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奸臣》 章節(jié)介紹
趙勛馬巖是小說《一品奸臣》中的主角,在作者菲碩莫薯巧奪天工的創(chuàng)作之下,他們活靈活現(xiàn),在現(xiàn)實生活中仿若看到原型?!兑黄芳槌肌返?章內(nèi)容簡介:趙勛與祁山兵分兩路,一個等人,一個造謠。想法挺好,問題是趙勛低估了郭尚文的下限。趙勛剛到北城門,妙醉樓.........
《一品奸臣》 第8章 在線試讀
趙勛與祁山兵分兩路,一個等人,一個造謠。
想法挺好,問題是趙勛低估了郭尚文的下限。
趙勛剛到北城門,妙醉樓的掌柜孫貴跑來了,滿頭大汗。
“二少爺,出事了,縣衙升堂了,有個狗揭發(fā)老爺,還說有老爺?shù)淖镒C!”
“靠!”
一聽說牽扯到老爹了,趙勛哪還有心情等知州,大熱天只能繼續(xù)狂奔,一路小跑趕回縣衙。
孫貴跟在后面,一五一十的將了解的情況說了一遍,趙勛破口大罵。
“靠他大爺郭尚文,他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就在剛剛,縣府中的一名文吏“檢舉揭發(fā)”,說是趙家老爺趙大成尋過他,想要通過他使些錢財買通知府衙署中的學(xué)官,只是這名文吏沒那么大的“能量”,拒絕了。
郭尚文還火速開了堂,好多百姓圍在外面看熱鬧。
事,肯定是沒有的,趙大成沒干過。
查,是查不明白的,還是因為趙大成沒干過。
可一旦這事傳到府城中,府城學(xué)官輕則禁止趙勛繼續(xù)參加科考,重則奪了他的功名。
要知道趙大成是商賈,商賈用錢給兒子買個功名,理所應(yīng)當?shù)氖隆?/p>
人們,愿意相信麻匪張麻子的臉上一定有麻子。
人們,不愿意相信一個萌妹子圍棋選手叫做戰(zhàn)鷹。
阿豹曾經(jīng)說過,人心中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
此時百姓都下了工,聽聞府衙開了堂,早已是聞風而聚。
能令百姓自發(fā)聚到一起的,除了送雞蛋外,也只有看熱鬧了。
趙勛帶著祁山一路小跑向了縣衙,到地方的時候,縣衙外已是圍了無數(shù)百姓,里三層外三層。
縣衙外設(shè)了木欄,六名穿著差服的衙役站在木欄之后,漆紅公門四敞大開。
公堂之中,衙役持水火棍分站兩側(cè),
書案之上,擺放簽筒,驚堂木等物。
縣令郭尚文面容肅穆,正在“提審”文吏吳勇。
“小人句句屬實,那一夜趙大成將小人叫到趙家大宅外,強行將百貫銀票塞在了小人手中,說是定要尋到府城學(xué)官的門路,無論花銷多少錢財,怎地也要給他趙家二郎趙勛買個舉人出身?!?/p>
吳勇四十出頭,長的獐頭鼠目聲音尖細,名為縣中小吏,實為郭尚文侄兒郭晉安的跟班狗腿,平日不在衙中當差,伴著郭晉安胡天胡地欺男霸女。
“今日聽聞知州大人巡查下縣考校舉子,小人…小人是怕趙家大老爺尋了別的門路,若真是暗中為趙家二郎操辦了舉人出身,這趙二郎再被戳穿了學(xué)識不佳人品敗壞,那咱肅縣的諸位大人,咱肅縣的讀書人們,咱肅縣的百姓們,咱肅縣在知州大人眼里豈不是…”
不得不說,吳勇的演技不錯,相比之下,縣令郭尚文的演技就極為浮夸了。
“呀呀呀,竟還有此事?!”
郭尚文一巴掌拍在了公案上,扯著嗓子喊道:“難怪本官聽聞近些時日趙家二郎閑散度日從無溫書之舉,原來他這舉人之身竟是花銷錢財?shù)脕淼摹!?/p>
二人一唱一和,雖說郭尚文演技不太過關(guān),可這邏輯怎么說也自洽了,并且三言兩語就將整件事“定性”了。
看熱鬧的縣中百姓紛紛議論了起來。
是吶,龍生龍鳳生鳳,商賈之子怎地能考取舉人功名…
難怪總是見到趙二郎閑晃著,前些日子還見他拿著書卷在趙家大宅外打瞌睡…
誒呦,前些年隆城不就有一舉人,也是花銷錢財買的功名,東窗事發(fā),知州府抓了不少學(xué)官…
那姓吳的雖說也不是什么好鳥,可他說的是啊,知州大人來咱肅縣,到時考校了知曉趙二郎是個草包,損了顏面的可是咱肅縣…
眼看著圍在外面越來越多的百姓被“誤導(dǎo)”了,郭尚文嘴角微微上揚,極為自得。
就在此時,另一位舉人郭晉安適時入場,快步走進公堂之中,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那趙家二郎可不能見知州大人,見了丟的可是咱肅縣所有人的臉面,叔父,應(yīng)該把趙二郎關(guān)押起來!”
“誒!”郭尚文挑了挑眉:“公堂之上,豈能胡亂攀認,不可叫叔父,免得旁人以為本官不公?!?/p>
“大人說的是?!?/p>
“不過好侄兒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叔父我亦是以為應(yīng)將…”
“慢著!”
一聲大吼,所有人循聲望去,只見是趙勛帶著祁山推開人群徑直走入公堂。
看到是趙家二郎,百姓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了起來,三言兩語之間便真的將趙勛當成了“有罪之人”。
趙勛充耳不聞,走入公堂之內(nèi)面無表情,祁山站于身側(cè)。
“來的好。”
郭尚文一拍驚堂木,先聲奪人:“趙勛,本官問你,你父趙大成可尋過衙中文吏花銷錢財買你舉人出身!”
趙勛鳥都沒鳥郭尚文,只是看向吳勇,朗聲開口。
“吳勇,你說我爹尋你走門路,何時何年何月何日,除你之外還有何人在場?”
吳勇的目光先是躲閃,緊接著梗著脖子叫道:“就是那一夜,那一夜你爹…”
“那一夜是哪一夜!”
“就是那…”
“你說百貫銀票,銀票出自哪家錢莊。”
“夜中看不真亮,我…”
“你不過區(qū)區(qū)文吏,也未聽聞過在州府有親朋好友,我爹為何要尋你?”
“這…”
來的路上,趙勛已是問過祁山關(guān)于這吳勇的底細。
趙勛凝望著吳勇,微微瞇起了眼睛:“吳勇,你出生于東海邳城外的一處漁村,十六歲時跟著你老娘來到了肅縣投奔你舅舅,如今家中只有一老娘…”
冷笑了一聲,趙勛突然豎起了兩根手指比劃了一個剪刀手。
“我趙勛敢發(fā)誓,我爹從未尋過你欲用百貫銀票買舉人之身,我趙勛口出謊言,天打雷劈,如若事后查出確有此事,我趙家愿離開肅縣,那么你呢,你吳勇敢不敢用你老娘的性命發(fā)誓!”
聽聞此言,吳勇神情一滯。
趙勛重重哼了一聲:“百姓可都看著呢,就算本少爺見不到知州大人,事后我趙家還是要將此事查個一清二楚,到了那時自然會戳破你的謊言,你若膽敢拿你老娘發(fā)誓,后果不用我多說了吧?!?/p>
公堂外的百姓早已是有二三百人,講道理,查證據(jù),問細節(jié),論律法,相比這些,百姓們更看重的是另一種更加樸實的東西,一些他們了解,他們看重,他們愿意深信不疑的東西。
本就是一個經(jīng)不起推敲的謊言,又事發(fā)突然,古人最是重“孝”,有這事也就罷了,如果沒有這事,一旦吳勇發(fā)了誓,最后證明這家伙撒謊,那么無論是他還是他老娘,將永遠無法在肅縣立足。
要知道古代和后世可不同,很多人一輩子都出不了一村一縣,誰若是沒了“信譽”或是有了污名,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遭人嫌惡。
果然,吳勇的額頭見汗了,支支吾吾說不出只言片語。
見到吳勇不說話,面露難色,堂外百姓們的目光有了變化,齊齊望向吳勇,面帶狐疑。
郭晉安望向吳勇,低聲道:“無需顧慮,作誓就是,待本少爺?shù)昧酥葙p識當了大官平步青云,帶著你入京就好?!?/p>
“臥槽!”趙勛驚呆了:“都不背人了是不是,我還站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