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尋?!?章節(jié)介紹
小說《不同尋常》的作者就叫阿柴吧,是一名超群絕倫的當(dāng)代作家,就叫阿柴吧文筆揮灑自如,無以復(fù)加?!恫煌瑢こ!返?章內(nèi)容介紹:“在下相里成,拜見公子?!睆d堂之內(nèi),相里成看著那方才緩步走出的嬴淵,雙眸也是微微一震,而后恭敬行禮。拋卻嬴淵那在外的‘.........
《不同尋常》 第9章 指著相里成大罵墨家 在線試讀
“在下相里成,拜見公子?!?/p>
廳堂之內(nèi),相里成看著那方才緩步走出的嬴淵,雙眸也是微微一震,而后恭敬行禮。
拋卻嬴淵那在外的‘閑散’名聲不說,光是這一份走動之時的飄逸灑脫,不經(jīng)意之間流露出來的貴氣,就當(dāng)?shù)闷稹印@二字。
哪怕是那些個被稱頌許多的名士,恐怕也不及這位公子淵半分。
“巨子何須多禮,請上座?!?/p>
嬴淵微微一笑,便是拉著扶蘇到自己身旁坐下:“兄長,此番也是麻煩你了?!?/p>
扶蘇搖了搖頭,非但沒有什么開心,反倒是愈發(fā)愁苦。
自己不過是請這位墨家巨子來一趟罷了,可最大的難題,還沒有解決呢。
且不說如何說動墨家,就算是得了墨家的器械,提升軍伍的戰(zhàn)力也極其有限,怎么可能達(dá)到自家六弟在麒麟殿內(nèi)放出的‘豪言’?
十成,難如登天啊。
“不知公子喚我前來,有何事吩咐?”
相里成姿態(tài)放的很低,但聲音卻是不卑不亢。
能趁著六國被滅之際一統(tǒng)墨家的人物,怎么可能是個蠢貨?
嬴淵看了一眼這位墨家巨子,唇角略微揚(yáng)起笑意:“實(shí)不相瞞,本公子今日請巨子前來,確有要事?!?/p>
相里成面色不變,只是靜靜傾聽。
直到現(xiàn)在為止,除了嬴淵這一份氣質(zhì)風(fēng)采出乎意料之外,倒也沒有什么變故。
“昔年天下大亂,各國各地文人憂心天下,故而紛紛成思立論,造就百家爭鳴的興盛局面?!?/p>
“可即便天下言論眾多,墨家都是獨(dú)一份的存在,甚至于,在本公子看來,墨家與儒家空談不同,實(shí)乃足以興國之派也!”
一番話,讓相里成面色微微一變,心中大為警惕。
雖然嬴淵是在夸獎墨家,但...‘興國’二字,在此刻說出,卻是兩番意思。
為我所用,方可興國。不為我所用,那便是叛逆!
“公子謬贊?!?/p>
相里成眉頭緊皺,只能略微謙遜一句,反倒是看向嬴淵,等著這位六公子后面怎么說。
弱者,總是警惕。
在大秦面前,墨家,就是弱者。
“然,”
“興國之派,流于鄉(xiāng)野,豈不令人扼腕嘆息?”
“本公子便是想讓墨家為我大秦效力,如此簡單罷了?!?/p>
嬴淵微笑著開口,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說了目的。
不錯,
他就是想要收服墨家!
相里成面部肌肉微微一顫,而后迅速恢復(fù)正常,作沉吟狀。
可腦海之中卻是飛速思考。
果然如他所料,這位公子淵就是想要收服墨家!
“公子錯愛,某為墨家巨子,實(shí)在惶恐?!?/p>
“只是如今墨家方才整合,力有不逮?!?/p>
“更何況,昔年我相里氏先祖,因理念與大秦征伐所相悖,故而認(rèn)識己錯,退隱朝堂,歸于山野。”
“如今我墨家子弟,又如何可違背先祖行事乎?”
相里成緩緩開口,一番話說的扶蘇瞬間面色大變。
不得不說,相里氏身為墨家巨子,這份心思,這說話水平都是上乘。
恭維,自憾,一點(diǎn)都沒缺。
甚至在最后,拋出一個‘不可違背先祖行事’,等同于是將這件事徹底拒絕。
扶蘇焦急得看了一眼嬴淵,自己卻是無計(jì)可施。
強(qiáng)人所難,他所不愿也??扇羰窍嗬锍蛇@樣的態(tài)度,六弟又如何能增強(qiáng)大秦軍伍戰(zhàn)力啊!
豈料,扶蘇一眼看過去,嬴淵非但沒有任何意外或者失望,反倒笑容盈滿。
“哈哈哈!”
嬴淵大笑,繼而中斷,雙眸看向相里成,溫聲開口道:“原來如此。倒是本公子看走了眼,以為如今的墨家乃是真正懂得精義的有識之士?!?/p>
“沒想到,巨子目光短淺,墨家也不負(fù)‘墨守成規(guī)’之名,迂腐之極。”
“聽聞昔年墨翟鄙夷儒家孔丘,如今看來儒家的迂腐,倒是用在你們墨家身上,更為合適!”
此話說出,相里成先是一愣,而后眼眸之中怒火隱然升騰!
這公子淵,非但是辱罵了他,而且連整個墨家都罵上了!
若只是如此,倒也還好,他相里成大不了忍下來便是。
可.....嬴淵提到了儒家!儒墨相爭,天下人皆知。
現(xiàn)在將罵儒家的‘迂腐’二字冠在墨家的頭上,他怎能不氣?
“公子此言,可是在羞辱我墨家?”
“相里成雖不才,愿聞‘玉公子’高見!”
相里成壓著氣,沉聲開口。
‘玉公子’,便是嬴淵初時的稱呼,而此刻被相里成說出,頗有點(diǎn)兒‘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意思了。
在反唇相譏這一塊兒,相里成竟有了幾分嬴淵的風(fēng)采。
此話一出,扶蘇頓時驚慌,連忙開口道:“巨子,我六弟并非如此意思?!?/p>
“他只是....”
“誒!兄長,我就是這個意思?!?/p>
豈料,扶蘇的話還沒說完,嬴淵便是打斷了扶蘇。
這一下,扶蘇直接愣住了。
然而,
嬴淵沒有理會自己這個兄長,反倒是起身,緩緩走到相里成身前,親自伸手,為其斟一盞水,開口道:
“你們墨家愚蠢,本公子為何不能羞辱?”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昔年墨翟推崇兼愛非攻,善也!孔子著春秋,戰(zhàn)國分七雄。墨翟眼見七國滅弱小,故而說出如此理論,此為大愛,大善!”
“可如今,天下一統(tǒng),大秦備戰(zhàn)軍伍,那是為了防范北方的匈奴,南方的百越,使我萬萬秦民,不受蠻夷侵?jǐn)_,使天下萬家燈火,可安寧夜亮?!?/p>
“現(xiàn)在你們依舊堅(jiān)持反對戰(zhàn)事,難不成是想要匈奴馬蹄南下,踏碎我神州山河,掠盡我大秦子民乎?”
“堅(jiān)持錯的經(jīng)義,本公子說你們迂腐,何錯?”
這一番話開口,相里成那端起水盞的手,直接僵住了!
一連串的話語,如同在耳邊撞鐘一般,震耳欲聾!
嬴淵的話,并沒有什么高深,甚至都沒有什么華麗的辭藻,可是....他說到了最為重要的一點(diǎn):時代!
如今并非從前,從前的經(jīng)義,如今來看,還是正確的嘛?
若是還守著從前的錯誤的經(jīng)義,那不是迂腐又是什么?
相里成感覺自己的胸腔,似有波濤涌起,又猶如巨人蠻撞,難以平復(fù)。
但心中的那一股子氣,還是支撐他緩緩抬眸,自下而上,看向嬴淵的雙眸,艱澀開口問道:“那公子以為,我墨家的經(jīng)義,或者說,我墨家的路,應(yīng)當(dāng)在哪?”
居高臨下,嬴淵輕笑,吐出一句話:“墨家的路,在百姓,不在朝堂間也!”
“從百姓中來,到百姓中去,此路,方為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