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總想氣我》 章節(jié)介紹
《夫人總想氣我》是備受網(wǎng)友喜愛的小說,主角雁晚杏步筠更討人喜歡,作者君生文筆極佳,妙趣橫生,是一部不容錯過的佳作。第6章介紹:“大人,這個女人不單純,你明明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為什么,還要留她在身邊?!币皇虖膯柕馈!拔抑?,但是我有我的安排。.........
《夫人總想氣我》 第6章 試探 在線試讀
“大人,這個女人不單純,你明明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為什么,還要留她在身邊?!币皇虖膯柕?。
“我知道,但是我有我的安排?!辈襟薜痛怪勖肌?/p>
“大人,但是......”那人還準(zhǔn)備說些什么。
“不過,你說的對,也該嚇一嚇?biāo)?,你就對她說她行為不當(dāng),即刻送入宮中。”
侍從出來后正準(zhǔn)備正好撞上了臨安巡撫送給步筠的一個女人綠蕪。
綠蕪此時的身份略有尷尬,因為步筠根本不喜歡她,在這個府里,她相當(dāng)于是個宮女一般的存在。
然而從侍從這里聽到了這則消息,頓時有了別的心思。
既然能去宮里,憑什么便宜了那個女人,只要那個女人......
雁晚杏正準(zhǔn)備入睡,結(jié)果,一個側(cè)身,一把匕首從她耳邊劃過。
雁晚杏瞪大了眼睛,看來這個府里面想讓她死的人居然這么多。
綠蕪本就是臨安巡撫培養(yǎng)出進(jìn)入相府傳遞情報的女人,自然有武功傍身,但是她沒有想到雁晚杏居然也會武功。
“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殺我?!?/p>
綠蕪冷笑一聲,既然要讓雁晚杏死便讓她也知道了個明白。
雁晚杏有心放過她,但是綠蕪步步殺招,她不能死,要是死了,師傅還有交代給她的任務(wù)。
她一狠心,匕首深深的沒入了綠蕪的體內(nèi)。
雁晚杏雖是逃過一劫,但是她不能讓別人知道是自己殺了綠蕪,于是用匕首也劃傷了自己,既然今晚有刺客入府,那么這一切就都推到那個刺客的身上。
“來人啊,有刺客......”
首輔府不是什么徒有虛名地方,這里的裝修大到亭臺樓閣,小到一磚一瓦都是言語無法描述的金碧輝煌。兩人緩緩走進(jìn)清風(fēng)游廊,四周十分清靜,一眼望去,前方盡是迂回的長廊,小小一方土地關(guān)住了滿園春色。雁晚杏有些游神,正在欣賞前方滿樹的梨花,遠(yuǎn)遠(yuǎn)看去,正是一幅絕美雪景。只是緩緩路過樹下,撲鼻的梨花清香才讓人回過神來。
東苑,這是大人平日休憩的地方,是雁晚杏第一次靠近。
清風(fēng)拂過,卷起枝頭梨花,紛紛撒下白色小瓣兒,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在風(fēng)中搖晃,最終落入土地。她本被這景色吸引,正要停下腳步,賞竹卻突然引著她轉(zhuǎn)向了另一邊,那梨樹也徹底離開了她的視線。
正值十四五的小姑娘本該是最活潑的年紀(jì),應(yīng)當(dāng)懂得更多,雁晚杏卻不太一般。多年的殺手時光,經(jīng)歷了太多,很多事情告訴她,有時候糊涂一些也許更輕松,不必把自己弄得太累。她若有所思,乖乖地跟在賞竹身后,低著頭安分地盯著自己那雙繡花鞋,不再偷偷觀察周邊的事物。
正巧碰上幾位年輕姑娘,聽見她們的歡聲笑語,雁晚杏沒忍住往那邊看了過去。那身衣裳絕不是什么低等丫頭可以穿著的。
不出所料,那幾位姑娘路過雁晚杏時甚至沒正眼瞧過她,隨意招呼一聲便走過了。
雁晚杏并不認(rèn)為她們這樣的態(tài)度有什么問題,雖說也是丫鬟,但畢竟是在首輔府里比較能說上話的,若是不愿意和她這樣的丫頭相處,也是可以理解的
正想著,賞竹停下腳步警告道:“我知姑娘這是頭次來這邊,得大人傳喚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只得告訴你大人從來是不喜歡和生人接觸的,也希望姑娘不要動些歪心思,平日里離大人別太近。”
雁晚杏眼神微閃,卻是沒有多說,乖巧地點頭示意。雖不知這位賞竹這番話是否真的就是給自己的一番忠告,亦或是懷有其他含義,但這都不重要。她這番話足以讓她對這位賞竹產(chǎn)生感激之情,但也再沒有多的。十四五歲,別人眼里該是十分單純的,若真是別的女孩聽了這番話,估計就感激涕零了,但雁晚杏明白沒這么簡單。
首輔府這種地方,外爭內(nèi)斗,人心難測,你若是為了別人一次的好就以為他是真對你好了,那你就太天真了,這里沒有什么感情,大家在意的都是利益。
本不可說某一個人是絕對的壞人,大家都是想讓自己過得好點。
心思翻涌,腳下卻是不停地跟著賞竹在走,不知過了多久,賞竹不再前行。雁晚杏了然,抬頭看向眼前的院子,這便是主北院。
賞竹不再多說什么,直接指了前方那扇做工精致的大門:“大人既是只傳喚了姑娘,那奴婢也就不送姑娘進(jìn)去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姑娘了?!?/p>
雁晚杏依舊乖巧點頭,低頭等著賞竹走遠(yuǎn)。猛地左胸傳來一陣痛感,雁晚杏不由悶哼一聲,深呼吸將疼痛略微平復(fù),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輕輕推開了大門。
迎面便是兩位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wèi),兩人面色冷漠,毫不猶豫將雁晚杏攔在刀外,冷聲道:“來者何人?”
雁晚杏倒也不慌,同樣冷冷地瞧著面前兩人,只是語氣依舊乖覺:“嚴(yán)婉,來尋大人?!?/p>
“夫人?”一人聽見這話似是有些震驚,細(xì)細(xì)觀察雁晚杏,見她胸口處隱隱約約的紅色,有些不耐地問道:“昨晚就是夫人你大喊府里進(jìn)刺客了?”
雁晚杏冷靜盯著這人:“是。勞煩通報一聲。”
“你……”
這人看起來還想說什么,只是被屋子里一個聲音打斷了。那聲音毫無感情,卻又極其悅耳,像是剛化冰的山泉水。
這聲音屬于一位男子,音色冷漠到無法察覺其情感,似乎摒棄了所有的情緒,超然脫俗,像是留不住的縷縷春風(fēng)。
淡然得有些毛骨悚人:“誰?”
雁晚杏低下頭不做聲,那兩位錦衣衛(wèi)絲毫不敢怠慢,急忙躬身行禮,遠(yuǎn)遠(yuǎn)說道:“大人,是夫人,說是要見您?!?/p>
“嚴(yán)婉……”
那人沉默了片刻,應(yīng)該是在回憶這人是誰,口中喃喃地說著她的名字,良久才說道:“先放她過來。”
兩人急忙回應(yīng),惡狠狠盯著雁晚杏,就像是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但也只得聽從命令:“你進(jìn)去吧?!?/p>
雁晚杏無視這兩人的目光,直直盯著前面那扇木門,抬起腳緩緩走進(jìn)去,毫不慌亂地踏進(jìn)屋子,在兩人面前將屋門關(guān)上。
屋內(nèi)擺著一扇極大的屏風(fēng),主分四個部分,分別畫著梅蘭竹菊,各有風(fēng)趣。屋子里空氣并不清新,入鼻是幾縷的藥味兒夾雜著某味不知名的香薰,雖不如外面那般清新自然,倒也有些奇香,不刺鼻,淡淡的味道,還有男子身上特有的龍涎香。
雁晚杏不多做停留,直接繞至屏風(fēng)后,忽見面前趴了一地的人,那穿著正是錦衣衛(wèi),幾人以最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趴著,絲毫不敢動彈,屋內(nèi)靜寂無聲。
沒有多余的打量,雁晚杏直直穿過他們,朝著珠簾后面的男子跪下,頭自始至終低著,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大人?!?/p>
沒人回應(yīng),安靜得異常。
那人不做聲,雁晚杏自是不敢動彈,只得保持這姿勢端端正正跪著,傷口撕裂,一絲絲血水往外流出,胸口處已是完全浸濕。她沒有痛苦的表情,保持著一開始的淡漠,以最恭敬的姿勢跪著。
半晌,就在雁晚杏已經(jīng)開始意識模糊時,里面終于有了一點聲音,十分清脆,像是瓷器相碰,隨后,那男子冷淡的聲音響起:“傷口未愈,別跪著了?!?/p>
雁晚杏暗自松了口氣,不敢耽擱,回應(yīng)一聲后站起身,這才悄悄抬起頭看向前方,只見珠簾后一抹隱隱約約的白,不沾一絲灰塵。雁晚杏頓覺熟悉,似是曾有見過,再想來,卻又全然想不起是在哪里看到過,不容多想,雁晚杏急忙收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