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慘死,我來京城殺夫正道》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豢養(yǎng)的一只寵物,在你歡樂時陪你歡樂,在你傷心時卻逗你開心。它就是作者煙雨芳華的小說《全家慘死我來京城殺夫正道》?!度覒K死我來京城殺夫正道》第2章介紹:謝綰被壓在長凳上。外衫褪盡,只余褻衣。暑夏的毒日,猶如刀刺一般,凌遲著她.........
《全家慘死,我來京城殺夫正道》 第2章 你好,姐夫 在線試讀
謝綰被壓在長凳上。
外衫褪盡,只余褻衣。
暑夏的毒日,猶如刀刺一般,凌遲著她。
第一棍下來時,她尚能發(fā)出一聲慘叫。
第二棍子落在身上時,她胸腔劇痛,鮮血噴涌而出。
行刑的下人手起棍落,她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高座殿內(nèi)的太子妃,似乎正在吃著下人剝了皮的葡萄,欣賞著她的猙獰。
她能聽到自己骨節(jié)錯位的聲音,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微弱……
下人在嬤嬤的指揮下,用棍子蘸了鹽和辣椒水。
這是后院里最惡毒的技倆,能讓被杖打帶來的痛苦,增升百倍。
鹽水滲進眼睛里,劇痛之下,謝綰艱難地睜開眼,看著這陌生的屋宇,看著這群本應(yīng)跟她沒有任何交集的人,只覺得自己這一生,活得像個笑話。
父親、母親……孩兒無能……別說為你們報仇了,就是一個真相,都求不得……
恍惚間,快要斷氣的時候,謝綰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連走路的聲音,都很熟悉。
下人們在一旁驚呼。
“太子爺,您怎么回府了?”
“此地血腥,千萬別沖撞了太子爺!”
“太子爺,那是個惹惱太子妃的賤婢,您別過去,省得污了您的眼……”
……
謝綰再醒來時,是在一處幽靜的廂房中。
小軒窗透來的日光灑在幔帳上,顯出稀疏的光影。
看這光影,應(yīng)該是傍晚了。
只是不知,是幾日后的傍晚。
她想翻個身,卻聽見一道低沉的男聲。
“別亂動?!?/p>
那聲音有些耳熟,卻比記憶中多了沉穩(wěn)和持重。
謝綰緩緩轉(zhuǎn)頭,看見了那張熟悉無比,卻又陌生至極的臉。
李承赫。
一如初見時,風姿俊逸,軒朗如玉樹。
時間只讓他的眉眼更堅毅了些,未改少年模樣。
謝綰看到他,眼淚差點決堤。
卻死咬著唇,壓下那情緒。
她只是進山打了個獵啊。
為什么下山之后,人間已十年?
家族毀滅,滿門抄斬,昔日卷鰈情深的少年,成了高不可攀的太子,如今另娶他人……
穿著繡金常服的太子,在京中這十年磨煉,早已學(xué)會掩蓋自己的所有情緒。他的聲音平淡,眸光鎮(zhèn)定,看著謝綰那和故人幾乎一模一樣的五官,淡然開口?!澳愫椭x綰有什么關(guān)系?”
“玉佩哪來的?”
謝綰斂眉,久久未言。
她不知該怎么解釋。
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過離奇,當年的李承赫或許會信,如今的太子儲君,絕不會信。
……
謝綰的沉默,讓李承赫心底生出幾分燥意。
他的聲音依舊醇厚而平穩(wěn),只有對他熟悉至極的謝綰,才能聽出那深處的波瀾。
“那孤再問你一個問題,她——”
說到后來,語氣輕的像空中飄浮的風。
“還活著嗎?”
謝綰一刻也沒有猶豫,淡淡兩個字,撕碎李承赫的一切妄想。
“死了”
謝綰繼續(xù)說。
“早就死了。”
謝綰抬眸,鎮(zhèn)靜地看著他,為自己編造了一個身世。
“謝綰是我堂姐姐?!?/p>
“我們的祖籍都在江城,往上數(shù)三輩,她的曾祖父與我的曾祖父是兄弟。”
“只是后來洪災(zāi),流離失所,各自為命?!?/p>
“十年前,謝綰姐打獵時受了傷,被我和爹爹救下。”
“臨走之前,她將這玉佩贈與我,說將來我可以拿著玉佩去揚州城尋她?!?/p>
“幾年后,我如約去找她,她卻失約了?!?/p>
說完這些后,謝綰定定地看著李承赫,想從他眉目中窺探幾分真相。
李承赫卻好似當慣了太子,將十年前的舊事都忘了一般,并未多言。
只是問謝綰。
“那你怎么來京城了。”
謝綰笑了,笑得天真。
“謝綰姐曾說,我拿著這玉佩……無論找她還是找她的懷安,她們都能將我照顧得妥妥貼貼?!?/p>
“謝綰姐沒了,可姐夫還在。”
“如今做了太子,這承諾便不作數(shù)了嗎?”
懷安二字,像一道符咒,將李承赫釘住。
他手指顫動,藏在袖中的手背,青筋畢露。
耗了許久,他才調(diào)平呼吸,露出一個溫煦的笑。
“自然作數(shù)。”
“你安心住著,以后太子府就是你的家?!?/p>
“可是姐夫——”
謝綰抬眸,笑得疏冷。
“你背著姐姐娶了妻,可曾想過,在奈何橋等你的姐姐?”
李承赫倏然抬頭,冰冷地看著她。
眸光深處,殺意一閃而過。
下一瞬,又淡去。
平靜地安撫。
“太子妃杖責你之事,孤會找她要個說法。”
“你安心養(yǎng)病,其他的事先放一放。”
謝綰卻不想饒過他。
攥住他即將抽走的袖子,抬眸看他,認真無比。
“謝綰姐說,你們生同衾死同穴,今生恩情了,來生還要再做夫妻?!?/p>
“可百年之后,你的棺槨里,到底是裝著謝綰姐,還是裝著太子妃?”
“還是說左右兩邊,一邊一個?”
“哦,差點忘了……”
謝綰忽然松開手,眸光從他的臉上滑落,落在那只有太子才配佩戴的龍紋腰帶上。
她吃吃笑了,“謝綰姐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
“你我,都沒辦法拼湊她的尸體了……”
嘩。
這話刺中了李承赫隱忍的底線,他驟然起身,不再看她,抬腳便走。
怕再晚一點,會恨不得掐死眼前這肖似故人的少女。
若非那一模一樣的眉眼,他怎會同她浪費時間?
李承赫走后,滿室空寂,連日光都落寞下來。
淡淡的龍涎香味,縈繞在這昏暗的寢殿內(nèi)。
謝綰扶著床沿,忍著渾身上下撕裂的劇痛,緩緩坐直了身體。
雙眼木木地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淚水不期然地跌落,可眼底的恨意卻緩緩積攢,越來越濃。
等著吧。
總有一天,我要查出真相,用你們所有人的項上人頭,祭奠我謝家滿門冤魂。
……
殿外。
貼身伺候李承赫的壽月太監(jiān),見他出來,急忙迎上去。
苦口婆心地勸。
“殿下,這位雖跟謝家有舊,可您也沒必要一直守在床榻前啊……”
“兩天一夜,耽擱了正事不說,若宮里頭皇后娘娘知道了,只怕又要鬧一場事了?!?/p>
“太子妃來了好幾趟,都被奴才勸走了?!?/p>
“臉色不怎么好……”
壽月太監(jiān)還要再說,忽然鼻尖一動,聞到一股血腥氣。
他抬頭一看,面色大變。
“殿下!您!”
李承赫淡然地用袖子擦去唇角的血漬。
他本就生的芝蘭玉樹,如今唇染猩紅,不僅更添風采,還隱約顯出幾分本性使然的狷戾。
“無礙?!?/p>
他解釋說。
“一口心頭血憋著,如今吐出來舒服多了?!?/p>
……
夏去秋來。
三個月之后,在太子府流水一樣的補品里,謝綰痊愈了。
痊愈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拜見那位送她三個月療養(yǎng)期的太子妃了。