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二嫁,天下為聘》 章節(jié)介紹
作者姝妹的《主母二嫁天下為聘》是一部優(yōu)秀的網(wǎng)絡(luò)小說,在同類小說排行榜中穩(wěn)居前列,深受廣大讀者朋友的喜愛?!吨髂付尢煜聻槠浮返?0章簡介:慶兒從云禾懷里翹起小腦袋,語氣稚嫩而得意:“因為母親特別大方,她給我買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還給我很多很.........
《主母二嫁,天下為聘》 第10章 陸府窮的入不敷出 在線試讀
慶兒從云禾懷里翹起小腦袋,語氣稚嫩而得意:“因為母親特別大方,她給我買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還給我很多很多零花錢?!?/p>
說的賓客們都笑了。
“孩子心性都最是單純,他喜歡禾夫人,說明禾夫人待他是真的好?!?/p>
也有別家的夫人很是羨慕:“夫妻恩愛,母子和睦,禾夫人命真好啊!”
云禾很是受用,臉色不由得更加開懷:“慶兒是咱們將軍府唯一的孩子,我自然疼愛他?!?/p>
一時間,席面上都是對云禾的吹捧。
慕莞齊聽在耳中,只覺得異常諷刺。
熙熙攘攘,人心叵測,只是沒想到就連慶兒這般年幼兒童,都看得懂府里的勢頭。
從前她為嫡妻時,他便乖巧承歡膝下,對她親密無間如同親母。
那時候,云禾還是她的婢女,他們二人也算日日在一處,怎么就從不見他對云禾這般熱絡(luò),上趕著認娘呢?
高門大戶的孩子,哪有幾個簡單的。
她嘴角擒了一絲苦笑。
忽然,一個小廝急急忙忙從外面趕過來,因為腳步太快,經(jīng)過門檻時險些絆了一跤。
他面如土色的撲到陸老夫人面前:“老夫人,不好了....”話音未落,云禾就已然不悅的皺眉:“你這奴才,怎么這般不懂規(guī)矩!沒見到屋子里還有這么多客人嗎?”
她雖掌家沒幾日,但驟然從奴婢到夫人的身份轉(zhuǎn)化,讓她不由得飄飄自得,當著眾人面便對小廝劈頭蓋臉一對訓(xùn)斥。
“我....”
陸老夫人臉色也不太好:“有什么事話等會再說便是,你這般冒冒失失,豈非讓人覺得我陸家治家不嚴?!?/p>
小廝都要哭出來了。
這時,還是慕莞齊看出了端倪。
她皺了皺眉,問:“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話音未落,云禾就重重打斷:“下人不懂規(guī)矩,姐姐也不懂規(guī)矩么?憑他有什么事,都不該在此擾了賓客的興致?!?/p>
....
小廝見勢不妙,只得“砰砰”磕起了頭,語氣里夾著一絲哭腔:
“二小姐她不好了!她病的快沒氣兒了!”
“什么?。俊?/p>
陸老夫人驚得當即站了起來:“你說頤兒怎么了?”
小廝哭喪著臉:“二小姐昨天夜里就開始發(fā)高熱,她素日身子就不好,這高熱又遲遲不退,眼瞅著人就快不行了....”
話音未落,陸老夫人就已經(jīng)疾步走了出去。
陸渝和慕莞齊匆匆和賓客告了禮,也緊隨其后跟了過去。
賓客們面面相覷,不知是哪個膽大的先行起身,于是大家也都跟在主家身后,向二小姐的屋里走去。
唯有云禾落在最后面,面色隱隱有著不安。
一干人到了陸頤屋中。
身量單薄的女子靜默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得近乎不見血色,只有胸口微微可見的起伏,昭示著她正在流失的生機。
陸老夫人當即就紅了眼。
她跌跌撞撞撲到床前:“頤兒,頤兒....”
陸頤毫無反應(yīng)。
慕莞齊輕聲提醒道:“母親,先找個大夫來給妹妹瞧瞧吧?!?/p>
陸老夫人這才如夢初醒:“對,快差人去請大夫!”
小廝忙領(lǐng)了命下去。
陸老夫人突然反應(yīng)過來:“頤兒病的這么厲害,為什么屋里連個大夫都沒有?”
陸渝面色亦是難看,當著這么多賓客的面,他氣得當即就要發(fā)落屋里的丫鬟:“你們就是這么伺候小姐的?連她病了都不知道差人來稟報么?。俊?/p>
丫鬟慌忙跪下:“將軍息怒!今早奴婢去了禾夫人屋中稟告此事。禾夫人說她會差人給二小姐請大夫....”
陸渝一愣,隨即看向云禾:“此事當真?”
云禾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當真....”
陸渝定在那里,好半天,才從齒縫里憋出幾個字:“那大夫呢?”
“大夫....我差人去請了....之后.....”
云禾支吾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得不知所措的低下頭,尷尬道:“想必是路上耽誤了....”
見得這副情景,滿屋子的賓客哪還有不明白的。
哪里是路上耽誤了,分明是這位禾夫人新近掌家,一應(yīng)事務(wù)料理不周,這才誤了二小姐的病情。
陸老夫人自然也想到了這層,臉色頓時氣得鐵青。
她當即面色不善的望向云禾,正要開口,卻被陸渝急急打斷。
“阿禾才掌家沒幾日,有些顧不到的地方也是難免,當初莞齊剛掌家的時候,不也是....”
話語一頓,卻并未想出慕莞齊在掌家期間有什么沒顧到的地方。
他只得上前低聲說道:“母親,屋子里這么多賓客看著呢,就算阿禾有什么不周到,也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p>
他知道陸老夫人素日最看重門楣名聲。
果然,陸老夫人聽到這話,才“哼”了一聲,不再做聲了。
大夫在小廝的帶領(lǐng)下匆匆進了里屋,賓客見狀,自覺往兩邊讓了讓,給中間騰出一道路來。
給陸頤診完脈,大夫的眉頭緊鎖,眼中夾雜著一絲疑惑。
“當初二小姐初初發(fā)病的時候,我就說過,病人見不得艷陽和強光.....”
說著,他抬頭望著亮的晃眼的窗棱,神色微有不解:“我記得二小姐屋里一直用的是可擋強光的月影紗,怎么如今換成明紙糊窗了?”
眾人抬眼望去,果真見赤裸裸的窗戶上只簡單的糊了一層明紙,外頭的日光透著明紙映進來,照得屋里一片亮堂。
有賓客不解:“這位二小姐是得了什么?。繛楹尾荒芤姽??”
身邊的人忙拿胳膊碰了碰他,意味深長:“這位二小姐,閨名是陸頤。”
陸頤?
先前問話的人聽到這個名字,心里頓時一驚,當即不出聲了。
陸家世代尚武,陸頤三年前隨兄征戰(zhàn)。沒想到凱旋那日,發(fā)現(xiàn)未婚夫和別的女子茍合。
那未婚夫振振有詞,說陸頤一去半年,生死難料,他自然不能做個鰥夫。
于是兩人大鬧一場退了婚,可此事給陸頤打擊極大,加上之后那女子三番五次挑釁陸頤,更是在他們新婚當日將染了血的繡帕派人送去給陸頤。
陸頤在接連刺激之下意識昏沉,這才不慎落了水,從此便疾病纏身,心智有缺。
這件事,當初京都鬧得是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眾人雖感念于陸頤為國盡忠,最后卻落得這般下場。
可世間男女情分難料,外人再義憤填膺,卻也不好多說什么。
但人心都是有一桿秤的。
此刻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陸頤,已然只剩出氣兒沒進氣兒,心中更是不忍。
明紙糊窗,換做正常人,這都是既省錢又能讓光照進來的好辦法。
可是在陸頤屋中,這卻成了奪人性命的催命符。
陸老夫人的臉色陰沉的結(jié)了冰:“頤兒的月影紗是什么時候換下來的?”
雖是疑問,目光卻直直看向云禾。
就連陸渝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罕見的沒有出聲。
云禾愣了愣,慌忙俯下身:“妾身也不知?!?/p>
“回老夫人,小姐屋里的月影紗是前日換下來的,以至于小姐昨晚便發(fā)了病?!?/p>
屋里侍奉的小丫鬟壯著膽上前,一五一十的說道。
“前日?”
陸老夫人蘊了蘊,隨后銳利的目光刺向云禾:“莞齊早在半月前便把掌家權(quán)給了你,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也不知道?”
陸老夫人語氣冷冽,大有一股風雨欲來之勢。
云禾見勢不妙,只得硬著頭皮解釋:“是我命人換下來的,此次喜宴所費銀兩不少,府里最近又入不敷出.....”
話音未落,賓客里就有人小聲詫異:“將軍府竟然已經(jīng)窮得入不敷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