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嗣佛子》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快樂發(fā)電站,源源不斷的為你輸入快樂。該小說是作者風(fēng)吟綺念的小說《絕嗣佛子》,主角是玄寂蘇珞。第1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玄寂大師閉目捻佛珠時,指尖突然觸到一道裂痕。他是大胤朝最圣潔的佛子,也是血脈將絕的鎮(zhèn)國公世子。為破家族詛咒,他必.........
《絕嗣佛子》 精選章節(jié) 在線試讀
玄寂大師閉目捻佛珠時,指尖突然觸到一道裂痕。他是大胤朝最圣潔的佛子,
也是血脈將絕的鎮(zhèn)國公世子。為破家族詛咒,他必須找到命定女子延續(xù)香火。
可當(dāng)他掀開那女子的帷帽,
看見的竟是被他超度過的那縷亡魂的臉——1護(hù)國寺的鐘聲撞碎黎明,
第一百零八響余韻未絕,玄寂指間捻動的那顆百年菩提子猝然開裂。
一道細(xì)如蛛絲的紋路無聲蔓延,他雪白指尖驀地一痛,一滴殷紅的血珠滲出,
迅速被深褐色的檀木吞噬,留下一點(diǎn)刺目的暗沉印記。他垂眸。眉間一點(diǎn)朱砂痣艷得驚心,
雪色袈裟下的胸膛卻在晨鐘的余震里劇烈起伏,
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那副圣潔皮囊下兇悍沖撞,瀕臨破出。檀香氤氳的禪房里,
只余他驟然粗重的呼吸聲,一聲,又一聲,沉重地砸在寂靜里?!胺鹱?。
”門外傳來內(nèi)侍尖細(xì)的通稟,“圣駕將至?!毙砰]了閉眼,再睜開時,
眸底翻涌的暗潮已被壓入深潭,只剩一片無悲無喜的澄澈。他起身,
素白無塵的僧履踏過冰冷金磚,迎向那象征著人間至尊的明黃儀仗。皇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帶著審視與不容置疑的威壓:“佛子清修不易,朕心甚慰。大胤國運(yùn),還需佛子佛法護(hù)持。
”“阿彌陀佛?!毙藕鲜?,姿態(tài)無懈可擊。袈裟寬大的袖口滑落,
露出一截勁瘦的手腕,腕骨上盤繞的深青色脈絡(luò)在雪膚下若隱若現(xiàn),如同潛伏的毒蛇。
夜色濃重如墨。一個蒼老的身影避開重重守衛(wèi),幾乎是爬著撲進(jìn)禪房,
枯瘦的手死死抓住玄寂的袈裟下擺,老淚縱橫:“世子!老奴…老奴無能?。?/p>
”他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油布包裹,里面是一卷泛黃的羊皮紙,字跡殷紅如血,
透著一股不祥?!版?zhèn)國公府…滿門男丁,昨夜…昨夜盡數(shù)暴斃!七竅流血,
身如枯槁…是‘血枯咒’!百年前巫族臨死下的詛咒…應(yīng)驗(yàn)了!”老仆聲音嘶啞,字字泣血,
“府里…只剩您了!世子!您離二十五歲死限,只剩一年了!
”玄寂的目光落在那卷羊皮紙上。巫族秘文在他眼中自動扭曲、組合,
凝成一行冰冷的判詞:欲破此咒,唯尋命定之女,寅年寅時生,心口一點(diǎn)朱砂痣,與之交合,
誕下血脈。最后一行小字,像淬毒的針,刺入他眼底——青州蘇氏嫡女,蘇玥。蘇玥。
這個名字像一道無聲的驚雷,炸響在玄寂死水般的心湖深處。三年前,青州蘇府。
雕花的沉香木棺槨里,躺著那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女。他曾為她誦念《往生經(jīng)》,
親眼看著她蒼白卻依舊美麗的臉龐被黃土掩埋。他記得她棺木前那支折斷的玉簪,
記得她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嚎。蘇玥,早已是一縷亡魂。而他,要去哪里找一個死人,
延續(xù)他那即將斷絕的、沾滿血腥的香火?一絲極其細(xì)微的裂紋,
終于在他完美無瑕的佛子面具上,悄然浮現(xiàn)。他指間那顆開裂的佛珠,無聲地硌著指腹,
隱隱作痛。2十日后,青州。昔日的蘇府早已敗落。朱漆大門斑駁脫落,牌匾歪斜,
門前石獅也被砸去了半邊腦袋,荒草從青石板縫隙里頑強(qiáng)地鉆出。玄寂一身素白僧衣,
牽著一匹同樣雪白的駿馬,立于這片破敗之前,清冷得如同誤入塵泥的寒月。破風(fēng)聲驟起!
一個粗壯的漢子慘叫著從門內(nèi)倒飛出來,重重砸在玄寂腳邊的泥地里,
捂著鮮血淋漓的胳膊哀嚎。緊接著,一道纖細(xì)卻帶著凌厲煞氣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洞的陰影里。
“滾!”女子的聲音清冽如冰泉,卻淬著刺骨的寒意,“再敢踏進(jìn)這院子一步,
老娘剁了你們喂狗!”她一步步從陰影里走出來,手中提著一把還在滴血的柴刀。
午后的陽光終于照亮了她的臉。玄寂的心臟,在那一瞬間,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幾乎停止了跳動。那眉眼,那鼻梁,那下頜的輪廓…竟與棺槨中沉睡的蘇玥,有七分相似!
只是蘇玥是溫婉的玉,眼前這女子,卻是淬火的刀。她臉上濺著幾點(diǎn)新鮮的血珠,
襯得肌膚愈發(fā)蒼白,眼神銳利如鷹隼,直直刺向玄寂?!昂?,和尚?”她嗤笑一聲,
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抬手隨意抹去臉上的血點(diǎn),動作粗糲。
她上下打量著玄寂纖塵不染的白衣,目光落在他腕間的佛珠上,
最終定格在他眉間那點(diǎn)象征佛門清凈的朱砂痣上,眼神愈發(fā)冰冷,
“佛也渡不了這吃人的世道。大師,此乃污穢之地,請回吧?!彼f完,竟真的不再看他,
轉(zhuǎn)身就要回去。“女施主留步?!毙诺穆曇粢琅f平穩(wěn),
卻帶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緊繃,“貧僧玄寂,受故人所托,特來尋訪青州蘇氏后人。
敢問施主,可識得蘇玥**?”“蘇玥?”女子腳步猛地頓住,背影瞬間繃緊,
如同拉滿的弓弦。她緩緩轉(zhuǎn)過身,那雙酷似蘇玥的眼睛里,
此刻翻涌著滔天的恨意和一種近乎瘋狂的悲愴,死死釘在玄寂臉上,一字一頓,
仿佛要將這名字嚼碎了吐出來,“那是我那福薄命短的嫡姐!死了三年了!
大師當(dāng)年不是親自給她念的往生咒,送她入的土嗎?怎么,如今是覺得她在地下寂寞,
想尋個替身下去陪她?”她的話語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玄寂的心上。
他捻著佛珠的手指驟然收緊,指節(jié)泛白。那串溫潤的菩提子,此刻竟冷得像冰。
女子一步步逼近,帶著血腥氣和一種玉石俱焚的決絕。她停在玄寂面前一步之遙,
柴刀刀尖垂地,拖出一道刺耳的聲音。她猛地抬手,指向玄寂,指尖幾乎要戳到他的鼻尖,
聲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破殘破庭院的死寂:“玄寂?哈!好一個圣潔無垢的佛子!
好一個大胤朝的鎮(zhèn)國公世子!”玄寂瞳孔驟然收縮!這身份,
是他深埋心底、極力抹去的禁忌!“怎么?很驚訝我知道?
”女子臉上露出一個極其扭曲的笑容,快意又悲涼,“你以為穿著這身僧衣,
念幾句阿彌陀佛,就能洗刷你鎮(zhèn)國公府滿手的血腥了?”她猛地抬手,
竟一把扯開自己粗布衣的領(lǐng)口!動作粗暴,毫不在意春光外泄,
露出脖頸下一小片細(xì)膩的肌膚。在那雪白的肌膚上,靠近心口的位置,
一點(diǎn)殷紅如血的朱砂痣,如同地獄睜開的眼,灼灼地刺向玄寂!“看清楚了嗎?佛子大人!
”她聲音嘶啞,帶著毀滅一切的瘋狂,“你要找的命定之人,心口帶朱砂痣的蘇氏女,是我!
蘇珞!一個被蘇家除名、扔在鄉(xiāng)下莊子自生自滅的庶女!不是蘇玥!”她猛地合攏衣襟,
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想要我的命,來續(xù)你們那骯臟的血脈,破那該死的血枯咒?休想!
當(dāng)年鎮(zhèn)國公為了軍功,血洗我巫族全寨三百七十一口!男女老幼,一個不留!這血枯咒,
就是我們用最后一口血,用三百七十一縷怨魂下的!這是報應(yīng)!是你們應(yīng)得的!”每一個字,
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玄寂的靈魂上。他父親,他家族榮耀背后的滔天罪孽,
以如此**血腥的方式,被眼前這個女子撕開。他看著她眼中燃燒的恨意,
看著她心口那顆象征著破咒希望的朱砂痣,只覺得一股冰冷的腥甜涌上喉頭。就在這時!
“嗖!嗖!嗖!”尖銳的破空聲撕裂空氣!
密集的箭矢如同驟雨般從四面殘破的院墻后、屋頂上激射而出!目標(biāo),
赫然是庭院中央的玄寂和蘇珞!箭鏃閃著幽藍(lán)的寒光,顯然是淬了劇毒!“狗皇帝的人!
”蘇珞瞳孔驟縮,厲喝一聲,反應(yīng)快得驚人,柴刀舞出一片寒光格擋箭矢。
玄寂也在瞬間動了!他并非不諳武藝的普通僧人。雪白袈裟如流云般拂動,身形快如鬼魅,
袖袍鼓蕩間,竟將射向他的幾支毒箭盡數(shù)拂開。然而,更多的箭矢卻如毒蛇般噬向蘇珞!
她雖悍勇,刀法卻顯粗陋,面對這軍陣般的攢射,左支右絀,險象環(huán)生!
一支角度刁鉆的毒箭,帶著刺耳的尖嘯,直射蘇珞毫無防備的后心!她正揮刀格開面前三箭,
根本來不及回防!千鈞一發(fā)!一道白影如電閃至!玄寂竟在瞬間舍棄自身防御,
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擋在了蘇珞身后!“噗嗤!”箭鏃入肉的聲音沉悶而清晰。
劇痛從后背瞬間炸開,蔓延至四肢百骸。玄寂悶哼一聲,身體猛地一震。
那淬毒的箭頭帶著一股陰寒霸道的氣息,瞬間沖入經(jīng)脈,
與他體內(nèi)蟄伏已久的血枯咒毒猛烈碰撞、交融!脖頸處,
原本隱在皮膚下的深青色脈絡(luò)驟然暴凸,如同活物般瘋狂蔓延、扭曲,
瞬間爬滿了他半邊頸項,猙獰如蛛網(wǎng)!“你…”蘇珞回頭,
正對上玄寂瞬間變得青黑痛苦的臉,和他頸項上那恐怖蔓延的青紋,
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錯愕。“走!”玄寂低吼一聲,聲音嘶啞變形,強(qiáng)提最后一口真氣,
染血的僧袍猛地張開,如同巨鳥的羽翼,將驚愕的蘇珞死死裹入懷中!他足下發(fā)力,
抱著她向后猛地撞去!“轟隆!”本就腐朽不堪的后院土墻應(yīng)聲而破!煙塵彌漫中,
兩人滾作一團(tuán),徑直墜入墻后那條水流湍急、冰冷刺骨的暗河之中!
渾濁的河水瞬間將兩人吞沒,只留下岸上追兵氣急敗壞的叫罵聲。
3冰冷刺骨的河水如同千萬根鋼針扎進(jìn)骨髓,激得蘇珞一個激靈。她水性極好,
掙扎著浮出水面,抹去臉上的水,急促地喘息。玄寂就在她身側(cè)不遠(yuǎn),
后背那支毒箭的箭桿已被水流沖斷,只留下烏黑的箭鏃深深嵌在皮肉里,
周圍的僧衣被染透了大片暗紅。他的臉色在渾濁的水光下呈現(xiàn)出一種可怕的青灰色,
脖頸上的蛛網(wǎng)狀青紋似乎更清晰了,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動。他雙目緊閉,氣息微弱,
被湍急的河水裹挾著向下游沖去?!拔?!和尚!醒醒!”蘇珞咬牙游過去,
抓住他袈裟的衣襟,費(fèi)力地拖著他往岸邊游。她恨他,恨他身后的家族,恨這吃人的世道,
但此刻看著他瀕死的模樣,看著那猙獰的詛咒在他身上發(fā)作,
一種更復(fù)雜的情緒翻涌上來——是快意?還是…一絲連她自己都不愿承認(rèn)的物傷其類?
她不能讓他就這么死了。至少,不能死得這么便宜!不知被沖了多遠(yuǎn),
蘇珞終于在一處水流稍緩的河灣發(fā)現(xiàn)了一個被藤蔓半遮掩的狹窄洞口。
她用盡力氣將昏迷的玄寂拖上岸,又拖進(jìn)那勉強(qiáng)容身的洞穴。洞穴不深,
彌漫著潮濕的土腥味和水汽。她將他面朝下放倒,看著那烏黑的箭傷和周圍腫脹發(fā)黑的皮肉,
心知毒性已深。她撕開他后背的僧衣,露出傷口。箭鏃很深,邊緣的皮肉已經(jīng)開始腐爛流膿,
散發(fā)著一股甜腥的惡臭。而那箭毒,顯然與他體內(nèi)的血枯咒毒產(chǎn)生了某種可怕的共鳴,
脖頸間的青紋顏色更深,甚至開始向他的臉頰蔓延?!八隳忝?!”蘇珞啐了一口,
從懷中摸出一個貼身藏著的油紙小包,
里面是幾根磨得尖利的獸骨針和一小撮暗綠色的草藥粉末。她咬咬牙,
用刀割下一片相對干凈的里衣布料,用洞內(nèi)的積水浸濕,狠狠擦拭傷口周圍的污血膿液。
昏迷中的玄寂因劇痛而劇烈抽搐了一下,發(fā)出一聲模糊的**。蘇珞動作一頓,
看著他痛苦扭曲的側(cè)臉,那眉間一點(diǎn)朱砂痣在青灰的膚色下愈發(fā)刺眼。她眼中掠過一絲掙扎,
最終還是將那暗綠色的藥粉厚厚地敷在傷口上。這是巫族傳下的、以毒攻毒的霸道法子,
能暫時壓制毒性,但過程極其痛苦。藥粉沾上傷口的瞬間,昏迷的玄寂猛地弓起了背,
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他身體劇烈地痙攣,額頭青筋暴跳,汗水瞬間浸透了殘破的僧衣。
脖頸上的青紋瘋狂扭動,仿佛要破皮而出!“呃啊——!”他猛地睜開眼!
那雙原本澄澈如琉璃的眼眸,此刻布滿了猙獰的血絲,
瞳孔深處翻滾著野獸般的痛苦、暴戾和一種瀕臨崩潰的混亂!箭毒與血枯咒的雙重折磨,
正在將他拖入瘋狂的深淵!他看到了眼前的蘇珞。那酷似蘇玥的臉,
在此刻他混亂扭曲的視野里,
竟與棺槨中那張蒼白的臉、與無數(shù)個血枯咒爆發(fā)時族人七竅流血痛苦死去的臉…重重疊疊!
是詛咒的化身!是索命的冤魂!“殺…殺…”他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低吼,
染血的手如同鐵鉗般猛地抬起,帶著一股狂暴的力量,狠狠抓向蘇珞的脖頸!那力道之大,
足以捏碎她的喉骨!蘇珞瞳孔驟縮!她沒料到這和尚重傷瀕死還能爆發(fā)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她反應(yīng)極快,身體后仰,同時一直緊握在手的柴刀毫不猶豫地向上撩起,
冰冷的刀鋒瞬間抵住了玄寂抓來的手腕,死死壓在他青筋暴突的皮膚上,
甚至割出了一道血痕!“看清楚!玄寂!我是蘇珞!”她厲聲喝道,刀鋒緊貼著他的脈搏,
能感受到那脈搏狂亂如奔雷的跳動,帶著毀滅一切的躁動。玄寂的動作猛地一滯。
血紅的雙眼死死盯住蘇珞的臉,似乎在辨認(rèn),在掙扎。那混亂的殺意與痛苦交織,
幾乎要撕裂他的神智。他急促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重的血腥氣。
脖頸上的青紋如同活物般搏動,向上蔓延,已經(jīng)爬到了他的下頜邊緣。
“蘇…珞…”他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抵在喉間的刀鋒冰冷刺骨,
死亡的威脅反而讓他混亂的神智有了一絲短暫的、極其微弱的清明。
他看著眼前這張與蘇玥相似卻截然不同的臉,看著她眼中毫不掩飾的恨意與戒備,
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對眼前這瘋狂景象的震動。
“血枯咒…發(fā)作了…”玄寂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
帶著無盡的痛苦,“箭毒…引動了它…我…控制不住…”他試圖凝聚一絲佛力壓制,
但體內(nèi)兩股劇毒如同兩條惡龍瘋狂撕咬,將他的力量沖撞得七零八落。蘇珞緊盯著他,
刀鋒沒有絲毫放松。她能感受到他身體劇烈的顫抖,
感受到他體內(nèi)那股狂暴混亂的力量在左沖右突,
也感受到…他那在瘋狂邊緣極力維持的一絲清醒意志。
她看著他那張痛苦扭曲卻依舊難掩清俊的臉,看著那眉間一點(diǎn)絕望掙扎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