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公主她又又又養(yǎng)了個面首》 章節(jié)介紹
當(dāng)紅小說《駙馬爺公主她又又又養(yǎng)了個面首》,其主角是雒妃秦壽,作者阿姽文學(xué)功底超群,筆底生花,讓人讀后韻味無窮?!恶€馬爺公主她又又又養(yǎng)了個面首》第2章介紹:容州地處大殷以北,臨東西突厥,自來風(fēng)沙重,且晝熱夜涼,即便此時已是五月,白天熱地穿夏衫.........
《駙馬爺,公主她又又又養(yǎng)了個面首》 第2章 在線試讀
容州地處大殷以北,臨東西突厥,自來風(fēng)沙重,且晝熱夜涼,即便此時已是五月,白天熱地穿夏衫,到了晚上,還得再加一件袍子。
雒妃身上的喜袍還算完整,約莫秦壽是早存了羞辱的心思,喜袍不除,直接撩了她的裙擺行事。
可到底她還赤著腳,又初初破身,出了王府,整個人心神松懈下來,才覺寒氣從腳入,細(xì)嫩嬌貴的身子冷得瑟瑟發(fā)抖。
她怕極了冷,這讓她老是想起秦壽給的那當(dāng)胸一劍。
她真是冷、真是疼地倒在血泊中,十年的夫妻情分,他就那么垂劍斂眸地淡淡看著她,不言不語,仿佛在他面前漸漸死去的,不過是一只螻蟻罷了。
“公主,婢子行事不周,請公主責(zé)罰?!绷麑m娥中,其中一身穿幽蘭宮裝的宮娥站出來跪下道。
借著王府外懸掛的大紅燈籠那點(diǎn)微光,雒妃瞇眼打量,記憶太過久遠(yuǎn),她實(shí)在有些記不清了。
當(dāng)初她為了討秦壽歡心,硬是將身邊的六名宮娥送出去,為他籠絡(luò)人心,后來聽說六人無一例外,皆落的個慘死荒野的下場。
那會,她被秦壽軟禁王府,身邊無可用之人,哪里還能討回公道。
“公主,夜深露重,還請公主莫嫌棄,先行套上婢子的粗布劣鞋?!睂⒆詡€的繡鞋脫下送到雒妃面前的宮娥年紀(jì)最小,約莫十三四歲,臉上還帶著點(diǎn)嬰兒肥,很是喜人。
雒妃將六名宮娥挨個看了個遍,也不知是不是太冷的緣故,她竟覺鼻頭發(fā)酸的厲害,她躬身親自扶起跪地的宮娥,聲帶顫音的道,“首陽姑姑,快快起來?!?/p>
入手是首陽溫?zé)岬谋郯?,雒妃才覺這一切都不像是夢,她急急問道,“如今可是道元九年?皇帝哥哥下年就能行冠禮親政?”
當(dāng)今天子,雖登基已有九年,可從前年幼,一直都是太后輔政,按祖制,需得二十行過冠禮,方可親政。
首陽微微一笑,她面容白皙,容貌并不十分出色,可眉目溫柔讓人如沐春風(fēng),很是舒服,“正是如此,公主可是忘了,圣人在公主遠(yuǎn)嫁時再三叮囑,下年是要接公主回京觀禮的?!?/p>
雒妃這才感覺到真實(shí),她愣愣看著六名宮娥,挨個念出名字,“首陽,紺香,鶯時,槐序,鳴蜩(tiao),季夏……”
除首陽姑姑是皇帝哥哥賜下的,其他五人皆是同她一道長大,賜名她便按照一月到六月的排,幼年她還調(diào)笑過,要再找六名合心的宮娥,湊足十二個節(jié)氣。
六名宮娥應(yīng)聲,臉上皆是毫無掩飾的擔(dān)心,季夏更是急的眼眶都紅了,“公主千金之軀凍不得,趕緊穿上婢子的繡鞋才是?!?/p>
六人中,唯有她的繡鞋是公主能穿上的。
雒妃微微仰頭,幾不可聞地應(yīng)了聲,季夏與首陽當(dāng)即便蹲下,先是用絲帕拂去她腳心的塵土,再小心翼翼地幫她穿上繡鞋。
從頭至尾,那兩列玄甲侍衛(wèi)目不斜視,將雒妃圍在中間,沉默如雕塑。
“本宮今日與秦壽拜堂成親,送親大臣可還在容州?”她雖想不明白自個怎的又回到了這個時候,不過,總歸都是好事。
重新來過,她這一次必不會讓秦壽的狼子野心得逞,即便他造反為王,是天命所歸的真龍?zhí)熳?,她也要將他踩成條蟲,這天下,只能是她皇帝哥哥的,誰也別想奪走!
首陽明顯察覺到雒妃的不對勁,不過她還是回答道,“送親大臣還要在容州待三日?!?/p>
“可是本宮的好皇叔恭王并禮部徐尚書一道來送的親?”她依著記憶問。
首陽點(diǎn)點(diǎn)頭,若說從前的公主很好懂,那是因?yàn)檎l都能瞧出她眼里對駙馬的熱烈歡喜,而今,不過就一洞房花燭的功夫,她便看不懂公主在想什么了,像是一汪冰泉,即便清澈,可不見底。
雒妃并未注意首陽的神色,她沉浸在以往的記憶中不可自拔。
她的好皇叔,好個恭王,明著聲色犬馬,甚至能做出生冷不忌蓄養(yǎng)孌童的事來自污,背地里卻和秦壽勾結(jié),害她的皇帝哥哥。
她一直不明白恭王是什么時候與秦壽勾結(jié)上的,眼下來看,多半就是這次送親,兩人就狼狽為奸了。
“送親的隊(duì)伍里,可有皇帝哥哥的人?”明了前因,雒妃自然不會再讓那等后果發(fā)生,雖然她現(xiàn)在就恨不得沖到驛館去,將恭王給砍了。
首陽略一思量,“圣人曾交代過,徐尚書身邊有個粗使婢女,可與公主傳信?!?/p>
雒妃皺眉,顯然不滿意,“恭王身邊沒有人手?”
首陽為難地?fù)u搖頭,“圣人不曾在恭王身邊布置?!?/p>
那意思,便是皇帝從未將恭王放在眼里過,是以半點(diǎn)都不防備。
“哥哥好生糊涂!”雒妃痛心疾首,然目下說什么都無濟(jì)于事,反倒她出了王府,站在市井一身狼狽。
季夏最是心直口快,她猶豫地瞥了眼王府大門,期期艾艾打斷道,“公主今晚在何處落腳?”
這話提醒了雒妃,她轉(zhuǎn)身,目光灼灼地看著容王府的漆紅大門,自她前腳出了王府,后腳門房就忙不迭的將門給關(guān)死了。
她了解秦壽,即便此刻心里恨毒了她,可初初成親,他還不敢肆無忌憚的就殺她,不見上一世,可是過了十年才動的手。
所以這關(guān)門的意思,也絕不可能是他的吩咐,而剩下的,便盡是些魑魅魍魎,只會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雒妃嘴角微勾,剛才不明就里,只一門心思逃出喜房,這會前路漸明,她有的是閑情逸致與秦壽周旋,是以她纖指一揚(yáng)指著大門喝道,“給本宮撞開!”
“喏!”兩列玄衣侍衛(wèi),足足三十人,齊應(yīng)了聲,接踵退開來,又狠狠地以肩撞上去。
一下,兩下,三下……
“轟”的大門被破開!
雒妃雙手垂立,水汪汪的桃花眼,多情褪去,憑添無情鋒銳,她單單就立在那,夜風(fēng)吹起艷紅喜袍,披散的烏發(fā)隨風(fēng)起舞,恍若吸人精魂的妖精,艷的讓人心里發(fā)憷。
至少聞訊而來的方氏,被駭?shù)暮笸撕脦撞?,她倒抽了口冷氣,冷不防卻咬到自個舌尖,痛的她眼眶泛淚。
“公主,你這是做甚?王爺已經(jīng)許公主出府了,公主就莫要再為難王爺,王爺也是不容易?!狈绞系勾蛞话?,她實(shí)在沒想到雒妃竟然如此大膽,連撞門的事都干的出來。
雒妃冷笑一聲,方氏在她眼里形如死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宮貴為大殷長公主,出不出府,要去哪里,豈是你這賤婦能置喙的?”
方氏眸色一閃,露出委屈之態(tài),“老奴不是賤婦,老奴是王爺?shù)娜槟浮?/p>
雒妃懶得費(fèi)唇舌,她一揚(yáng)下頜,睥睨著道,“首陽,洞房之際為何不在喜房伺候?”
首陽冷著臉瞥了方氏一眼,回道,“婢子六人原本皆在喜房外候著,方氏言,駙馬不喜婢女伺候,且有公主令為證,將婢女等人悉數(shù)趕到了院外,便是侍衛(wèi)也不準(zhǔn)靠近。”
雒妃一挑眉,傲氣又嬌貴的很,“公主令?”
她目光落在方氏身上,越發(fā)凌厲,本是隨口一問,不想這其中還真有端倪,如此也就難怪上一世她在洞房之中被秦壽折磨的只剩一口氣,也不見婢女和侍衛(wèi)來救,原是公主令在她不曉得的時候落到了方氏手里。
這動手腳的人,除了當(dāng)晚能近她身的秦壽,根本沒旁人。
“好大的膽子,竟敢覬覦本宮的公主令,”雒妃胸口起伏,顯然是氣的狠了,心頭那股子恨意又涌上來,如摻毒的蜜釀,明知有毒,可舍不下那甜味,便一遍一遍的反復(fù)品嘗,“來人,給本宮掌嘴五十!”
“喏!”首陽六人早看不慣方氏對公主的糟踐,之前公主顧忌駙馬,她們便多有忍讓,此時公主下了令,那么即便弄不死方氏,也要將她掌個半殘才解恨。
以首陽為首,六人沖了上去,方氏眼見不妙轉(zhuǎn)身就想跑,奈何兩侍衛(wèi)腳步一轉(zhuǎn),堵死她的退路,首陽一使眼色,六人余四人按住方氏手腳,剩兩人左右開弓,啪啪的耳光扇開了。
雒妃冷哼一聲,她提起裙擺二次踏進(jìn)王府門檻,瞇眼看依稀的大紅燈籠,以及影影綽綽隨處可見的嫣紅雙喜字,還有未曾燃盡的龍鳳喜燭。
還是頭一次,她覺得這容王府不難看,沒有從前讓她難以呼吸的死沉,也沒有時時會有的心痛。
且用盡全身力氣的去恨一個人,原來要比心悅一個人容易的多。
讓那人不痛快的手段,總是比討好的法子來的簡單。
他能不安生,她就舒心了!
緩緩走來的秦壽,只一眼,就將月下艷若海棠的雒妃看的清清楚楚,她臉上的淡笑,純粹清澈,黑瞳似蒙了一層薄紗,他看不到曾棄之如蔽的熾熱慕艾。
他微微皺眉,眉心那一線丹朱越發(fā)猩紅如血。
雒妃早看到了秦壽,她巧笑嫣然,指著方氏道,“駙馬,此賤婦偷了本宮的公主令,擅自調(diào)動本宮侍衛(wèi),定居心不良想要行刺本宮與駙馬,駙馬覺得此等大罪,該當(dāng)如何處置?”
她似在說甜言蜜語,又將兩人之前的恩怨視做無物,這會她望著他,就又像是那個滿心滿眼都只看他一人的嬌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