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fù)仇奪命香》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讓人著迷,他們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深印腦海,如影隨形。這是小說《復(fù)仇奪命香》中的主角阿離趙蓉月?!稄?fù)仇奪命香》第2章介紹:5趙蓉月神情猶疑,「當(dāng)真只需要帶著香料去京郊翠霞山上曬足兩個時(shí)辰的太陽,秋水香就能制好?」「罷了,且信.........
《復(fù)仇奪命香》 難于登天 在線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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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蓉月神情猶疑,「當(dāng)真只需要帶著香料去京郊翠霞山上曬足兩個時(shí)辰的太陽,秋水香就能制好?」
「罷了,且信你一回,反正……」
她笑得惡劣,已經(jīng)做好了讓我成香的打算。
可是我也在翠霞山為她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呢。
會對女子送出東珠的永寧王,能是什么不近女色的人呢?
謝別塵看重她,無非是看上了趙家的萬貫家財(cái)。
所以在她之外,永寧王還養(yǎng)了一個富有萬金的娘子。
只是這位娘子,不僅有財(cái),還有勢。
才到翠霞山腳下,我便撥出袖下的針刺在馬背上。
馬兒失控,直沖沖朝遠(yuǎn)處行去,若非護(hù)衛(wèi)及時(shí)救下趙蓉月,趙蓉月已經(jīng)從斜坡上摔下去。
這一刻我動了殺心,可是我知道這樣太便宜她了。
趙蓉月鬢發(fā)散亂,心有余悸,一個粗使婢女提議道:「王府的馬車再快也需要兩個時(shí)辰才能趕來,前頭那個莊子是王府的,不如娘娘先去莊子上休憩?!?/p>
隔著半扇門,秋千上相依的男女就這樣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男人一身白衣,姿容清雋,好似墜落凡塵的謫仙,
修長的手就那樣搭在女人尚還平坦的肚皮上,將一碗藥遞到女人嘴邊。
女人嬌憨地撒嬌道:「我不要吃安胎藥,夫君什么時(shí)候帶我進(jìn)城啊,我要吃荷葉雞,要吃燒鵝,要吃桂花酥?!?/p>
謝別塵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都是做娘親的人了,怎么還這么饞。」
女人不依不饒,抱住他的脖子,雪白的腕上,紅血鐲亮眼極了。
與趙蓉月腕上的別無二致。
「我不管,我就要吃。我現(xiàn)在就要跟孩子說,說他爹虧待我們娘倆,讓他緩些日子再出來。」
謝別塵似是被氣笑了,揶揄道:「好好好,讓他晚些出來,我剛好跟娘子還能再有些二人時(shí)光?!?/p>
趙蓉月面色煞白,連手指都在顫抖。
就在她要沖上去時(shí),那粗使婢女?dāng)r住了她。
「娘娘,此女都有了王爺?shù)暮⒆?,王爺一定會讓她入府,您一旦推門進(jìn)去,就是給她開了王府的門?!?/p>
趙蓉月的手指幾乎將腕上鐲子掐斷,嫌惡地拿下鐲子扔過去。
「我記得你,叫秋霜是嗎?以后來我身邊伺候?!?/p>
秋霜啊。
昨夜就是她提議先在我鼻尖試香,當(dāng)日也是她將謝別塵送阿姐東珠的事情告訴趙蓉月。
可真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忠仆呢。
那便做王府第一個死去的人吧。
趙蓉月忽然看向我,神色幽幽。
「阿離啊,本王妃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p>
6
趙蓉月讓我做出一款香能讓女人無知無覺落胎,并血崩而亡。
我自然會。
可是……
「娘娘,草民是制香師,不會制毒啊,請娘娘另請高明?!?/p>
趙蓉月面色難看,一腳踩在我背上。
秋霜扯起我的頭發(fā),神情傲慢:「娘娘請你幫忙,你敢拒絕,是存心跟娘娘過不去是不是?」
趙蓉月施施然起身,姿容秀美。
「給你三天時(shí)間,我要見到香。否則……便是你血崩而死?!?/p>
其實(shí)半天我就能制出落胎香,可到最后一日,我才開始做香。
趙蓉月是傍晚來到善堂,看著我手中的香,冷笑道:「不是不會制毒香嗎,你們制香師就是虛偽?!?/p>
「來人,試試。」
秋霜動作麻利地扯過一個孕婦。
孕婦苦苦哀求,可趙蓉月一腳踹開她,「晦氣的東西,這是表哥命人給我趕制的衣裙,豈是你能碰的?!?/p>
她只能爬到我面前,拉著我的衣擺,聲音哽咽:「姑娘,求求你了,我體寒,不易有孕,為了這個孩子,我想盡了辦法,三年,整整三年,才有這一胎,我不能試香啊……」
看著淚流滿面的女人,我用力攥緊袖下的手。
我是毒師,就是要做毒害人的,她的死活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可是。
阿姐那樣善良的人,會愿意看見我為她復(fù)仇害死無辜的人嗎?
狠狠閉上眼眸,我跪在趙蓉月面前。
「王爺將那位娘子看得很緊,根本不允許王府之人近身,娘娘如何將香送進(jìn)去啊。」
趙蓉月氣紅了眼,一巴掌打在我臉上,「賤人,你給我閉嘴!」
臉上吃痛,可我道:「草民有辦法將香送進(jìn)莊子,并且能保證她落胎,即便不能……草民也會想旁的法子讓她落胎?!?/p>
趙蓉月蹙起眉頭,顯然是在思量。
我又道:「聽說莊子上那位娘子頗為喜歡熏香,每天晚上都會背著王爺,請香樓的制香師上門調(diào)香,草民或可混入其中。」
趙蓉月終于點(diǎn)頭,卻仍然皺眉,「若是你被發(fā)現(xiàn)?!?/p>
話落,她又諷笑一聲,顯然是覺得即便我被發(fā)現(xiàn),也威脅不到她。
可我仍然道:「若是草民被發(fā)現(xiàn),草民是因?yàn)樨澵?cái),絕對不會連累娘娘,只是……」
「草民在去莊子前想去一個地方?!?/p>
7
人犯上路前,都需要飽餐一頓。
而我獻(xiàn)香前,要向善堂眾人道別。
秋霜不耐地催促道:「那是你親爹親娘嗎,一群需要王府接濟(jì)的賤民,倒是處出感情來了,果然是一群賤胚子?!?/p>
我假裝聽不見,壓低聲音安撫一位年邁的婆婆。
其實(shí)我們并不熟悉,只是上了年紀(jì)的人總是喜歡傷春悲秋,我也愿意成人之美。
「不是啊,我怎會死呢,我都能做出秋水香,區(qū)區(qū)一個紅雪香,豈會難住我?!?/p>
果然秋霜豎起耳朵聽,我又自得道:「我做那么多,不過是想王妃記住我罷了,等幫王妃辦完這件事,我回到王府,一定是王妃的心腹,到時(shí)候整個王府除了王爺王妃,還有何人能驅(qū)使我。」
門邊磕著瓜子的影子驟然僵了下來。
出門時(shí),秋霜摩挲著腕上紅血鐲,忽然道:「阿離啊,我有些口渴了,你能不能回去幫我要壺水?!?/p>
「這香,我?guī)湍隳冒??!?/p>
我快步走開,看起來很是急切,讓她冷哼一聲:「還制香師呢,瞧那哈巴狗的樣子,怕是恨不得跪在地上為王妃舔鞋吧?!?/p>
果然我走出幾步,她便拿著香大步跑開,生怕我拿水回來了。
莊子上那位落胎的消息傳來時(shí),我正在善堂制新的秋水香。
老婆婆緊張地在屋里踱步,「造孽啊,一個好端端的孩子沒了。只是……這本來是你的功勞,被那秋霜占了,你不生氣嗎?」
生氣?
笑話。
我還怕她不占呢。
至于功勞,趙蓉月都自身難保了,能給我什么封賞?
這夜,莊子上的娘子并沒有叫制香師。
秋霜是直接犯到了謝別塵面前。
即便被打得渾身血淋淋的,秋霜也不肯認(rèn)罪。
「不是的不是的,跟奴婢沒關(guān)系,是王妃想讓娘子血崩而亡的,奴婢冤枉啊。」
趙蓉月肩膀有些顫抖,卻只是冷冷看秋霜一眼。
「秋霜啊,我何時(shí)讓你做這件事了,方才你阿爹阿娘都來找我賠罪呢,說是你即將嫁人,沒有嫁妝,才鬼迷心竅?!?/p>
秋霜怔在原地,神情灰敗,忽然死死盯著我。
「王爺明察啊,是阿離,是阿離制的香,是阿離要害娘子,王爺你想想,我一個婢子,怎會有這種香呢?!?/p>
趙蓉月看向我,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阿離姑娘,雖然你住在善堂,可王爺對你不薄啊,你為什么要制香害人呢?」
趙蓉月有王府眾人的賣身契,顯然并不怕她們指認(rèn)。
而我并非王府之人,趙蓉月也未給我什么好處,做什么自然也都與她無關(guān)。
可是我。
誠惶誠恐,委屈極了,「王爺,草民有冤要伸?!?/p>
8
趙蓉月不會想到那香根本就沒有毒。
郎中驗(yàn)完后,趙蓉月狠狠瞪著我,「你耍我!」
然后看著床榻上的女人,撲進(jìn)謝別塵懷里哭喊道:「表哥,你都聽見了,香沒有問題,我也跟她素不相識,怎會害她,明明是,明明是……」
明明是她故意落胎。
趙蓉月的話未說完,便被謝別塵抬手打斷。
謝別塵將她扶起來,輕輕拭去她的淚花。
「好了,時(shí)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p>
見謝別塵連解釋都不愿解釋,趙蓉月神情有些受傷,沒忍住委屈質(zhì)問道:「到現(xiàn)在你都不愿意跟我解釋解釋嗎?我在王府內(nèi)想盡辦法給你制香,還讓爹爹舉全族之力扶持你,你卻在這里……」
說到傷心處,趙蓉月淚如雨落。
可她沒有看見,謝別塵森冷的面色。
「蓉月。」
他終于開口,一句話將趙蓉月滿腹委屈逼回肚子里。
「這件事真的與你無關(guān)嗎?」
趙蓉月怔在原地,連鼻涕都忘了擦,反應(yīng)過來時(shí),謝別塵已經(jīng)拂袖起身。
「阿寧已與我有夫妻之實(shí),如今又被你落了胎,我是無論如何都要補(bǔ)償她?!?/p>
「補(bǔ)償?怎么補(bǔ)償?。俊?/p>
趙蓉月終于回神,還想為自己找到一點(diǎn)勝算,「她是可憐,入王府做個侍妾也可以,只是爹爹不會……」
「侍妾?我已向父皇請旨,要娶阿寧為側(cè)妃?!?/p>
「至于岳父,我已經(jīng)告知他了?!?/p>
千嬌百寵長大,趙蓉月沒想過所有親近的人都背叛了她,聲嘶力竭地吼道:「就她,她憑什么做側(cè)妃?表哥,我不同意,陛下也不會同意的!」
外室子做側(cè)妃,難于登天。
不光趙蓉月怔住,莊子上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可床榻上的女人只是嘲諷勾唇。
蕭大將軍的女兒,陛下親封的康寧縣主,即便是做王妃都做的,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側(cè)妃罷了。
顯然謝別塵已無心再應(yīng)付她,一把扯下秋霜腕上的鐲子。
「這鐲子眼熟吧,那你再看看里頭的東西眼不眼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