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寧》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情感導(dǎo)師,為你指點迷津,一路暢行。這部小說是《昭寧》,由作者借月章撰寫?!墩褜帯返?章主要內(nèi)容簡述:2姜潤進(jìn)公主府三年,三年再沒出來過,連姜家都沒回去過??傻谝还赢吘故堑谝还樱忸^關(guān)于他的傳聞也沒有少過,每次還帶上我,又.........
《昭寧》 第2章 在線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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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潤進(jìn)公主府三年,三年再沒出來過,連姜家都沒回去過。可第一公子畢竟是第一公子,外頭關(guān)于他的傳聞也沒有少過,每次還帶上我,又免不了帶上姜家那位遠(yuǎn)親、傳聞中姜潤的意中人、王家的貴女王纓。
王纓與我同歲,我已經(jīng)與姜潤成婚三載,她便也守了他三載,遲遲不肯嫁人,從好好的貴女拖成了老姑娘。
我貼身的侍女碎珠和我八卦:“那日王家好不容易給她說成一門親事,王纓轉(zhuǎn)頭就在梁上掛了個三尺白綾。嚇得說親那家?guī)е桨俗趾推笗B夜跑了。真是的,駙馬再好,也是她能肖想的嗎?名門閨秀凈是會使些手段,倒讓外頭人可憐起她來了,反倒怪您棒打鴛鴦。”
我有個習(xí)慣,即便是我頂討厭的東西,只要是我的,就絕不容許他人覬覦。
我和駙馬從成親當(dāng)日便分居一東一西兩院,井水不犯河水,涇渭分明得很。我吩咐下去,把姜潤的東西都移到我院來,我屋內(nèi)那張床寬敞,想必睡下兩人還是綽綽有余的。公主府的人忙了一天,萬事都俱妥了。只是還差了個姜潤還沒來。
我去后院的溫泉跑了小半個時辰的澡,又慢悠悠地喝了點酒,等我回房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暈暈乎乎的,看著案邊坐著的姜潤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我難得見他這樣不規(guī)整的模樣。
燈下看美人,姜潤的眉眼懶散開。他的長發(fā)披散,順著喉間往下看,交襟的寢衣松散開些,可見鎖骨和小片胸膛,玉一樣的手執(zhí)著一卷書。他翻過一頁書,頭也不抬:“公主回來了?”
倒像是一直如此的夫妻了。
“怎么不上床,等我吶?”我笑嘻嘻地湊近他,十分不規(guī)矩地捻起他的長發(fā)輕嗅,“郎君的香實在好聞?!?/p>
姜潤這才慢條斯理地抬起頭來:“我入府的第一日,公主曾說我要是敢爬您的床,就把我剁碎了喂府里的魚。”
我一僵,語氣也帶上了惱怒:“是嗎?那現(xiàn)在不算數(shù)了!”
他眉眼蘊了點笑,把手上的書卷放置到一邊,故作恍然大悟道:“依照您的意思,我如今是可以爬您的床了?”
他垂下眼,一只手扣上自己窄瘦腰間的玉帶,一手?jǐn)埳衔业难骸爸皇遣恢琅滥拇彩且葘捯陆鈳兀€是要先伺候好公主。”
眼瞧著那玉帶要被他扯開,我急忙按住他的手,憋了半天才說出來一句:“不用!本公主今日沒興致?!?/p>
姜潤低笑了兩聲:“那好。”
就寢的時候我硬是要姜潤睡在里頭,收拾被褥的婢女大概也沒想到我來這出,我躺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外側(cè)放置的被褥是姜潤的,他的冷香包圍著我。
屋內(nèi)的燈火只留了兩盞,外頭也月明清凈,難得的好夜晚,我也難得和姜潤這樣安分地獨處。三年來,我并非經(jīng)常能與姜潤相見,即使相見也多是我單方面劍拔弩張,無論我多過分,他從未氣怒。后來我想明白了,人們對于自己看不上眼的人,是多一分情緒都吝嗇的。
我想了又想,輕聲問他:“姜潤。你說我是不是一個討人厭的公主?!?/p>
很久沒得到回應(yīng),我以為他睡著了,但他回答了:“是的?!?/p>
也該是這樣的說法,他又慢慢地接了句:“可是,我的公主不需要旁人都喜愛?!?/p>
算姜潤有一分良心。
第二日我睡醒,已是日上三竿,我摸了摸身旁,空蕩蕩的。姜潤果然已經(jīng)起了,碎珠和幾個丫頭服侍了我起床、洗漱、梳妝,如此下來,再見到姜潤已是近午。他在書房里看書,我笑意盈盈地推門進(jìn)去。
我撐著他面前的案幾,居高臨下地看著姜潤:“你新來我的屋子,我給你立個規(guī)矩:你必須和我同寢同食,至于旁的,譬如你要看書,那我就陪你;我要看戲,你也該陪我。”
姜潤失笑:“這算哪門子規(guī)矩。公主今日唱哪出?”
我笑瞇瞇地說:“大概是琴瑟和鳴這一出。”
姜潤細(xì)細(xì)打量了一會,什么也沒問,往后輕仰,十分散漫地回道:“自然都聽公主的?!?/p>
我和姜潤并非一路人,譬如吃飯時我要先用銀針試毒,還要有內(nèi)監(jiān)以身試菜才敢動筷,可真動了筷我要吃三碗白米飯才夠,我還想添第四碗飯的時候被姜潤隱忍地握住手,他難得這樣溫柔地和我說食多傷身。
我向來愛熱鬧,歌舞班也養(yǎng)的是最奢靡吵鬧的一班。碎珠都受不了我的審美,偏偏姜潤坐在我的身側(cè),看得神色都不變,好像看的是諸子辯道般認(rèn)真。我忍不住看看他,姜潤恰好湊近我問:“公主明明不愛吵嚷,怎么總是要看這些?”
他說話間唇擦過我的耳垂,細(xì)細(xì)癢癢的,我冷笑:“你以為你是誰,還能知曉我喜好?”
姜潤也不生氣,他握住我的手腕,牽住我的手:“公主只是怕孤獨。我會陪你?!?/p>
那樣吵嚷的絲竹歌舞之聲都聽不見了。
他的手修長寬厚,很容易就把我的手?jǐn)n住,十指相扣。他垂眼看人的時候格外動人,好像山尖一捧雪入了春,神佛也有了情愫。
我咬著牙反攥住他,面上卻帶了微笑道:“好啊?!?/p>
姜潤喜歡看書,我也被迫守著他看書,他看的書我是一個字也看不進(jìn)去的,碎珠幫我從民間搜來了一籮筐的話本,我就在他身旁嗑著瓜子看話本。
我向來討厭夏日,嫌黏熱不堪,如今卻難得舒展開眉頭。陽光順著窗棱漏入,是那樣的清澈。姜潤不快不慢地看著書,陽光和長發(fā)一起半落在他的肩頭,我忍不住伸出手,卻掩飾般抓了一把瓜子回來。
姜潤頭也不抬,推了盞清茶:“難為公主磕了這么久瓜子,喝點茶潤潤嗓子。”
這下我倒是真覺得有些渴了,接過茶來喝了口,往外一看,卻是有黑煙沖天而起。
姜潤這會兒抬頭了,瞧了那黑煙一會兒,平靜地說:“那是城西,應(yīng)當(dāng)是徐家。”
我放下茶盞,看著姜潤,輕笑道,這會子倒又有了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底氣:“怕什么,這火燒不到城東昭寧公主府?!?/p>
不久就有人來同我稟告情況,原來是我曾經(jīng)的入幕之賓、我父皇最親近的丞相薛聞雪回京,好巧不巧的,徐家失火,百年的士族家業(yè),連個火都沒來得及救,就被薛相薛聞雪帶回的徐家罪證給下了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