fēng)吹草動,不出半個時辰就會傳到顧夫人的耳朵里。

而我從娘家?guī)淼乃膫€陪嫁丫鬟,兩個被尋了錯處發(fā)賣,一個被強(qiáng)配給了府里的小廝,

最后一個,也是我最信任的聽雪,在我死前,被活活杖斃。這一世,

我不會再讓她們落得如此下場。梳洗完畢,我換上了一身素雅的衣裙,對佩兒道:“走吧,

我們?nèi)ソo母親請安。”新婦第一日,晨昏定省是規(guī)矩。顧今宴可以體諒我,但我不能不懂事。

我要當(dāng)一個完美的、無可挑剔的顧家兒媳,才能更好地活下去,更好地……復(fù)仇。

4顧家是侯府,規(guī)矩森嚴(yán)。我?guī)е鍍汉臀业呐慵扪诀呗犙?,穿過幾道回廊,

才來到主院“榮安堂”。剛到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囆β?。“……還是母親有福氣,

娶了這么一個知書達(dá)理的好兒媳。我聽說那云家大**,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呢?!边@是一個略顯尖刻的女聲。我認(rèn)得,是顧今宴的大嫂,周氏。前世,

她沒少給我使絆子。只聽一個威嚴(yán)又不失慈和的聲音響起:“是不是才女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宴喜歡。只要他們夫妻和睦,比什么都強(qiáng)?!边@是顧夫人,我的婆婆。

一個表面寬和,實則手段狠辣的女人。顧家的后宅,被她牢牢掌控在手中。我深吸一口氣,

斂去眼底所有的情緒,換上一副溫順謙恭的模樣,邁步走了進(jìn)去?!皟合苯o母親請安。

”我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個大禮。屋里的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坐在主位上的顧夫人穿著一身暗紫色纏枝寶相花紋樣的褙子,頭戴抹額,神情端肅。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臉上看不出喜怒?!捌饋戆伞!彼亻_口。“謝母親。

”我站起身,垂手立在一旁。一旁的周氏掩著嘴笑道:“弟妹來得正好,我們正說起你呢。

瞧這模樣,真是標(biāo)致,難怪把我們家二弟迷得神魂顛倒的。”這話聽著是夸贊,

實則是在暗諷我以色侍人。我只裝作聽不懂,微微一笑,“大嫂謬贊了。

”周氏見我反應(yīng)平平,有些無趣,又轉(zhuǎn)頭對顧夫人道:“母親,您看,弟妹這新婚第一日,

頭上連根金釵都沒有,未免也太素凈了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顧家虧待了她呢。

”我心中冷笑。來了。這就是她們慣用的伎倆??此剖菫槲抑?,實則是挑撥離間,

給我下馬威。我今日確實穿得素凈,一是為了迎合新婦的羞澀人設(shè),二也是為了試探。果然,

顧夫人的臉色沉了沉。她沒有看我,而是對身邊的一個嬤嬤道:“去,

把我妝匣里那支赤金鑲紅寶的步搖拿來?!焙芸?,那支華麗貴重的步搖就被呈了上來。

“今宴是我的心頭肉,你嫁給了他,便也是我顧家的人?!鳖櫡蛉丝粗?,語氣不咸不淡,

“我們顧家不比你云家書香門第,講究的是體面。日后你的穿戴用度,自會按份例給你。

但身為顧家的兒媳,門面功夫,還是要做足?!彼f著,親自將那支步搖插在了我的發(fā)髻上。

沉甸甸的,壓得我頭皮發(fā)緊。“謝母親教誨,兒媳記下了?!蔽夜ы樀氐拖骂^。“嗯。

”顧夫人滿意地點點頭,“今宴今日休沐,一會兒就回來陪你。你們新婚燕爾,多處處也好。

下去吧?!薄笆牵瑑合备嫱??!蔽?guī)е诀咄顺隽藰s安堂,自始至終,沒有半分失態(tài)。

走出院門,聽雪才不忿地小聲說:“**,那大少奶奶也太過分了!還有老夫人,

那話里話外的,分明是在敲打您!”我腳步未停,只是淡淡道:“以后在府里,

這樣的話不許再說?!甭犙┮汇?,隨即低下頭,“是,奴婢知錯了?!蔽铱聪蛩?/p>

這個忠心耿耿的丫頭,前世為了護(hù)我,連命都丟了。這一世,我不僅要她好好活著,

還要她活得風(fēng)光?!奥犙蔽曳啪徚寺曇?,“從今天起,你要學(xué)著看,學(xué)著聽,學(xué)著忍。

只有我們自己變得強(qiáng)大了,才不會任人欺凌。”聽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復(fù)仇之路,才剛剛開始。而這偌大的侯府,就是我的第一個戰(zhàn)場。

5回到我們自己的院子“清暉院”,顧今宴果然已經(jīng)回來了。他換下了一身朝服,

穿著件月白色的常服,正坐在窗邊看書。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他身上,

給他周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看上去俊逸非凡,歲月靜好。若不是背負(fù)著血海深仇,

我或許真的會再一次沉溺于這樣的表象。可惜,沒有如果?!胺蚓!蔽易呱锨?,輕聲喚他。

他放下書,抬起頭,目光落在我發(fā)間的赤金步搖上,微微一頓。“母親給的?”他問。“嗯。

”我點點頭,伸手想將步搖取下,“有些太招搖了,我還是換了吧。”“不必。

”他握住我的手,阻止了我的動作,“母親給的,戴著便是。很好看?!彼难凵窈苷嬲\,

沒有半分諷刺。我有些看不懂他了。前世,他雖然也對我好,

但對于后宅這些婦人之間的小把戲,他向來是不聞不問的。他總說,他是做大事的男人,

不該被這些瑣事分心??涩F(xiàn)在,他似乎對這些事情格外敏感。是我多心了嗎?“今日休沐,

我?guī)愠鋈プ咦??”他忽然提議。我愣了一下。新婚第一日,

新郎官不都該陪著新娘子待在府里,熟悉環(huán)境,增進(jìn)感情嗎?“去哪里?”我問。

“城西新開了一家書局,里面的藏書頗為有趣。你不是最喜歡看些雜書嗎?”他笑著說。

我心頭一震。城西的書局……我記得,前世我父親出事后,我曾拼命尋找證據(jù),

證明他的清白。最后,是在一家不起眼的書局里,找到了一本前朝的孤本,

里面記載的某個案例,或許能為我父親翻案。可那本書,我還沒來得及呈上去,

就被顧今宴發(fā)現(xiàn)了。他收走了書,對我說:“阿嫵,別白費力氣了?!比缓?,第二天,

那家書局就莫名其妙地起了一場大火,燒得一干二凈?,F(xiàn)在想來,那場大火,

恐怕也并非意外。而他今天,竟然要主動帶我去書局?他到底想干什么?6“怎么?

不想去嗎?”見我遲遲不語,顧今宴問道。“不是?!蔽一剡^神,連忙掩飾住眼底的驚疑,

“只是有些意外。我還以為,夫君會不喜歡我拋頭露面。”“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囚犯。

”他看著我,眼神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只要你開心。

”他說得如此情真意切,我卻只覺得渾身發(fā)冷。城西那家書局,名叫“聞墨齋”。

是我與忠于皇室的靖王,暗中傳遞消息的秘密據(jù)點。靖王是我父親的門生,

也是少數(shù)幾個相信我父親是清白的人。前世,云家出事后,是他一直在暗中幫助我,

為我提供各種線索。我們之間的聯(lián)絡(luò),就是通過聞墨齋里一本特定的書,

用密語夾在書頁中傳遞。這一世,我重生歸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盡快與靖王取得聯(lián)系。

我需要他的幫助,也需要一個強(qiáng)大的盟友。而顧今宴,竟然主動提出要帶我去聞墨齋。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試探?我不敢確定。如果這是試探,那他的心機(jī),

遠(yuǎn)比我想象的還要深沉可怕。“既然夫君有此雅興,那阿嫵自當(dāng)奉陪。

”我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微笑著應(yīng)下。無論如何,這一趟,我必須去。我需要確認(rèn),

聞墨齋是否還在,我與靖王的聯(lián)絡(luò)渠道是否還安全。顧今宴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

眼里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我們換了身尋常衣物,沒帶太多下人,

只帶了聽雪和他身邊的小廝長風(fēng),乘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出了侯府。

京城的街道一如既往地繁華熱鬧。我掀開車簾,看著外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中百感交集。

這些鮮活的生命,這些熱鬧的街景,三年后,都將被顧家的鐵蹄踏碎,在戰(zhàn)火中化為灰燼。

而我,要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霸诳词裁??”顧今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回過頭,

他不知何時湊了過來,視線也隨著我望向窗外。“沒什么,只是覺得,京城真好。

”我輕聲說?!笆前?。”他應(yīng)了一聲,語氣有些莫測,“所以,我們更要好好守護(hù)它。

”我心中冷笑。守護(hù)?他所謂的守護(hù),就是扶持一個傀儡皇帝,將這天下,

變成他顧家的天下嗎?馬車很快便到了城西。聞墨齋的位置有些偏僻,藏在一條小巷子里,

門面也很小。顧今宴先下了車,然后朝我伸出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搭在了他的掌心。

他扶著我下了車,很自然地牽著我的手,走進(jìn)了書局。書局里光線有些昏暗,

彌漫著一股舊書卷的墨香。掌柜的是個年過半百的老者,正趴在柜臺上打盹。聽到動靜,

他抬起頭,看到我們,也只是懶懶地瞥了一眼,便又垂下頭去。一切,都和前世一模一樣。

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些。7“自己去看看吧,喜歡哪本,我買給你。”顧今宴松開我的手,

柔聲說道。我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向書架。我的心跳得很快,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我假裝隨意地瀏覽著,目光卻在飛快地尋找著那本我們約定好的聯(lián)絡(luò)書籍——《南華經(jīng)》。

它應(yīng)該在最里面的那個書架,第三排,從左數(shù)第五本的位置。我一邊走,

一邊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顧今宴。他并沒有跟過來,只是站在門口附近,

隨意地翻看著一本書,似乎真的只是陪我來逛書局的。我稍微放下心來,加快了腳步。終于,

我在角落的書架上,看到了那本熟悉的《南華經(jīng)》。就是它!我伸出手,

指尖幾乎就要觸碰到書脊?!鞍场!鳖櫧裱绲穆曇簦蝗辉谏砗箜懫?。我渾身一震,

像被定了身一般,僵在原地。他什么時候過來的?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我的后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霸趺戳??”我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回過頭,臉上擠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夫君,你嚇我一跳?!彼驹谖疑砗蟛坏饺竭h(yuǎn)的地方,手里拿著一本書,

臉上帶著探究的神色。“你在找什么書?”他問,目光落在我身前的書架上。

我的心臟幾乎提到了嗓子眼?!皼]……沒什么,”我語無倫次地掩飾,“我只是隨便看看,

覺得這排書的名字都挺有趣的。”“是嗎?”他挑了挑眉,走上前,

從我剛才視線停留的地方,準(zhǔn)確地抽出了那本《南華經(jīng)》。我的呼吸,在這一刻,

幾乎停滯了。完了。他發(fā)現(xiàn)了。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我死死地盯著他手里的那本書,

大腦一片空白,手腳冰涼。然而,顧今宴接下來的舉動,卻讓我始料未及。

他只是隨意地翻了翻那本書,然后輕笑一聲,將書遞給了我?!把酃獠诲e,”他說,

“這本書的注解,是前朝大儒孤山先生所作,極有見地。你若喜歡,我們就買下它。

”我愣愣地看著他,又看了看他遞過來的書。他的表情,他的語氣,都太過正常,

正常到讓我覺得,剛才的驚心動魄,都只是我自己的臆想。難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我接過書,指尖冰涼?!霸趺戳??手這么冷?”他蹙起眉,

握住我的手,用他的掌心包裹住,“是不是穿少了?”“沒……沒有?!蔽覔u搖頭,

心臟卻依然狂跳不止?!白甙?,不看了,我們回去?!彼坪蹩闯隽宋业哪樕缓?,

不由分說地拉著我,拿著那本《南華經(jīng)》去付了錢,然后帶著我離開了書局。

坐在回去的馬車上,我懷里抱著那本《南華經(jīng)》,心里卻翻江倒海,無法平靜。

直到馬車停在侯府門口,顧今宴扶我下車時,才低聲在我耳邊說了一句。“阿嫵,”他說,

“聞墨齋那種地方,人多眼雜,以后還是少去為妙?!蔽业纳眢w,瞬間僵硬。

8他果然知道了。他不僅知道聞墨齋,還知道那地方“人多眼雜”。他是在警告我。

回到清暉院,我一言不發(fā)地走進(jìn)內(nèi)室,將那本《南華經(jīng)》放在桌上。聽雪見我臉色不對,

擔(dān)憂地問:“**,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搖搖頭,揮手讓她退下。

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看著那本書,仿佛在看一個燙手的山芋。顧今宴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我仔仔細(xì)細(xì)地回憶著重生以來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試圖找出破綻。

可是沒有。我自認(rèn)沒有露出任何馬腳。難道……他和我一樣?一個荒謬又可怕的念頭,

從我心底升起。不,不可能。如果他也是重生的,

他怎么會眼睜睜地看著我與他的政敵靖王聯(lián)絡(luò)?他應(yīng)該在第一時間就揭穿我,處置我,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又是警告,又是試探。前世,他為了他的“大業(yè)”,

連我云家滿門的性命都可以犧牲,又怎么會對我這樣一個“叛徒”心慈手軟?我甩甩頭,

努力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出腦海。或許,他只是察覺到聞墨齋有些不尋常,

但并不知道那是我和靖王的聯(lián)絡(luò)點。他今日的所作所為,只是出于對我的保護(hù)和控制欲。對,

一定是這樣。我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F(xiàn)在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當(dāng)務(wù)之急,

是檢查這本書,看看里面有沒有靖王留下的消息。我將房門從里面閂上,

然后小心翼翼地翻開《南華經(jīng)》。按照我們前世的約定,

密語會用特制的藥水寫在特定的頁面上,需要用另一種藥水涂抹才會顯現(xiàn)。

我從隨身的香囊夾層里,取出一個極小的瓷瓶。這是我重生后,

特意讓聽雪幫我從外面買來的藥材,自己調(diào)配的。我用指尖蘸了一點藥水,

輕輕涂抹在第十九頁的空白處。很快,一行細(xì)小的字跡,慢慢浮現(xiàn)了出來?!懊魍砗r,

城南破廟。”看到這行字,我的心,終于落回了實處。靖王還在,我們的聯(lián)絡(luò),還在。

只要能見到他,我就有了扳倒顧家的第一份力量??墒牵櫧裱绲木孢€言猶在耳。

他既然已經(jīng)盯上了聞墨齋,就難保不會在我身上安插眼線。我明天晚上,

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侯府,去見靖王?這是一個難題。9第二天,我稱病,

一整天都待在清暉院里,沒有出門。顧今宴似乎很忙,一早就去了前院書房,

直到傍晚才回來。他一進(jìn)門,就先來探望我?!昂眯┝藛??”他坐在我的床邊,

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我偏頭躲開他的觸碰,虛弱地咳了兩聲,“多謝夫君關(guān)心,

只是偶感風(fēng)寒,喝了藥,已經(jīng)好多了?!薄澳蔷秃?。”他的手在半空中頓了一下,

隨即自然地收了回去,“晚上想吃什么?我讓廚房給你做?!薄皼]什么胃口,喝點粥就好。

”他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囑咐我好好休息,便又起身去了書房。我知道,他今晚,

有“要事”要商議。前世這個時候,顧家正在暗中聯(lián)絡(luò)一批對朝廷不滿的舊臣,

為他們?nèi)蘸蟮闹\反,拉攏第一批黨羽。而今晚,就是他們第一次的秘密**。地點,

就在顧今宴自己的書房。這也是我今晚能夠脫身的關(guān)鍵。夜色漸深,我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

便對守在門外的聽雪說:“我想吃城東‘李記’的糖糕了,你去幫我買一些回來。

”“可是**,您不是沒胃口嗎?”聽雪不解地問?!艾F(xiàn)在又想吃了。”我有些不耐煩地說,

“快去快回?!蔽抑缆犙┻@一去,一來一回,至少需要一個時辰。而佩兒,

作為顧夫人的眼線,我早就找了個借口,把她打發(fā)去做別的雜事了。現(xiàn)在,清暉院里,

只剩下我一個人。我迅速換上一身方便行動的夜行衣,將一頭長發(fā)束起,

然后從妝臺的暗格里,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藏在靴中。我走到窗邊,側(cè)耳傾聽外面的動靜。

夜深人靜,只有巡夜家丁偶爾走過的腳步聲。顧家守衛(wèi)森嚴(yán),正門是出不去的。唯一的出路,

就是院子后面那片僻靜的竹林,竹林外,是一道不算太高的圍墻。只要翻過圍墻,

我就能暫時逃離這個牢籠。我深吸一口氣,推開窗戶,像一只輕巧的貓,

悄無聲息地躍了出去。城南的破廟,離侯府并不算遠(yuǎn)。我憑借著前世的記憶,

在黑暗的巷子里穿行,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地方。破廟里很黑,只有一尊缺了半邊臉的佛像,

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我走進(jìn)去,學(xué)著鷓鴣叫了三聲。這是我和靖王約定的暗號。很快,

黑暗中,也傳來了兩聲長一聲短的鷓鴣回應(yīng)。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佛像后走了出來。“云**。

”他壓低了聲音,語氣里帶著一絲急切?!巴鯛敗!蔽铱粗菑埬贻p而堅毅的臉,

和我記憶中一模一樣。靖王,蕭承景。當(dāng)今圣上的第七子。也是前世,

唯一一個在我家破人亡后,還愿意相信我,幫助我的人。只可惜,他最后也因為我,

被顧今宴設(shè)計,落得一個圈禁至死的下場。這一世,我不僅要報仇,

還要保住所有真心待我好的人?!澳氵€好嗎?顧家……沒有為難你吧?”靖王關(guān)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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