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妻尸骨未寒我自請和離》 章節(jié)介紹
說起《發(fā)妻尸骨未寒我自請和離》這本網(wǎng)絡(luò)小說,無數(shù)讀者都會豎起大拇指點贊,作為短篇小說中的代表作品,該小說第1章主要講述了:侯府千金為救我誤服毒藥而亡。但她尸骨未寒我就自請和離。債主上門前我就將她家家產(chǎn)全部變賣。岳母跪著求我不要這么絕情。外人.........
《發(fā)妻尸骨未寒我自請和離》 第1章 在線試讀
侯府千金為救我誤服毒藥而亡。
但她尸骨未寒我就自請和離。
債主上門前我就將她家家產(chǎn)全部變賣。
岳母跪著求我不要這么絕情。
外人指責(zé)我鳳凰男,孩子甚至自縊留我。
表少爺說至少讓我看在孩子的份上。
我笑著問他。
「看在誰的孩子份上,你的嗎?」
1
我發(fā)妻是侯府嫡女,唯一的千金。
當(dāng)年不顧他人反對嫁給還是窮書生的我,同我琴瑟和鳴恩愛有加。
如今更是為救我誤服毒藥身亡,臨死前求我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照顧好她早早守寡的母親,撐起整個侯府的門楣。
我前腳答應(yīng)后腳恨不得把家都賣了。
侯府債主找上門時,我正拿著和離書要走。
下人當(dāng)月的月銀沒算,外面商戶更是拿著賬單要說法,總共加起來有四千余兩,個別極端的甚至開始打砸。
「諸位,我真沒錢我先走一步?!?/p>
還沒走兩步又被管家和侯府這位老夫人攔住,曾經(jīng)的岳母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女兒尸骨未寒,你當(dāng)著我女兒面發(fā)過誓的!」
我抱歉的笑了一下,「我不信神佛,只信文書?!?/p>
和離書白紙黑字的寫著,最下面還有一個紅指印和侯府貴女的公章。
對上老夫人詫異的眼神。
我解釋一二,「那日靈堂趁著沒下棺之前,拿著她的手蓋的?!刮铱蠢戏蛉四樕缓?,補充一句。
「你放心我問過她了,雖然她沒說話,但也沒反對不是?!?/p>
老夫人手指著我,不停的顫抖。
最后一口氣上不來,管家不住的拍。
「姑爺,小姐是因為您才中毒身亡的,就算您真的要冷心至此,可否幫侯府先度過眼前難關(guān),起碼看在小世子的份上??!」
管家老淚縱橫,手不住的擦拭眼角的淚。
「我沒錢?!?/p>
一旁的商戶都看不下去,「你怎么會沒錢,這八年您產(chǎn)業(yè)遍布京城內(nèi)外,上京首富都非您莫屬啊。」
老夫人握著拐杖悲痛的質(zhì)問我。
「我女兒力排眾議嫁窮困潦倒的你,如今又為你而死,你如此翻臉不認(rèn)人,日后你讓孩子如何看待這一切。」
「我就是為了孩子考慮?!刮艺J(rèn)真的回復(fù),「您不善經(jīng)營導(dǎo)致鋪子全部虧空,偏偏侯府奢靡無度,這些年都是我在填賬?!?/p>
「姐夫」侯爺表弟狼狽的背著包袱過來。
包袱里的碎銀全部捧到我面前。
「這些是我所有的積蓄,我愿意全部貢獻出來?!?/p>
「不要留下姨母一個人,她年事已高,表姐在天之靈也不會想看到這個局面的?!?/p>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淚眼婆娑讓周圍人動容。
此時一聲驚呼,眾人抬頭發(fā)現(xiàn)一個八歲的孩子顫顫巍巍爬在樹上。
「姨父,侯府生我養(yǎng)我,我實在無法袖手旁觀,您若不救,我只能以死相逼?!?/p>
我抬頭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我真的愛莫能助?!?/p>
剛要走手腕被侯爺表弟緊緊扣住,他快速在我耳邊留話。
「如果我說,現(xiàn)在掛在樹上要跳下來的,是你的兒子呢?!?/p>
2
我驚訝的抬頭看他。
對方眼里難以遏制的快意。
我抬頭看看那個枯瘦的表侄子又看看他,搖搖頭,「你弄錯了?!?/p>
這一否認(rèn)惹起對方反撲,他攥得我手生疼。
幾乎是迫不及待告訴我。
「八年前你外出跟商隊一年,再回來時孩子已經(jīng)被表姐互換?!?/p>
「孩子相差一歲當(dāng)真將你瞞了過去,這樹上掛著命懸一線的就是你兒子!」
他在表情稱得上是惡毒,和平日里怯懦的形象完全不符。
「你大可以真的和離離去,可你能不管你親生兒子的死活嗎?」
他的聲音不大,范圍剛好夠岳母和管家聽到。
可他們面色如常,顯然早就知道。
無論是侯府貴女和表弟廝混讓我?guī)Я司G帽子,還是八年前趁我外出為侯府牟利時,處心積慮換了孩子,他們都知道。
我更是想明白,為何岳母在發(fā)妻身亡后,那么積極的給孫子請封。
此刻孫澈在孫軒的授意下繼續(xù)作死,瘦削的孩子懸掛在高空中,看一眼下面都直哆嗦,卻還要繼續(xù)為大義,用生命來威脅我。
他對侯府的忠義同我的背信棄義相比,顯得我格外刻薄。
「這可是一條人命??!」
「沒想到侯府小姐去世后,為他堅守的反而是表少爺和侄子,鳳凰男就是鳳凰男,簡直就是沒有心?!?/p>
恰逢此刻岳母崩潰大哭,「女兒啊,睜開眼看看吧,你救的都是什么人吶?!?/p>
管家暗示商戶將賬蒲懟到我臉上,「左右不過四千兩,您過去更多的不是沒有交付過,此刻最后再幫侯府一把,算我求您了?!?/p>
「孫澈你先下來!」誰知我這話一出,孫澈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跳下來能威脅到我的決心。
命懸一線的時刻,孫軒輕飄飄的看了上面一眼,「你走吧,孫澈死了也怪他命不好,有你銀錢高于生命的爹。」
他好像就等著這一天一樣,在發(fā)妻死后告訴我真相,擊潰我心理防線。
在一旁愜意的看我神情,妄圖把我逼瘋。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突然大聲說,讓孫軒都不知道作何表情。
我指著樹上的孫澈,「你自己兒子認(rèn)不出來是吧,杏仁眼小雞嘴,這跟你不是一模一樣嗎?」
我抬步就往外走,眾人慌了神,孫澈更是急了,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從樹上滑落,此時一個修長的身影翩然接住。
發(fā)妻曾經(jīng)的閨中密友,侯府老夫人竟然把長公主請來主持公道。
此刻我還真走不了了。
人烏泱泱的全部跪下,長公主天潢貴胄氣勢上就不忍讓人直視。
岳母仗著誥命在身,幾步路走過去猛地跪在對方腳邊,訴說我的狠心。
長公主素有賢名,更別提發(fā)妻同她這些年頗有些交情往來,大家都異口同聲想請長公主整治我。
長公主嘴里說著哀悼的話,俯身將人一個個扶起。
到我的時候,我猛地縮手,她方才刻意曖昧的撓了撓我的手心。
抬眼看去,對方眼里滿是笑意。
3
恰逢廷玉下了太學(xué)回來,站在門口一臉茫然。
而孫軒將孫澈推入我懷里,自己湊到廷玉面前親昵萬分。
難怪從小到大,孫軒明明表現(xiàn)的沒有那么喜歡孩子,卻總是逢年過節(jié)去搜尋奇珍異寶來討廷玉歡心。
當(dāng)初我為了緩侯府財務(wù)危機,跟隨商隊九死一生回來,那時府邸就多了一個投奔的表少爺和一個幼童。
于情于理我都不曾虧待他們,甚至于憐惜孩子瘦削提供過許多藥材補一補,何至于將孫澈養(yǎng)成今天這般小家子氣的模樣。
難不成孫軒每次因為一些小事兒打罵孫澈時,把他當(dāng)成我的兒子來打罵,指桑罵槐呢?
「我不會認(rèn)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人做父親?!刮疫€沉浸在思緒中,孫澈卻突然大喊一聲引起眾人的注意。
猛地將我推了一把,廷玉快跑過來同丫鬟扶住我才沒事。
他怒目望去,小小年紀(jì)已有他生母的威嚴(yán)。
「你憑什么推我父親!」
孫澈縮了縮脖子,想到了什么又大聲同我說,「我以你是我父親為恥,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侯府,你休想帶我走?!?/p>
說完狂奔而跑,在長公主面前一點禮數(shù)都沒有。
看來孫軒真的把這孩子當(dāng)廢了在養(yǎng)啊。
他大步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姐夫別難過,你做的這個事情,孩子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可我不覺得孫澈是我的孩子?!刮野欀颊f,周圍人覺得我事到臨頭死不承認(rèn),純粹是死鴨子嘴硬。
但只有我的貼身小廝和親兒子廷玉,才知道我一直在說大實話。
我被設(shè)計跟隨商隊出行時,我知道發(fā)妻有私生子要替換,我也樂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她糊弄過去。
因為我也有私生子要換。
發(fā)妻貴為侯府貴女,孩子自然不可能由她親生教養(yǎng),她同表弟甜甜蜜蜜,兩個孩子被放在偏房奶娘照看。
等時機成熟,我又換回去了,將表弟的孩子還給他。
甚至用私生子將同發(fā)妻的孩子換掉了,畢竟當(dāng)初表面上發(fā)妻為愛嫁給窮書生,實則她早就同旁人珠胎暗結(jié)。
于我不過是強權(quán)下的羞辱和逼迫。
侯府雙子一個是她同旁人的孩子,一個是她同表弟的孩子,我作為男人的尊嚴(yán)被她肆意踐踏。
還好侯府的爵位是落在我兒子身上,總算實現(xiàn)階級跨越脫離商籍,也不負我當(dāng)初忍辱負重做贅婿,進入這個虛有其表的侯府里面。
他們現(xiàn)在覺得長公主來了,能震懾得住我了,讓我繼續(xù)填補這個窟窿。
但我目的已經(jīng)達到,爵位到手真的裝都懶得裝。
管家讓商戶帶著賬單來我府上找我報賬,岳母語重心長的對我說,說我一個商戶,孩子跟著我也是被人欺凌嗤笑。
還不如留在侯府,讓侯府繼續(xù)庇佑我的商行。
表弟更是大度的表示,愿意讓他兒子廷玉孝順我。
自己從此以后歸鄉(xiāng),不會在我面前礙眼。
眾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我反而看向?qū)O澈,「你確定他是侯府的孩子嗎?」
孫澈憋紅了臉,「我知道我同表姐的事情....」
「我妻子第一次生產(chǎn)后就傷身子無法懷孕,你不知道嗎?」
4
啪!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岳母的手顫抖不止,聲音都帶了哭腔,「我女兒為救你而死,你想棄侯府不顧就算了,你竟然還要敗壞名聲,她尸骨未寒??!」
「你這種人,不配做我父親!」孫澈如同一個小獸一般在一旁發(fā)怒,若不是廷玉攔著,怕是要上來再推我一下。
「姐夫,廷玉優(yōu)秀有少年天才的名聲,你舍不得他,不認(rèn)孫澈我可以理解,但你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箤O軒捂著嘴不可置信的看我。
「我表姐不顧門第之間嫁給你,將你從窮書生扶持到如今,你說這種話,難道孫澈是你同旁人的兒子?」
老夫人聽著聽著終于再也克制不住,吐了一口濁血。
原本圍堵在這兒被擠壓半年銀錢的部分商戶,對侯府的態(tài)度從剛開始的蠻橫變成了深深的同情。
手指著我,罵我真不是東西。
說我這種人就應(yīng)該絞死。
幾十個人跪在地上求長公主住持公道,別讓好人寒心。
管家定眼去看孫澈的模樣,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往日里不曾發(fā)現(xiàn),如今一看當(dāng)真是和小姐小時候,沒有半分相似的地方?!?/p>
侯府老夫人頓時精氣神被抽走了一半。
她最后同我商議。
「侯府八年來所有月銀全都交付于你,這些催債的銀錢本就也包括你們父子二人的用度,你商戶出身用品奢靡,我不曾說你半分?!?/p>
「如今債務(wù)上門,你搬空侯府變賣家產(chǎn),你是將我們逼上死路??!」
眾人一看,其他人衣著樸素暗淡,唯獨我一身華服白玉簪佇立在那兒,更是信了七八分。
孫軒從懷中拿出祖?zhèn)饔衽澹高@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如今侯府危難,能當(dāng)就當(dāng)吧?!?/p>
「阿軒不可啊。」老夫人也是想起自己早死的妹妹,淚眼婆娑,見我油鹽不進從懷中猛地抽出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
「與其家門不幸,遇到這等沒心肝的人,不如我早些死去和我女兒團聚,也比看到侯府傾滅來的強。」
眾人連忙勸哄。
長公主看熱鬧不嫌事大,「老夫人身上可有誥命,若是當(dāng)真因你而死,恐怕你也不好交代吧?!?/p>
我終于松口了,我?guī)е麄兒坪剖幨幫庾摺?/p>
「早這樣不就完了?!股啼仏|家們以為自己幫正義出手,老夫人和表弟對視一眼,滿眼都是竊喜。
我沒把他們帶到錢莊,我把他們帶到了發(fā)妻的墳?zāi)惯吷?,?dāng)著面直接開始挖墳。
棺材里空空如也,尸體不見蹤影。
「說她死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