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 章節(jié)介紹
《高山流水》的作者努力練琴佐老師,憑借腦洞大開的另類寫作方式而受到讀者的歡迎,可以說收獲鐵粉無數(shù)?!陡呱搅魉返?章內(nèi)容介紹:說實話,這個還真的不是方景他故作玄虛,也不是提升他自己的身價之類的。而是他真的吃過這方面的虧。當(dāng)時他還小,還不懂,.........
《高山流水》 第3章六啊,你來個歡快點的 在線試讀
說實話,這個還真的不是方景他故作玄虛,也不是提升他自己的身價之類的。
而是他真的吃過這方面的虧。
當(dāng)時他還小,還不懂,只是知道有一些白事邀請他們演出百鳥朝鳳,他想都沒想,沒跟自己爺爺和班里的師傅們商量就接了。
回頭爺爺和那群師傅聽到后也沒有多想,既然接了就去唄?
畢竟說實話,他們這種喪樂團也沒有那么高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
既然人家出錢想要聽這一首作品,那么他們就演出唄,管他什么是不是喜喪,管他是不是什么德高望重。
賺錢嘛,不寒摻!
然后他們就在人家喪禮上吹了這一首百鳥朝鳳,直接將那些哭喪的人情緒給吹沒了,把眾人的哭聲給吹沒了,整個場地陷入了一股歡樂的情緒之中。
差點沒被人家主家給打出去。
人家在里面哭著呢,你在外面敲鑼打鼓歡聲笑語,你是不是過來搗亂的?
還好人家主家比較隨和,沒有跟他們計較,只是讓他們別再吹這玩意,讓他們吹其他的喪樂,這件事才過去。
等到了回家后上網(wǎng)搜了搜,才發(fā)現(xiàn)了原因。
最近上了一些相關(guān)的影視劇!
這些影視劇之中將百鳥朝鳳進(jìn)行了一些改編,將這一首作品的全曲進(jìn)行改編。
準(zhǔn)確講,是將這一首作品只保留了鳥鳴的部分,然后將全曲重新編曲,并進(jìn)行減速處理,讓曲子從歡喜變成哀樂。
作品的背景也逐漸從原本百鳥為鳳凰獻(xiàn)上尊衣,變成了百鳥給鳳凰獻(xiàn)上了壽衣。
那家人以為百鳥朝鳳就是單純給尊貴之人的演出,所以想給自己老爺子一點體面的送走。
可是誰能想到,真正的百鳥朝鳳不是這樣玩的!
方景他們當(dāng)時到的時候其實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地方很明顯并不是喜喪,而是正常的葬禮。
他們對人家主方表達(dá)了勸阻,人家反而以為他們是有自己的堅持,是什么傳統(tǒng)的,有傳承的手藝人。
最終,兩者信息的不對等,最終導(dǎo)致了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
不僅如此。
也因為影視劇的原因,那些紅事也開始不愿意找他們吹百鳥朝鳳,感覺是給死人送終。
明明是一首表達(dá)歡喜,原曲甚至叫“抬花轎”的作品。
誰能想到,在多種因素的影響下,逐漸變成表達(dá)悲傷,作品之中有部分即興的內(nèi)容也被刪除。
你家抬花轎是送死人?。?/p>
你隔著百鬼夜行,陰兵借道呢?
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方景差點沒有繃住,他真的很想要噴一波那個莫名其妙的導(dǎo)演和劇本。
但是沒有辦法,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在維持傳統(tǒng)與迎合觀眾,這根本不需要多想。
當(dāng)然是選擇迎合觀眾?。?/p>
方景等人為了他們樂團的發(fā)展,重學(xué)這一首作品,去學(xué)那些葬禮的表達(dá),這也讓他們樂團在喪樂圈子里混出了一點名聲。
至于傳統(tǒng)?
那個能當(dāng)飯吃?
抽煙都要抽電子煙咯!
因此,在這個少年過來跟方景說想要演出百鳥朝鳳的時候,方景的第一反應(yīng)是先說清楚。
他是真的怕自己回頭過去吹了,又給人添堵,然后再白跑一趟。
他們這個喪樂團本身活就少,好不容易找個活回頭還被克扣工資,那他們可就要跟對方拼命了。
回頭喪樂團的人運氣不好就可以給自己吹喪樂了。
方景咳嗽一聲,對著少年道。
“這樣,我也不坑你,我提前給你吹一下傳統(tǒng)的百鳥朝鳳,如果你聽了,你還想要定,我們就定,不過我先提前說一句,定金提前給,定了之后現(xiàn)場聽了不滿意,我們不退錢??!”
“還有試聽?這么好?”
少年原本無趣的表情略微有所松動。
他環(huán)視了一圈屋內(nèi)破舊的庭院,發(fā)現(xiàn)沒有專門可以坐的地方,便直接抱著雙臂依靠著大門,對著方景點了點頭,隨意道。
“行,你給我吹吹看,如果好的話我就直接定下了”
“直接下?這么著急嗎?要聽這首曲子的是誰???”
方景,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在盒子中翻出一個哨片,然后從盒子的底部翻出一個刀片。
他輕輕地用刀片刮著哨片的兩邊,修剪著哨片的開口。
少年就這么望著方景,隨意道。
“我爺爺,他喊我過來,說他之前聽過一個叫輪回樂隊的,好像吹喪樂不錯,喊我去找找看,如果找到了,他滿意了,有獎勵?!?/p>
“你爺爺喊你?”方景略微挑眉,手中的動作沒停,不由道,“為老人家自己搞葬禮?還是為您奶奶?”
“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鄙倌臧l(fā)牢騷道,然后略帶警惕地看向方景:“你問這么多干嘛?你吹你的就是了?!?/p>
“好好好,我弄好我的哨片就吹,你別著急。”
方景也不惱火。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大概是被他爺爺派過來找喪樂團的,被派出來接這個活他大概也不怎么樂意。
誰會開心自己被派出來搞喪樂團?。?/p>
方景繼續(xù)修著他的哨片,一邊修一邊道。
“話說你都進(jìn)來這么久了,你叫什么我還不太清楚,怎么稱呼?”
“陳材,叫我陳材就行?!?/p>
陳材看了一眼在那慢悠悠地修著哨片的方景,略帶不滿地道。
“話說你這個木頭片子怎么修了那么久?什么時候能聽?”
“快了快了,稍微等下?!?/p>
方景用力吐出一口氣,將自己指甲蓋上刮下來的粉塵吹去,然后稍微捏了捏哨片的頭,給哨片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后,將其用嘴唇抿住。
他將放在自己包中的嗩吶拿出,然后將這哨片安裝在嗩吶頭部,隨便吹了幾顆音后,滿意地點了點頭,笑著道。
“管樂就是稍微矯情一點,他最重要的就是那個哨片,哨片不好音色的感覺就不對,吹的效果也就不好,見諒哈?!?/p>
“恩……”
陳材輕微點頭。
不知為何,在聽到方景手中嗩吶聲音的時候,他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站姿不由站正。
他感覺接下來的東西,他可能得立起來聽。
方景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
他快速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哨片,在快速休整了一番后,嗩吶終于來到了他比較熟悉的狀態(tài)。
也就是所謂的機魂大悅的狀態(tài)。
他掂量著手中的嗩吶,在確認(rèn)一切準(zhǔn)備都已經(jīng)完成后,立刻做出了演出預(yù)備的姿態(tài)。
他捏著手中嗩吶,看著自己面前不遠(yuǎn)處的陳材,微笑著開口道。
“諾,好好聽,希望你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